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簡蘇的不自然,景御騰只是一味她害羞了,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緊了幾分,兩人身無寸縷的肌膚更加貼近。
景御騰甚至能夠感受到簡蘇那柔軟肌膚上散發(fā)出來的幽幽熱氣,讓他再次心猿意馬起來。
只是,他雖然極度想,但他還是有分寸的,簡蘇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他再次折騰了。
“蘇蘇,我們和好吧?”沙啞的聲音在簡蘇耳畔響起,溫?zé)岬臍庀⒙湓诓鳖i間的肌膚上,簡蘇扯出一抹冷笑。
“景御騰,憑什麼你說和好就和好?你把我置於何地了?”簡蘇本來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可景御騰就是有讓人瞬間爆發(fā)的本事,簡蘇本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覺得委屈,她便直言快語的說出來。
“蘇蘇,我沒想跟你吵架。”景御騰一派自然,他讓簡蘇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的眼睛。
“是啊!你沒想跟我吵架,是我無理取鬧行不!”簡蘇冷了臉,她厲聲道,“放開我!”
“不放!”景御騰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把她禁錮在懷中,“蘇蘇,關(guān)於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哈——”簡蘇冷笑,“解釋?我不需要!你景少的解釋,我要不起!”
簡蘇萬分委屈,昨天在兩人的訂婚典禮之後便跑得沒了人影,估計(jì)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她。
“蘇蘇,你不想聽,可我必須要告訴你!”景御騰反正是鐵了心要告訴簡蘇,他不想讓蘇染成爲(wèi)橫亙在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昨天的確是他不對,他不該把她一個人丟下,可事情的確緊急,若是他稍微遲疑一秒的話,他便可能讓他已經(jīng)尋找了十六年的蘇染再次消失。
“我不聽!無論你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你景少的理由是天下最正當(dāng)?shù)模词拐f出來又怎樣?說出來就能否認(rèn)你昨天丟下我一個人的事實(shí)嗎?”
景御騰知道自己理虧在先,除了說要解釋之外,便任由簡蘇冷嘲熱諷,即使他的耐心已經(jīng)瀕臨結(jié)束,可他依然壓抑著性子聽著簡蘇的抱怨。
“蘇蘇,我昨天去追蘇染了。”景御騰突然一把抱住簡蘇,把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裡,語氣有些低沉,“我可能沒有告訴你,蘇染是蘇黎晟的妹妹,她在十六年前去世了,或許蘇茵跟你說過什麼話,讓你有了先入爲(wèi)主的概念,可事實(shí)到底是怎樣的,你應(yīng)該聽聽我這個當(dāng)事人該怎麼說,或者讓蘇黎晟告訴你事實(shí)。”
“呵——”簡蘇冷笑,對景御騰的解釋不置可否,解釋誰都會,但是聽不聽就是她的問題了。
“蘇蘇,我?guī)闳ヌK染!”簡蘇不溫不火的模樣,景御騰徹底抓狂的,他猛地起牀,然後快速穿衣。
見景御騰起牀,簡蘇也慢悠悠的起牀,比起赤身裸體被人禁錮在牀上,她寧願去蘇染,漸漸那個傳說中讓景御騰牽腸掛肚十六年的小青梅。
青梅竹馬……
可不是,多麼動聽,多麼美好的詞語啊。而且還是郎情妾意,兩情相悅,簡蘇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一腳摻和進(jìn)兩人之間的小三,她平生最恨小三,可她自己認(rèn)爲(wèi),偏偏自己卻成了自己最不齒的小三……
景御騰動作很快,僅僅幾分鐘,他便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模樣,與那個牀上狂野的人儼然兩個極端。
或許是太瘋狂了,簡蘇渾身疼痛,尤其是私密處,火辣辣地好似烈火灼燒,一動就覺得好似撕裂一般的疼痛。
簡蘇暗罵景御騰太過禽獸,同時臉色也十分難看。
景御騰並不知道簡蘇心中如此曲折的想法,他只以爲(wèi)簡蘇是因爲(wèi)蘇染的事情而心裡不舒服,所以也就沒有太多在意,也是因爲(wèi)心中愧疚十足,所以走過去很自然地拿過她的衣服,打算幫她。
“你要幹嘛?”簡蘇一把搶過自己的衣服,快速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秋眸圓瞪,警惕地瞪著他,好似景御騰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可不是,在簡蘇看來,他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強(qiáng)迫女人,天理不容的大混蛋,更是一隻衣冠楚楚的禽獸,不對,是禽獸不如!
“我?guī)湍恪!本坝v說得十分自然。
“不需要!”簡蘇憤憤開口,“不需要你來假好心!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景御騰,你丫的就是一隻禽獸!”
簡蘇的話一出,饒是景御騰再怎麼沒有經(jīng)驗(yàn),他也知道簡蘇爲(wèi)什麼會生氣了,心中的陰霾不由得散了幾分。
他心情大好,重新展露久違的笑顏,剎那間彷彿清晨的陽光,爬滿驛動的心扉,在窗扉上打開明媚生活的曙光。
“很抱歉,以後我會注意的。”這話,景御騰說得無比虔誠,甚至表情都嚴(yán)肅了幾分。
簡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
人家態(tài)度嚴(yán)肅,十分認(rèn)真地道歉,要是自己再慍怒發(fā)火的話,好像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讓她就這麼忍下去,她真的做不到啊!
女兒家最珍貴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人奪走了,非但不美妙,反而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簡蘇特別想讓狗來日了景御騰!真的!特麼的想!
