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她無力的嘶吼出來,“你知道我愛你有多久了嗎?不,你根本就不知道。”
“是。”他冷眼看著她,“我是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喜歡我根本就承受不起,我想,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歡,你所謂的喜歡也只是把自己的喜歡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現在,你滿意了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無所有?”她頹然的倒在椅子上,“什麼是一無所有,你說的是我嗎?失去你我纔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慕容昕辰閉上了眼睛,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沉痛,“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把一切說出來,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既往不咎嗎?”她斜著眼,看著他淡然一笑。
“你別太過分了。”慕容昕辰緊緊攥著眉,一臉的不耐。
“過分?呵呵,究竟是誰過分,我難道連爲自己辯解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當然。你想說什麼那都是是你的權利,我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我說了,只要你全部說出來,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她慘淡一笑,“原來……你都考慮要我的命了。”
慕容昕辰不屑的笑道:“難道你的命很值錢嗎?別這樣提高自己的身價,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從前,只是聽別人說過,自古男人多薄倖,我知道你不是的,但是你的柔情全部給了另外一個女人,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是我!”
她激動之下,把所有餐桌上的瓷碗全部推倒在地上,發出‘乒乓’的響聲,但是對於慕容昕辰來說,這種聲音卻是悅耳極了,他知道她發怒了,他的目的也是爲了引她發怒,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很多事情都不會過於精打細算,說不定他能夠從其中獲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其中,雪兒的下落是他首當其衝想要知道的。
“因爲你不是她。”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假的任雪兒徹底的心碎了,她用力攢緊了衣服,緊抿著下脣,接著她擡起頭,看著他的眸子,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想知道她的下落。”
慕容昕辰饒是保持的很好的面色也有一些龜裂,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雪兒。”她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任雪兒的下落?”
他睨著眼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難道我想知道,你就會告訴我?”
“不。”她搖頭,“我不會。”她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的浮板,抓的死死的,不肯鬆手,“除非你求我,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想到這個她就得意了,畢竟她的手上還有一個有力的籌碼。
啪,慕容昕辰的大動作使得她嚇了一跳,接著,玻璃杯碎了一滴,紅酒灑在波斯毯上,白裡透紅,顯得分外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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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已經不能動了嗎?”
“誰說的。”他輕笑到,他用力的拽住她的下巴,使她昂著頭看著她,“嘖嘖嘖,你的整容效果未免也太不好了一點,這麼多的瑕疵。”
搖搖頭,“只是我沒想到,我既然被這麼拙劣的整容給欺騙了。”
任雪兒的面色已經變得很黑了,“這,你也知道了?”
他輕笑著,“用腦子想想就一清二楚了好嗎?再說,我又不是傻子,仔細想就能想到的事情,我又何必費腦子去想。”
他拍了拍她的臉。“其實你已經算很聰明的了,只是你沒有想到棋差一招,技高一籌,既然我已經知道之前有可能是你下的藥,我又怎麼可能不防備你。”
任雪兒垂下手,“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昕辰笑著鬆開她的下巴,被禁錮久了的下巴她也覺得有點僵硬,她摸了摸下巴,這時,她看見他轉過身子,她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出其不意的拿起椅子,在他要轉身的那一刻,“啪。”椅子砸向他的額頭,慕容昕辰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腦袋已經昏沉到不行了,很快,他就暈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他看見了假的雪兒得意的笑容,果然,他在最後清醒的時候,腦子裡閃過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接著,他就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的額頭疼得不行,半醒半迷糊的狀態下,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疼,ZTM的疼。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了臥室,他趕緊從牀上下來,卻沒有發現假雪兒的蹤跡,他起身打開房門,樓上的臥室還有書房,他都看遍了,沒有她,也沒有少任何的東西,他真準備下樓的時候,就定睛發現,那個雪兒坐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似的。
慕容昕辰心裡冷哼了一聲,正好,他就要找她算賬,沒想到她居然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睡覺,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爲她應該是早就跑路了,沒想到她還有膽子繼續留在這裡。
他下來後,站在她的面前冷哼,見她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醒來,他用力的把她從沙發上拉下來。
沐映瞳一臉的迷茫,她的眸子半耷拉著,眼睛也有些睜不開,腦袋也是昏昏沉沉,一想到自己被那個變態的女人綁架了,她的腦袋瞬間又清醒了,於是,她的神志恢復了,看見慕容昕辰一臉嫌惡的看著她,然後拽著她的領子。
她想要說什麼,卻只有嘴巴蠕動了一下,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手舞足蹈,想要說什麼,但是在慕容昕辰眼裡卻成了故意的羣魔亂舞,有點故意的意思。
慕容昕辰不知道她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不想知道,一臉嫌棄的鬆開她的領子,沐映瞳的身子本來就是有些偏軟,被他這樣一送,她順勢倒在了地上。
慕容昕辰冷冷的說道:“裝!你敢不敢再裝的像一點。未免也太假了些吧,剛剛還在呼呼睡大覺,現在就全身沒有力氣了,呵呵,你可以騙我一次,難道你還想騙我第二次,第三次?”
