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映瞳無神的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直視前方。不,應該說說整個室內,她的視線沒有焦點,她現在內心深處沒有生氣,沒有焦急,有著的只是茫然,還無數的問號。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把她囚禁起來?
爲什麼要是她?
這是糾結的起源,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一定是她,他曾今聽過一端告白,女生不喜歡那個男生,而那個男生卻死心塌地的愛著那個男生。
“你爲什麼不愛我。”男生糾結的帶著痛苦的眼神看著那個女生。
女生淡漠的看著他,眼裡不帶任何情感,“你究竟愛我什麼,我改,還不成嗎?”
是啊,我究竟有什麼得罪他的,或者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成嗎?可是他不會給她任何的回答,因爲他根本不再這裡。
沐映瞳冷眼的環視了四周,精美,別緻是她對這裡的第一印象。正因爲它精美的像是藝術品一般,她才更加覺得這裡沒有人氣,只是一個精美的囚籠。而她,只是這座牢籠裡養著的金絲雀,不,應該說是麻雀更加貼切些。
她從頭至尾都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她,她有做錯什麼嗎?不,她沒有,甚至她什麼都沒做,但是還是莫名的觸犯到他的逆鱗。
沐映瞳一瞬間感到死心的感覺,她放棄了掙扎,看著腳上精緻的‘腳鏈’,她自嘲的笑了笑,不放棄又能怎樣?她根本出不去啊。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停頓有秩的敲門聲。
微愣,很快反應過來。“請進。”
說完,她就自嘲了一下,她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這座房子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她自己也只是房子的‘客人’罷了。
一個穿著女僕裝,年約五十的大媽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盤子,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就走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關上門。
‘喀呲。’一聲,門合上了,正如她的心一般,關住了,突然有一瞬間,她想吶喊,但是聲音卡在喉嚨裡,她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她覺得難受急了,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餐盤放著的桌子旁,淡漠的看掃了一眼盤子裡的食物。
很豐盛,蘋果,牛奶,雞蛋,三明治,等等。典型的西式早餐,她冷笑一聲,他以爲他給的她就要接受嗎?
“啪。”一聲巨響,沐映瞳看著地上慘敗的食物,冷笑一聲,淡漠的走向乾淨的那一邊。蹲下身子,蜷縮著自己,埋首,彷彿時間在這一瞬間停住了。
時間就在此刻停住,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至晌午。
慕容昕辰剛從公司回來,打開門就看見張嫂在拖地。
張嫂看清楚來人後,恭謹的鞠了一躬。“少爺好。”
慕容昕辰點點頭,繞過她,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慵懶的說道:“她怎麼樣。”
張嫂自然知道少爺指的是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於是搖搖頭。
“不太好。”
慕容昕辰正在點火的姿勢頓了頓,然後從容不迫的點燃了煙,靜靜的洗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淡淡道:“怎麼個不好法。”
張嫂停下手中的活計,恭謹的看著他。
“早上的早餐,她沒吃下去。”
慕容昕辰嗤笑,“張嫂,她會怎樣我都能猜出來,恐怕你這是挑了委婉的方式說的吧。”
張嫂默然。
彈了彈手上的菸灰,他挑眉,“說吧。”
“任小姐把早餐全部扔在地上了。”
“扔?”他意外的笑了笑,“我還以爲她會砸呢。”
張嫂不敢在答話了。慕容昕辰揮手,張嫂就從拿起拖把,朝廚房走去。
上了樓,走到房門前,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咚咚咚。”
再一次聽見房門的動靜,沐映瞳以爲又是張嫂,她其實想說請進的,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了。
身子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僵持,她感覺自己的脖子,身子都是疼痛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算是挪動都是十分疼痛的。
就這樣,她想,保持這個動作也挺好的,只要不動,也是挺舒服的。
她靜默觸怒了他,他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看著房間地上狼藉一片,跨過這些殘骸,他看見躲在角落裡的沐映瞳。
他冷笑一聲,挑眉問道:“怎麼,在這裡裝死人?”
沐映瞳不點頭,也不搖頭,她一言不發,他的眼裡卻越來越陰沉了。
他三兩步走到她的跟前,拖起蜷縮在地上的她。
被人拖起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但是更難受的是,他硬生生的把她拖起來,打破了她長久維持的姿勢,血液不循環,猛然一動,她覺得自己難受急了。
忍不住驚呼道:“啊!”
