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過現場，留下銀子，當夜出發，連夜趕路，前往驛站。

“皇上爲何不問問文兒的來歷？”

車上，常侍已經坐在外面，湘靈依偎著莫少康，輕聲問他。因爲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朕知道。”

他嘆了口氣，低頭溫和的笑著撫摸著湘靈的臉龐。這個傻女人，救了他，自己卻差點就死在文兒的刀下。

“她是伊淡月身邊的小丫鬟，十幾年前朕住在伊家的時候，她就跟著她。伊家抄家，她跟著進了皇宮，也曾經是伊淡月的心腹。當時伊淡月培養的心腹有十幾個，用的法子很簡單，殺了宮外他們的親人，告訴他們是北冥皇帝殺得。這些小丫鬟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了。不過，當時她身邊的丫鬟足有十六七個，朕著實是記不清了。”

莫少康搖了搖頭，低頭用另一種笑容看著湘靈。

湘靈一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歪了歪頭，避過他的眼睛，不再看他了。當初的事情，她纔不計較，她只管現在。

“你呀！”

他勾了勾她的額頭，笑著無奈的嘆息。

就那麼一瞬間，她淡淡的一笑，便義無反顧的替他去了。明知道那裡有危險，卻還是用自己換了他。她沒那麼英勇，甚至離開的時候還留給他一個微笑，他明白，那笑容是告別，是永別。

“皇上，你怎麼回來的？”

其實湘靈出去，不過是爲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好探清周圍是否有埋伏，究竟是幾個人做的這件事。可那時候，文兒明明說了有埋伏，莫少康卻完好的回到了她的身邊，要麼文兒的話是假的，要麼，就是其中出了問題。

“你走後。朕穿過密林在附近，按照你的想法，並沒有離開。可是很快朕就發覺了文兒，正欲出去救你的時候，才發覺在那附近的草叢之中有人走過的痕跡，順著那痕跡找過去，發現了幾具已經毒死的死屍，其中就有伊淡月的心腹。”

當時，莫少康準備在密林裡挪動地方，以確保不暴露的情況下勘察清楚。然而走到一截，卻發現了許多腳印。

那些腳印偏小，顯然是女子留下的。心下便想到了是伊淡月的人。因爲在處理伊家事情時候，他曾經留了幾個宮女在伊淡月身邊，這些宮女便是她從北冥帶來，當時稱只是貼身做雜事的宮女。

一年來莫少康也曾多次派人暗中觀察，伊淡月的狀態仍舊是瘋癲，故而他才放心離開。沒想到她竟然是裝的。

根據腳印確定了人數，莫少康心下算計這些人他都是可以對付的，才繼續向前走。卻看到了那些宮女的死屍，均是用毒藥毒死，像是江湖做派。從哪裡，有尋找到許多男人的腳印，看來，就是這些人毒死了宮女。

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無從猜測。只能將目標集中到一個人，那就是，莫少揚。百劍門門主。

恰此時，他聽到農家附近有動靜，匆忙趕回，文兒已經撲向湘靈，恰巧雀兒出來爲他爭取了時間，才讓他有機會救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