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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也好久沒有來這個地方了。你們放心,這裡自從我爸爸去世後,便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王雪琴道。五人來到門前,房子的底座用木樁支撐,地下隔離離地一米多,仍舊有苗家的風格。她說著推開房門,裡面空間不大,二三個平米,木質結構,看上去倒是很牢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老A把郭三放下,鬆了一口氣,他一眼便看到了靈位上擺著的畫像,一個很是樸實的男人。王雪琴進來便拜了三拜,想必這就是她的父親吧。老A三人也跟著拜了拜,他留意到房子裡面是一塵不染,看來這姑娘還經常來打掃的,猜想她跟這父親的感情一定不錯吧。

幾人都累得不行了,王雪琴說這裡簡陋了點,但是絕對安全。你們可以在這裡休息療傷。“哎呀,你們的手臂都被草割傷了,”王雪琴見徐莉正捂著自己的手臂,她的手上腳上都被草灌木之類割傷的紅印子,現在異癢難受,而秦璐的手臂那塊被螞蝗咬過的肌膚,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更是奇癢,剛在路上沒有感覺,這些忍不住要抓兩下。

“你們千萬不要抓,原始灌木都是很毒的植物,恰好我這裡藏了些藥品。”王雪琴往旁邊的櫥櫃裡面翻出了一小罐,裡面是褐色的液體。

老A是個藥品上的行家,拿著看了看又聞了聞,只是一股清新的味道,但也辨不出什麼東西。王雪琴笑而不語,她給徐莉輕輕的摸了一點,奇怪的這要敷在腳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腳卻不癢了。更神奇的是,秦璐敷上藥後,手上的包包消了不說,還留有一股清香。

“這次什麼藥啊,這麼靈。”徐莉道,“是雲南白藥麼?”

“雲南白藥也沒有這麼快的功效了。”老A道。

“這個藥,只有我們苗家的人才會配製,它叫黃金藥。藥貴如黃金,它用的是五種毒蟲加上十味中藥,用無根之水浸泡之後,取其精華液體,煉製之法極其複雜,我知道大概的些過程,據說要歷時五年,纔能有這麼個小瓶子呢。”王雪娟道。

“那還真是貴如黃金了。”秦璐道。

“它是我們這裡的萬能藥,你再看。”說著,她來到郭三的榻前,把藥瓶放在郭三的鼻息處,似乎看見一股青煙往郭三的鼻子裡灌入。他們三人不敢走神,這藥能包治百病不成。

郭三悠悠醒來,眼睛似閉未閉。徐莉喜極而泣抱著郭三的頭,便說道,“郭三,你醒來了。”秦璐也驚奇這神藥呢。

老A終於朝這小姑娘笑笑,“沒有你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真的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謝,我可不想我媽媽害錯了人。”王雪娟無不傷感的說。

老A也沒再細問下去了,見郭三喝下水,便悠悠醒過,轉眼便能坐立。他只是身體太過虛弱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去救李曉玥。”

“她,你們誰也救不了她,現在可能已經送祭了。”王雪娟感覺自己說漏了嘴,捂著嘴巴道。

“你說什麼送祭,他們把李曉玥怎麼了?”老A趕忙問道。

“在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了祭壇,我纔有時間過來就你們的,被媽媽發現我拿走了魔笛,肯定會被她送到盅洞裡面。”王雪琴憂鬱說道,她似乎不大想講更多,“我現在要回去了,我媽媽發現的話那就完了。”

王雪琴走前說這屋裡有一些乾糧,你們可以吃上個把星期了,等事情差不多過了,你們再出來不遲。王雪琴對老A又格外的叮囑,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是我爸的,你可以隨便的用,說完便走。郭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口裡嘟囔著,“救曉玥去。”徐莉這邊扶著他,他一手推開,眼睛無神的嚇人,他左右搖擺的走出了小屋,還沒兩步便直面的倒在了沙灘上。徐莉急的直掉眼淚,三人把郭三背進了小屋。

不知郭三犯了什麼魔怔,倒在牀上的他,頭部開始發燒了。徐莉警覺說道,“他的額頭好燙,我懷疑跟上次在飛機上一樣,都有五十多度了。”老A試了試果然,上次發燒郭三是自動好的,難道是週期性的麼?郭三昏迷狀態,身體在左右顫動,口時開時閉,像是在和誰說話。

徐莉抹乾了眼淚,從外來的湖裡去了誰來,這屋子裡面東西倒是齊全。她用毛巾敷在郭三的頭上,口裡還說著,“不要怕,有我在呢。”

老A找了幾根蠟燭,夜色降臨了,門外的黑夜吞噬了整個森林。小屋有兩間房,徐莉便一直守在郭三的身邊,不停的換著冷毛巾,郭三的體溫慢慢的降下去。秦璐走了一天,倒在隔壁的房間裡面,便睡著了。老A檢查了整個房間,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的東西,只是在一間柴房裡面發現了一桿獵槍,還有不少發的子彈,她的父親固然是獵戶。這麼大孔徑的獵槍都可以打死老虎了,難道這附近有猛獸不成,老A心中憂鬱。

外面寧靜,老A便在門口坐著,擡頭見彷彿能看見天外天,怪不得雪琴的父親願意呆在這裡。雖然沒有大月亮,天空的星子卻密佈天空。湖面安靜異常,不時有鳥兒咕咕的間或鳴叫,突然,對面出現了一個黑影,那是他們來這邊的時的入口。老A坐著不動,盯著對面的東西,那是什麼?

