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不幸福，是不是？你哭了，你沒有笑。”

擁著她的肩，那細弱的觸感再次撼動了心。她真的受苦了，都是他不好，他無能，纔會讓她不得不拿自己去換北冥的平靜！

她爲什麼不笑，她的笑總是那麼勉強。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少康對她的好是假的，她對少康的迴應也是勉強的。她那麼善良，一定是因爲少康孤單所以纔不捨得離開他，可是，她的幸福呢，她的幸福他根本不會理會！

可是靈兒，現在不同了，北冥不怕，我也不怕，我要帶著你離開，帶著你天涯漂泊，過你喜歡的快樂日子。

“沒有，少揚，我，幸福，很幸福。”

推開的時候，彷彿藕斷，連著絲絲的不捨。可是縱然多麼不捨，也必須推開。她不能再貪戀他懷抱中的舒適和幸福，她答應了少康。

避過他灼灼的眼睛，彷彿避過了自己的心。連自己都不敢面對，湘靈，你可真是個膽小鬼！

“幸福，你騙得了自己，以爲也可以騙得了我們！”

被推開的少揚，踉蹌的先後退了半步，擡起頭望著那茫茫的大海，苦笑，伴著深刻的無奈。

靈兒，我見過你幸福的時候，慵懶得如同高貴的貓一般，你可以愜意的躺在我的懷裡笑，你可以暢快的隨著春風舞蹈。可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那麼怯弱，眼神裡時時刻刻都充滿著恐懼。

你在害怕什麼，怕自己還是怕我，或者怕的是莫少康！他威脅你了麼，一定是這樣，對不對？

“我，沒有。我們？”

先是退縮，接著卻是不解。一劍入了她的心，把那傷口再次刺穿了，可是我們，難道，他說的是她和他。她，可以騙得了自己的。

“我，和莫少康。”

少揚卻回頭，脣邊噙著笑意。他在說她傻呢，傻丫頭，你騙我的時候，騙了自己也騙了莫少康。他現在可以滿足在這種騙局裡，可是你再如何，能騙他一生嗎！你能，他卻永遠都不可能！

“沒有，我沒有！”

湘靈幾乎是瞬間激動了。她倒退著，盯著少揚。他什麼時候這樣的凌厲，不是的，少康其實很孤單，少康要求的從來不多，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少揚，她曾經答應過一定等著他回來，少康，她曾經說過永生都不離開他。爲什麼上天非要捉弄她們，讓她當初竟然犯了永遠不可原諒的錯誤！

“靈兒，別騙自己，也別騙他了！我看得出，你不幸福，從來都不幸福！”

看得出她的慌張，便是一陣的心亂。可是就是那麼片刻她的無助，在酒場裡她迷茫的尋找，卻讓他肯定，她的心，一定比那時的眼神更加迷茫。靈兒，走吧，我們若再錯過，天也要哭泣！

“我，我幸福。少揚，你怎麼了，你不恨我嗎，我，我是爲了榮華富貴，我是怕少康攻城，也作了俘虜，才離開的。少康是個好皇帝，他，跟在他身邊，我才幸福，榮華富貴，權利地位，我什麼都有，怎麼會不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