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姐姐！”
郭琦和郭襄那天從京大回去之後，就陷入層層思索之中，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只看見了鳳卿舞扔出的白色箭矢，可後來又無意中聽說她的武器是把能變成長劍的扇子，這才確定那就是光劍考覈中照顧過他們的人。
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真的還能再找到那個人，更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有十**歲，比他們大不了多少。
這麼一比較之下，頓時更加自殘形愧。
郭襄要比郭琦還要高興，吵著要去京大找鳳卿舞好好謝謝人家，郭琦只好勉爲其難去找了上官冥暄，畢竟那天是上官冥暄聯繫的光劍，他們兩個還站在一起，一看就是朋友。
把原委一說，上官冥暄也沒藏著掖著，不過大學上課並沒有固定教室，只能跟他們說5點左右下午放學的時候在大門口等著，應該能夠碰到，兄妹兩個還真這麼遵守著去了。
守了好幾天，也沒碰上鳳卿舞，就在兩個人快要放棄的時候，郭襄眼神尖，就看見目標裹著厚厚的圍巾，挎著個包出來了。
只不過“面具姐姐”這個稱呼太沒有標誌性了，不少人聽見了都互相看，這是叫誰呢，哪有戴面具的啊？
鳳卿舞一開始也沒注意，埋頭往前走，還想著晚上做什麼吃呢，一個女孩跑過來攔住她這才停下。
“面具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郭琦緊跟在郭襄身後，看著鳳卿舞的目光中除了懷念還有點點崇敬。
“哦，你們啊，當然記得。”
鳳卿舞一愣，也想起來以前郭襄就這麼叫自己來著，不過他們怎麼跑來了？
快餐店內，鳳卿舞點了點漢堡雞米花可樂什麼的，自己只喝著杯果汁，都是給郭氏兄妹的，郭襄喜歡吃這個。
“哦原來是上官啊！”
那天在貝肅面前使用過追命，她就有了被光劍知曉的意料之中，追命太奇特、品質也太好了，世間根本見不到第二個。
她也等著光劍的人找上門，但沒想到郭氏兄妹先找來了。
“嗯嗯，我想姐姐啊，是我吵著哥哥讓他帶我來的！”
郭襄啃著雞腿，嘴角沾上了油花兒，忽然看看周圍，笑得神秘兮兮的。
“姐姐，昨天我在宿舍裡練習的時候，小木人聽見他們有人說，我們隊長上面的人想挖你過去呢！”
鳳卿舞眨眨眼，“哦”了一聲，“猜到了，不過我說過我不會進光劍的，就算強迫著我進了，也絕對雞飛狗跳，呵，最後吃虧鬧心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郭襄眨眨眼，她並不太懂以前鳳卿舞說的那些什麼理念啊之類的，其實還是很希望鳳卿舞也能去的，那樣她就能常常聯繫了，說來也奇怪，本來那時候她是挺害怕戴著面具的她的，誰知道考覈結束後，反而很是惦念，就連回憶裡，她對付獸魂的每一招一式，都感覺帥帥的。
不過鳳卿舞不願意，郭襄也不是個任性的孩子，讓郭琦帶她出來，也是想提前把這事跟她說說。
郭琦兩個人是今年光劍的新成員，規矩上還管理得比較嚴格，不像上官冥暄這麼自由，等郭襄吃完，天也很黑了，兩個人直接在附近坐上公交車就回去了。
鳳卿舞沒想到光劍來得這麼快……
第二天中午，還在學校呢，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鳳卿舞？我是貝肅，晚上我在福滿樓定了一桌，有空就過來一下吧。”
都沒等鳳卿舞吭一聲，他居然就掛了！
鳳卿舞：“……”
還真是該死的貝肅通知式風格啊，我都沒說要不要去，甚至連房間號都不告訴我，就直接掛了，你妹啊！光劍居然派這樣不善言辭的人來邀請她，鳳卿舞真是，隔著電話拍他一板磚的心思都有了！
冷靜了會，最終決定還是要去赴宴。
既然光劍有招攬的心思，這飯局自己拒絕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免得以後麻煩，還是第一性把事情說清了比較好。
好在貝肅還不是真的做事馬虎，沒幾分鐘，手機又震動了下，是貝肅把地址和房間號發了過來，鳳卿舞看著那個44號，又無語了。
這是多想讓她氣死啊！