“你叫什麼?”他譏笑,“我現在可沒有碰你。”
她不想和他解釋什麼,他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
“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休學了。”
話落,沐映瞳的眼睛睜得奇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憑什麼幫我這樣做?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
“我是你什麼人?”他上下打量一下她,“我是什麼人你還最不清楚嗎?別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你!”他的話讓沐映瞳想吐血,她維持著自己表面的冷靜,心裡卻波瀾萬分。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他笑道:“這一點你難道不清楚嗎?我說過無數遍,我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憑我高興,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沐映瞳像是看著瘋子一般的看著他,“你是個瘋子。”
“是啊。”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就算我是惡魔,我也要拉你入地獄。因爲,”他啞聲道:“你從來都不是天使。”
沐映瞳覺得和瘋子不能用正常的語言交流,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她的良好的教養早就被她撕落。
“是!沒錯,我不是天使,對於你來說,誰都不是天使,除了任雪兒!”
“不準你提她。”慕容昕辰突然吼道。
被他的吼聲震住了,她果然沒有再做出激怒他的事情。
他緩和了自己心情,溫柔的說道:“我們兩個相處爲什麼要提不相干的人呢?你不覺得很煞風景嗎?”
沐映瞳冷眼看他,“你認爲任雪兒是不相干的人?”
“我說了,”他握緊了拳頭,隱忍的看著他。“不要再提她。”
沐映瞳很享受他發怒的感覺,更享受他隱忍的表情,她心裡閃過一絲通過,他也有不能觸摸的傷疤,她心裡笑了笑,這一次是真心的笑。她就是要揭開他的傷疤,看著他鮮血淋淋的模樣,嘲弄他也有今天。
“我提又怎麼了,任雪兒,任雪兒……”
他隱忍到了一個爆發點,正好被她點燃了,之後的事情便理所當然的發生了。
“啪啪。”兩個巴掌,跟準確說是一個回合,他的巴掌
印在她兩邊臉上。
不一會兒她的臉紅腫起了,兩邊看起來對稱極了。
她冷笑,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他撇開臉,不願意看見她狼狽的模樣,但是在沐映瞳的眼裡,他是在逃避,他不敢面對狼狽的自己,真正狼狽的不是她,而是他。他不願意面對罷了。
“怎麼?打了之後就不敢面對了,愧疚了。”
她的挑釁把慕容昕辰微微的歉疚打破了,他回頭瞪著她,漸漸綻放一抹微笑。
溫和的語氣卻是最寒冷的話語。
“對於你,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愧疚。”
“是嗎?”她轉眼看向窗外,“我終於知道任小姐爲什麼不喜歡你了。”
“因爲你沒有心。”她沒等他答案就開口了,“沒有心的人就不懂愛,沒有愛爲什麼要在一起,沒有人會願意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
“看來沐小姐對我瞭解很多啊。”他嘲笑。
“不多,”她回頭正對他眼,“但是也不少。”
“在這短短的一月有餘的時間,從剛剛認識到現在,我才發現你很難琢磨,也正因爲你的深不可測,任小姐纔不願意待在你的身邊,試想一下,誰有願意身邊的人都是帶著算計的。”
慕容昕辰忍不住的反駁道:“我從來就沒有算計或者傷害過雪兒……”
“是,”她打斷道:“也許你並沒有傷害她本人,但是你傷害了她最親近的人,這樣比起你傷害她,她會更恨你。”
他冷笑。“雪兒從來沒有恨過我。”
“就算是如此,那你捫心自問你沒有傷害到她最在乎的人嗎?如果她知道了,你們又會如何。”
想起雲浩,他眼底一絲陰沉一閃而過。他猛然擡頭,手迅速掐住她的脖子。“說,你究竟知道什麼了。”
“咳咳,”沐映瞳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可能。”他暴怒的看著她,“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會說出這番話的。你是不是認識雲浩。”
感覺呼吸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反射性的說道:“雲浩是誰?”
也許是她的話取悅了他,他垂下了手。沐映瞳感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喘了幾口氣。“老把戲耍過幾次,再耍就不新鮮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著被他掐著紅起來的頸部,他眼底暗了暗,沙啞的說道:“以後不會了。”
也許是離得太緊了,他嘴裡淡淡的菸草香飄入她的鼻中,她不討厭這種味道,相反她很喜歡。這種味道很熟悉,像是小時候爸爸的味道。
但是她擡眼看了看他,繼而垂眸,可是他不是,他是一個惡魔。
“你就在這好好待著吧,反正已經休學。”
沐映瞳其實不在意休學,她在意的是她不能再看見他了,還有靈靈。想起靈靈,她目光一亮,“你把靈靈怎麼了。”
他嘲諷的看著她,“沐映瞳,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有必要動楊靈?”
