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Adelaide的總裁,慕容,慕容總裁?”
他點點頭。
她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看著他,“你別開玩笑了好嗎?你說,你把瞳瞳藏到哪裡去了。”
他苦笑:“我有必要去藏著她嗎?”
其實她知道也不可能,但是比起那個可能,她更願意相信這個。她攤手,“那你說,慕容總裁有什麼理由要‘綁架’瞳瞳,你說說看理由。”
“那你要問慕容昕辰。”
她嗤笑。“問他?”
“你在開玩笑嗎?”
他白色的脣蠕動了下,蒼白的臉在窗戶斜照的陽光下顯得更加透明瞭,顯得更加弱不禁風。“那你覺得我騙你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她低下頭,沉聲道:“我也不知道。”
他淡漠的看著她,“你若不相信就算了,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看他如此‘脆弱’的模樣,她彷彿相信了他的話。他自己都被折磨成這個模樣了,絲毫沒有比剛出院的她好到那裡去。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他嘴微微的張開口,但是很快又合上。搖搖頭,不語。
她無語的看著他,知道從他嘴裡是翹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她也怨恨自己的心軟。看到他這個模樣,什麼逼問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夜晚,風媽媽留下了留下吃晚餐。
晚上,兩個人相互舉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杯子裡的啤酒。
風媽媽皺眉。“揚輕啊,你身體還沒好,怎麼能喝酒呢?”
風揚輕搖頭,臉上早就被酒氣薰得微紅,但是他神志還是清醒的,“媽,今天我高興。你看,不是我同學來看我了麼,所以想多喝幾杯。”
風媽媽想勸他,但是看他也有分寸的模樣,便搖了搖頭,輕聲勸道:“那你還是注意些身子,我先回屋了。”
風揚輕點了點頭。轉頭,她看到楊靈的臉上已經完全紅透了,像是紅透的蘋果一樣,白裡透紅,他低聲笑了笑,“你不會是醉了吧。”
楊靈的外號可是千杯不醉,誰說她醉,她和誰急!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
他笑道:“醉了的人可都說沒醉。”
楊靈神志不清的說道:“我真沒醉,有本事我們在喝幾杯,你看我醉沒醉。”
他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他又想起了映瞳。心裡一痛,沉聲應到:“好。”
“不過,我要換茅臺?”
“茅臺啊?”楊靈打了一個酒隔,點點頭,“好啊。”
她傻笑了笑,“嘿嘿,你有兩個,不,有三個人。”
他無語的拍下她的手,“說了你喝醉了。”
“誰說的,”楊靈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一回她真擰起脾氣了。
“我真沒醉,不信我們繼續喝。”
無奈,風揚輕也想,就這一次吧,就放縱一次。
至少酒精可以麻痹自己,不讓……自己再去想她。
不久他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了,他趕緊甩甩頭,想要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可是她發現這樣的效果不大,頭依舊的昏沉沉的。
他勉勵的扶著桌子站起來,看似平穩,實際上卻不是如此,眼裡冒著閃星,頭腦更像是塞了棉花,走路不問,他晃了晃,差點摔倒。
他苦笑,自己的酒量這麼差了,他都還不知道。看見趴在桌子上的楊靈,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會喝酒還那麼放肆的喝,不給她喝她還有找人拼命。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看著楊靈沉靜的睡顏,風揚輕不想吵醒她,但是放任她在這裡不管不顧,也是不行。看了看外面無邊的月色,再看她因爲喝酒而紅了的容顏,他想她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嘆聲氣,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她的身邊,反身揹著她的手臂,往上一拉。用背駝住她,朝房間走去。
可真重!風揚輕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只是心裡想了想,沒有說出來。他把楊靈放在牀上後,爲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走了出去,到堂屋後,他看見沙發猶如沙漠中的行人看見了甘露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實在是不怪他,這餐飯從六點左右硬生生的吃到了九點啊,何況他們還喝了那麼多酒,他腦袋實在是暈沉沉的,灌了鉛一樣。
抵不住夢鄉的誘惑,他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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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溼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楊靈感覺很久沒有睡的這麼痛快了,瞇著眼,她伸了一下懶腰。
忽然,她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怎麼感覺身上有粘著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乍然,她睜開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這還不要緊,她的衣服什麼時候沒了,再轉移視線,看到一個男的,而且還是裸、男。這是何等的驚悚啊!