“唔,嗯……”
“怎麼,連語言功能都喪失了?”他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嫌惡的表情從內散發出來。
沐映瞳一臉的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
爲什麼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爲什麼她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嫌惡的唾棄,又爲什麼她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爲什麼,難道他對她做了什麼,想到柳月兒在她昏睡過去之前被柳月兒灌下了什麼液體,她想起來,可能是什麼讓自己語言功能暫時喪失的藥物。
她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唯一能夠勉強發出來的只有:“唔,嗯,啊。”細碎的聲音。
慕容昕辰皺著眉,覺得她有些奇怪,有些懷疑,但是很快又被打散了,無論她玩什麼花樣,都與他無關了,他既然已經和她攤牌,那就意味著,他早就有防備她任何的行爲舉動,雖然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把他放倒,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必須要她維持付出代價,敢這樣玩弄他!更何況他已經給了她機會,只是他不肯好好珍惜罷了。
他一把抓住她領子,半提起似的把他提起來,沐映瞳被她從地上半拉起感覺難受極了,她的脖子被領子勒著,這時,她從上由下看到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對勁了,衣服,這衣服不是她的,是誰幫她換了衣服。
聯想到前因後果,她突然想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陰謀,想到這裡,她張嘴就想要解釋,哪知,不僅是她嗓子不能說話,慕容昕辰也不聽她說話。
“怎麼你還想再狡辯什麼嗎?我告訴你,你再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了,你把我當猴耍覺得很開心嗎?”
他斜著眼看著她,“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雪兒的下落,我就考慮放過你,當然,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以選擇不要,那下場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他輕笑,“我數三下。”
“一。”
“唔……”她想要說話,很想解釋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能乾著急,於是她想到了,紙,是的,她要去找紙張。有了它,她可以全部寫下來給他看。
“二。”
“唔……”
沐映瞳真的極了,她想要掙脫慕容昕辰去找紙,可是後者又怎麼是她輕易能夠掙脫的,他緊緊的攥住她的衣服。
“我警告你,不要想要玩什麼花樣,我說過了,機會只有最後一次,如果你再不珍惜,也就不要怪我不念這幾年的情分了。”
“三……”
慕容昕辰的話音還沒落,沐映瞳終於掙脫了他的手,然後往樓上跑去,待慕容昕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三兩步的追上她。
他冷笑的拽住她的衣服,不分遊說的就把她往樓梯下扔下去。
“咕隆,咕隆,”沐映瞳順著樓梯,一層一層的滾下去,最後腦袋撞倒石階上,腦袋裡冒著金星,這還不算什麼,她往頭上一抹,就看見自己的手上滿手的鮮血。
鮮血通過她的額頭一直留下來。
慕容昕辰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臉的不屑,沒有絲毫的同情。“這是你自找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