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樂聲響,歌舞昇平。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夜生活都爲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轉眼醒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歌臺上的舞女一個個都舞的起勁,身姿曼妙,令所有人都心馳嚮往。紙醉金迷,A市最大的消金窟,卻令所有的人都心甘情願的掏出大把的鈔票送來的地方。
這裡的四大花魁也是令衆人欣悅神往的目的之一,當然其中要以四大花魁之首的曼珠沙華最要昂貴。
傳說她的出臺價已經高達百萬,她從來都不做肉體的買賣,出去也只是和那些達官貴人喝喝酒,聊聊天,有人不信,因爲如果只是聊天,價錢怎麼可能出的那麼高。
但是有人說道:他們啊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曼珠沙華敢這麼漫天要價,自然衆人也是看中了她身後能夠獲取的利益價值。
雖然沒有人能夠知道那是什麼,據有請她出臺的人說,和她聊一席話,感覺如沐春風,整個人都覺得渾身舒暢,所以值。
有人還嘲笑,以爲這是做SPA還如沐春風都來了,許多不信的人都紛紛邀約她出臺,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心悅誠服。於是,就引起了更多的人不信,這樣的‘惡性循環’下,曼珠沙華的名聲倒是越來越響亮了,遠遠的蓋過了其他三位佳麗的名聲。
也弄的整個‘天上人間’,除了林媽媽把她當成是財神爺似的供著,其他的人都是對她恨之入骨,特別是四大花魁的其餘三人。
一曲唱罷,莫忘情坐在梳妝鏡的面前卸妝,其餘正在上妝的人,紛紛幹著自己的事情,倒是綠竹看著鏡子裡的她,諷刺的笑了笑。
“喲,今天又準備出臺啊!我沒看錯的話,臺下鼓掌鼓得最起勁,貌似是Adelaide的總裁,慕容先生吧。嘖嘖嘖,沒想到,這麼愛妻的慕容先生都這麼碰你的場,看來曼珠沙華的名號在A市可是徹底的響了。”
莫忘情沒理她,依舊卸著妝,看到差不多了,然後就站起身子,準備去換旗袍,其過程一眼都沒有看綠竹。
這可把綠竹給氣炸了。“莫忘情!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懂不懂禮貌啊!一點規矩都沒有,不知道新人見到老人都要問候的嗎?我看你一次都沒有。”
莫忘情頓了頓腳步,然後諷刺的說道:“我沒有想法和一個只會旺旺的人說話。”
“你!”她三兩步走到她的跟前,眼裡快要冒火似的看著她,“你!莫忘情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莫忘情有些不耐煩了,她等一下還要出去,被她攔在這裡換不了衣服她也沒什麼好脾氣。綠竹被她這麼一推,頓時也是火冒三丈。
“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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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情沒回頭,“賤人說誰呢?”
“賤人說你。”綠竹理直氣壯的說道,她料她不敢拿她怎樣。
她一副神氣的模樣看著莫忘情的背影,哪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回頭。“哦,明白了,原來是個賤人在說我。”
“你!”這是一個伴舞的走了過來,攔住她,說道:“綠竹姐,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跟她說這些,根本就說不過。”
綠竹不甘心,手用力抓著剛剛換好的旗袍,然後用鬆開,起了一個好大的褶子。“我不甘心。那個小賤人敢這樣說我。”
“唉。”伴舞的人嘆了一口氣,“綠竹姐,你怎麼就這麼看不開呢,既然你都說她是賤人了,那你還和賤人計較什麼。”
她點點頭,被她這樣一說,氣也消了些,然後睨著鳳眼,慵懶的問道:“我怎麼沒看過你啊,你叫什麼名字。”
伴舞的人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笑容說到:“花名一串紅。”
“一串紅?”她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不好聽,還是換一個吧。”
一串紅小聲的說道:“這是媽媽取得,我不敢輕易的換,再說,其他的好名字都被其他的人給搶去了。”
她想了想,“你還是叫豆蔻吧,這個名字沒人取。”
一串紅聽了,臉色一變,但是仍裝做很欣喜的模樣,又有些苦惱,“可是媽媽那邊怎麼辦。”
綠竹一副包在我的身上的神情。“沒問題,我去跟媽媽說,一定沒事的。”
一串紅很高興的應了聲“那謝謝綠竹姐賜名了。”