“啊!”
尖叫聲把牀上睡的好好的人給吵醒了,他不耐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轉一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風媽媽聽見有人尖叫的聲音,忙放下手上的正在熬著的稀飯,跑進堂屋,最後進入臥室。
風媽媽進入臥室後,整個人徹底的呆住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楊靈報赧的用被子擋住自己,一想到昨晚可能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風揚輕還在繼續的享受著夢鄉,風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當事人居然還睡著。
“揚輕!”聽見有人叫他,他皺了皺眉,混沌的腦子想了想這個聲音是誰的,待他清楚後,馬上睜開瞳孔,看著
與他對視的風媽媽。
“媽。”他有些抱怨的看著他,然後坐起身子,撓了撓頭髮,“你這麼早叫醒我有事嘛?”
風媽媽用眼睛示意他,他疑惑,但是還是跟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嘶!”他倒吸一口氣,瞳孔爭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靈才冤枉死了,心想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沒你這麼驚訝,好像顯得我把你怎麼樣了似的,她委屈的看著他:“你問我?”
他點點頭。
她哭道:“那我問誰啊!”
“額。”他沒看見過女孩子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於是有些著急的看著她,“你別哭啊!”
她不理,淚依舊嘩嘩的流下,“不哭?我還是黃花閨女呢,現在就這麼赤條條的和你在同一張牀上,以後怎麼說的清楚啊。”
風揚輕也有些焦急了,他回想了一下,明明昨晚睡在客廳了啊,怎麼,怎麼會跑到牀上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苦笑的說道:“我昨晚真的是睡在沙發啊……”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爭辯是多麼的無力,自己全身不著衣屢,而她,他轉頭看向她……
“啊!”楊靈尖叫,想也不想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啪。”
楊靈懵了懵,看著自己打到他臉頰的右手。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她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顫抖,抹了抹淚,倔強的看著他,表明自己絕不低頭的態度。
以前還以爲他是正人君子,沒想到是衣冠禽獸啊!一巴掌算是便宜他了,她在哀悼自己已經失去‘純潔’。
他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呢?”
打你又怎麼了,楊靈瞪大圓鼓鼓的眼睛看他。
就不說話的風媽媽開口了。
“揚輕,今天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對,人家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風媽媽不贊同的看著他。
“我以前還以爲上次留在我家的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女朋友,原來是我弄錯了。”她擺擺手,“我老了,管不動你們年輕人的事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風家也是敢作敢當的人,你要好好對她啊。”
語重心長的說完這些話後,風媽媽離開了臥室,繼續熬粥去了,邊走還邊搖頭,實在是不能理解他們年輕的想法和做法。
“伯母……”楊靈正想開口解釋,可是風媽媽一點也不給她開口的幾乎就離去了。兩人相對著,有些尷尬。
屋內又恢復到往日的寂靜,靜的楊靈心裡一陣發慌。她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仍裝作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看什麼看,好看嗎?風揚輕我總算是看透你了,沒想到你這麼陰險狡猾,難怪瞳瞳不要你,要是我,倒貼都不要!”
說道沐映瞳,他眸子一暗,啞聲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你就拖我下水?”楊靈不可思議的提高音調反問道。
風揚輕真的不知道怎麼跟她講了,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事實上昨晚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若是真的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爲什麼他一點知覺都沒有呢。她不僅打了他一巴掌,還冷嘲熱諷,難道還是平不了她心中的怨氣/
不願與她多做糾纏,他很快起身穿戴好衣物,淡然道:“你鬧夠了沒,鬧夠了就趕緊回學校去。”
“你說我鬧?”她好笑的大笑了兩聲,“風揚輕你這個混蛋!我會拿我的貞操跟你開玩笑嗎?”
