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他們會把你抓起來的。”王雪琴急道。
“哼哼,他們現(xiàn)在想抓我沒那麼容易了。”郭三想到元昊的威力,便心中有底,只要元昊能一時現(xiàn)身助他一下。
王雪琴臉上表情還是不大確定,“我可不會出賣我的媽媽,我事先跟你說。”
“我也不會傷害你的媽媽,我只想問清一些事情而已。帶我去吧。”
王雪琴猶豫的擡眼看他,嘴角憋著,現(xiàn)在思考。“你絕對不能傷害我媽媽,不管她做了什麼不對的。”
“我保證,不傷害她。”郭三微微笑道。“我先上樓取一下我的行旅。”
“別上去了,都被我媽媽給收藏起來了,”王雪琴道。
“什麼,裡面有我的內(nèi)褲啊,你媽媽收藏這個?”郭三打趣道,“裡面有我十分重要的東西,你能幫我找找麼?”
王雪琴十分不情願。郭三見狀道,“你幫我的話,我讓老A給你買紅綢子。怎麼樣?”
“你說那個呆。。。,怪人,我纔不要他的東西呢。”王雪琴犟嘴道,臉熱心想他怎麼知道我的心事的。
“好好,那我送給你,要什麼給什麼,行吧。”
“你的,我也不要。”說著王雪琴,三步往前走,“你來。”
郭三跟著王雪琴便上了木質(zhì)樓梯,苗家的窗櫺門飾都頗具風格,郭三是沒有功夫欣賞了。王雪琴走到一處房間後,招手讓郭三進去,這個房間比其他的房間大,看上像是主人臥室,“這是我媽的房間,裡面的東西別亂動,你跟我來。”
想不到,苗家婦人的閨房竟也如此的細緻,左右牆壁懸掛著裝飾,不過看去來挺怪異的金銀雕飾。
王雪琴招手,牆上有一個暗門,輕輕跟進去,郭三便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是平常,我媽媽做法的地方,她把你的東西藏在這裡了。”
“這地方,怎麼建造的,在你媽媽的房間之外,直接就到這個洞室呢?”郭三疑惑的在裡面四處觀看,都是些聞所未聞的東西,但他看到一個池子裡面養(yǎng)著些蟲子的時候,腹中一陣噁心。
王雪琴拉著郭三另一處走,這邊像是個儲存的地方。“這些難道是藏寶室。”
“哪有什麼寶貝,都是我媽媽覺得重要的東西,她可是一個放盅的巫女,很多東西都不能讓外人知道。”王雪琴輕鬆道。郭三訕訕應道,“厲害。”這個姑娘不會也是個下盅的高手吧。
“找到了,你看,這邊,都是你的東西吧。”王雪琴一指。
“可算找到了,”郭三趕緊搜搜裡面的東西,東西都在,他手上拿著那個盒子,要知道這個盒子他們還沒有解答出來。鬼村洞口裡面的取到的這東西,郭三失蹤覺得這個盒子至關(guān)重要。
王雪琴一臉的不屑,什麼寶貝嘛。郭三從包裡面拿出自己的裝備,一個鴨嘴帽,呵呵,好久不見了。“趕緊走吧,這裡不能久留了。”郭三和王雪琴趕緊往外走去,郭三再往那池子裡看時,似乎見著一具人樣的東西浮動。王雪琴硬是拉著自己出了暗門,“砰砰砰”的下了樓來,郭三現(xiàn)在包裡面東西齊全了,特別是安心了,只有這個東西在,找到李曉玥,鬼村的事情再也不讓他們插手了。
“我們?nèi)フ依顣垣h。”郭三道。
“我可沒有說要和一起去,”王雪琴道。
“我知道,你要去媽媽嘛。”郭三笑道,“你下次見到你媽媽告訴她,我郭三沒有惡意,只想帶走李曉玥,決定不會做其他的事情。”郭三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強硬下去可能都要喪命。他不想讓自己的朋友都陷入這個絕境裡面。
“你現(xiàn)在去哪?”王雪琴道。
郭三沒有回頭便往門外走,王雪琴說道,“我媽媽和長老們現(xiàn)在宗廟洞室那邊,你要找的人應該也在那。往山上去,經(jīng)過一個墳場,那邊有一段臺階路,再看見一株巨大的樟樹,旁邊有個小房子便是祠堂了,你可以看見一個洞室,那是我們祖先的葬洞。”
郭三背站著,聽得很清楚。他拉了拉頭上的鴨嘴帽,“謝謝你,麻煩你照顧徐莉。我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你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我都會盡全力。”說完,便踏著清輝走出大門。
可惜自己那根鋼釺不在,因爲飛機上不能帶,有那個東西,自己更有安全感。鴨嘴帽往頭後面一轉(zhuǎn),便往山上去。寨子依著山而建,面朝水,風水該是相當?shù)牟诲e,怎麼盡出些奇事。還有那個什麼娘娘,他突然想起元昊昨天藉著自己的身體,在一個神秘的洞中的過程,那個豔麗的女人,莫非跟這個寨子有關(guān)係。不過,那個洞府離這少說已有十里地吧,雖說是山嵐連綿,但隔這裡也是時空之遙了。
郭三先不想那許多,按著王雪琴的說法尋路,走一刻鐘的樣子便見一個長長的臺階路,他忽然想起了四四,那隻通人性的猴兒,便是在這邊認識的。側(cè)面真的有個墳場。