福滿樓，鳳卿舞以前並沒去過，按照地址打車，看到那個酒店鳳卿舞又無語了，光劍的經費是有多緊張，還要招攬她，怎麼選擇的飯店這麼沒檔次呢？
忍住嘴裡的吐槽，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房間，服務員剛想敲門，就被鳳卿舞揮揮手大發了回去，很是光明正大地靠在門邊……聽牆角。
“貝肅，你有沒有告訴那女人幾點來，這都晚了半個小時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要是那什麼鳳卿舞這麼耍大牌，不把光劍看在眼裡，我看啊，也沒有招攬的必要，現在能遲到將來也會不聽命令，壞大家的事！”
魏先有些煩躁地看著手機，他晚上還約了人去夜總會呢，聽說要招攬的是考覈上殺了獸魂的女人，他就沒打算給好臉色，魏先可是沒忘記當時自己請她加入光劍時那女人的嘴臉，甚至心裡隱隱期待，鳳卿舞一會兒也扇扇別人的臉面！
“老魏別這麼浮躁嘛，對身體不好！能人本來就有自己的脾氣，多等等又何妨？”
除了貝肅和之前負責光劍考覈的魏先，還有一個頭發黑白夾雜的六十多歲的老人，大家都叫他德老。
魏先瞥了瞥喝茶悠閒的德老，心裡很是不服氣，不就比他多來光劍幾年嗎，可憑什麼自己的地位就是不如他？
貝肅也不是個愛說話的，眼觀鼻鼻觀心，這回他本就是作陪的。
“我說德老啊，那女人不過不到二十歲，就算厲害也厲害不到哪裡去，但小小年紀擺譜兒的能耐倒是不小，讓咱們這麼多人等她一個，哼！平常別人相見咱們求上門都不一定見得到，越給她臉，她就越不要臉，還不得踩在咱們臉上啊！”
德老微微搖了搖頭，不說話。
“呵，原來我在魏先生眼裡這麼差勁兒啊，那我怎麼記得光劍考覈，我牽制了獸魂，那獸魂又被我師父殺掉以後，你死氣白賴地求我們考慮呢？”
鳳卿舞嘴角帶著嘲弄的笑推門而入，掃了一眼屋裡神色各異的三個人，坐在貝肅旁邊。
“你！”
魏先一拍桌子老臉通紅，那天鳳卿舞可是當著好多人的面拒絕了他，很是沒面子，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死氣白賴求她了，這血口噴人的玩意！
“你別給臉不要臉！”
“呵呵，臉？我還真不能要，我自己有臉，再多一個不就成了二皮臉了？”
魏先差點失手扔了杯子，瞥到德老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又坐了回去。
他不能被這女人用激將法激到，在德老和貝肅面前沒風度！
“哈哈，小姑娘伶牙俐齒啊！”
鳳卿舞轉頭看著德老，“不敢不敢，只是現在的人啊，太多人嘴碎，說別人壞話，被逼出來的罷了！”
魏先氣得差點吐血，這含沙射影得又說他，特麼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魏先胸口劇烈起伏，猛地灌了一口茶，但還不能反駁，否則不是自己承認了嘛！
“有意思，貝肅啊，讓他們上菜，咱們邊吃邊說！”
別看飯店在外面看著不怎麼樣，菜做得倒是不錯，鳳卿舞嚐了幾筷子，就停不下來了，也實在是餓了，魏先看見她筷子不停的模樣，碗裡的米飯不斷減少卻一點都沒談事情的樣子，又在心裡給她打了個大大的差評。
鳳卿舞纔不管這些人怎麼看，反正貝肅說的就是來吃飯的，不吃飽了，怎麼對得起這桌子菜？
“來嚐嚐這個，這道魚可是飯店的招牌，是把魚肉剁碎了又做成魚的樣子，沒有魚刺！”
德老用公筷給鳳卿舞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她碗裡，打魚一上來就看見鳳卿舞總瞄拿到菜卻不吃，德老就猜到肯定是嫌魚刺麻煩，心裡倒是覺得這丫頭有意思。
“哦，謝謝德老！”
鳳卿舞道了謝，她之前滿身的刺兒都是衝著魏先去的，誰讓他背後嚼舌根、說自己壞話，對另外這個德老倒是感覺還不錯。
把那塊魚放在嘴裡一咬，酸酸辣辣的味道霎時充滿了口腔，就連魚肉也是鮮嫩得很，幾口吃完，忍不住自己又夾了一塊。
貝肅在旁邊都無語了，這女人還真以爲是來吃吃喝喝的，讓貝肅驚訝的還有德老，雖然德老在光劍素以好脾氣著稱，但也不至於佈菜吧！
不過貝肅那張面癱臉是不會把情緒表露出來的，既然大家都吃，他也吃，管那麼多幹嘛，反正今天他不是主角。