風揚輕,風揚輕。
她擡眼:“揚輕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名字,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
“謝謝你提醒我,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你說說,他故意的問道:“我該怎麼對他。”
沐映瞳像是篩子似的劇烈抖動著,不提多好,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原本沒有去對付他的。
他恍然大悟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是在雲式工作吧。不,應該說是打工。”
他嗤笑了一聲,擡起她的下巴,挑釁的看著她。“原來你看上的只不過是打工仔。”
沐映瞳毫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眼睛。“是,他是個打工仔,甚至在你們這種自詡上流人士的高貴的多!他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去自力更生,我爲什麼要看不起他。相反,你這個富二代,敗家子,不就是攤上了一個好爸爸嗎?可以少奮鬥幾百年。”
慕容昕辰笑道:“你這句話沒錯,我爸留給我的錢,就算我現在不工作,我幾輩子都花不完。但是,你記住。”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
他冷笑:“我是敗家子,你又是什麼?”
“我也許什麼都不是,但是我還是佩服揚輕,他比你們這種虛僞的自詡‘上流人士’的好的多。無論是人品還是情操,甚至是靈魂。”
“他比你高貴的多。”
“對!”他陰狠的看著她,“他高貴,我低賤,但是你又好到那裡去,你這輩子只能和低賤的人在一起!”
沐映瞳捂住耳朵,大叫:“你是瘋子!”
“是!”他眼眶紅著,隱忍著暴怒說道:“我是瘋子,我他媽就是瘋子,而你一輩子只能和瘋子在一起!一輩子!”
“爲什麼?”
沐映瞳無力的跪在地上,無聲的啜泣著。“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慕容昕辰頓了頓,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子,直視她。
“因爲,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張嫂。淡淡的吩咐道:“把午餐端上來。”
“先生,”張嫂喏喏道:“要是任小姐不吃怎麼辦。”
慕容昕辰懶得糾正,瞄了她一眼,“那就拿著勺子往嘴裡塞,如果吐了繼續塞,總會吃下去的!”
“是。”
張嫂退下拿午餐去了,慕容昕辰也沒有看一眼她,而是走到隔壁的書房。
“啪。”門又合上了。
從新與世隔絕沐映瞳真正的冷靜下來了,她知道吵也好,鬧也好,吃虧的永遠是她,還不如冷靜的想想,怎麼樣擺脫這個地方,這個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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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sa,北苑的那塊地標好了嗎?”
Ailsa是一位成熟的且有美麗的氣質白領,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小西裝,面容嚴肅的看著坐在桌子另一頭的慕容昕辰。
“boss,北苑那塊地有些問題。”
看著文件的慕容昕辰繼續翻著手上的文件,時不時的標記一下,眼皮不擡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每次慕容昕辰是這樣冷靜的回答她,其實都有一顆不平靜的心,甚至是波濤洶涌,這只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的一個表象罷了。
“boss,我,”Ailsa咬脣,“是Ailsa之前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導致這塊地被雲式標走。”
慕容昕辰放下手上的文件,“啪”的一聲,有些作響,Ailsa有些被怔住了,低下頭,懦懦道:“boss,下次……”
“下次?”慕容昕辰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還有下次?”
他冷笑一聲,“Ailsa我的脾氣你是知道,好了不必多說了。去財務室把這個月的工資結了吧。”
Ailsa咬了咬脣,終是一言不發,她知道boss說話一向是說一不二的,這次被
雲式搶去這個案子,導致前期做好的規劃和設計全部泡湯,遺蹟前期的投入也全部打了水漂。她本以爲這個案子是必定能夠拿下的,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這項計劃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全怪她搞砸了,幸好老闆只是解僱她,他還算是仁慈的,想到這裡她打了一個顫抖。跟了boss七年都是這個下場,她更加不敢想別人犯了錯會是什麼下場。
辦公室內,以往的寧靜。
慕容昕辰看不下文件了,把文件往桌子一扔,閉上眼睛仰著頭躺在辦公椅上。
居然被他搶走了,慕容昕辰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更加咽不下這口氣。前期的投入全部損失,高達十幾億,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這個案子是被雲浩搶走的。想到是他,募得,他睜開眼睛,看著手上的文件,眼睛一亮,也許他能找到破綻。
若是被他找到,他定讓她賠的血本無歸!
耳邊想起一段悠揚的音樂,慕容昕辰一直注視著手邊雲浩的規劃案的文件,和他對地盤規劃,利益最大化,等等一些資料。
只到響起幾次之後,慕容昕辰才慢吞吞的拿起手機。
“喂?”
“昕辰?”
話語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慕容昕辰並沒有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他沉默。
對方試探的問道:“在嗎?”
聽見慕容昕辰“唔”了一聲,對方纔呼了一口氣。
“我說,昕辰,你連你姐的聲音都聽不出了?”
