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雲(yún)麓山,她的心情是平靜的,和上次的忐忑不同,這一次感覺很放鬆。
下了車,她走到郵局把信寄投入了郵筒裡,轉(zhuǎn)身就打算離開雲(yún)麓山,這一次什麼事情都沒有,好像她隱隱在期盼什麼發(fā)生一樣,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搖搖頭,緊了緊衣服,朝著公交站牌走去。
這一次,因爲(wèi)沒有很晚等車,所以很快她就等到了車,等到上車之後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這一班車是從A市開到李家村村口的鄉(xiāng)村小巴士,每次車上的人幾乎是滿員的,若不是首發(fā)站的話,幾乎是坐不到位置的,但是她上車投了錢之後,放眼看去就看見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那裡,位置還空了大半,她好奇,難道說這一次沒有人坐這班車,她怕自己上錯了車,還特地看了看巴士中央兩側(cè)的地圖到站,終點(diǎn)站的確是李家村沒錯,於是她稍放下心來,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她就覺得不對勁,剛剛還說自己想太多,這不,現(xiàn)在果然是想太多了,偶爾班車裡沒有滿員說不定是正常現(xiàn)象,畢竟她又不是每班車的每個時間點(diǎn)都坐過,所以她也不確定,剛剛之所以這樣想也不過是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爲(wèi)。
要知道事實(shí)與理論還是有不同的,她的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爲(wèi)不一定是正確的。搖搖頭,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打開窗戶,她看了看窗外的風(fēng)景。
風(fēng)景依舊,車子也緩緩的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行駛,一切的一切都是稀疏平常,沐映瞳看著窗外的山川河流,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久都沒這樣放鬆過,欣賞在冬天還有綠茵青蔥的松柏樹,長青不老。
大約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她隱隱的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勁,這雖然是開向李家村的方向沒錯,可這已經(jīng)不是熟悉的路線了,而且中途並沒有再停車放人上來或者讓人下去,她猛地一回頭,看見所以的人都是一副熟睡的模樣,看來她在上車的時候他們都睡著了,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不可能所以的人都是要去李家村的,更何況司機(jī)都沒有停車讓人上來。
她心裡一突,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她站起來然後朝著前方走去,她站在司機(jī)咫尺之間,“停車,我要下車。”
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靜,她覺得太詭異了,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她這不正常,她想要下車,可是司機(jī)又怎麼肯放她下去。
佯裝沒有聽到她的說話,依舊平穩(wěn)的開著車,甚至速度還變快了,沐映瞳看見他形式的路線越來越偏離李家村了。
她心跳的越來越快了,這個司機(jī)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她不會是上錯賊船了吧,難怪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原來早就有預(yù)感,可是她就算一個人逃走了,但這剩下的幾個睡著的人怎麼辦,總不能全部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她屏了一口氣,想要扳下剎車的把手,她的動作其實(shí)是出其不意的,但是司機(jī)像是事先預(yù)知一樣,摁住了她的手,然後緩緩的回頭對著沐映瞳陰森森的一笑。
沐映瞳倒退一步,卻沒想到踩到了一個人的腳,“對不起。”
她剛想回頭,身後的那個人就伸出手,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剛想大聲呼救,可是
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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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昕辰?jīng)]有去公司,在Blueenchantress他點(diǎn)了一杯BloodyMary(血腥瑪麗)手裡琉璃似的紅色猶如新鮮血液一樣,他就像午夜的吸血鬼,輕抿一口,他沒有回頭,他知道他身後有一個人。
“阿峰,我等你很久了。”他輕聲的開口,卻使得身後的男子頓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是我。”他失笑。
“我說了,我等你很久了。”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杯子裡的BloodyMary一飲而盡,“況且我想問你要一個人。”
“誰?”
