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會給我意外嗎?沒心沒肺的意外”
打翻春天的不多日,我和他閒逛在綠樹成蔭的人行道上,打著嗝,t著牙,在他面前我無拘無束的放縱自己,對於我的任性,他總是而過,用他的話說我是個小不點,吃多少肥肉,灌多少營養品也不會長大的小不點
你怎麼這麼小呢?嘖嘖嘖……
拜託…除了瘦一點,身高還是比較樂觀的
他透明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解,問道“什麼意外?還是沒心沒肺的”
“譬如在不久的將來你會厭倦我,然後給我一個很悽美的意外,你會說'妖姬,我不喜歡你了,你可以滾蛋了'這很可能發生的對吧”我對自己成功的假想滿意的點點頭,隨性的說著
“不會,我不會讓我用心守護兩年的愛情逐之東流”他說的很肯定,堅定執著的眼神未從我臉上移動過,有人說過說話要看著別人的眼睛,這樣稱尊重,可是他的眼睛過分強烈了些,或許注視和尊重不是同一版本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個吊兒郎當的小跟班,跟在他身後混吃混喝,他那圓股股的油肚讓我確信跟著他混絕對餓不到肚子的,儘管不知道他從哪弄來那麼多錢供我吃喝,想到信任一個人不容易,一切便又心安理得
他辭了工作,電動車和行李箱同時出現在樓下,不多會朝著這個高15多米的四樓喊,確切的說是對著我的窗戶喊
“妖姬,可能還得打擾你幾日,不介意我把東西搬上去吧”
我笑著說好,他擦了把汗開心的提著行李箱往樓上走
“小夥子,你和妖姬關係不錯呀,都搬一塊住了”
樓道澆花水的大嬸調侃著,他也不生氣,笑吟吟回道“我只是暫住幾天,會承擔一定的住宿費用的,大嬸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
“關照是可以有的,誒……小夥子,聽你口音不是墨江的吧?”
“呵呵,我是通關鎮的”
“同是一個縣的,怎麼聲音區別那麼大呢?不過你還別說通關那小鎮真不錯”
“大嬸去過嗎?”
……這嬸侄話題還真豐富,從墨江扯到通關又從通關扯到景星,到底想表達什麼?兩人惺惺相惜的嘆息讓我納悶得很,聊天也可以這麼快樂嗎?一直都活在自娛自樂的世界裡的我參悟不透“快樂”這個詞該用在什麼氛圍比較合適
“大嬸,你們聊什麼呢?這麼起勁”聽到他們有說有笑,就一陣心癢癢起來,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後索性湊了上去
“額……我們在聊羅平的油菜花呢”陳翼翔應道
我暈!扯太遠了吧,快要出省了!
“誒~妖姬,這小夥子真不賴,好好把握喲”大嬸朝我使了使眼色,眨眼睛的觸動特別猥瑣,就連暗示都那麼明顯,我擠出苦澀的笑意,尷尬的回了屋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把行李箱搬進來的那天,或許是出於最近混吃混喝的原因,拉著他去了水晶家紡,在他快要掉了下巴的吃驚下,我取出700塊錢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老闆,老闆的笑容殷勤中摻夾詭異,我不屑一顧的抄下具體送貨地址,拽起陳翼翔的手往門口走
我的全身家當都放在他身上,包包他揹著呢,我瞅了正在翻我錢包的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
“嘿!母夜叉,你把自己當富婆呢?剛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我樂意,你想怎麼著?”我轉過身傲氣的擡起頭,一步一步倒退著
“真是……”他輕哼一聲從自己皮夾裡拿出一沓錢塞進我包裡,我一愣促步走了過去,奪過包將他的錢一分不少放進了他的衣兜,一臉不爽
“誰要你的錢了?找死!”我咒罵著挎上包厭惡的走開
他追上我,毫不拘謹摟過著我的肩膀,摟得我極不舒服,一副風流倜儻的闊少爺模樣,壞笑著
“走,爺帶你去買奢侈品”
我擡起頭無奈的說“什麼奢侈品?”
“鑽石”
“what?兩三塊錢一大粒的麼?”
“我有那麼摳門嗎?”他不滿的戳戳我的頭,我不屑的撇撇嘴
“去金鉑利看看”
嚯……他說得倒輕巧,看看?他當是路邊攤可以隨便看的呀?
“行了啊,要看你去看,那地兒我可不愛去”
“去嘛~去嘛”
我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丫竟然跟我撒嬌……
“我發現你是富二代呀,竟挑些不便宜的看”我不痛不癢的打擊著他,卻聽見他一陣怪笑“現在才發現啊,哈哈哈……”
“得了吧,你還真敢承認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網絡上常寫的富二代,長得帥,長得高,笑容迷得死人,還有很多花不完的錢,你具備哪些特點了,切……”
對於我尖酸刻薄的話語,他微笑著搖搖頭,純潔無邪的笑臉讓我有些走神,彎彎的嘴角竟那麼迷人,再一回頭,眼睛便對上了,蠶窩眼透亮的眼珠,我時刻在想他的眼珠爲什麼不是純黑色的,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混血兒
許久他淡淡問道“真不看了嗎?”
“不看了”
“好,不看,咱們回家,妖姬知道爲老公節省錢了,真好”
“喂喂喂!好你妹啊!誰要做你老婆”我推著他,大嚷起來,誰知他輕輕一笑“是誰說是我老婆的”
我一愣,頓時無地自容,羞憤之餘,握起拳頭打在他肚子上“找死啊!”之後掙脫他的“豬蹄”小跑離開
“喂!母夜叉,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哎喲……真是!各種內傷啊”他不滿的咒罵,捂著小腹狼狽的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