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笑的那麼開心?”
看著景御騰從陽臺走過來,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簡蘇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這傢伙開心也表現的太明顯了吧?還是說他有什麼事情要惡整一下哥哥?畢竟他突然這麼玩兒起了消失,這讓景御騰不爽了好久。
“沒有。”
景御騰搖搖頭,然後坐在沙發上,摟著簡蘇的身子,輕輕開口。
“哦。”簡蘇點點頭,然後繼續逗弄孩子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可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蘇黎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蘇氏企業的事情本來不多,但是不知道是誰那個八卦,到處宣揚蘇少回來了。這次回來是要找一個心儀的女子,做蘇家少奶奶。
他每天一去公司就會被堵在門外,一大堆的記者蜂擁而上,全部都啓動問題模式。諸如“蘇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溫婉的,潑辣的,還是小家碧玉的?”
“蘇少,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蘇少,要不要舉辦一場相親大宴,然後從中選出自己最滿意的女子。”
諸如此類,問題越來越多,也更加的奇葩。
最讓他無語的是,每天不僅有很多記者圍追堵截開啓這種逼問模式。更主要的是,多了很多女人,開始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去公司的路上,會有很多人在他面前摔倒。剛開始的時候,他會上前去扶她們,但是下場就是那些女人對他各種拋媚眼求愛。後來漸漸地,他開始躲避她們,只要見到她們都會躲得遠遠的。
對於這種炮轟試的各種表白求愛,蘇黎晟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看來景御騰真的是一天到晚閒得慌,喜歡沒事找事,還是說他覺得這種事真的很有趣。居然拿他來開玩笑,是可忍他蘇黎晟不可忍了。
於是,a市又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蘇家大少爺,要召開新聞發佈會。面對這次的事情,他先是到了一個歉,然後鄭重的聲明瞭一些事,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有女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面前。
第一,以後公司裡要是再有女人盯著他看,一律開除永不錄用。
第二,再有人在他面前摔倒,直接打斷雙腿。
第三,再有人和他有什麼意外的邂逅,被他車撞倒的人,賠償車子刮掉漆的所有費用,還有他個人精神損失費。
第四,那個媒體要是在爲他相親的,第二天會直接關門大吉,永遠別想在踏足娛樂事業。
發佈會一出來,又是一頓沸沸揚揚,但是再也沒有人敢去挑戰蘇大少爺的脾氣了。他是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但是發起火來同樣是殘狼虎豹。等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少女們也變得乖巧起來,不敢再出什麼幺蛾子。
對於蘇黎晟雷厲風行的做法,景御騰不得不爲他心裡點個贊。好兄弟,不錯。做事不拖泥帶水,他欣賞他。
但是出這個餿主意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他家親親蘇蘇。
“御騰,你說哥會不會生氣?”簡蘇趴在景御騰的懷裡,小聲的開口。其實她也只是想哥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相伴終生的人。不然一個人生活太孤單了,媽媽那麼早就不在了,哥哥的世界一定很孤獨吧。
“不會的,你哥哥不會那麼小氣。
景御騰笑笑,他和蘇黎晟一起長大,他還不瞭解他的脾氣嗎?
“蘇蘇。”
簡蘇正在想著蘇黎晟的事情,景御騰卻在旁邊輕輕叫著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孩子在保姆那裡看著,而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她的身子了。軟玉在懷,景御騰眸子裡炙熱一片,吻著簡蘇,開始上下其手。
簡蘇身子很敏感,在景御騰的親吻下早就軟綿綿的了。她回吻著景御騰,然後抱著他的脖子。兩人緊緊相擁,空氣裡有股曖昧的情愫在升騰。
處理好自己的私人事情,蘇黎晟來到欒雀,龐飛燕等人早就在公司準備好了一切。看著蘇黎晟進門,全部都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老闆的到來。
“boss,這是公司這兩年的銷售報表。這個是最近新藝人的人員名單資料,這個是後面幾個月要新進模特準備的計劃。”龐飛燕在一旁開口講公司的事情條理分明的一件件告訴蘇黎晟,然後將一大摞資料在手裡攤開,等著蘇黎晟過目。
“好了,我知道了。”
蘇黎晟接過龐飛揚手裡的資料,然後邁步往辦公室走去。
看來這段時間有的是他忙了,扶了扶額,蘇黎晟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三個月後,所有的事情都步入正軌,a市也迎來了初冬的季節。蘇黎晟將手裡的事情全部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欒雀在他手裡也發展的越來越好。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在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景御騰也投身到景氏集團工作了起來,簡蘇依然能在家帶孩子。樑如奕和葉楓的婚禮在十月就已經舉行,現在正在全國到處度蜜月。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每當下雨的時候,蘇黎晟常常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臉上的表情落寞而孤寂。
現在已經十一月了,今年很快就要過去了。欒雀一年一度的選模特比賽正在火熱進行中。
很多模特爲了進欒雀可是很拼的,不僅身材要好,而且要能歌善舞,經過各種艱苦殘酷的訓練,選拔最後能進欒雀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
“龐總監,你覺得這次的模特選拔boss會在現場嗎?”李秘書坐在龐飛燕旁邊,看著場上的模特,開始八卦起來。
她們現在正在做著最初級的選拔,由導師在場親自挑選。龐飛燕也作爲導師參加到選拔模特的任務,所以現在她很認真地在觀察著在場的模特表現,她們以後都是進欒雀的人,所以一定是最好的最漂亮的。
李秘書負責維持在場的秩序和導師們的伙食,事情忙完了,她就拉了一個椅子坐在龐飛燕身邊,開始八卦起來。
“boss怎麼可能來呢,再說就算要來也不是這種初賽,最終決賽的話他有可能會來的。”龐飛燕懶懶開口,繼續看著場上的比拼。
