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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邢大娘見底下沒有人說話,這個話題也進行不下去了?!安蝗?,趁現在大夥都在,我們選一下村長,畢竟我們村需要一個話事人嘛?!毙洗竽飪叭贿@個村裡的權威了。

“好,恩?!钡紫碌娜诉@纔有應承的聲音。

“我看這村長也別選了,不就是你嘛。”一個老男人諷刺的音調,說話的人是誰,大家側目一看,這是瞎子陸炳?!按逖e的長老們死的死,走的走,也只有你能對付了。”

“陸炳老弟,你話可就難聽了。我難道不想查清這些麼?”邢大娘一向是有地位的人,卻被這個老無賴猜忌。

“我陸瞎子活了這麼久,眼瞎了可心明著呢,我活了這大半輩子,老天爺跟我一輩子過不去,我就是不相信神鬼?!边@陸炳也是個驢脾氣,旁人勸說也不搭理。

“那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好主意麼?全村人都知道那天祖宗顯靈在我身上。如果你有好法子可以帶領全村人走出這個巫咒的話,我聽你的?!毙洗竽餁獾?。

“我當然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是老族長的聖物在的話。”瞎子陸炳陰*。

“嗯,”邢大娘先是一驚,這死瞎子也知道這事?!袄系馨?,我一向都是很尊重你的,今天你也不用和我爲難,我都是爲了全村人著想,我看你的想法都很不錯,我推舉你做我們村長怎麼樣?”

底下人一陣騷動,“這怎麼行呢,瞎子老光棍一個,沒有半點威信,雖然平常本本分分的,可做村長也太離譜了吧?!?

這陸炳眼睛賊亮的,掐著自己的鬍鬚。他走到邢大娘的跟前,面向村民道,“我陸瞎子,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村子不好的事情,一向本分做人。今天我來個自薦,我保證帶領全村人走出這個該死的巫咒,爲什麼我可以當這個村長,因爲我不信鬼神?!标懕@最後一句話聲音可尖銳十分。

村民卻是被這些鬼怪們嚇得不知所措了,可也沒有人提出別的建議,更加的是沒有敢做這個村長了。

“你們現在誰敢上來做村長,我就支持誰?”這老瞎子倒是志在必得一般。

邢大娘在一旁看著這個瞎子,背後的冷眼像是一把銼刀。

這會場也是安靜了,好像人們都在等人打破似的。

“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那就陸炳老弟辛苦了?!毙洗竽镄Φ?,人羣也沒有了反對聲音。

老瞎陸炳正要再次發表他的就職演說呢,後面一個後生的聲音道,“我要做這個村長?!?

衆人一回頭見,那小子披麻戴孝,人們趕緊讓出路來。這一天功夫小高居然長起了細細的鬍渣子,儼然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

後面還牽著一個拖油瓶的,年紀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路嬉笑不止,全然不知人事。

這小高年紀二十五六相仿,經歷了一天的變故,人從根本上已經蛻變了。連邢大娘都覺得奇怪了,這小子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小高站到人羣之前,身材雖不高,卻比陸炳瞎子強上百倍。

“我王小高,今天,在這裡發誓,如果我不能破除巫咒的話,我願意用我的腦袋祭給列祖列宗。”小高一陣狠話,說得地下聽的人都不敢出聲音。

“我自幼孤零,是叔叔和鄉親們養育了我,我想現在是我盡孝的時候了?!?

地下的人發出叫好的聲音,特別是後生們都支持小高。這下邢大娘也爲難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小高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如果當選了村長,我可以解決祭祀的童男童女?!毙「吒咭舻?。

“啊,小高,你做村長我不反對,但是這個童男童女的祭祀可不是小問題啊,你不能瞎應承啊。”村民有人道。

邢大娘看了看臺前的兩人,那瞎子是一副犟執的臉。一段時間僵持不下,那瞎子倒是明白人,明擺著衆人都支持那小子。他反身對小高講,“小高啊,你好自爲之吧。村長你做,我瞎子,仍舊是你二叔?!?

祠堂的門已經被貼上了封條,還有邢大娘特製的封印符條,上面寫著蚯蚓狀的文字。

午時燥熱起來,這深洞裡面的案臺邊上,兩個女人居然趴在一起睡著了。

“這是什麼時候了?!蓖跹┣傩蚜?,她記得自己腳軟了一陣,後面便昏睡過去,旁邊的徐莉躺在自己的腳踝上,她輕輕的叫著徐莉,不見答應,睡得夠死的。

王雪琴夢中自己一直在做噩夢,瞧自己身上一陣粘汗,真沒有出息。

離她眼前近的案臺上陳列這屍體,這纔看清了原來這些屍體都已經乾硬了,雖然慘不忍睹,腐爛的部分也只是潮溼狀,這些屍體都是有年份的了。

“徐莉,醒醒啊,醒醒。”王雪琴摸了摸徐莉的額頭,這下壞了,丫頭的額頭像火烤一般,這時候生病可真不是時候啊。

洞室的微光漸漸亮堂了些,像是哪裡還有些光一樣,莫不是天亮了從縫隙裡面射出來的嘛。

王雪琴一拍著腦袋,昨天不是見老族長進來了嘛,怎麼也沒有發現他人呢。王雪琴自然的掃視這案臺的景象,好像不見有剛死不久的屍體,再說這些無頭屍體都不知道是誰。

她看腳下的血跡,已經有些清晰了。這看來像是赤腳的印子,她見這腳印一直往前,穿過這些案臺,折到旁邊的洞裡。

她沿著走到,屍體陳列的兩旁,惴惴的左右觀望,心跳是一下比一下加重。

“呃,”這女聲,嚇得王雪琴一下停住了腳步。她一回頭,心頭才平靜下來,是徐莉醒了。

王雪琴還沒有走過那邊,回頭小跑到徐莉的身邊。抓著她的手道,“徐莉,你怎麼樣了?高燒不退,可怎麼辦啊?!?

