他回屋了,方纔淡漠的深情還在我腦海打轉,洗漱後躺在牀上,面對冰冷的牆壁,他僵硬的臉又擺在我面前,愛上這麼個臉皮厚的女人很無奈吧,有時候真同情他,可不打算改變自己
【陳默?】
不敢確定的試問,我笑了,一堵牆壁而已,就算他叫我也能聽到的距離,卻選擇了發信息這種交流方式
【……】他叫了一個我不願意承認的名字,不否認不承認是對良心最好的尊重
【對不起,今晚跟蹤了你】
沒關係,你的到來那麼恰到好處,你的道歉還是讓我心情好不起來
【你和江偉怎麼會認識?】
他們一起念過高中,那時候流行玩幫派,他是“使翼幫”的老大,而江偉是“黑霞幫”的頭,兩幫派順理成章成了死對頭,打架,把妹,逃課各種不倫不類成了必修課,他比江偉大兩屆,人脈自然佔了優勢,江偉對他一直心有餘悸……
這些是陳翼翔耐心寫下來發給我的,我提了提神,回道【你還玩過黑呢,沒看出來】
至於之後他回了什麼,我的瞌睡蟲沒讓我看,一個翻身便睡著了
例假!該死的例假又來了,真鬧心,天還沒亮我的肚子痛得有些吃不消,臉部痛苦的扭成一團,跑進衛生間匆忙換了***之後回到牀上睡起,感覺好了點,我沉沉睡去
一直在下雨,夢裡都聽得到雨聲,我揉了揉小腹,緩緩坐起,窗外的烏壓壓的天勝過無精打采的我,裹起被子走到飲水機前,陳翼翔剛好從衛生間出來,見到我這幅模樣,臉刷的紅了,撓撓頭沉聲說“你口渴嗎?”
“嗯…”
“不舒服的話多睡會,吃早餐的時候我叫你”
“不睡了,你幫你的吧”我死氣沉沉的跌坐在沙發上,眼睛本能的下垂
“如果你也聽說,會不會想起我,像普通舊朋友……”
“喂!陳翼翔,你幹嘛呢?手機響了”我好心的提醒他一句,頭埋在被子裡
“嗯,我聽到了”
“……”
“妹妹,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啊?又闖禍了是不是?額…老媽把你卡號凍結了,肯定是你亂用錢的下場,不行,老媽找我興師問罪那我怎麼辦?妹妹呀,撒嬌對我已經不管用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啊,行了行了,中午給你打,真是的!陳翼雅,不準亂用錢了,聽到沒有”他皺了皺眉頭,放下手機走進了廚房
“怎麼沒聽你說有妹妹呢”我朝他說了一句
“她和我媽媽在昆明”
“那樣啊……對了,你什麼時候換的鈴聲,還蠻好聽的”我讚賞的說著,不由自主的點頭
“有些日子了”
昨天過去了,究竟過沒過去已經不存在問題,主要問題是我還記得,陳翼翔好像忘了,一如既往的對我好,什麼事都順著我,我怕我會長胖,因爲每天早晨都有他悉心爲我煮的糖雞蛋,二樓那個嫂子坐月子的時候就天天吃雞蛋,一個月下來胖了18公斤,光聽到這個數字都讓人覺得恐慌!
“嘩嘩譁……”
垃圾袋淋水的聲音
“默兒,你又把糖水倒了”
我不由打了個激靈,白了他一眼,直起身說道“你還是叫我母夜叉吧,雖然母夜叉這個稱呼不太好聽,可至少聽著不會彆扭”
“我覺得默兒挺好的啊”
“不好不好”
“……”
“唔……楊大叔又沒收垃圾是不是?真是臭死了”我捂著鼻子朝樓下看了一眼,哇塞!三個大垃圾桶都裝滿了呢
“這麼下去這片小區早晚得被垃圾淹沒”我撇撇嘴拉上了窗
“哪有那麼誇張,楊大叔可能回老家還沒來吧”陳翼翔苦笑一聲
“都這麼久了……”我嘟囔著走進衛生間
“對了,清明節我得回去幾天,你要不要回家?”
我漱著口含糊不清的朝門口說著“清明啊……掃墓麼,還早呢”
“那你是不打算回家啊?”
“到時候再說吧,跑來跑去累人呢”
“也好,那你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安全”
“暴君,不是我說你,你真越來越像我媽了,一個大男人老操心什麼呀”
“你要學的會照顧自己,用得著我操心嗎?更何況我明天就去昆明接我媽她們回家,還不知道回去幾天呢,你一個人鐵定過得很狼狽”
我擦擦手繞過茶幾坐在沙發瞟了他一眼,趁機打擊他“怎麼接?就你這體標走到昆明別說是清明節,就端午節也過了吧,哼……還說我會過得狼狽,不認識你之前我不也一個人過嘛”
“誒……母夜叉,你也太損了吧,我搬進來之前你過的那日子是生活嗎?”他打開電視機不爽的說著
“怎麼就不是生活了啊”
“早餐豆漿油條,午餐吃快餐,晚餐還是快餐,有時候可以吃一天的零食,一天到晚不是睡覺就是逛街,這就是生活麼”他數落著我,我想要辯解什麼,他又繼續說“難怪瘦成這樣,風大一點都能吹走吧”
“暴君,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瘦,這叫苗條懂不懂啊”
“行行行,是苗條,懶得和你吵”
“哼!”我抓起抱枕扔過去被他一把接住,特別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過來和我坐在一塊
“這是一點錢你拿著”
我的目光放在眼前的茶幾上,嚇得眼珠都快出來了!這是一點錢嗎?分明是一捆!
“暴君,你是不是去打劫了?!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我站起身尖叫出聲,這讓我怎麼忍得住,眼前這麼多錢的由來不得不讓我浮想連連,甚至懷疑暴君這個長得不算太難看的傢伙簡直就是一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