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蘇的話,讓蕭昱彷彿遭遇了雷劈一般。
他的眼神複雜而又晦暗,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在簡蘇的心中,他就是一個噩夢,原來如此……
一股怒氣從蕭昱的心中升起,他想要讓簡蘇清醒過來,看看誰到底纔是真正的噩夢。
手中的力度不斷加大,捏的簡蘇眉頭緊蹙,她喃喃自語,“這個夢好真實啊,竟然還會痛呢?蕭昱,你憑什麼讓我痛……”
簡蘇的眸子直直的對上蕭昱的眼眸,一瞬間兩人竟然都愣住了。
就在這愣神的幾秒鐘,景御騰終於按照馮局長髮給他的路線,一路找到了這裡。
遠遠地看到蕭昱的賓利歐陸,他冷冷一笑,把油門踩到最大,直接衝了過去。
他熄火下車,怒氣衝衝地靠近賓利歐陸,蕭昱正覆在簡蘇身上,這樣的姿勢,在景御騰看來,簡直親密到了極致。
剛剛平息了幾分的怒氣,突然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他猛地一拳打在了賓利歐陸的頂端,形狀穩重的車子都被他的力度震得顫動了幾分。
蕭昱不滿地起身,到底是誰這麼沒素質?
他想要下車好好教訓那人一下,然而,當他打開車門從車裡出來後,還未看清那人是誰,一個帶著呼嘯凌厲力度的拳頭朝著他揮了過來。
景御騰的身手本就比蕭昱好了太多,而且他的速度太快,等蕭昱反應過來,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如同鐵錘一樣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蕭昱身體沒有站穩,一下子栽在地上,景御騰不解恨似的,立即欺身而上,對著蕭昱的臉狂揍起來。
他下手很重,十成十的力度,蕭昱來不及還手,便任由景御騰壓在地上,那種瘋狂的感覺,簡直不忍直視。
景御騰的下手力度,估計就是死人也該給揍活了。
蕭昱終於忍不住了,他急忙用手擋住景御騰落下來的拳頭,一邊憤怒地大喊,“景御騰,你要幹嘛?”
明知故問,蕭昱也算是蠢到極致了。
景御騰冰冷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許嗜血的味道,“你說我想幹嘛?我想做的事情多著呢,不過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給你一個教訓!告訴你什麼叫做別人的妻子不可染指!”
聽到景御騰的話,蕭昱也怒了,“你的妻子?你是說簡蘇嗎?你們兩個結婚了嗎?還是說法律承認了?若是你真的把簡蘇當成自己的妻子的話,會在訂婚的當天,就把自己妻子拋下而去追另外一個女人嗎?”
蕭昱的話,好似一根利刺,毫不留情地刺入景御騰的心中,刺得他鮮血淋漓。
他太過憤怒,以至於忽視了蕭昱爲什麼會知道他追著蘇染跑出去了。
知道蘇染還活著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及他剛剛告訴蘇黎晟,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蕭昱,無論你說什麼,簡蘇也只會是我景御騰的妻子,最好把你那些有的沒的想法爛在肚子裡,不然最後蕭氏集團會有什麼問題,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景御騰說得十分直接,蕭昱憤怒之下卻無從反駁,他只能用充滿怒火地眼神緊緊地盯著景御騰,彷彿要把他燃燒殆盡。
就在兩個男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簡蘇突然從車裡踉踉蹌蹌地下來,然後趴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
看到簡蘇,景御騰嫌惡地放開蕭昱,然後等著簡蘇吐完,直接抱起她走人,根本不顧簡蘇的意願與掙扎。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簡蘇奮力掙扎,扯著嗓子大喊,“景御騰是個混蛋,我不想在喜歡他了——”
簡蘇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景御騰憤怒之餘卻又十分心疼,她掙扎得太離開,景御騰怕傷了她,只得把她的手夾在自己的腋窩底下,鉗制著她,不讓她掙扎。
快步走到白色的瑪莎拉蒂旁邊,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位置,略帶粗魯地直接把簡蘇塞了進去,自己澤快速走到駕駛位上,直接鎖上車門,無論簡蘇怎麼拍打,都打不開。
“我要下車——”
景御騰直接無視,徑自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然後發動車子揚塵而去。
一路上,簡蘇又哭又叫,“我要下車——我討厭景御騰,他就是一個混蛋——”
景御騰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景御騰給蘇黎晟說了一聲,告訴他已經找到簡蘇了,然後帶著簡蘇直接回了城中名邸。
找到簡蘇,蘇黎晟鬆了一口氣,立即告訴了馬局長,讓他停止尋找,順便告訴了樑如奕,這才罷休。
簡蘇鬧騰了一路,依然不休不止。
直到車子停在城中名邸的地下車庫中,景御騰這纔打開車門,直接抱著她下車。
平時的簡蘇像只溫順的小貓咪,偶在在生氣的時候會露出張牙舞爪的利爪,只是像現在這樣,瘋婆子一樣,景御騰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真是覺得對付這樣的簡蘇,比處理一份上億元的合同還要費力。
“蘇蘇,不鬧了,好不好?”景御騰軟了態度,因爲他的怒氣已經徹底發泄完畢了,這會兒就是讓他發怒他也發不出來了,實在是讓簡蘇給磨平了。
“不好!”簡蘇直接搖頭,“我討厭景御騰!我不想見到他!”