“水,我渴。”迷糊的聲音,徐莉的胸部起伏很大,喘著激烈的呼吸。

“好好,這就找水來啊,別急啊,我們馬上出去了?!?

“水,快,渴死我了,渴死了。”徐莉沒說兩句,人便暈倒過去了。

“徐莉,你醒醒啊?!蓖跹┣龠@是急的沒有辦法了。

不管那許多了,她背起了徐莉,便往前走。怎麼樣的恐懼,有個伴總是可以減輕許多,現在徐莉不省人事了,王雪琴頓時陷入了孤獨的境地。

她磕磕碰碰的走著,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有自己的腳步。這會兒,腳下的血印子沒了,就在自己的腳下消失。

王雪琴再看這洞室,像極了一個地方。祖宗的葬洞。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會吧,一定不是,不是。

這個洞往下有石臺階,她往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十幾座陳舊的棺木,看來,這裡真是一個經久的葬洞了。

這裡倒是個自然的溶洞,不怎麼開闊,懸著的鐘乳石不時滴著水。

她放下徐莉,輕輕脫下自己的絲質襯衣,接了些滴水,便放在徐莉的嘴脣邊上,眼見徐莉的嘴已經微微開裂了,額頭的溫度像是達到了五十度一般,伸手即燙人。這麼熱的體膚,她從來沒有遇見過。

王雪琴看這滴水根本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一般來說溶洞裡面會有一些巖溶水池,雖然不能喝,但是一般是冰涼的。

她便起身往別處看看,這洞口似乎是一個連著許多出口的中心,左右有三五個往外的口子。那些洞口都是昏暗一片,她不敢擅自入內。

且不說那些洞,這偏室裡面卻有這麼的亮堂。不知道這裡的發光體在哪?

王雪琴自是好奇,左右不見池子,看來這個溶洞的所在的山體比較高,巖石的裂隙水沒有往這邊匯聚。

“砰砰砰”好像是什麼拍打木板的聲音,很是微弱。只是這不大的洞室裡面,卻聽得異常的清晰。

循著聲音,摸索了洞側壁走。拐過一洞口,光線又不能照見腳下了。王雪琴猶豫著到底走還是不走了。

那聲音又傳了出來,這洞室裡邊安靜又閉塞,那聲音“砰砰,砰砰”,一陣一陣的,王雪琴捂著心跳。前面的溶洞似乎越來越窄了,聲音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啊?!蓖跹┣傧仁且惑@,這有兩具沒有上漆的新棺木。聲音便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她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轉身要走,卻聽見耳邊有人的呼喊聲,細細微微的聽見是個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王雪琴兩手撮在一處,站在這棺木的近旁。

這棺木似乎連鉚釘都沒有上,王雪琴咬著手指,那聲音又大了起來。“你,是人是鬼???”王雪琴顫顫的問道。

那棺木的敲打聲,砰砰兩下,算是迴應一般。“你是人的話,你就敲三下。”王雪琴再說到。

“砰砰砰。”

真的是三下,王雪琴抑制住自己的心跳。她伸手觸著這棺木,輕輕的拍了兩下。這棺蓋居然就是放上去的,全然沒有固定。裡面的“東西”怎麼會被困住呢?

王雪琴深呼吸了幾口氣,她手扶著棺蓋邊沿,使勁用力一推,“嚯,嘭?!惫咨w很輕,一角砸在地上。她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往裡看。

“砰砰”兩聲,裡面的“東西”還在敲打著棺材內側。王雪琴是呼吸加重了,她叫道,“你是人的話,再敲兩下?!?

“砰砰”果然又是兩下。

王雪琴拿起勇氣往前探去,裡面嚴實地綁著一個男人。近來一看,男人已經被塞住了嘴巴,手腳被綁得死死的。這下王雪琴鬆了一口氣,再定睛一看,他不是自己在熟悉不過的人嘛。

“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雪琴立馬扶起裡面的人,拿掉他口中的碎布,那人喘著呼吸,像是沒有什麼大礙。王雪琴幫他解開了上身的繩索,他便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他腳一落地便腳軟了,身體一弓挨在王雪琴的身上,可能是被綁得太久了,腳麻痹的緣故。

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急著往旁邊的那具棺材走去。他一把掀開了棺材蓋,只見裡面的女人同樣被綁著,只是她的眼睛直直的睜著。

“秦璐,你怎麼了?”男人見女人好像不對勁,他們被關在這棺材裡面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了。

“你不會有事,”男人緊張的解開了女人身上的繩索,他顫顫的把手放在秦璐的鼻息處。

“啊,”他一陣狂叫,“秦璐,你醒醒啊,醒醒?!?

一旁的王雪琴見此情景也不知所措了,眼前兩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兒?!袄螦,讓我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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