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賤女人!”
“雪兒。”慕容昕辰的耐心宣告告罄,“你再這樣說莫小姐,銀行卡明天我就全部凍結(jié)。”聽到她這樣說,任雪兒臉色一變。
馬上討好似的拽了拽她的衣袖,“阿陵哥哥,你要這樣對我。”
他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是怎麼對待人莫小姐的,還不快去跟人家道歉?”
任雪兒心不甘情不願走到她面前,別開臉。“對不起。”
“喲,任小姐的對不起我可不敢受,以免折了壽去。”
“你!”任雪兒的臉色一變,又想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斜眼看到慕容昕辰一副皺眉的表情,她又咽了回去。
“莫小姐,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了。”
她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小人啊,當然,我是不會跟小人計較什麼的。”
任雪兒的臉猶如調(diào)色盤一樣,只不過,她忍了下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以缺少金錢了,這些年她已經(jīng)完全沉醉在金錢的慾望裡,若是今後的日子裡少了錢,她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模樣,所以她不會傻到去繼續(xù)觸犯慕容昕辰的逆鱗。
她知道,他說的話從來都不是玩笑話,那些話,一定會兌現(xiàn)的。而她,也不想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現(xiàn)在示弱也是爲了以後更好的收拾她。
想到這裡,她的心也放寬了,她睨著眼看著她,無聲的說道:我們走著瞧。
任雪兒也笑到:那我也等著。
慕容昕辰與任雪兒離去了,離去前,他還不忘紳士的把賬給結(jié)了。自然那些包包就成了他的賠禮,只不過她不需要這樣的賠禮。
這只是開胃小菜,那個人叫任雪兒?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厲害,居然敢口出狂言。她再也不是曾今那個單純,不懂人情世故的任雪兒。
她是莫忘情,那個在風塵裡打滾,惹滿了人世間塵埃的莫忘情,她不畏懼,相反,她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那種只會說大話到女人。
好戲,纔剛剛開始,不是嗎?
回到別墅,車子停在了花園的左旁,雖然以至初冬,但是溫暖的陽光還是照的人心暖暖的,和煦的風吹拂著她的裙襬,若不是臉上的寒霜,一切也許就如想象中的美好。
“阿陵哥哥,”她輕輕的喚他,努力把自己臉上的冰冷除去,變得比以往不同的溫和。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後者小跑到他的跟前,然後說道:“阿陵哥哥,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慕容昕辰無奈的扶了扶額,“雪兒,你已經(jīng)不小了,應(yīng)該能夠分辨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你那樣的對莫小姐,而人家還那麼好的脾氣……”
“纔怪。”她小聲嘟囔。
慕容昕辰?jīng)]有聽到,只是繼續(xù)說道:“雪兒,現(xiàn)在的你只是沒有栽倒大跟頭,如果這一次不是莫小姐,是省長女兒,難道你依然會這麼做?”
雪兒使勁的抿脣,輕聲的哼唧了兩聲,慕容昕辰只是嘆了嘆氣,又搖了搖頭,“好了,你先上去吧。”
一聽,任雪兒有些驚訝的問道:“那你呢?”
“我去公司。”
上了車,在任雪兒目瞪口呆的目送下,慕容昕辰發(fā)動引擎離去。過程裡,他從未看她一眼。
任雪兒回到家中,心裡任然是憤憤不平,憑什麼他這樣的對她,不就是因爲她不是他的心裡人嗎?不然他還會這樣對她?
想到這裡,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依舊低醇魅惑的嗓音,任雪兒一聽,委屈馬上上來了。
“柳姐,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她哭訴道。
“別急,慢慢說。”她話語裡的語氣依舊是風輕雲(yún)淡的模樣。
“柳姐,他……他還是對我沒有像她那樣。”
“她?”
“就是那個賤人,沐映瞳。”她幾乎是咬著牙從門縫裡擠出來的。
柳月兒表示知曉,然後問道,“既然如此,你是要選擇放棄?”
“絕不可能!”她大聲的說道,覺得自己有些太誇張,於是才緩了緩語氣,說道:“柳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爲了他付出了多少,”
柳月兒在那邊用手撥弄著指甲,心裡對她的話十分不屑,付出?還多少?
