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懲罰她,難道真的是本命年運氣巨差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反正倒黴到家就是了。
不然,怎麼會不經(jīng)意躲起來都能碰到危宇靖在這裡和人茍合?
危宇靖也真夠不要臉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臉紅心跳,反而調(diào)侃來者,彷彿自己做的事情光明正大,而別人卻是理虧的一方。
過分的自信就是不要臉!
宋黎這樣想著的時候危宇靖身後的女人早已經(jīng)穿戴好從黑暗中出現(xiàn),然後匆匆的離去,宋黎用餘光打量了一下,竟不是金嵐,也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
不過,無一例外的是女人的身材都是無可挑剔的,面容一定是美麗的!
宋黎忽然想到了一個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的段子:女人是善變的,中學(xué)的時候喜歡成績好的男孩,大學(xué)裡喜歡打籃球帥氣的男生,走出社會後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然後男人卻始終如一,無論年紀多大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
也真虧了宋黎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分神,危宇靖也不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的臉,像是極有耐心的等她清醒一般!
終於,還是回過神來,宋黎一看危宇靖這專注盯著她的樣子她心裡就莫名的緊張,又想到剛剛他在這房間裡乾的勾搭,一身噁心出了雞皮疙瘩。
“二哥,綜合辦公室的會議還要開麼?”
聽到她轉(zhuǎn)移話題,危宇靖竟也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只是滿意的點點頭:“當然!”
“那我先去了!”宋黎想著,既然你給了我離開的機會,那我肯定就不能不走了,反正這種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撞見,應(yīng)該是無所謂了。
也許真如宋黎心中所想一樣,危宇靖是真的不在意這種事情被她發(fā)現(xiàn),也許是因爲他覺得他掌握了她,也許是因爲他覺得這種事情並不可恥。
也對,一個成功的男人總會有些缺點,這逢場作戲什麼的總是避免不了!
危宇靖一看宋黎就要走,腳步也緊緊跟了上來,跟她靠得極盡像是故意爲之:“弟妹那麼快做什麼,一起啊!”
宋黎本來就覺得如此重要的會議危宇靖不可能不參加,但是現(xiàn)在真這樣聽說她又覺得奇怪,既然要參加會議,爲何還要耽誤時間在這裡。
難道生理需要那麼急切?
一想到這裡,那極盡的靠近除了讓她覺得噁心之外更加讓她覺得危險,雖然她並不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但是永遠也不想被他侮辱了。
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宋黎故意和危宇靖拉開了距離,雖然已經(jīng)做的相當?shù)淖匀涣耍晌S罹甘呛蔚鹊木鳎衷觞N會猜不到她心中所想。
又減少了兩個人的距離,危宇靖帶著笑容靠近宋黎:“弟妹這是什麼意思,隔著麼遠,怕我吃了你?”
宋黎腹誹:難道不是麼,不僅你吃人,甚至危家都是個人吃人的地方。
“二哥真喜歡說笑!”宋黎嘴上卻像是聽到玩笑那樣的表情,卻不知道有多勉強。
“是麼?”危宇靖微低頭,似乎在她耳邊低喃一般:“不過這門票錢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你什麼時候給我呢?嗯?”
真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宋黎想著如果哪天危宇靖如果不做生意了,倒是可以考慮去日本發(fā)展
,一定能如魚得水,樂在其中。
不過當前她確實不想要和危宇靖再糾纏這樣的問題,老天忽然又眷顧起她來,這走著走著兩人竟已經(jīng)到了綜合辦公室的門口,宋黎莞爾。
“二哥,到了,我們進去開會吧!”宋黎輕推門,那笑容真切的掛在臉上。
鳳目微轉(zhuǎn),危宇靖知道宋黎在轉(zhuǎn)移話題,不過也不要緊,她該看的已經(jīng)看到了,至於這不該看的也無所謂,一切都很順利。
“嗯!”危宇靖輕應(yīng)一聲,換上滿臉的嚴肅大力的推開門,竟率先走了進去,那樣子果然還是有幾分總裁的威嚴。
即使宋黎再腹誹也沒有用了,那個讓她火急火燎趕到會場的危宇靖此時也只能是和她一起等著股東的到齊,真不知道意欲何爲。
難道是想讓她發(fā)現(xiàn)危宇迎和孟君賢?
可那對話的玄機宋黎猜不透就算了,更加不明白她爲何需要知道,而且打完電話之後只有幾分鐘他就已經(jīng)在房間里約好了人,這時間會不會安排的太急了一點。
但想不通歸想不通,可宋黎覺得危宇迎和孟君賢之間的對話不正常就是了,甚至有些超越表親的關(guān)係,可卻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腦子一片漿糊!
也許宋黎想得沒錯,危宇靖確實是看在盟友的份上不會讓人爲難她,所以即使一整場會議大家都討論的激烈,唯有宋黎一個人若無旁人的發(fā)著呆。
會議結(jié)束,宋黎帶著恍惚的疑問匆匆散了又忽然懊悔起來,在會上發(fā)呆可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然而更糟糕的是,邵美人讓她繼續(xù)主持部門的會議。
如果整場會議都在發(fā)呆,要怎麼傳達會議精神?
