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厲害,我們村子現在都是不吃東西的,專門吃人肉的。哼,有什麼好奇怪的?!蓖跣「咭徽f這話,旁邊幾個道士臉色變了。
秦璐這才說出實情來,把此番來的目的和這個塵飄子老道大概的說了一遍,老道也感到這是大情況啊,自己修道多年,雖然不敢說能降魔衛道,但是基本的人心正道還是修有的。
“哎呀,這妖魔出世啊。”老道站起來摸著自己的鬍鬚。“看來,這要請教師傅他老人家去了。”
塵飄子和師傅聯繫的方法很怪異,他在五年前用這個方法,問過師傅,當年他跟過半百,求問的是這道觀到底能不能收留自己以前的妻子。只是他妻子年老了,以前是纏著這老道,後來便無所求般的,想必是和這道家玄門打了太多的交道的緣故。他點上幾根紅香,拜了拜,嘴裡說了些什麼。然後便和塌方出去了。
秦璐幾人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知道是他們這道教的秘法吧。曉玥倒是新鮮人,問道,“老道士哥哥,你爲什麼要點這三根香啊?!?
“我剛剛在心裡祈禱,如果師傅有知的話,會同時燃盡,否則的這三支香半途熄滅。”
王小高一胖心中暗笑,只是不敢,大殿裡面可是豎著三清寶相,威嚴十足。他可不敢在這個地方冒犯神靈。兩位姑奶奶就難對付了,自己被綁在小屋那會,秦璐看完了那古書,便打算去尋找書中提到的七星,說是東南方向的山上,那不就哀牢山嘛。兩人女人幫他解開繩子後,他得意忘形,露出本性。沒想到,說了句不自量力的話,反被秦璐給打了一拳,自己眼冒金星,原來這個秦璐的黑帶啊。
大殿裡的檀香裊繞,他們都跪在一處,等待消息。那三根香已經快燒到一半了,明顯沒有長短一樣,因爲有風。
“這三根香肯定不會同時燒盡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蓖跣「咝÷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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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道士不管其他,連同幾個貪玩的道童都靜坐著,似乎在感應什麼似的,閉目養神。王小高心裡想的是,趁這幾個道士不知道,摸兩件好東西回去,但是左右不見什麼好東西,都是頗久的陶瓷瓦罐。
一陣清風吹來,那幾根香居然攔腰齊斷了。幾人睜開眼睛,老道士是兩行細淚。
“師傅,”幾人哭喊道。
塵飄子老道畢竟是唯一的親傳弟子,據說那天玄子老道,收了不少徒弟。聽說這清風觀,百幾年前也是香火鼎盛,出了不少名家,現如今卻落得如此殘敗,真讓人不解。
大殿裡面寫著長聯:
位鎮北方凜凜英風光日月;精分水性騰騰殺氣肅乾坤。寶劍輝煌,馳逐千邪歸海外;旌旗閃爍,招來百福賜人間。
以三十六修而成道德;得八十二化以伏龜蛇。天近元門,上極鬥牛之氣;雲開黃道,永依日月之光
王小高看那三尊神像,猙獰面目,再看這對聯心生膽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體內異常的心慌,就像自己還有一個心臟似的,牽動自己的大腦。王小高抽了下頭,如同犯了癜風一般,他摸了摸自己的頸脖子,笑笑看著秦璐和曉玥。
秦璐皺著眉頭,這傢伙不要耍什麼滑頭?!澳銢]有什麼事吧。最好不要給我動心眼。”
王小高縮著脖子輕輕笑道,“哪裡敢啊。”幾人旁邊看著這些道士們虔誠的樣子,
“我們去後山,”老道士說道。
塵飄子帶著這衆人前往天玄子閉關之所,原來天玄子閉關的地方居然是在清風觀的後山。幾個小道士倒是驚訝了,“我還以爲師祖在那間鎖著的房間裡面呢?”
“其實,那是師傅以前的住所,他不讓別人知道他的清修地,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眽m飄子道,“如今,師傅油燈已盡了,他傳音想必大家都能感應到。師傅有最後的話要說啊?!?