心裡卻就此恨上她了,豆蔻,在花語裡又有離別的意思,她這不是在咒她嗎,害的她還好心好意的幫她。
綠竹也沒有想到,今天好心好意的幫人改名,去成了她以後悽慘下場的帷幕,正式拉啓。
她們的話,在不遠處的換衣室裡,莫忘情聽的一清二楚,搖了搖頭,農夫與蛇的故事她聽過了千百次,沒想到在她的面前居然也會上演。
笑了笑,換好衣服的她,正準備直接出去,卻沒想到一出換衣櫃就撞上了一串紅,不,應該叫豆蔻。
豆蔻一看見是莫忘情,忙嚇得低下頭去,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莫忘情輕聲說道:“不用了。”但是也沒再去看她,只是說道:“下次小心點,不要這麼莽撞了。”
豆蔻心裡原本就慪得要死,又被她這樣一說,心裡更是氣死了。垂下眸子,低聲下氣的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犯的。”
莫忘情點點頭,“下次也別忘了。”
掀開簾子,然後走出來,看見慕容昕辰坐在一個稍微偏僻的角落裡,一個人獨自的品嚐這紅酒,莫忘情迎了上去,自來熟的打開紅酒的塞子,然後倒了四分之一的紅酒在紅酒杯裡。輕抿一口,然後說道:“怎麼不在家裡陪夫人。”
他挑眉,“來看你還不成?難道你不歡迎?”
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怎麼可能不歡迎,Adelaide總裁大駕光臨,天上人家沒有放鞭炮就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會不歡迎。”
慕容昕辰輕抿了抿酒杯,喉結動了動,鬆
開酒杯的時候,就迎上了她的眼睛。“怎麼可能會不歡迎?可是……我在你的臉上沒有看到高興的情緒,相反,很大一部分是失落哦。”
他有些玩味的說道:“怎麼,你心心念唸的人沒來,來的人是我,你很不高興?”
莫忘情被戳破了心思,神色也未變,只是笑道:“總裁怎麼不知道我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就是你呢,至於我看上去沒有那麼激動,說不定我只是因爲太高興了,所以反而顯得平淡呢。”
他食指在她眼前擺了擺,然後又拿起玻璃瓶,倒了酒,然後說道:“你是什麼樣子,我看的清楚。”
“所以還是不要狡辯了。”他神秘一笑,然後附耳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會看懂人心,所以你還是不要騙我了。”
他身子回到位置上的時,他拿起酒杯指了指她的心,然後又飲了一杯。“剛剛你的心就告訴我答案了,不是嗎?”
莫忘情頓時捂嘴笑道:“沒想到,總裁還會開玩笑。不過,”她正了正色,“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嗎?”他聳聳肩。
“也許吧,但是我覺得還好,至少你相信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相信了。”莫忘情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笑了笑,依舊指著她的心跳,“剛剛你的心有一瞬間跳的很猛烈,如果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心虛的表現。”
“沒想到總裁讀研究生的時候主修心理學啊,佩服。”
慕容昕辰笑道:“主修不對,輔修沒錯,當時我輔修職場心理學,但是心理學畢竟也是相通的,我相信,這麼多年來,我的知識暫時還沒有還給老師,你的心卻出賣了你。”
莫忘情不動聲色的跳開話題說道:“怎麼沒看見你的夫人,據我說知總裁可是最疼夫人的。”
慕容昕辰也不接話,而是淡然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這叫轉移話題,但是……”他頓了頓,手裡的動作卻沒停,倒了倒酒,猩紅的液體頓時又充滿了透明的杯子裡。
“你真的很不聰明。”
“爲什麼?”她挑眉。“你爲什麼這樣說我。”
他聳了聳肩,“這還不明顯嗎?最初來的時候你問的就是這句話,現在你又問了這一句話,這不是說明你故意的轉移話題還是什麼。“
莫忘情忽而一笑,“總裁,如果我沒記錯,你並沒有回答我,不是嗎?‘
他挑眉,然後攤開手,“對。”
“那可以解答嗎?”
他點頭,“當然,莫小姐有些什麼疑問,我自然會幫你解答的。”
“還是那句話。”
“她還在養病。”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若是以前,她恐怕信了,可是現在,她卻不信,他微垂的眸子明顯看得出他答話時候的敷衍。
莫忘情笑了笑,看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倒是某些事情很明顯了。
“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