蘇黎晟現在是各種忙,雖然很關心公司的事情,但是對於這種八卦和小事情他並不在乎。做手下的就是要學會察言觀色,龐飛燕這一點可是學得很好,她知道蘇黎晟脾氣很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是有的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比較好。
場上的女孩兒們每一個都是朝氣蓬勃,年輕氣盛的美少女。一個個年紀不大,但是身材卻十分的好。
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眨一下彷彿又要把人魂兒吸了進去一樣,修長的大腿有直又白,走起貓步來,更加的風情萬種。
初賽的要求並不高,只是簡單的走t臺。
對於那些專門學模特的女孩子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這一場下來也就只有幾十個人入選。
化妝室屋子裡,幾十個女孩子圍坐在一起八卦著:“哎呀,還有兩場比賽就可以進入決賽的,到時候就可以見到蘇少了。”
“是啊,是啊,我可是專門爲了蘇少來的。”
一羣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討論的熱火朝天,另一個化妝鏡前一個女孩子看著她們一臉花癡的樣子,鄙夷的開口:“膚淺。”
兩個字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幾個女孩子不滿的對著她撒氣:“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難道你不是爲了蘇少來的。”
其中一個女孩子譏諷的開口,看著化妝鏡面前那個女孩子,心裡劃過一絲不悅。
“本小姐當然是爲了蘇少來的,但是本小姐可是和你們這些低賤的不同,所以做白日夢什麼的,你們最好還是別做了。因爲最後,你們還不是得不到。”那個女孩子說完,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頭髮,根本不看她們一眼。
“花莉雅,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不就是家裡有權有勢一點。我告訴你,蘇少是不會看上你這種拜金的女人的。”
“哦哦哦?意思是你就不拜金了?程小玉我告訴你,我花莉雅就是比你高人一等怎麼樣,你就是低賤的人。”花莉雅說完,走到那個叫程小玉的女孩子跟前,很是囂張,語氣裡滿是不屑。
她和程小玉從小就是同學,兩人家住c城。她是富家名門千金,而程小玉不過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但是她從小學歷就很好,所以進了貴族學校,學費全免,還有獎學金。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爽!
憑什麼低賤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進貴族學校,她配嗎?
花莉雅對程小玉是各種看不順眼,覺得她人長得也不好看,出生又低賤,根本沒資格和她站在一起,她也沒有這種同學。
“你?”
程小玉一句話被花莉雅堵得啞口無言,從小的家境是她心底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因爲家境貧困,她不得不努力學習,來改變家裡的生活。還好,她成績一向不錯,考上了重點大學,也算爲家裡爭了光。
其實這次,來參加模特比賽,最主要的不是見蘇黎晟。她是爲了那筆獎金來的,足足有十萬元。雖然十萬元對於有錢人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卻是能夠救她家的救命錢。
媽媽生病了,在住院,龐大的醫療費用,家裡根本負擔不起。所以她纔會想了這個辦法,來參加模特比賽,想要爭取一下,如果可以得到獎金,媽媽的醫療費用就不愁了。
“有錢很了不起嗎?”
突然一陣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孩子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從剛纔化妝室起,她就一直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看到這邊吵起來了,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
“別怕。”
握著程小玉的手,給她力量,那個女孩子對她淡淡一笑。
她的笑有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程小玉看著她,點點頭,心裡的不安全部都消散了。
“你算那根蔥?”
花莉雅一直就把她當空氣來著,這下子她又來湊什麼熱鬧?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長得倒是不錯。
皮膚白皙,一張好看的娃娃臉。眸子深邃有神,鼻子小巧,粉脣如霞。身材玲瓏有致,一頭齊肩的波波頭,雖然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語氣裡卻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是人,不是蔥,拜託你眼睛放亮一點。”
看著花莉雅一臉囂張的樣子,她就感到很不爽,這小妮子沒家教,那她來好好教教她好了。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憑什麼你就要高人一等?難道就是因爲你有錢?那窮人都是低賤的人?那你和蘇少呢?你和他比起來,是不是你也是低賤的人?
不要拿金錢去衡量一個人,你有再多的錢,那是你爸媽的,你有掙過一分嗎?比起我們靠自己雙手掙來的錢,你是不是更要低賤一些?”
那個女孩子說完牽著程小玉的手就往另一邊走去,在場的女孩子聽完她的話,無不佩服起她來。大多數的女孩子出生都很平凡,身邊也有很多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仗著自己有錢又勢就欺負她們。剛纔那個女孩子說的話,正是她們的心裡話,能夠看著花莉雅吃癟的樣子,她們就覺得心情大好。
花莉雅愣在原地,聽著剛纔對她的數落,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她大叫一聲:“啊啊啊!”
氣死她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她,連她爸媽都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那個女人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她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
“你是誰?竟敢這麼說我,你就不怕我報復,到時候你連第二次比賽都沒有。”花莉雅對著她們的背影放著狠話。竟敢這麼說她,她一定要叫她爸爸,把那個女人的比賽資格取消。
“七號。”說完,七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呵呵!;連名字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比我狂?”花莉雅大笑,看著七號轉身離去的背影,更加不屑和蔑視。
“是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七號轉身,冷冷的看了一眼花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