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蘇和樑如奕你追我趕,玩得很開心,電視臺的人看到兩人那歡脫的模樣,一個個笑得露牙不露眼。
“樑如奕!你給姑娘站??!”簡蘇追上樑如奕,終於把番茄醬抹在了樑如奕臉上,然後狂笑不止。
“哈哈……樑如奕,你也有今天……”簡蘇笑得張牙舞爪,樑如奕恨得牙根癢癢的。
此仇不報,誓不爲女子。樑如奕默默對天發誓,然而她忘記了,戰爭是她自己挑起來的。
樑如奕反過來追趕簡蘇,簡蘇逃跑。
景兮湖畔秋風颯爽,笑聲是伴著秋風的旋律,譜成一曲秋日寂夜讚歌。
景御騰腳步不受控制地順著景兮湖畔,循著笑聲而來。
簡蘇嘚瑟地對樑如奕做鬼臉,“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樑如奕怒了,“抓不到你勞資跟你姓!”
見狀不好,簡蘇拔腿就跑。
樂極生悲或許說得就是簡蘇這樣。
她轉身欲跑,真的是打算用上百米衝刺的爆發力,然而卻一頭撞在了一個如鋼鐵般堅硬的懷中。
“哎呦!”
簡蘇哀嚎一聲,下意識地捂著腦袋後退一步,然後及其不雅觀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然後,樑如奕愣了,那個無辜被撞的人默了。
樑如奕本想大笑幾聲,稱讚那個把簡蘇撞倒的人,然而等她看清那人是誰後,即將溢出喉間的嘲諷卡住了,上不來下不去的。
那人竟然是景御騰景大少,天啊,這是緣分還是猿糞?
簡蘇扶著摔痛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沒等看清眼前的人便開始罵道,“你這人走路時沒長眼還是眼睛只是裝飾品?沒看到面前有人麼,摔死了你負責啊……”
然後簡蘇轉身,對著處於石化狀態的樑如奕齜牙咧嘴,“喂!沒看到姑娘我已經摔得快要殘廢了,趕緊過來扶著,嗚嗚……痛死我了……”
樑如奕此時很想說一句“活該”,她撇撇嘴,終歸沒有說出來。
先不說摔倒的這人是簡蘇,然而當著景御騰的面,她也不敢說。觸及景御騰那張刀削斧刻般的峻顏,還有那古怪的表情,此時就是讓她說她也亞歷山大,說不出來啊。
樑如奕片刻猶豫之後,立即跑過去扶起簡蘇,簡蘇揉揉胳膊,想要對那個“不長眼”的人發難。
轉身的瞬間,對上那一雙似笑非笑的如古井幽深的眸,然後她愣住了,噸至覺得天雷滾滾。
此時,簡蘇真想仰天長嘯,“老天!你是在玩我嗎?”
看著簡蘇怒氣橫生卻又壓著不敢爆發的憋屈模樣,景御騰一陣好笑。
“蘇蘇,見到我這麼激動?”
簡蘇一個激靈,“激動你妹!”見到他這個瘟神,他恨不得繞路走好不好?
景御騰突然笑了,笑得羣魔亂舞,“不好意思,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子,沒有妹妹,所以你想激動我妹是不可能的。”
簡蘇,“……”我一口老血噴死你行不行?
“咳咳!”亮樑如奕憋著笑咳了兩聲,沒想到這冷麪如閻王的景御騰景大少在簡蘇面前如此不同,竟然開起玩笑來了。
景少對簡蘇有意思還是說兩人真的有緣分?
樑如奕想入非非,她是不是該想個辦法撮合兩人一下?若是成了,她可是大功臣啊,景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不是?
樑如奕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想,要是簡蘇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會毫不客氣地一腳把她踹到火星去。
景御騰漫不經心地前進了一步,而簡蘇卻好似如臨大敵一般,“你要幹嘛?”
景御騰摸摸下巴,審視的眼神如x射線,把簡蘇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後冷嗤,“放心,我對你這樣的四季乾煸豆沒興趣。”
嫌棄的眸光毫不掩飾,簡蘇怒。
丫的,她除了長得稍微矮了那麼一點,身材哪裡不好了?該凸的凸了,該翹的翹的,景御騰的審美不是地球的標準審美吧,白長了一雙幽深的眸,浪費了!
簡蘇冷哼一聲,“你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吧?”
景御騰輕笑,拍拍簡蘇的頭頂,“乖,你太逗了!”
簡蘇,“……”姑娘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簡蘇和樑如奕好長時間不回去,孫總監說,“蘇蘇和如奕怎麼還不回來?”
黎青掩脣而笑,“估計是玩瘋了吧?”
其他的人也是一陣善意的輕笑。
楊梅卻心不在焉的四處環視,驀然間她好像捕捉到了景御騰的身影,楊梅倏然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那邊。
楊梅說,“我好像看到簡蘇師姐了,去喊她過來?!?
