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她的時候,一個熟悉面孔的人和她嬉皮笑臉的討價還價,或許是達(dá)成協(xié)商,那個人走了,耀眼的藍(lán)耳鑽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噢!我想起來了,他是和江偉混的。
“賊頭賊腦樣”我脫口而出
“喂!暴君,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出聲的”她不爽的白了我一眼
她果然不愛吃米粥,看了一眼後轉(zhuǎn)向了 環(huán)保袋, 經(jīng)過一番勸說和咒罵後,她委屈坐了下去,賭氣的打開了紙碗,我心疼的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麼好,見她把憤怒發(fā)泄在筷子上亂挑著米粥,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老師沒教過你節(jié)約糧食嗎?” ωwш◆ тTk án◆ c○
她愣了愣,埋下頭一聲不吭的喝著米粥,不時發(fā)出吧唧聲,忽然她擡起頭,脣角沾有白色米粥,眼裡透過一絲柔情,她問“你放糖了嗎?”
我說“嗯,放了一點(diǎn)”
她沉默了,安靜的喝著粥,與平時無法無天的母夜叉相比,這幅溫文爾雅的乖乖女著實(shí)讓我心驚,一整天下來她的一舉一動我都覺得那麼生疏,不習(xí)慣。洗好她的牀單後,我給她熬了青菜瘦肉粥,打算用飯盒裝好送去時,門開了,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進(jìn)來,重重跌坐在沙發(fā)上
“母夜叉,花店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美穎姐讓我先回來”她懶懶回了一句,打開了電視機(jī)
“餓了吧,喝點(diǎn)粥”我邊放在嘴邊吹涼邊小步走向她
她直起身,看著我手中的碗,問道“什麼味的?甜的?”
“不是,青菜瘦肉”
“噢,好啊,給我勺子”她接過碗,我快速走進(jìn)了廚房
那天傍晚她說了很少的話,平時能讓她笑得發(fā)狂的'喜羊羊與灰太狼'也提不起她的神,儘管電視機(jī)的聲音比較大,但整間房子卻空虛得厲害,擺放好廚具後我走了出去,越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越是不安,手不由自主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焦急的問 “妖姬,你怎麼了?怎麼從花店回來就一直精神恍惚的看著電視機(jī)發(fā)呆”
她說“糖,甜到憂傷”
笑得和傻叉似的,我一驚,伸出手放在她額頭上試溫度,她打落了我的手,沉悶的直打哈欠
一個陌生電話打進(jìn)她手機(jī),對著手機(jī)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一臉的不耐煩
掛了電話後,她提起包說“我出去會”
“去哪?”
“還別人東西”
“我跟你去”我站起身很樂意陪她去,卻被拒絕了
“你就消停會吧,24小時不跟著我不舒服是不是?”
是啊,24小時不跟著她,我確實(shí)不舒服呢,她也發(fā)現(xiàn)了是嗎?可是怎麼就沒有一點(diǎn)表示呢,讓我猜她心裡想什麼,這個謎底什麼時候可以揭曉,迷茫,我相信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說的多準(zhǔn)確
她說出去一會,我相信了她,可是三個小時過去了等來不是她而是淚眼連連的小瑞和板著面孔的美穎姐
美穎姐是小瑞的媽媽,和母夜叉關(guān)係一直不錯,幾乎不分你我。
“妖姬不在嗎?”
“她出去了”
“讓小瑞在這住一晚可以不,我……那個,家裡有些事要處理”她吞吞吐吐的說
“沒關(guān)係,我會帶好他的”我擠出一抹笑容摸了摸小瑞柔軟的頭髮。
“媽媽,不要再和爸爸吵架了,嗚嗚……”小瑞可憐巴巴的哭著
“弟,帶他進(jìn)去”
“好”我將小瑞拉進(jìn)客廳,用紙巾爲(wèi)他擦拭著眼淚
他的哭腔一起一落,吸了吸鼻子,問“暴君叔…叔…妖姬阿姨去……約會了嗎?”
童言無忌卻讓我的心直墜懸崖,他不說我還真沒想過,莫非真如小瑞所說母夜叉出去約會了?思來想去我便坐立不安起來,找不到安慰自己的藉口。爲(wèi)小瑞洗了澡後,費(fèi)了很大的勁才把他哄睡著,最終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她說馬上回家,我的心好受了些,和她說好在巷口等她,抓起外套便匆忙趕到了路口,很快又收到了她的信息【我在建華園,打不了車】
趕到建華園門口,只見她蹲在路邊,像個流落街頭無助的孩子,卑微的低著頭,不願擡起,看到她我欣慰的笑了,只要能看到她比什麼都好。
我試探的叫出口“妖姬”
慢搖吧門口有人鬧事吸引了她的視線,她好奇的往裡面瞅了一眼回過頭衝我笑了
坐在身後她說了許多我不懂的話,每一句都那麼感嘆
她問“暴君,你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呃…我確實(shí)沒談過,但我騙了她,只因爲(wèi)怕她會取笑我沒人喜歡,也是,我也覺得悲哀,活了20多年沒談過戀愛這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其實(shí)小瑞不知道平時兇巴巴的妖姬阿姨也有溫柔的一面,她正寵愛的看著他,拿出手機(jī)奸笑,偷*拍著他,房間裡溫馨的兩人使我不禁想象,如果……我們是一家三口,那該多幸福,我拿過一株玫瑰,流露出滿滿愛意遞到她面前,輕說情人節(jié)快樂,她苦澀一笑,低聲說謝謝便沒有了下文,她不應(yīng)該只是還東西那麼簡單,自'建華園'回來後她的眼睛就一直在飄移,時刻躲著我,她什麼都不願說,我原諒了她,畢竟忙了一天早該累了
門被她摔上了,我仰起頭倒吸了口涼氣,情人節(jié),再見。母夜叉,晚安。
清明節(jié)前幾天,老爸給我打了電話,有些無賴又似乎在徵求我的同意“阿翔,爸爸雖說不再管你的生活,你混得下去,在思茅怎麼揮霍是你的事,但你至少得回家一趟是吧,你大伯和堂哥都回來掃墓,你去昆明接妹妹和媽媽好不好?”
“呃,好吧,我過幾天回去”
“哎喲,阿翔終於長大了,能聽的進(jìn)爸爸的話了,真好”電話那頭的老爸開心的大笑,我不由的白了白眼,究竟以前的我是有多糟糕纔會讓老爸對我現(xiàn)在的模樣刮目相看,這一切改變都是母夜叉的功勞,只是她還懵在鼓裡,而且對我的家庭條件絲毫不感興趣,也不會說我出手大方而敲詐我的錢,更不會帶她逛商場時挑著名牌買,我發(fā)現(xiàn)我更愛她了,愛到任她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