最後,她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終於忍不住破功了,“景御騰,你丫的給我滾!思想有多遠(yuǎn)你就滾多遠(yuǎn)!光速有多快你就滾多快!”
景御騰,“……”
他摸摸鼻子,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
臨走前,景御騰不放心地看了簡蘇一眼,簡蘇狠狠一瞪,他聳肩攤手,乖乖出了臥室去客廳等她,順便進(jìn)了廚房。
嗯,運(yùn)動了一整天,簡蘇可能肚子會餓,所以他還是準(zhǔn)備點(diǎn)晚餐比較好。
說是晚餐,這個點(diǎn)早已過了晚餐的時間,應(yīng)該算是宵夜吧!
景御騰出去後,簡蘇慢騰騰地穿衣服,偶爾動作幅度過大,痛得她齜牙咧嘴的,把景御騰連帶著他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她到盥洗室洗漱,看著脖子上的斑斑紅痕,簡蘇簡直氣得想要把景御騰一口咬死。
不過,幸好現(xiàn)在是冬天,不然她怎的沒臉出去見人了。
果然,很多書中提到,越是禁慾的男人,越是瘋狂。
不是他們瘋狂,而是好不容易體驗(yàn)一次,他們恨不得把以前沒有經(jīng)歷過的次數(shù)全部補(bǔ)上。
簡蘇對著鏡子揮了揮拳頭,然後不緊不慢地到了客廳裡。
景御騰正圍著圍裙在做宵夜。
這一幕,多少讓她有些觸動。原本對景御騰真是憤怒到了極致,見到這溫馨的一幕,簡蘇很感動。
雖然從小有簡雲(yún)愛著她,她可以說從來不缺少母愛,但是她卻從未被男人如此寵過。缺少,便渴望。雖然平時她不說,但這並不代表她不需要。
簡蘇想起了小學(xué)五年級那會兒,學(xué)校要求開家長會,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是爸爸去的,只有她是媽媽去的,很多同學(xué)頭都詢問她爲(wèi)什麼爸爸沒來,簡雲(yún)無比尷尬,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低下頭紅了眼眶。
後來,不知班裡的小胖子如何得知了她沒有爸爸,整天嘲笑她,簡蘇氣不過,跟那個小胖子狠狠打了一架,從此以後,她便再也不羨慕那些有爸爸的孩子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那種強(qiáng)烈的渴望深深埋在了心底,因爲(wèi)她不想讓簡雲(yún)傷心。
簡蘇收回視線,消無聲息地坐在餐桌旁,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高大的身影,心底一陣陣觸動。
歲月靜好,只願現(xiàn)世安穩(wěn)。
簡蘇拖著下巴,眼神迷離,她的心願,真的能夠?qū)崿F(xiàn)嗎?
一個蘇茵,已經(jīng)讓她忐忑了,又來了一個蘇染,她真的還能夠在塵世中安穩(wěn)的平靜度日,守著屬於自己的靜水深流嗎?
蘇茵的話,時時刻刻縈繞在簡蘇的心頭,揮之不去。
簡蘇,你以爲(wèi)景哥哥是真的愛你嗎?他愛的是蘇染……
蘇染是蘇黎晟的妹妹,兩人青梅竹馬,景哥哥把她放在心頭十六年……
景哥哥爲(wèi)什麼會跟你在一起?別可笑了,只是因爲(wèi)你的眼睛,秋眸瑩瑩,與蘇染太像了……
……
蘇茵的話,宛如一根根利刺,扎進(jìn)簡蘇的心中,片刻間便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景御騰,蘇茵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簡蘇沒有主意,她不想相信蘇茵,可那天景御騰毫不猶豫地追出去,卻又令她不得不信。
景御騰,三年前,蕭昱讓我在黑暗中沉淪,三年後,你也想讓我在地獄中浮沉嗎?我在黑暗中摸索,用了三年的時間才重新回到光明中,如果我落入地獄,我不知道三十年的時間,能不能上岸。
簡蘇微微苦笑,她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後靜靜地等著景御騰從廚房中出來。
一盤正宗的意大利麪放在她的面前,景御騰輕問,“餓了嗎?”
簡蘇點(diǎn)頭,“餓了。”的確餓了,一天一夜未曾進(jìn)食,而且喝酒之後還吐了不少,現(xiàn)在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對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頓時胃口大好,那些煩心的事情,頓時被她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天大地大,此刻的胃最大。
簡蘇吃得很認(rèn)真,景御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溫寵如骨。
直到簡蘇放下刀叉,他纔開口,“蘇蘇,我想我們應(yīng)該談一下。”
簡蘇這會兒也平靜了,“談什麼,我不認(rèn)爲(wèi)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不等景御騰開口,她接著說道,“如果你是想要談蘇染的事情的話,那麼你大可以不必,因爲(wèi)我不會硬霸佔(zhàn)著你不放。”
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
“能不能不要牽扯到蘇染?”景御騰有些不耐煩,“我說過,與蘇染無關(guān)!是,我知道昨天我突然離開讓你很難看,我也不知道蘇茵對你說了什麼,但是,蘇蘇,你不能先入爲(wèi)主而曲解了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簡蘇不溫不火,“景御騰,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太過諷刺了嗎?”
“走!我?guī)闳ヒ娞K染!”景御騰直接拉起簡蘇,拿上外套就拉著她往公寓外面走。
“你放開我!我會自己走路!”簡蘇被他拉著十分怪異,情不自禁地掙扎。
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粗魯了,景御騰鬆了幾分力氣,但依然沒有鬆手。
他親自給簡蘇穿上外套,然後自己再穿上,拿起車鑰匙兩人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