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哥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心裡一痛,完全忘記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任雪兒,也許是戲帶人太深,也許是人入戲癡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分不大清了。
“阿陵哥哥,你確定你要這樣對我嗎?”她銳利的雙眼猶如黑夜的鷹,直射他的心底,他別過頭去,輕輕的“嗯”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打破了她心中的全部期望。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發上,然後說道:“我懂了,是的,她明白了,她在他的心中沒有一點地位,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對他。對於他來說,她甚至比不過沐映瞳。他寧願讓她墮胎也不願意和她離婚……
既然這樣,那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一個計劃悄然在她的心中升起,她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經此一舉,她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這是他逼得,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珍視的人!
“雪兒,你怎麼了?”看著她發呆的模樣,他有些懊惱是不是他把話說的太重了,但是一想,長痛不如短痛,他痛定思痛,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任雪兒裝作看開了的模樣,說道:“阿陵哥哥,我懂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能強求,這個孩子,終究是與我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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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做嘆息似的撫了撫肚子,也引起慕容昕辰的愧疚。“對不……”
她用手捂住他的脣,他的脣像是羽毛似的拂過她的掌心,一陣陣的心癢,讓她有些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但是還是在回味著剛剛的那一刻。
“我都懂的,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她說道。
這時,慕容昕辰更加愧疚了,“雪兒,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哪怕是讓我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你如果有什麼想要我做的,我一定不推辭。”
任雪兒心裡陣陣冷笑,表面還是裝作無動於衷的模樣,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緩緩的說道:“阿陵哥哥,我不需要你什麼赴湯蹈火的事情,你只要以後記得我就行了。”她也相信他決計不會忘記她,至於以哪種方式,她就不確定了。
如今他這麼感激她,若是想到她此時心裡想著什麼事情,他恐怕會恨她都來不急吧。她心裡輕笑。
“阿陵哥哥,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帶我去做手術。”慕容昕辰有些訝異她的積極,剛剛還那麼不情不願,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輕鬆。
“怎麼了,阿陵哥哥。”她輕快的說道。
“沒,”慕容昕辰搖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好吧。”她抿嘴笑笑,“阿陵哥哥,你來總不可能只是爲了和我說這個事情吧,現在也快要晚上了。”
聽到她這樣說,他纔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的確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站起身子,有些抱歉的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聽他這樣說,任雪兒的指甲都扣到了手心裡,揪的陣陣心疼,她佯裝遺憾的說道:“我還特地等你來,一起吃完飯呢。”
慕容昕辰一想,的確已經很對不起雪兒了,而且只是一餐晚餐,也算不了什麼,也許是看到她眼底深深的失落和不捨,讓他挪不開腳步,於是他輕輕的點頭,說道:“好。”
頓時,她的小臉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臉上又重新洋溢著笑容,慕容昕辰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下。
他愉快的問道:“雪兒,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她一怔,差點忘記任雪兒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做飯這種粗活呢,但是話已經說出口,要想改也沒有機會了,於是她只能呵呵的笑著,然後敷衍到:“出去了兩年,若是最基本的都不會做,怎麼可能。”
說道這裡,讓慕容昕辰更是心疼。“沒想到你從來都不做這些的,現在都會做了。”
她有些訕訕,“其實還好不是很難。”然後她轉移話題道:“那我先去廚房去做晚餐了。”
慕容昕辰點點頭,然後打開電視,看起球賽。
進了廚房,她打了一個電話給柳月兒,告訴她她的計劃,達到一致同意時,任雪兒才掛了電話,哼著小曲,然後拿刀切著蔥。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慕容昕辰見她還沒有出來,看了看時間也有六點多了,又想到她會不會在家裡等他,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有些著急,沒有猶豫他打了個電話回去。
“喂。”慕容昕辰試探的問道。
“嗯。”沐映瞳用胳膊夾著電話,一邊用水沖洗著蔥,慕容昕辰有些猶豫的說道:“今天晚上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她手上的蔥無聲的落在了水池裡,她反應過來,裝作輕鬆的模樣說道:“也好,今晚也沒有煮飯。”
說話間她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一邊亮著紅燈的電飯煲,說著拙劣的謊話,可是這樣的謊話他卻沒有懷疑,他點點頭,說道:“沒有就算了,不用煮飯了。”
他沒有想到,就算他不回來,她也是要吃飯的。還是說他認爲他不回來,她也沒有吃飯的必要了。沐映瞳此時說不出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反正不好受就是了。
此時任雪兒端著一疊糖醋魚走出來,看見他電話,她心裡閃過一絲不喜,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有些笑意。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阿陵哥哥,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魚哦!”