他轉頭,有些受不了的看著她,指著自己的大腦說道:“你說你看透我了,而我卻完全沒看透你!我以爲你有時候大大咧咧了些,但是腦子裡也不至於裝著一些廢料。昨晚的事情你用腦子好好想想就知道是根本沒有發生的事,你卻這麼大驚小怪!”
“大驚小怪?你他媽才大驚小怪。”
風揚輕狠狠的皺了一下眉,“你要這麼粗魯嗎!”
她哼哼的冷笑了幾聲,“名節都沒有了,你說我要不要!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倒打一耙。”
風揚輕好以暇整的看著她,“好啊,我就聽聽你想怎麼找我算賬。我正搞不懂你,莫須有的罪名你偏偏往我頭上扣。”
一聽這話,她也怔了怔,她沒想過要怎麼去算賬,剛纔那話也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
見她不說話,他冷哼了一聲,“沒話可說了?那好,我先走了。”
出了臥室之後,風揚輕覺得這一生沒怎麼倒黴過,於是最近黴運之神就時常光顧他,其實昨晚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這是他非常確定的,如果說有發生什麼,特別是那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沒印象的。唯一神奇的是,究竟爲什麼他們的衣服全部都沒了呢。這個問題很揪心,他想了半天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楊靈呆呆坐在牀上,自己不僅沒了貞潔,還反被嘲諷,天底下有比她更倒黴的人嗎?那個和她上牀的那個男的居然是最要的好姐妹的男朋友。想到這裡,她真的想放聲尖叫就好。但是她忍住了,但是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事情過後,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她緊緊的揪住被子,忍不住的大聲叫到:“風揚輕!你丫就是個混蛋!”
穿好衣服後,她想看看牀上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她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再多呆一秒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瘋了!
掀開被子後,映入她眼簾的就是一片殷紅,淚水又染滿了眼眶,無聲的落下,還說什麼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又是什麼,難道是她眼睛出了問題嗎?
她確實沒想過要他負責這之類的想法,但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作爲一個男人他總得表示歉意吧,可是,什麼都沒有,不僅說她沒腦子,還拐了彎的罵她想太多,無理取鬧。他以爲他說的她不懂嗎?只是她懶得和他爭辯罷了,其實內心也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可能真的是她想太多了,說不定昨晚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因爲她並沒有感覺身體疼痛或者不適,但是這牀單上的殷紅徹底打破了她的
幻想。
什麼沒有?事情已經明擺著放在她眼前了,難道她還不願意相信。靜默,如死水一般的靜默,掀不起一絲的波瀾,她把東西全部收拾好後,走到堂屋,冷眼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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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有些刺眼的陽光照進他的眼皮,長而卷的睫毛像扇子似的擺動,他其實早醒來了,但是不忍破壞這安靜的畫面,他轉頭,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她依舊沉睡著,他笑了笑,好久沒有這麼愜意過了。
耳邊又響起卡農悠揚而美妙的音樂,慕容昕辰怕吵醒她,忙伸手越過她,拿起手機接聽。“喂?”
他可以放緩放輕了聲音,沐映瞳聽見有擾人清夢的聲音,先是不悅的皺了下眉頭,然後聽見幾乎沒什麼聲音了,眉頭才舒展開來,繼續沉沉的睡了下去。
“你說什麼。”慕容昕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權大清早帶給他的消息就是這麼勁爆。
他從牀上爬起來,走到陽臺上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她,他隨手帶了帶玻璃窗門,看著窗外的景色,他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林權有些嚴肅的說道:“結果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事實上與你們公司的人無關,也就是說你們公司根本沒有內鬼,也就是說下次調查的切入點就不是你們的公司了。”
慕容昕辰皺眉,有些不信的說道:“但是除了公司能夠找到那份文件,還有……”他的話提醒了自己,他眼前一亮,急忙道:“還有一個地方。”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怎麼都看起來不現實啊。
“你說說看。”林權沉聲道。
他默然,片刻緩緩的開口,“書房?”