顯然,宋黎的爲難並沒有被邵美人接受,因爲後者已經(jīng)匆匆去準備了,絲毫沒有關(guān)注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因爲危宇靖的庇護危宇迎在會議上的爲難都沒有起到作用,此時見到她這樣危宇迎自然是不肯放過機會的,滿面的笑容卻是一臉的暗箭:
“沒關(guān)係,做個花瓶也不錯!”危宇迎呵呵兩聲,像是有些羨慕的說道:“反正有人給你擔著,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幸運的!”
沒想到危宇靖去而復(fù)返,聽到危宇迎這席話嘴上也還擊道:“當然幸運,嫁進危家就姓危,就算一輩子做花瓶也做的起,操那份心做什麼!”
嗖嗖一根箭插入危宇迎的心口,果然危宇靖說話不留情面!
宋黎趁這個當口上拉開笑容,身體微側(cè):“海外事務(wù)部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二哥,大姐,我就先走了!”
危宇迎還沒有開口,危宇靖已經(jīng)搶過話頭:“公事要緊,弟妹還是趕緊去吧!”
彷彿得到大赦一樣,宋黎轉(zhuǎn)身就走,也不再管危宇迎還想幹點什麼,人誠實是好事,但是面對一個奸詐的人仍舊保持那樣一份誠實,那就是蠢笨。
面對危家人的宋黎漸漸也開始不再如以前一樣!
可喜可賀的事情是邵美人並不把重要的部分放在宋黎的身上,說到底也僅僅只是讓她湊個數(shù)而已,自己一個人就把所有的會議精神傳達的很好,最後只留了個結(jié)尾給宋黎。
既有裡子又有面子,邵美人果然是個能手!
不像月初的例會,今天的大家散會後就各自歸崗,宋黎本來也想盡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把自己
給鎖在安全的小空間裡。
可一想到自己這個總監(jiān)實在有點太不稱職了,轉(zhuǎn)身又尋著邵美人離開的路線想要些資料來看,既然參與不了,那就充分了解。
也就走了那麼幾分鐘,還是在那種近似案發(fā)現(xiàn)場的轉(zhuǎn)角處傳來聲音,宋黎本來有些心驚肉跳,不過這次的聲音和氣氛卻完全變了。
細聽之下竟是邵美人和孟君賢,那對在宋黎眼中有些曖昧的男女。
“不好意思,那天有些忙,所以沒去成!”
邵美人的聲音雖然並不因爲道歉而怯弱甚至還是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不過卻相較平時小了很多,而且語氣也沒有那麼冷。
“沒關(guān)係!”
孟君賢的聲音仍舊是那麼溫柔,跟與危宇迎對話時的那種無奈感相差很遠,那是個被逼迫的男人,而這個真正儒雅的男人。
這三個字貌似讓邵美人的氣勢瞬間就弱了,有些心虛般問道:“你沒有等吧!”
如果一個男人識趣或者爲了面子死撐的話肯定會說沒等,但是孟君賢卻像是誠實過了份,竟如實回答:“等了!”
“多久!”邵美人又緊跟著追求,彷彿在問自己很期待的問題。
可讓人等是個很令人驕傲的事情麼?還是說,她想因此而窺探到什麼,一個男人願意等女人,還是一個不準備赴約的女人,確實是能證明點什麼的!
宋黎又忽然把思緒調(diào)回到以前,那個儒雅的男人在面對邵美人時的面露靦腆,和邵美人眼睛裡的那絲不經(jīng)意的動容。
“一個下午而已!”孟君賢仍舊保持著他的誠實,卻有些不善良:“我有朋友說在別的地方見到你了,所以後來我就走了!”
意思就是,如果不確定邵美人不會來之前他都會一直等下去?宋黎覺得這簡直就是在表白了,實在太明顯了,除非邵美人是個傻子,不然接下來一定會說點什麼來回應(yīng)的。
可事情卻沒有宋黎想得那麼簡單,邵美人聽了孟君賢的話之後也並沒有特別的情緒變化,只是沉默了幾秒鐘纔回答:
“我去的時候他們告訴我你已經(jīng)走了!”邵美人忽然用冰冷的聲線回答:“不過也好,頑固下去也不是什麼正確的事!”
“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孟君賢帶著故作的驚訝。
宋黎發(fā)誓孟君賢絕對是在開玩笑,可是爲什麼邵美人的心情卻似乎愈發(fā)的沉重起來?絲毫沒有想象中的女人應(yīng)該甜蜜的感覺。
彷彿見邵美人不說話孟君賢有些著急了,連忙又補充道:“一樣的頑固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你笑話我,我笑話你,或者互相都不會笑話,別人不懂自己懂,寂寞是寂寞了點,可是卻有自己充足的空間,自由!”
也許搞藝術(shù)的就是這麼二次元,宋黎覺得自己根本就聽不懂!
“聽不懂!”邵美人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語氣裡卻有種已經(jīng)懂了的滄桑感:“好了,先去上班吧!以後我再補請你喝茶好了!”
“嗯!”孟君賢輕應(yīng)了一聲,然後邵美人的腳步聲走遠。
宋黎怕孟君賢發(fā)現(xiàn)自己聽到了對話,連忙貓著步子回走了五大步,然後又滿吞吐吐的朝邵美人走去的方向走去,腳下舒適又漂亮的布鞋依舊輕便的沒有聲音。
看著孟君賢高大的身形,宋黎不禁感嘆:真是太有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