沐映瞳隱約的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約是說做了他最愛的糖醋魚,最前面的那句話她卻沒有聽到。
沒有猶豫,沐映瞳掛了電話,只到電話裡出現了盲音,慕容昕辰才從和雪兒說話中拉了回來,他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電話掛了,她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是他打電話回去的時候,電話屢屢被掛斷。
大約五六次過後,慕容昕辰也失去想要再打的心情。倒是任雪兒有些開心,嘴角也有些上揚,“阿陵哥哥,你去你吃吃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符不符合你的胃口。”
慕容昕辰做到桌子旁的時
候,才發現做了一桌子的菜,有些菜並不是學了一兩年就能夠做的好的,但是他沒有懷疑,夾起一塊糖醋魚,嚐了嚐,味道還是很不錯,他眼前一亮,然後點點頭,“雪兒,你的廚藝很好啊。”
她有些自豪,當年她最引以爲傲的就是廚藝了。但是慕容昕辰有些微微蹙眉,這些菜是他愛吃的沒錯,可是當他和瞳瞳結婚兩年,他吃的都是她的菜,基本上很少吃這些菜,因爲她不是很喜歡吃辣,所以菜裡很少辣,除非是專門做給他吃的。
但是這些菜裡絕大多數都放了辣椒,讓人看上去就胃口大增,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她的肚子,“雪兒,你能吃辣嗎?”
她記得任雪兒也喜歡吃辣,於是點頭說道:“是啊,我喜歡吃辣。”
只到他看她的肚子,才明白她的話語裡的意思,她不著痕跡用桌子當著她的肚子,然後笑笑。“反正遲早會沒了,沒關係。”
這倒是讓慕容昕辰有些皺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畢竟是你的身子,不能這樣糟踐。”
這算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嗎?她心裡冷哼,可惜她不需要,她不會忘了他要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那樣決絕的表情。
“阿陵哥哥,你難得來這裡一趟,當然要做些你愛吃的菜,況且你又不經常過來陪我的。”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慕容昕辰對此也感到很抱歉,很多時候他都疏忽了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再去關心她了,他關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雪兒,以後阿陵哥哥會多來看你的。”
“真的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語氣中期盼讓慕容昕辰有些心酸,他究竟是有多麼忽略她啊。
“是。”他做出保證,“我一定會多來陪你的。”
她笑道:“希望阿陵哥哥說話算數。”她一語雙關的說道。
阿陵哥哥笑道:“這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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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映瞳已經說不清,道不明心裡究竟是何種滋味了,她剛剛聽的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他卻說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她以爲他是要處理公務,卻沒有想到是陪其他的女人吃飯,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要緊事情,頓時她覺得有些好笑。
而且他只是說他不回來吃飯,讓她不要做飯,難道他忘了,他不吃飯她就不做飯,難道她也不吃了嗎?
沒有答案,她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她蜷縮在沙發上,她覺得冷極了,明明是六月的天,卻讓她覺得從骨子裡冷到冰寒。
再自此的回想,她終於回想起那個聲音那個聲音究竟是誰的了。任雪兒……呵呵,他和她在一起卻還要向她撒謊,她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還是說她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她恨他的不信任。
搖搖頭,她趴在沙發上,‘啪嗒’‘啪嗒’的淚水打在沙發上,無聲無息。
而淚水又從沙發滑倒地板上,‘滴答’聲響起,木質地板響起了片片水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