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國際總裁辦
景御騰把玩著昨天晚上拍來的海洋之星,深邃如古井的眸晦澀不明。
隨著蘇染母女的去世而消失十幾年的海洋之星終於重見天日,又預示了什麼還是說有什麼陰謀,沒人知道。
海藍色的鑽石躺在錦盒裡,泛著幽幽光澤,幽藍神秘,彷彿中世紀歐洲古堡中的夜明珠,是暗夜的眼睛,洞悉一切。
景御騰的視線停在海洋之星上,良久他打開電腦,那修長如竹般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幾道指令發出去,接著一個視頻窗口出現。
那是一個地道的西方人,深邃的輪廓,挺拔的鼻子是典型的西方鷹鉤鼻,薄涼的脣,深邃的眸,是一個十分俊美,魅力十足的男人。
“景,好久不見。”男人輕笑,一口流利的英語,低沉的聲音彷彿大提琴,悅耳動聽。
“好久不見。”景御騰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薄脣輕啓,“有事找你。”
“呵呵……”男人輕笑,“中國有句古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詮釋得很完美。”
“多謝誇獎。”景御騰自然接受,那男人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而後收斂了輕挑的神色,一本正經起來。
“有事?”
景御騰說,“是有事。”他拿出海洋之星,擺放的角度讓視頻中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傑森,這是海洋之星,相信你該不陌生。”
“是不陌生,可卻從來沒見過。”傑森攤手,“難道你的事與海洋之星有關?”
“海洋之星在十幾年前銷聲匿跡,昨天突然出現在a市的一個小型拍賣會上,我想讓你查一下海洋之星的前一任主人是誰。”景御騰右腿壓在左腿上,左手放在右腿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打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一貫動作。
景御騰把海洋之星之前屬於蘇染的事情告訴傑森,並且說了當時蘇染車禍去世的事實,然後兩人圍繞著海洋之星交談了一陣,傑森最後承諾,“ok!一個禮拜後給你答案。”
“等你的好消息!”景御騰淡淡道,傑森是背後黑道勢力是無法估計的,景御騰在美國時兩人交好,關係很鐵,當時兩人一白一黑,同樣年輕有爲,成爲美國當時不可磨滅,不可超越的神話。
然而,兩人誰都沒有想到,憑著傑森的實力,竟然查不到海洋之星的任何蛛絲馬跡,海洋之星就好像憑空出現,神秘莫測。
收起視頻,海洋之星在景御騰腦海中揮之不去,於此同時,蘇染那可愛狡黠的容顏浮現,景御騰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喧囂浮沉的城市。
那抹小小的麗影就這麼毫無徵兆地闖入景御騰的視線。
簡蘇!
景御騰沉落的心思頓時雀躍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景御騰來不及想其他,他急忙出門,愛麗正巧抱著一份加急文件過來,“總裁,一份緊急文件!”
“押後!”留下兩個字,景御騰便跑了出去。
愛麗無奈之際又很詫異,景御騰從來都是沉穩淡定的,這樣匆忙不定的總裁,她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總裁大人說押後,作爲一個專業秘書,愛麗只能按命令行事。
簡蘇從電視臺出來,便拖著行李箱心不在焉,她找想要暫時住在樑如奕家,可是又擔心簡雲,重新買房子吧,可她暫時沒錢,買不起,租房子吧,附近條件好一點的租金已經漲到天價,可環境條件差的,又怕對簡雲不好,實在是萬分爲難。
簡蘇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景氏國際大廈樓下。
景御騰從總裁辦中出來,這個時間總共不超過三分鐘,然而當他跑出景氏國際大廈,簡蘇卻不見了人影。
景御騰撥通簡蘇的手機,“嘟嘟”的響聲之後,依然是機械冰冷的女聲告訴他無人接聽,一向優雅的景御騰忍不住爆出粗口,“靠!”
他不相信,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一個大活人竟然能突然消失不見,簡蘇可不是星星來的都教授,沒有特異功能。
緣分是個妙不可言的東西,景御騰始終相信,他與簡蘇之間是有緣的,不然爲什麼一向厭惡女人的自己,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簡蘇呢!
丘比特的愛神箭是有魔力的,它在不經意間刺穿了兩顆心,親密無間。
巡視一週,沒有見到那抹身影,景御騰剛想回到景氏國際,然而那抹倩影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出現,
“簡蘇!”景御騰喊道。
簡蘇想著那個神秘的金屬盒子,想著房子想著簡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轉身,對上那深邃如夜的視線,是帶著魔力的漩渦,好似把她的靈魂攝入一般。
“景御騰?你怎麼在這裡?”簡蘇而出。
“這裡是景氏國際,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說話間景御騰來到簡蘇面前,一米八八的身高在簡蘇這一米六三的身高面前更顯魁梧高大,就像一座大山。
“不會是幾天不見想我了,故意來這裡製造偶遇吧?”景御騰突然俯身,兩人的鼻尖相距不足五釐米,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
簡蘇小臉緋紅,剛纔那荒寂的悲哀頓時消失不見,恢復了神采,她反駁,冷哼一聲,“景少是自戀過頭了,要是全世界的男人滅絕了,爲了後代姑娘我或許勉強考慮!”