“告訴我,爲什麼討厭景御騰?”景御騰開始循循善誘。
“不!就是討厭他!我不想跟他結婚了!”簡蘇口不擇言,話語不經過大腦便說了出來。
景御騰平息下去的怒火,立即再次升起來。
“不想跟他結婚?那我就讓你非他不嫁!”
景御騰乘坐電梯回到自己家,然後按下密碼,直接向著臥室走去。
她竟然敢說不想嫁給他了,那麼他就讓她非他不嫁!
簡蘇口不擇言說不嫁的話,讓景御騰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毫不憐惜地把簡蘇摔在臥室的牀上,臉色陰鬱,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黑暗魔氣,好似地獄的暗黑使者。
“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聲音冰冷,好似帶著冰封千里的寒氣,這是他咬牙切齒,甚至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再說一遍怎麼了!”簡蘇似乎醉得太厲害了,她甚至沒有感受到來自景御騰身上的魔息,徑自挑釁著他,說著那些讓景御騰憤怒十足的話,“我就是不想跟景御騰結婚了,你能怎麼樣???不要以爲你跟景御騰長得差不多一個模樣,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他了,就算是真的景御騰站在姑娘面前,姑娘我也會這麼說!”
簡蘇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打算下來,景御騰直接撲了過去,眉目間帶著濃濃的戾氣,他把簡蘇壓在身下,“無論我是不是他,你必須要嫁給他!”
“憑什麼!”簡蘇尖叫,她用力地推著景御騰的胸膛,只是景御騰太過強壯,而她已經醉得找不著北了,身體也軟綿綿的。
“救命啊!”簡蘇雙手雙腳地踢蹬著景御騰,即便她已經醉得迷糊了,可依然能夠本能地感受到來自景御騰的危險。
景御騰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無論如何,他今天也必須讓簡蘇真正成爲他的人,讓她非他不嫁,看蕭昱還能怎麼辦!
接著便是撕扯衣服的聲音,景御騰的動作略帶粗魯和野蠻,甚至帶著一種野獸式的佔有和侵略,他在懲罰簡蘇,或者說他也在害怕。
害怕簡蘇真的離開他,重新投入蕭昱的懷抱。
到那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景御騰的動作太過野蠻,簡蘇慌亂十足,她又哭又喊,景御騰不爲所動。
即使現在是白天,臥室中一片旖旎妖嬈。
“蘇蘇,我說過,要讓你非我不嫁!”結束之後,景御騰赤裸著身體,抱著昏睡中的簡蘇,眸光一片幽暗和堅定。
此時的他,已經退卻先前的野蠻,好似一個翩翩貴公子一樣,誰也不會把現在的他與剛纔那個狂野的人聯繫起來。
簡蘇是真的累壞了,她臉頰緋紅,眼角淚痕斑斑,靜靜地熟睡著,就連景御騰抱著她在浴室裡徹底清洗了一番都沒有任何感覺。
當景御騰第一次進入她時,他無疑是狂喜的,他沒想到,簡蘇的第一次竟然還留著。
他知道簡蘇與蕭昱有過轟轟烈烈的一段愛戀,雖然最後無疾而終,但那的確是存在的,他吃醋,他後悔,他怨憤爲什麼沒有早早遇到她。
然而,當他知道她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時,他好似聽到了心臟開心微笑的聲音。
真好,她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當這個認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時,原本野蠻的動作不禁溫柔了幾分。
簡蘇是第一次,他何嘗不是第一次。
動作生疏而又有些手足無措,景御騰第一次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最後兩人還是無限旖旎了。
第一次,嚐到這種美好又銷魂的感覺,他欲罷不能,甚至不顧簡蘇的意願,硬是到太陽落山才偃旗息鼓,而這個時候簡蘇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景御騰愧疚之餘又帶著濃濃的自豪,畢竟沒有男人會對自己的強悍而感到不好意思,相反的,他們都會以此爲榮。
景御騰不捨得起牀,就這樣抱著簡蘇窩在牀上。
他是這樣想的,反正天已經黑了,最後還是要脫衣睡覺的,就不麻煩了。
然而,他沒想到簡蘇半夜醒來會餓肚子,畢竟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簡甦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從東山出來了,正高高懸於夜空中,幽藍深邃的夜空,偶有明星閃爍,似乎都躲在了雲層之中不好意思出來。
“醒了?”略帶沙啞的嗓音,寵溺十足。
簡蘇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的身體僵硬了幾分。
簡蘇沒想到,她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奉獻出去了,而且是在自己極度不願意的情況下。
苦澀難掩,景御騰這樣的行爲,與那些強姦犯有什麼區別呢?
然而,最後來,簡蘇卻分不清那是她自己願意的,還是景御騰強迫自己了,她覺得現實和虛幻已經分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