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都晚了，她早已將身心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既然放棄了，何必再來？”

她嘆息，轉身。得回去了，莫少康等的久了，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猜測。她真的不想知道他究竟是誰，就當，只是她做了個夢吧。

“湘靈！”

莫少揚喚了一聲伸手拉住她的衣衫，瞬間，那衣衫落下來，將一抹白色的肩展露在月光之中，泛著神聖的光。

她回頭，看看他，看看自己的衣裳。然後慢慢的收攏，那是一種拒絕。既然選擇錯了，就繼續選擇下去吧，她不想回去，哪怕心中有個聲音拼命的呼喚著，走吧，跟著這個人，可是，她給不了自己理由。

手腕子被緊緊的握住了，她竟覺得，自己沒有力氣鬆開。忽然身子脫離了重心，倒進了那男子的懷中，薄荷的香氣，四溢著她的呼吸。

“我可以給你解釋，給你所有的解釋。我不是放棄你，只是覺得自己什麼都給不了你，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有一片天下，湘靈，只要你肯，這天下你我共享，或者只要你願意，我將這天下拱手讓予你！”

莫少揚開始失控，他知道他給了她多少傷害，那不是莫少康給她的疼痛能夠匹敵的。或者他讓她身體痛苦了，可他卻給她的心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傷痕。那是希望、失望，巨大到她一個女子不能承受卻必須承受的痛！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湘靈打過去的時候，身子和手，都在顫抖，在風中，彷彿是被吹拂著的一片樹葉。

“天下，你以爲我要的是你的天下！你以爲，我這些年，不，這一切與你無關，與我也沒有關係。你不該說這種話，這天下是子民的，不是你我的。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我沒有資格打你。”

她無神的後退著，自言自語的呢喃著。甚至此時，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天哪，你爲什麼和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靈兒！”

又是這樣的一聲。

她身子跟著猛地一顫，擡起頭四顧，卻並沒有莫少康的身影，只是身體瞬間被抱住，一隻腳已經幾乎踏出船外。接著只覺身子被抱緊，竟然已凌空而起，越過了人羣和屋頂，越過了那些河畔的歌聲。

落下時，她已身在別處。一所小院，安靜，幽雅，透著斑駁的樹影和薄荷的風，彷彿心，又清澈了幾分。

“不要再離開我了。”

鬆開她時，莫少揚是請求。若不是她的慌亂，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錯誤究竟多麼嚴重，一直以爲他錯，只是錯在放棄了心愛的人，而讓自己痛苦。可她的痛，卻讓他知道他錯，是讓心愛的人痛。

湘靈笑，苦笑。

不離開，她已經是莫少康的人了。心，身子，都給了他，不離開，她能去哪裡，難道跟著他走嗎？若是當初，是啊，當初她也不曾義無反顧，何談今日。況且云溪，若不是莫少康，她哪裡能將云溪帶出那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