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死死的咬著脣，卻還是在少康最後一擊之下發出些聲音，身體癱軟，刺痛慢慢變成了痠痛，直到壓在身上的那具身體離開。

湘靈真不想起來，身體痛的厲害。可是她知道，這裡不是她能休息的地方。撐著身子坐穩了，穿上衣服，用袖子抹乾淨脣邊的血，腳落地，身子起來，卻迎面而來的黑暗，踉蹌了半步，摔在地上。

脖子上忽然一陣窒息的疼痛將她喚醒，原來因爲她這一下，又激起那東西縮緊了。

“茶。”

頭頂，響起冷漠的聲音。

湘靈擡起頭，少康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手中的奏摺翻過去，右手摸到筆，自如得在上面批閱著什麼。

垂首爬起來，忍著痛到桌邊，泡茶，端到他面前，便安安靜靜的跪坐在他身邊研磨。

這裡，是南冥，建章宮。

她們曾經相愛過的地方，他們曾經歡笑過的地方，可現在，只有冷漠的命令，無情的掠奪，對她無限的恨。

彷彿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只是湘靈的脖子上多了條過於美麗的絲巾。然而只有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少康真正用來束縛她的。

絲巾用的是天山的冰絲，哪怕身體再熱，也不可能暖了它。更可怕的是，這絲巾其實是條殺人的絞練，不動，它還能安穩的呆在身上，可稍有拉扯，它便會自然收縮，直至將帶著這東西的人勒死爲止。而天下能解開它的，也只有莫少康。可是他不會解開的，哪怕湘靈真的被勒死。

半個月來，因爲根本還沒有習慣，這根原本鬆鬆的絲巾已經緊緊的貼在湘靈脖子上，她剛剛踉蹌的摔倒，不小心拉扯到了絲巾，它便收縮的更緊，如今湘靈脖子上的皮膚，已經被勒出了通紅的顏色。

可她不敢說，不敢動。她知道，就算說了，少康也不會管，動了，她只會死的更快。她沒資格責備他，是她主動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換，是她主動請求他要她做奴隸，他已經退兵，她再也沒有其他的願望。

少康放下筆，正欲站起來，纔看到那硯臺裡已經溼透的袖口。擡眼上去，顯然湘靈心不在焉。

探到下頜猛地拉起來，一張足夠蒼白的臉映入眼球，她在想什麼，和莫少揚的快樂時光，還是在北冥呼風喚雨的美妙生活，她的心，還真是不知足啊！

分明的碰到了他的眼睛，卻還是小心的避過了。她知道，他眼裡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對自己，只有恨。

“看來，朕不夠疼你。”

他站起來，臉上不帶絲毫表情，提起湘靈的身體，如同提著個玩具娃娃一般，直接扔到了牀上。

全身的骨頭被這一扔，居然都響了幾聲。湘靈試著擡了擡胳膊，還好，並不是斷了，可是接下來身子卻被狠狠的壓下去，隨著撕拉一聲，衣衫破碎，潔白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展示在莫少康眼中。

她絕望的想，今夜，又要這樣度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