話落,慕容昕辰一瞬間的呆愣。
“姐?”這個稱呼有多久沒有稱呼了,他已經記不清了,也許太久了,從小他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不被任何人待見,除了昕月姐。
但是在五年前,她出國留學後,就再也沒了她的聯繫,他曾今嘗試去聯繫她,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的。
他心裡一直擔心著這個姐姐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甚至是危險。在潛意識裡,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姐姐可能出事了,他也不願意去想。如今接到她的電話,他無疑是高興的,甚至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心裡的欣喜。
“喂?怎麼不說話了?喂?還在嗎?”
聽見她一連串的發文,慕容昕辰反應過來後,馬上答道:“姐,你在哪裡?”
話音的另一邊傳出一陣悅耳動聽的笑聲,“咯咯咯咯”的,像是鈴當敲響的聲音。
“小辰,你還是這麼可愛。”
一個大男人被誇可愛,可不是什麼意見光榮的事情,他的臉微紅,幸好她看不見,不然又要嘲笑他了。
“好了,不鬧了,我現在在浦東機場,你趕緊來接我吧。”
“嗯。”
掛斷電話後,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邁克。去把我的幻影加長開出來,去機場接人。”
話畢,沒有給邁克說話的時間,他走出了帝金大廈。
邁克訓練有素的很快把車停在他的面前,邁克下車把車門打開後,車子朝著浦東機場開去。
沒有多久,車子停住了。
“boss,到了。”
邁克迅速下車,打開車門,慕容昕辰一隻腳先跨出來,擡眼,四處黑壓壓的都是一片人。
很多人好奇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的主人是誰,看見他清秀俊雅,相貌非凡,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儒雅斯文的面孔卻有著不符五官的劍眉星目,一衆人煞是看愣了。
沐映瞳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看著這羣人像是觀看什麼似的看他,他淡漠的掃了一眼過去,衆人都被他的目光凍住了。紛紛把眼睛瞥了過去,不敢直視。
“我家小辰還是這麼受歡迎啊。”
話落,衆人紛紛看向朝著他走過來的那個女子。
她瘦了,也憔悴了,唯一不變的仍是她如出谷黃鸝一般的嗓音,永遠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其實她就算是再憔悴,她的氣質都是永恆不變的,她站在那裡,靜靜的不動都會讓人覺得她是高高在上的,不可高攀,更加不可觸摸。
“姐,你依舊神采依舊。”
她‘噗哧’笑了一下,然後拿著帕子掩了掩,“小辰啊,姐不是故意笑的。明眼人都說我瘦了,憔悴了,也……老了。就你嘴巴甜,知道哄我。”
慕容昕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小辰啊,這麼好笑的事情也被你說的那麼嚴肅,真是無趣極了。和他好像。”
最後一句話慕容昕辰沒聽見,他挑眉看她,“姐,還是回家吧,老頭子也想你了。”
上了車,慕容昕辰套話似的問道:“姐,這五年怎麼都聯繫不到你。”
提起這個,慕容昕月臉一白,彷彿忘記呼吸似的,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銳利的如同鷹一般,若是她有一點不實之言,很快就會被他發現。
她敷衍似的嘀咕了幾句:“也沒什麼,工作什麼比較忙。”
“姐?”她擡頭看他。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認真的看著她,“你騙不了我。雖然你不肯跟我說實話,但是你不要忘記,有什麼傷痛不要一個人抗,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慕容昕月眼眶浮起一沉水霧,淚啪嗒啪嗒往下落,她沒想到阿陵長大了,居然會關心她了,她不僅僅是爲她,更多是欣慰。
慕容昕辰拿出袖子裡的帕子,輕輕爲他拭去淚。
“姐,不說就不說。別哭了。”
“嗯。”慕容昕月接過帕子,用力的擦了擦,笑道:“其實我沒什麼的,我是說真的,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哭了是因爲欣慰。沒想到當初的阿陵這麼大了。”
慕容昕辰撇開眼,語氣有些淡。“姐,你還是叫我小辰吧。”
“爲什麼?”慕容昕月微張嘴,表示不解。
他轉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讓慕容昕月怔了怔。
“姐,你不覺得阿辰更加親近些嗎?”
慕容昕月不再糾結稱呼問題,於是順著他,點點頭。
回到慕容公館。
李管家把門打開,慕容海看見是慕容昕辰,沉了沉聲,看著他。“昕辰,你什麼時候和雪兒的婚事辦一下。”
剛回來就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經歷過大風大浪,這些並不算什麼,他很快恢復常態。
“不急,雪兒還沒畢業。”
“那就先訂婚。”
慕容海不容質疑的一錘定音的說道。
“上次不是訂婚了嗎?”
慕容海瞪他,“上次能算嗎?只是口頭說,這次要在酒店辦。”
聽到這話,慕容昕辰一反常態不願意,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出來。“簡簡單單不好嗎?”
慕容海剛想說話,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說什麼訂婚?”
看見來人,慕容海瞪大了眼睛,身子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連說話也不靈光了。“昕,昕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