“什麼?”;林權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你說書房。”
“對,還一個副本在書房。”
林權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怎麼就會把這麼重要的文件機密放在書房?”
“我的別墅有很多安全警報,而且有很多攝像頭,而且誰又會想到我在別墅會備案一份。”說道攝像頭,他繼續補充道:“你還是來這裡一趟,攝像頭昨天下午無故切斷。”
“無故切斷?”他抿脣,“世上就沒有無故的事情,正好我來看看,有什麼新的發現。”
掛了電話。林權隱隱的感覺到,一切的問題就出現在他那別墅裡。
慕容昕辰走出房間時又看了一眼沐映瞳,淡淡的綻放了一抹微笑,只可惜她並沒有看見,那笑容溫暖如春日,讓人如沐春風。
坐到書房,他依舊頭疼急了,上次那兩個案子確實在家裡有備份,但是昨天晚上看的時候還在,那說明林權的猜測是錯的,但是他偏偏卻說公司沒有問題,出問題的一定是在這裡,他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音樂再次想起,慕容昕辰沒有猶豫的接起,“姐?”
電話裡傳來好一陣的呼吸聲,卻不開口說話。其實他也有些不確定,直到看見上面來電顯示寫的是‘慕容昕月’這三個字他才微微放下心來,至少自己沒有弄錯,不然就弄出烏龍來了。
“阿陵……”聲音沙啞而帶著一絲哭腔。
沒有糾結稱呼問題,他關切的問道:“姐,你究竟怎麼了。”
她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半晌她吸了一口氣。“沒,沒什麼……”
“姐,你還想騙我?”他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沒,真沒……”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慕容昕辰有些無語的看著手上被掛斷電話的手機,往桌上一扔,現在可好,都煩透了。她打電話給他卻不說話只是哭,這不是讓他更糾結嗎?更何況,此時他已經糾結的無與倫比了。
現在是敵在暗,我在明。這種形式對他來說是極其不利的,但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把‘他’逼出來。現在的他,好比是,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卻始終找不到正確的路。
“少爺,樓下有個自稱是您的朋友的客人正在樓下等您。”
張嫂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慕容昕辰很快打開門,走到樓下。
“終於來了?”
林權無奈的搖搖頭,“這已經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你要知道你這個地方到底有多難找到,路有多難走。
看見他,慕容昕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剛纔說你手上掌握了一點蛛絲馬跡?“
“對。”他點頭,然後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他雖然平時是個八卦記者,但實際上他的另一層身份就是私家偵探,就是這一點被他緊緊的捏住後,是不是的讓他爲他賣命。
作爲偵探他最怕反偵查,所以他很留意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別的人在,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還是進屋說罷。”
慕容昕辰點點頭,兩人來到書房。
林權隨便挑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擡起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慕容昕辰,問道:“你的監控錄像呢?”
慕容昕辰示意他做到電腦面前,他噼裡啪啦的敲打些什麼,神情十分的關注,越到後面,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半晌,他無語的說道:“根本什麼都沒有拍到。”
他勾脣,眼裡有股冷意釋然。“若是有那麼簡單,我何必找你過來。”
他默然,靜靜的再敲打著鍵盤,一邊弄一邊說:“看來那個人有著極高的犯罪天賦,以及反偵察能力,因爲攝像頭切斷之前,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攝進去。
慕容昕辰點頭,他繼續說道:“我懷疑,這既有可能是一個有預謀的事情,而且那個人熟知你別墅的擺設,包括攝像頭的位置。”
“不可能。”慕容昕辰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除了我,就沒有人來過這裡了,怎麼可能熟知這裡的擺設或者位置。”
想到她,他猶豫了一下,很快他又排除了,她除了那個房間,那裡都沒有去過,更何況她還被腳鏈縮著,不可能,他心裡暗暗的排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