老A心緊到嗓子眼上,那黑影慢慢走到湖邊,夜色雖濃,老A仍可以看見很大的水波,那黑影居然下水去了。黑影在湖裡面遊了幾圈,便消失在水面上。老A還沒看清那東西是人還是動物,難道他潛水下去了,不會游到這邊來吧。

老A起身,在湖岸的沙灘上,巡視著。就一會兒的功夫,那影子便不見了,只剩下了湖面的漣漪。怪鳥的咕咕聲,下了老A一大跳。奇怪的是,這夏夜居然讓人有點冷,就是一下子的寒意衝上來,這種感覺很怪,他不禁打了個冷戰。老A不想再這湖邊上呆了,他趕緊往小屋回去,卻總感覺背後有東西跟著自己。

老A推開門進屋了,那邊徐莉還沒有睡覺。問題是隻有兩間房,自己沒地方躺了,看來只有去柴房了。

湖面的黑影盯著老A的影子,直到老A進入房間。黑影水中打了個漩渦,便轉入水底下去了。

老A回到屋裡,心裡在剛纔那個黑影真是奇怪。看看牆上掛著的獵槍,他摸了摸,冰冷的槍管,手居然有些抖。回憶起了以前自己拿槍的日子。那些戰爭的場面,在眼前晃著的時候,他便無法忘記那些刻骨的記憶,退伍以來,他再沒有摸過這些殺人的武器,殺人,那是曾經的往事了,深呼吸然後閉上眼睛,如果真的有危險來的話,他還會拿槍吧。

第一夜就這樣無事的過去了,老A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縫隙射進來,側牆的高窗的陽光束讓人很是遙想溫暖。他出了柴房,見房間裡都沒有人了。

“徐莉,秦璐。”喊著話,沒有迴應。老A見房間裡都沒有人,連郭三也不見了。

老A立即打開房門,站在小屋門外,外面陽光很大,湖面很安靜,沒有風,一切都那麼的安靜,安靜的恍惚,可怕。

老A想喊,但這種環境居然可以讓他不敢做聲。彷彿在一個密室裡面,重重的原始森林包圍著。湖岸的沙灘上有些腳印,三三兩兩顯得很是凌亂。莫不是他們出去了,不可能他們不會不叫上他的。

沉重的喘息聲從林子裡面傳出來,老A往那裡面看去,是秦璐。老A趕緊迎上去,只見秦璐的臉上手上都被草給割出了紅色的印痕。上前便問,“你們這是去哪了?他們人呢?”老A看著秦璐喘氣和疲憊的臉色,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郭三,不見了。碰到了,怪物,我們散開了。”秦璐喘著氣邊說邊走,老A纏著秦璐的胳膊。

“失蹤了,怎麼回事?”老A扶著秦璐往小屋裡面去,秦璐坐在屋子的門檻上,老A取了杯水遞給秦璐。秦璐漸漸的穩住了情緒,說道,“清早五點,我被徐莉叫醒了,她說郭三人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我們見你還在熟睡就先出去找找,我們見岸邊的沙灘上有腳印,便沿著腳印找去。腳印進來森林了,我們開始還打算回去的,可徐莉焦急不肯,我便陪著她進去了,誰知道我們沒走多久便迷路了。”邊說她便抽泣起來,“我們使勁的喊,郭三的人沒見到,我們倒是迷路了。後來我們走著走著也分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回來,現在不知道他們在哪了。這深山老林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了。”秦璐幾乎被頭靠在老A的肩膀上,哭泣起來。陽光還是很眩暈,老A纔剛剛醒過來,不知道這裡面又生了事故。郭三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不負責的事情來呢,這一點都不像他。

“你別擔心,我想橋到船頭自然直。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現在看天命了。”老A也是無不傷感道,他撫著秦璐的肩膀。

秦璐抹乾了眼淚道,“郭三肯定回去就李曉玥去了,你想他說夢話都要回去。肯定是了,要不我們也回去,找他們去。還有,我們裝備的重要東西都在寨子裡面,我怕他們給毀了。”

“要不這樣,我們在屋子裡面留一個紙條,如果他們回來了知道我們現在去哪了?”老A只想滿足這個女孩的願望,看她緊張的樣子,他也心生不忍。

“我們現在就走,”秦璐想要起身,她是個急性子。老A認真的看了看她,確定她的精神狀態,捋了捋她的頭髮。

“好。”郭三按住示意讓秦璐坐著,他進了屋子,寫了張紙條,放在桌上。他取了櫃子裡面的藥瓶和柴房裡面的獵槍出來。

秦璐看也是驚訝了,“哪裡來的槍?”

“你不要擔心,我知道怎麼做,這一路上肯定會有危險留著可以防身。”說著,老A拿出藥瓶,遞給了秦璐。秦璐感激的目光看著他,老A一貫的鎮定變得有些搖擺。秦璐看著老A說道,“要不,你幫我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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