那邊的墳場只見山包不見墓碑石,旁邊簡陋的用木簡寫了姓名插在那邊上,轉(zhuǎn)頭不想再看,元昊的聲音像幽靈一般,又發(fā)出了怪異的低吼,“你要記得你還欠我三個靈魂呢,郭三。”
郭三不加理會,傳音道,“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碰我的朋友。”元昊低吼陰笑,“你會的,你會的。哈哈哈。”
郭三頭劇痛,嘴角紫色,好像靈魂被咀嚼了一般。一陣腹部的噁心,他捂著肚子,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爲什麼?難道是邢大娘的盅毒發(fā)作了不成。
墳場那邊磷火忽閃,郭三心聲忌憚。隱約聽見幾聲哭聲,一個男人的哭聲。郭三心中掙扎要不要過去,哭聲斷斷續(xù)續(xù),頗爲悽慘。
他貓著走了兩步,見那邊的火光煙起,知道是那人在燒紙錢呢。郭三遠處觀望,看清了那人好像是那個院子裡的男人吧,新喪偶的男人哭得如此傷心,生前必是很相愛的吧。
“山子,”男人喊他兒子,“給你娘拿點紙錢來。”後面也不見回話的,郭三遠處也沒見旁邊有人。男人起身,四處尋看。心急火燎的,左右探望喊著話。
這墳場頓時顯得詭異起來,“這潑孩子,就不讓人省心。”男人罵著,邊走邊找,也許回家睡覺去了。郭三人影一閃,躲著不讓他看見。這墳場又頓時安靜起來,這新埋人的墳堆總讓人毛骨發(fā)顫。
一聲貓叫,唰地立在一處墳頭上。聽老人家說過,黑貓都是死人的靈魂啊。郭三再回頭看,那貓突然便消失了。靜靜的夜,霎時間很是安靜,冷汗?jié)B出,還是趕緊走吧。郭三託了託包裹,立即轉(zhuǎn)頭前行,循著臺階往上去,白天的話他可能會覺得這是蠻有意思的,可這夜晚,低著走臺階,總感覺上面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
有什麼聲音在背後,郭三快速的跑著臺階,停下腳步一聽又沒有了。
接著再往上跑去,郭三哼笑心裡道,我身體就有個大魔頭,什麼靈鬼還怕個毛子。臺階倒是挺多的,腿痠的要命,乾脆改成了一跳一跳的了。
安靜,安靜。一跳一跳的聲音。
“啊,”突然被絆倒在階梯上,“誰誰。”兩個黑影跳出來,手中握著那繩子頭。男的發(fā)話了,“你這個殭屍,還想往哪去。”後面那個女的卻不敢說我了。
“放開我,你們。”郭三在定睛一看,這是誰嘛。“老A,你,秦璐。”郭三看清了這兩人,他們兩人手拉著,深呼了一口氣,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臺階上。
“郭三,你幹什麼,這麼晚,在這一跳一跳的,我們還以爲是墳場來的殭屍呢。”秦璐說道。老A見郭三,沒少胳膊少腿的,問道,“你沒有事吧。能不能告訴我們之後發(fā)生了什麼?”
郭三盯著那兩人的手,還拉著呢。這秦璐立即撒開,老A也抓著腦門子,一陣臉紅。“那個啊,你們啊,先說說。”郭三打趣道,暗中給老A眨眼。
秦璐閃在一邊,人家一直擔心的是你,你卻了打趣我。恨死你了。
“現(xiàn)在我要去苗家寨子的祠廟,李曉玥正危險著呢。要不我們一起,路上給你說說我這一路的事。”郭三眉頭皺著道,“徐莉,已經(jīng)沒有什麼事了。我想打算把曉玥救出來,我們便立即走人,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後來,是徐莉找到你麼?”秦璐趕忙問道。郭三把這一路上的經(jīng)過都說道了一遍,這兩人聽得也是目瞪口呆了,還什麼順服了一個能想坐騎的豬頭鱷尾的怪獸,真是難以置信。
郭三唯獨沒有告訴他們自己中盅的事情,他打算讓他們都離開這裡,留下他自己來對付這些苗家巫女。
他們?nèi)艘恍校叩貌宦降雷笥彝褶D(zhuǎn)。這時,郭三叫住他們兩人道:“看到你棵大樟樹沒有,旁邊那屋子就是他們祠堂。悄悄過去探聽一番再做打算。”
老A見這個地方是他和秦璐傍晚來過的,旁邊應該還有一個洞葬府。秦璐跟在他們的後面,膽子很小。這祠堂卻不大,百來個平方,只是這棵樟樹的確很高很大,像是兩百年以上的樹,百年的樹也成精怪了。樹下面更是插滿了許多燃盡的紅燭,灰黑色的泥土都是被值錢燒成的。
郭三先貓著腰靠近大門,這個祠堂倒是與中原的無二。大門緊閉著,黑燈瞎火的也沒見著什麼動靜,看那門縫裡面也沒有燈光射出,這王雪琴不是騙我的吧,哪有什麼族人開會。
老A和秦璐利索走過來,“怎麼沒有人呢?”老A問道。
郭三盡是搖頭,不對啊,他側(cè)臉一看,那邊黑漆漆的洞口,那邊應該是洞葬之府了吧。那邊沒有什麼動靜,難道他們在什麼密室。郭三一貫的直覺想到。
他推開祠堂的大門,大門高有三米多,紅漆木門,“吱呀,轟隆。”兩聲,門倒是敞開了,裡面依舊是漆黑的。從揹包裡面拿出一手電筒,幸好還有這玩意,可惜手機已經(jīng)找不到了。這祠堂裡面倒是空曠的很,除了神龕位貼著一張祖宗畫像外,居然不見別的什麼裝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