“林權(quán)。”
他笑了笑,然後也走到吧檯上,看著調(diào)酒師,“一杯PunchRoyal(皇家賓治)。”
“怎麼,人剛在我手上你就知道了。”他失笑,“不愧是老狐貍啊。”
慕容昕辰也不去看他,“阿峰,我不管你找他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必須要他,之後你想怎麼樣,任由你處置的。”
他失笑,“任由我處置,現(xiàn)在人本來就在我手上,你說呢?”他故意這樣說,也想要看看他的反應(yīng),畢竟他也花了大力氣找到他。
當(dāng)年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若不是慕容昕辰自己本來就是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抽不出時間去管他的行蹤,根本就不會允許他莫名其妙的失蹤,最重要的原因是,慕容昕辰一直認(rèn)爲(wèi)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也就沒有管他的死活,他是否失蹤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現(xiàn)在的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必須要知道找到林權(quán),也許只有他才能給他這個答案,所以他是非找到他不可,但是等到他去找他的時候,就猶如大海撈針了,根本就不見蹤影,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卻也依舊找不到他,但是他還是得到了一個消息,於是她就來到了Blueenchantress。
“阿峰,”他有些不耐了,“不要和我打啞謎了,你知道我是絕對要他的。”
李哲峰聳聳肩,剛剛想說什麼。“先生,你的PunchRoyal好了。”
調(diào)酒師遞給他後,他抿了一口,“我又沒說不給你,但是你幹嘛這麼著急。”
他別過頭,“我自然有我的打算,阿峰,不是我不告訴你,也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事情在一切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自己都是一個頭兩個大,我想他當(dāng)年的失蹤也許和這個事情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話,點(diǎn)到爲(wèi)止就好,李哲峰自然是瞭解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點(diǎn)了點(diǎn)頭,招手,一個隱身在角落的小弟走了過來,附耳,李哲峰說了什麼,他便點(diǎn)頭走了下去。
片刻,大約是十分鐘的樣子,李哲峰就對著慕容昕辰說道:“和我去三樓。”
三樓是會議廳,一般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大廳說都會到三樓去,雖然他是Blueenchantress的股東,但是他基本上是不管事的,什麼會議他更是從沒有參
與過,所以他對三樓並不是很熟,但是也挺李哲峰說過。
上了三樓,李哲峰推開門,慕容昕辰一眼就看到了林權(quán)。
他的模樣比起五年前顯得憔悴多了,他輕笑,“好久不見。”
他擡頭看著慕容昕辰,他顯然沒想到他見到他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平靜的打著招呼,這顯然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況且,李哲峰也沒有意料到,慕容昕辰居然會像是很久沒有見的老朋友一樣打招呼,看起來平常極了,但是他知道越是平常,背後越是波濤洶涌。
林權(quán)苦笑道:“就算藏的再深不還是被你找到了,只是沒想到我們是這樣的場景下見面。”
他輕笑,“不然呢,你以爲(wèi)是什麼場景下見面,在衣香麗影觥籌加錯的酒店,還是在鬧市人來人往的街頭,不經(jīng)意的遇見。”
他苦著臉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你也這麼幽默了。”
“幽默?”他輕笑,“對啊,現(xiàn)在我最不缺的也就是這個了。”
“看見你,我想除了這個之外,我也想不到怎麼對你了。對了,或者這樣你會更喜歡。”
“咚。”沐映瞳在李哲峰甚至是林權(quán)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用力的踹了林權(quán)一腳,在他的肚子上,他吃痛的倒在了地上,腦袋也砸到了沙發(fā)的一角,頓時頭破血流。
“果然……”他失色的笑了笑,“你還是和以前那樣的血腥暴利。”
“暴力?”他輕笑,“這不過只是清粥小菜,你不要以爲(wèi)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既然我來找你,一定是我手上有了什麼實(shí)質(zhì)上的證據(jù),不然我根本不會來找你。”
“證據(jù)。”他歪著頭吐了一口血,輕笑,“你指的是什麼證據(jù),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說給你聽?”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林權(quán),我覺得你不去好萊塢演戲,然後拿到奧斯卡的小金人真的是委屈你了,你說你的演技,不去演戲真的是太屈才了。”
他眼色一變,眼珠子也十分遊移,“你……究竟知道什麼了。”
“知道什麼?”他輕笑,“你說呢?或許說,應(yīng)該是什麼應(yīng)該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我應(yīng)該,也許都知道吧。”
林權(quán)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你又何必問我。”
他又踹了他衣角,這一次他的頭撞到了桌腳的,一個玻璃菸灰缸砸在他的頭上。“啪”又落在地上,玻璃全部碎了,碎的玻璃渣泛起妖冶的血紅色,他的頭也在留著鮮血,沿著他的額頭一直落到眼角,然後脣角,掉在他的白色的毛衣上,一朵朵的血花,在他身上綻放。
李哲峰一直袖手旁觀的站在旁邊,見林權(quán)這個模樣,他也沒有上前阻止,畢竟他見過比這更殘酷的也多了去,更何況他的身份也代表他決計不能太心軟。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他也從不在意一個陌生人在他面前有多悽慘,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再說他的對立面是他的兄弟,所以他更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說。”
他冷冷的開口,冷鋒似的眼睛像是冰刀似的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