景御騰也不惱怒,“這麼說來,蘇蘇對我還是有企圖的。”景御騰越發靠近,剛纔兩人的距離還有五釐米,這次景御騰的鼻尖已經若有若無地觸碰到簡蘇的鼻尖。
簡蘇陡然心跳加速,她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要推開景御騰。
然而,她忘記了,她是拖著行李箱的,此時的行李箱就在身後,身體已經後傾,然而腳步無法移動,慣性和重力的使然,簡蘇身體失去平衡。
“啊——”簡蘇驚呼,景御騰眼疾手快地攬著簡蘇的腰,健壯的手臂微微收緊,簡蘇毫無掙扎的便落在他的懷裡,她真是能感受到他火熱的體溫和強烈的心跳。
砰!砰!砰!
簡蘇不知道這心跳是誰的,是她自己的,亦或是景御騰的,她分不清道不明。
只是這個懷抱讓她覺得無比溫暖,無比熟悉,她感受到了強烈的安全感。簡蘇有些恍惚,總覺得十分熟悉,可這種熟悉與上次舞會時的感覺又不盡相同,好像是她潛藏意識中所存在的。
簡蘇確定,她以前沒見過景御騰,可這份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這個想法盤旋在腦海中,她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忘了下一個動作。
景御騰是十分無語的,他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簡蘇竟然能走人,忍不住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蘇蘇這是投懷送抱?”好聽的聲音猶如天籟,可在臉色緋紅還未退下的簡蘇聽來,可謂魔音貫耳。
臉色紅得宛如燦爛晚霞,又似火燒雲般豔麗,簡蘇真想來道晴天霹靂劈死自己,這個時候她竟然能走人,委實是個人才了,不人才已經不能用來形容自己了,她就是個天才!
簡蘇連忙推開景御騰,裝腔作勢地冷冷哼了一句,“景少真自戀!地球已經無法承受您的自戀程度,趕緊回到自己的星球去吧!”
對簡蘇的冷嘲熱諷,景御騰根本不在意,反而覺得很有意思。簡蘇也不懂爲什麼自己一遇到景御騰渾身的刺全部豎起來,刺蝟一般扎人。
緣分啊,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蹤一往而殆。紅塵千丈,世間男男女女,情深浮沉中醉意沉淪。
簡蘇推開景御騰的懷抱,那種心悸的壓迫感不再感到那麼強烈,波濤洶涌的心湖逐漸平復下來,微微漣漪滌盪心旌。
她嘲諷,“景少家住在海邊是不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姑娘我在這裡礙著你了?”
“唔,的確礙著了!”景御騰接話。
簡蘇,“……”景御騰,你還能要點臉不?饒是她想了千萬種景御騰可能接口的話,也沒想到他會直接順著她的話再下來。
“景御騰,你還要臉不?”簡蘇低吼。
“要臉幹嘛?能當飯吃?”淡定的語調,陣陣在理。
簡蘇覺得自己竟然無言以對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簡蘇白了景御騰一眼,拉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準備走人。
景御騰這才注意到簡蘇是拖著行李箱的,眉頭一皺,大長腿一跨,高大的身體擋住簡蘇的去路。
“你想去哪裡?”語氣不善,就差奪過簡蘇的行李箱給丟到垃圾桶去了。
簡蘇白眼一翻,“關你屁事!”
“不準離開!”景御騰行動比大腦快了一步,他霸道地奪過簡蘇的行李箱,隨手一扔,不管是不是在馬路中央,也不管是不是會妨礙交通,他上前一步把簡蘇禁錮在懷中,面容低沉,霸道的氣場撲散而來,不容置疑。
簡蘇氣急,“你這人有毛病啊!我離不離開關你什麼事!你既不是我老爸也不是我老公,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景御騰一怔,隨即一笑,“當你老爸是不可能了,不過這老公還是可以的。”
簡蘇,“……”姑娘一口鹽汽水噴死你行不行?
“景少太高大上,簡蘇高攀不起。”
“我說你能高攀上就能高攀上。”景御騰靠近簡蘇,語調曖昧,簡蘇臉上還未褪去的緋色逐漸蔓延,不過這次不是羞赧,而是氣的。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遇到景御騰而啞口無言的次數她已經計算不過來了。
“景御騰,你馬上離我一億光年的距離,立刻馬上!”簡蘇失態尖叫,她快被景御騰逼瘋了。
景御騰薄涼的脣若有若無地觸碰簡蘇嬌嫩臉頰,溫熱的鼻息如蘭似麝,香檳玫瑰般醉人,聲音低沉如天外的梵音,彷如石子沉湖,蕩起漣漪粼粼。
“蘇蘇,你在口是心非。”
簡蘇推了景御騰一下,然而景御騰紋絲不動,簡蘇低吼,“口是心非你妹啊!放開,我有急事!”
景御騰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蘇蘇,不要妄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