“我愛他,可是他卻愛著那個小賤人,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柳姐,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情敵,叫做什麼莫……莫什麼來著,不太記得了,但是就是那個天上人間的臺柱子。”
“咔”柳月兒的指甲應(yīng)聲而斷,她抿著脣,片刻,才說道,“你再說一遍。”
“就是……就是那個天上人間……”
“好了。”她打斷道,剛剛,她聽到了這個之後,不亞於吃驚,她不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其實一個事業(yè)成功的男人,又有幾個是不偷腥的,她知道後也不在乎,讓阿浩娶了她,她也是耍了一點手段的,以至於到現(xiàn)在他都不肯碰她。
但是,她覺得這沒什麼,如今,她已經(jīng)嫁給他了,她就不信用鐵杵磨成針還軟化不了她,至於外面的人,只要不鬧到她眼前來,或者在她面前晃悠,顯擺,她只會裝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這和她性子無關(guān),這是他警告她的。
她已經(jīng)觸犯過他的一次逆鱗,第二次她不敢再承受了。而第一次就是她設(shè)計讓他娶了她,她還記得他當時警告她,以後他的私生活,她不準插手,不準過問,如果一旦有發(fā)現(xiàn)……就離婚。
這個是她不願看見的,也是她無法承受的後果,自然,沒有去過問他的私生活,只是偶爾的有聽說他的情婦就是那個‘天上人間’的曼珠沙華。
其實,她也隱隱約約的可以猜到是她,甚至,在她身上,她還可以聞到一絲任雪兒的味道,她想她之所有成爲他的情婦,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任雪兒。
只是她可憐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替代品,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幫別人數(shù)錢,當然,她自然沒有那麼好的心腸去提醒她,她被人騙了。
這是她樂見其成的,只要那個女人不是任雪兒,那麼她就對
她的地位產(chǎn)生不了任何的威脅,自然,她是毫不懼怕的。
只是,聽他這麼一說,她的心頭又浮上一個想法。
殺雞焉用宰牛刀,既然有傻女人主動出現(xiàn)在這裡,讓她利用,不用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阿魅,既然如此,你又沒有想法除掉那個女人?”
柳月兒說的是風輕雲(yún)淡,但是對面握著電話的女人,心頭一緊。片刻,電話裡響起了一陣略微顫抖的嗓音。“還是……別了吧,畢竟,上次的事情……我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她挑眉,敲了敲桌子,“怎麼,你心軟了。”
“不是。”她急忙否認道,“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可以有更好的辦法。”
她挑眉,“那你說說你所謂的更好的辦法?”
“就是……”她有些扭捏,“其實,我覺得他對她不是真的,至少我在他眼裡看不到慾望,可能……可能他們之間只是朋友。”
“嗤,”她輕笑,“你究竟是有多麼單純啊。”
“你可別忘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有純友誼,如果不是男人對女人有心思,那麼就一定會是女人對男人有心思。”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那肯定是那個女人對他產(chǎn)生了心思,不然他不會這樣對我。”
柳月兒似做無心的問道:“到現(xiàn)在爲止,已經(jīng)快三年了,你應(yīng)該有了吧。”
“有?”她很快想起什麼,臉上一紅,然後馬上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碰都不碰我。”
“真是可惜了。”她嘆一口氣,“那孩子……”
她欲言又止,給了她很大的遐想,“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逼她走,這是必用的。”
“呵呵,”她發(fā)出一連串銀鈴似的笑聲,“沒想到,你的心可夠狠的,我啊,如果不是不能生,你以爲我會允許他外面的女人存在。”
她搖搖頭,“這種事,不提也罷。”
柳月兒淺笑到,“既然如此,我給你支個招吧。”
她點點頭,耳朵就更加貼近話筒,然後不住的點頭。
“明白了沒有。”
她點點頭,“明白了。”話後又有些躊躇,“這,這能行嗎?”
“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魅力大不大,當然,他制止力夠好的話,你可以適當在酒裡添點什麼。好了,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當然,成不成,這是你的事情。”
任雪兒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的嘟嘟聲,任雪兒是一個心動就行動的人,她趕緊把房間,客廳都佈置好,然後又叫了希爾頓酒店他最愛吃的幾個菜,再擺上白燭,燭臺放在右側(cè),讓後鋪上餐布,再點綴以玫瑰,最後,她拿出窖藏室裡的80年拉菲。放在冰箱裡冰鎮(zhèn)一下,狠了狠心,回到房間裡把衣服也給換了。
然後靜等著他的回來。
片刻,少許,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她心裡默默的數(shù)著,第一次覺得時間是這麼的漫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