“這樣也好?!睂O總監點頭。
楊梅心思有些複雜,她向著景御騰而在的地方走去。
越來越接近,楊梅臉色越難看。
直到那個宛如神祇的修長身影清晰可見,楊梅的心彷彿沉入了湖底,接著就是壓抑的湖底低壓。
嫉妒仿若蔓草瘋狂增長,嫉妒的冷光似寒刀,“颼颼”地射向簡蘇。
還說自己跟景御騰沒關係,簡蘇你這個口是心非的賤人,表裡不一的心機婊。
楊梅此刻就好像白雪公主的惡毒後母一樣,內心的詛咒一個接一個爆發出來,恨不得衝上去給簡蘇兩個耳光,順便把毒蘋果直接塞進她的嘴裡。
景御騰,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若是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楊梅壓下心中惡毒的想法,擠出一抹微笑,“簡蘇師姐,孫總監他們喊你過去?!比会幔盟葡癫唤浺忾g看到景御騰似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驚喜,“景少也在!”
景御騰收起那清爽明朗的笑,換上那副冷厲不近人情的模樣,淡漠疏離的點點頭,冷淡地應了一聲,“嗯!”
簡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聲道,“真能裝!”然後她拉著仍然處在石化狀態的樑如奕拼命地向燒烤架那邊跑去。
景御騰深沉的眸底浮出淡淡的笑意,很淡很淡,至少楊梅沒有看出來。
景御騰老神在在地想,“蘇蘇,你跑不掉的。既然我對你有了興趣,你就必須在我眼中,直到我失去興趣?!?
景御騰不知道自己的興趣能夠持續多長時間,他也不知道此時他對簡蘇是一種怎樣的感情,無論只是一時興趣還是矢志不渝的喜歡,總是他現在對她興趣滿滿。他不是一個輕易動情的人,但他只要動情,必然是堅定不移。
景御騰想,蘇蘇或許你真的逃不掉了。
景御騰對著簡蘇慌亂逃跑的背影微微出神,楊梅嫉妒地差點急火攻心,追上簡蘇不顧形象地抽她一頓,然而強大的剋制力讓她死死的壓抑了,她的手指緊緊陷進肉中,絲絲血絲染紅指甲,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她扯出一抹笑,“景少一個人嗎?”
景御騰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那麼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楊梅繼續說道,“景少若是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燒烤吧?”她說的輕鬆,然而心裡卻忐忑萬分,她萬分害怕景御騰會拒絕。
然而,有簡蘇在,景御騰怎麼會拒絕呢!
景御騰狀似思考了一番,依然是那副低沉冰冷的語調,好像答應了就是人家莫大的榮幸,“走吧!”
楊梅差點歡呼雀躍,可不是,景御騰答應,就是她的莫大榮幸,天賜的福祉。
景御騰的欣然接受,楊梅的信心更大了,景御騰肯定是她的,他之所以對簡蘇不一般,肯定是被簡蘇那心機婊欺騙了,楊梅信誓旦旦的發誓,景少一定是她的!
原本歡脫的燒烤現場,伴著景御騰的到來陷入沉寂,饒是電視臺的這些精英們再腦洞大開,也沒有料到天之驕子景御騰會過來。
楊梅帶著高傲的自豪,笑著說,“不用我介紹了吧?景少大家可都認識……”
孫總監有些凌亂的點頭,景氏國際的總裁,景家獨子,真正的太子爺,商界的神話,誰能不認識。
“景少……”孫總監有些忐忑地伸手想要與景御騰握手,還把手在自己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上使勁擦了幾下,生怕腌臢了景御騰似的。
而景御騰卻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猶豫了幾秒鐘後終於與孫總監握手,但僅僅只是碰了碰手指而已。
這一幕絲毫不差地落在了簡蘇眼中,簡蘇勾脣冷笑,翦翦的秋瞳中滿是不屑。
景御騰不知道自己這不願與人接觸的習慣竟然在簡蘇心中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在以後的漫漫追妻路上舉步維艱,景御騰就恨不得來到滾滾天雷劈死自己。
然而,他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他只能接受自己爲自己所帶來的後果。
有句話說,“no作nodie”,後來的時光中,景御騰深有感觸,滿是心得,那時他甚者曾經考慮寫本書。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然而,即使景御騰只是觸碰了他的手指一下,孫總監依然覺得那首受寵若驚。景御騰有多龜毛,有多難伺候,他深有耳聞,沒想到他會與自己握手,真的是受寵若驚了。
“景少,這邊請!”孫總監回神後,一臉諂笑,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領著景御騰到餐桌旁。
對景御騰這尊大神,他們恨不得那他當祖宗一樣供著。
黎青和電視臺的其他人對楊梅投去讚賞加羨慕的眼神,能請到景御騰過來,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這個進入電視臺不到一年的姑娘卻做到了,誰人能不羨慕?楊梅得意的勾勾脣,向著簡蘇所在的方向望去,滿是挑釁的意味。
然而簡蘇卻沒看到,楊梅也不失望,總歸景御騰接受自己的邀請就是好的,這就足以證明她的希望比別人更大,不是麼?
景御騰卻掃視了一週,沒有看到那抹靈動倩影,眉頭有些微皺。
“簡蘇呢?”景御騰直接問道,他不喜歡繞彎子,也不屑於繞彎子,開門見山一向是他的原則。
孫總監有過片刻愣神,不明白這尊大神爲什麼會問簡蘇,他不是被楊梅邀請來的麼,爲什麼會找簡蘇?
在電視臺混了這麼多年,察言觀色這點本領他還是有的,這位爺現在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孫總監立即笑著開口,“蘇蘇在烤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