喝完西紅柿蛋花湯，鳳卿舞擦了擦嘴，半癱在椅子上，滿臉饜足，魏先現在是看鳳卿舞哪裡都看不慣，飯也沒吃下多少，氣得口乾舌燥，喝了個水飽。
“吃飽了？要是吃飽了咱們就談談正事吧！”
德老一放筷子，擦完嘴把紙團成一團扔在桌子上。
“其實呢，我們的意思鳳小姐應該也知道了，怎麼樣，有興趣進光劍嗎？”
“既然德老開門見山，我也不跟大家繞圈子浪費時間了。”鳳卿舞瞥了瞥魏先，哈哈，果然他又被氣到了。
“要我加入光劍，你們能給我什麼好處的？優秀的指導？你們光劍所有的指導老師捆在一起也比不過我師父；還是更多的古籍修煉資源？我師父的珍藏，不敢說不遜於光劍，但絕對都是最適合我的，那你說你們還有什麼優勢？”
鳳卿舞張了個心眼，沒說阡塵手裡的古籍比光劍收藏還要多，德老和貝肅還有點保障，要是讓旁邊的魏先起了什麼心思，還不得天天晚上忙活著抓賊？她還想睡個好覺呢！
魏先“嗤”了一聲，他根本就不信，你就吹吧！
“唔，好像是沒有優勢了。”
德老倒是想了想，承認。
“況且，既然今天你們來了，肯定也都知道之前光劍考覈上那個戴面具的就是我，當時呢，旁邊這位魏什麼竭力勸過我，我並沒留下，所以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且不會改變。”
“光劍的制度……當然，我不保證自己說的對，只是我的觀點，我並不喜歡光劍的制服以及主流觀點，如果光劍強行來硬的，我不介意把你們那裡弄得雞飛狗跳，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魏先的臉色都青了，居然還真敢點了名的罵，呵呵，好，好你個鳳卿舞，不管光劍收不收你，我都得讓你今天的行爲嚐到點代價！
“這麼說，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德老有點惋惜。
鳳卿舞點點頭，“不過，我在光劍裡也有好朋友，在我願意的情況下，可能會幫幫他們，不過如果你們裡面有人敢利用這點對我的朋友不利或者下套，呵呵，我不介意讓他們也脫離光劍，相信，若是光劍讓他們心寒了，不需要我勸，他們自己就會做的。”
德老的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好吧，唉，鳳小姐執意如此的話，我們也不願意鬧僵，得不到鳳小姐這樣的人才，是我們的損失啊！”
德老微微皺著眉頭，表情遺憾，光劍這些年招收的人越來越不行了，像鳳卿舞這樣，遊離在光劍之外，或身處家族或散修的厲害人物也有很多，但越有能力的人，就越不喜歡束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德老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趨勢，爲光劍、也爲未來的玄門，深深的擔憂。
“還是德老明事理，卿舞就用果汁代酒，敬您一杯！”
其實今天桌子上並沒有酒，就連德老喝的也是茶，他哈哈笑著把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看著鳳卿舞的眼睛閃閃發亮。
這個女娃娃，或許將來能達到不錯的成就，也不知道爲什麼，德老就是有這種感覺。
“貝肅啊，你開車送鳳小姐回去，大晚上的，就別打車了。”
“德老，那您們……”
當時他們三個人是一起從光劍出來的，貝肅就充當了他們的司機。
“我早就讓家裡人來接我了，順便送老魏一趟就好，你們年輕人自己走吧！”
“那好吧。”
見德老堅持，貝肅也沒多說，等著鳳卿舞在一衆或嫌棄或驚訝的目光中把自己包裹成毛茸茸的球，朝貝肅勾了勾手，得到貝肅的一個大白眼，笑嘻嘻朝德老道別，至於魏先……他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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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江南梅萼送的花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