那幾個道士偕同秦璐三人,往洞裡去。
“噫,不是這個洞吧?”阿曼子道,這個洞他經常來玩耍的,裡面什麼都一清二楚的。
老道也不說話,幾人師弟也不做聲了,他們進了洞中,這洞室頗大,是個天然的溶洞。只見塵飄子從自己的兜裡面拿出一張靈符,上面寫著些蚯蚓體,他兩指一夾,口中唸唸有詞,一聲“開”,那靈符便飄起來,立在空中,沿著那蚯蚓體的字一道流光?!昂艉簟眱陕?,那靈符便燒了起來,只見靈符背後多出了一道隧洞。
“哇,師兄好厲害啊?!卑⒙雍托\道童叫道?!肮植坏靡郧岸紱]有看到什麼,原來這還被靈符封鎖了,師兄你得教我們啊。”
塵飄子嘆息道,“當年師傅就給了我這一道靈符,原來他算到了今日。師傅只教了我這一個法術,沒有靈符我有不知道那咒語有什麼用?!彼幌胝f自己其實學不會其他的東西,這法術純屬那靈符的自動啓發。
這個塵封已久的洞門被打開,師傅便在這裡面閉關修煉。一陣煙塵撲鼻,這裡幾年沒有人來過,老道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師傅的大本領,但他也是聽以前的師兄說過的。回憶在腦中旋轉,自己很久沒有見師傅了。記得當上山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正逢著這清風觀師兄弟們都下山,這天玄子不知道爲什麼把衆弟子都遣散各地去了。
幾人在塵飄子的帶領下往裡面去,這裡面是個小室,裡面沒有什麼別的雜物,很是整潔,蒲團上坐著一個老道士,白髮披肩,再看,已經形容枯槁,不像活人一般了。
道士們紛紛跪下,“師傅。”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成爲永訣。
王小高環視周圍,這個什麼鳥地方,空氣中一股潮溼的味道,不知道這道士怎麼呆得下去的。
“噫,師祖爺爺眼睛睜開了。”阿曼子的眼睛就是厲害,幾個道士都跪著默哀不敢擡頭呢。只有這個小子盯著老人家的枯槁的臉看。幾個道士這才發現老師傅還活著呢。
天玄子真的如同死屍,不過還沒有死?;蛘哒f是迴光返照。天玄子的手是皮包骨了,他居然擡起了手來,指著王小高。
塵飄子侍立在旁,問道,“師傅是什麼意思?!?
天玄子沒有開口說話,那些道士都紛紛點頭,然後都往王小高看過來。
那阿曼子似乎也知道了,驚奇道,“師祖爺爺,說這個鼠頭叔叔是第九顆星?什麼意思?!?
清元子是老二,他懂得東西好像比較多。“我們只知道北斗七星有七顆,可是其實有九顆,還有兩顆分別叫做輔星、弼星,一般的肉眼是看不見的。”
老四魚木子,點點頭似懂非懂?!耙郧埃跁e面讀過,不知道師傅是何意?!?
幾人不敢隨便猜度師傅的意思,王小高自己後退幾步,現在管他什麼天下妖魔呢,跟自己搭架的事情越少越好了。
那白鬚老道指著人的手煞是恐怖,那眼睛已經乾枯了,還睜著,口是微閉。空中迴轉著蒼老的聲音,如沐春風一般。“道存於世間,魔生於人心。人心不死,魔道不除。我等弟子們,且聽令,爾等九人爲我清風觀最後的北斗七星,降魔衛道,職責所在。滇池騰龍,鬼軍扶風;洱海歸墟,天地逆行?!?
塵飄子再次聽到師傅的偈語,師傅當年說那時便出關之日。卻是今日的羽化登仙了。
那天玄子突然身體顯現一道藍光,化作就到小弧光,幾個道士肅穆著,那些弧光便穿入道士體內,王小高左右不能躲閃,那第九道光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了。
突然,天玄子的軀體一下枯倒,頭骨滾落下來。幾個徒弟立馬跪下,連忙念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那見師傅的旁邊的地面些有一段話,看來時師傅參悟的東西了。秦璐在一旁湊過頭來看,下面還留有題字,雖然是篆書,但她一看便看到王重歌三個字。哎呀,這個老道士就是自己要找到的神仙啊。
正如那本書所述,那個七星寶珠配合這北斗七星便能制服那些妖物??墒?,這王重歌卻仙化了。
幾個道士把師父的骨骸收拾了,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是永別。
王小高正想開溜了,那塵飄子攔著他,說道,“師弟啊,師父的臨終所言你都聽到了,你是第九顆星,我們衆師兄弟都是師父所託的北斗七星,我們有責任去降魔衛道啊?!?
王小高一臉的笑意,“師父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北斗什麼星,我就是一個農民的,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秦璐被一變故搞糊塗了,這天玄子王重歌是個高人,應該不會錯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曉玥,被眼睛的奇異事件弄得很是不解。她臉上的表情不能掩蓋她的內心。
外面突然一陣響聲,道士喊話“誰?”
從外面進來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個女人。
“我一路追來,經過洱海湖,那已經快乾枯了,這天地有異動了?!?
洞口站著的人是老A和徐莉。
秦璐一臉的驚訝,老A這麼快就追來了。幾個小道童依依呀呀的問洞口是什麼人,秦璐才連忙過來是他們是自己的朋友,不是邪人。
道士們從來都是悠閒慣了,現在這師傅臨終遺志,特別是清元子和魚木子,都是喜歡這樣清閒悟道的生涯,兩人看上去便是與世無爭的面孔,這倒好了被這大道士給指定爲北斗七星之一,要下山除魔衛道去。
兩人和那些道士們打了招呼,這幾大幾小的道士真的能行麼?這塵飄子在也是這山上的閒雲野鶴,現在師傅有命,自己好像有了種責任一般。阿曼子道,“師兄,我不知道什麼七星八星的,只要好玩,你就帶著我吧?!?
塵飄子看看左右師弟,蠢蠢欲動,看來剛纔師傅身上分化的靈光,好像在他們的身體裡面發生了作用一般。
“師兄,我覺得自己全身燥熱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屈塵子道。
這麼一說,其他幾個道士也是一陣的瘙癢和燥熱,全身似乎要撕裂了一般。
“哎呀,不好?!鄙蕉赐蝗婚g變動盪起來,老A道,“不是地震吧。趕快出去?!?
那幾個道士也慌了神,老二和老四領著小道童們便往外面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