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回總得也折騰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待戰千毅把那夜火草帶回鎮國公府的時候,楊雨昭的腿上在吳神醫的精心治療下,已經有了些許的知覺。這讓她很是高興,接下來就是每日的施針和浸泡草藥。
楊雨昭也知道了戰千毅受傷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來感謝。也許以她的性格,那種嬌柔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索性就在心裡暗暗的揣測,只要今後不涉及到和戰連城有關的利益,她還是會盡心的幫助戰千毅的。雖然這樣人陰險狡詐,可是衝著他冒著生命危險爲她偷來草藥而且還受傷的份上,楊雨昭已經對他有了些許的信任。
因爲有了先前的基礎,再加上這草藥的神奇。僅僅只是七日過後,那楊雨昭便可以由人扶著慢慢的試著站起來了。她的心裡真的是無比的激動,天知道對於一個殘廢了的人還可以重新站起來,那是一種多麼值得激動的事情。
楊雨昭還有著血海的深仇沒有報,所以她不能這樣半死不活著。那樣只會讓宇文凝紫在背後看笑話罷了!
日子一晃半月而過,戰千毅後背上的傷剛好的差不多了。宮裡卻來人說要讓他進宮一趟。當時他正和吳神醫在楊雨昭的房間裡給雨昭施針,一道聖旨下來,戰千毅沒有過多的思考便要隨後就進宮。
楊雨昭覺得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也就跟隨了去。
到了那白國皇帝的御書房內,好多個大臣都齊聚在這裡。楊雨昭掃視了一圈,發現戰連城和溫仁也在,她心下里瞭然,估計也知道什麼事情了。那戰千毅自然也不是一個沒頭的主,自然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是他早就想好了對策,就算是東窗事發,也不會影響他過大。
白國皇帝端坐在書硯之後,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很看重戰千毅的,畢竟這個有勇有謀,爲白國效力也不少,他要是重重的責罰,只怕會傷了一個衷心啊!
但是這該走的場面那還是必須要走。
“當年禮部尚書一案,朕是交由戰千毅全權負責的,有什麼問題或者是證據那就拿出來吧。”
皇帝一下命令,站在旁邊的戰連城便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把一沓子的證據全都擺在了面前,讓戰千毅看。
他心裡想,這下子看他戰千毅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當年禮部尚書的案子純屬屬於誣陷!那封僞造的私下裡勾結衆些大臣們的書信根本不是出自尚書之手,那字體雖然有些相像,但是很不巧的是那段時間禮部尚書李大人的右手受了很嚴重的劍傷。
按照這落款的日期,一個受了傷的手又怎麼可能會寫出這麼工整的字?這是疑點一,還有就是那字體上的墨乃是用的南方固有的佳墨,這種墨極其的罕見,只有皇宮內才能使用,而僞造者用的正是此墨。
這墨曾在十年前皇帝賞給了戰千毅一塊,所以,這又怎麼解釋!
戰連城以爲把這些個事實擺在面前,一定能夠讓戰千毅屈服。可誰曾想,戰千毅看了這些鐵錚錚的證據之後,反而是很不介意的一笑而過。
轉過來對著皇帝說:“啓稟皇帝,這些個證據所有的矛頭都是在這向臣子,可臣對禮部尚書無恩無怨爲什麼要陷害他?有什麼理由麼?而且,臣認爲正是因爲這些證據全部都是指向臣,那纔是真正的可疑,說不定還是有人僞造呢。”
戰千毅說的輕鬆,可是戰連城卻氣的半死。他上前指責:“你怎麼能夠血口噴人呢!明明事實就擺在面前,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你說字跡怎麼回事?那墨又是怎麼回事!”
戰千毅不急不緩的回答:“這字跡只能證明不是禮部尚書寫的,但是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栽贓的啊。那墨卻是是我的,只不過後來我便把它束之高閣,再也沒有用過,想必要是誰偷了去陷害我那也不一定啊!”
戰連城沒有想到戰千毅是這麼的顛倒乾坤,黑白不分的還反咬一口。他剛要發怒,可是溫仁的手適當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提醒著他稍安勿躁。
緊接著,溫仁上前說道:“回稟皇上,如果這些證據還證明不了兇手是誰的話,那就傳當年審案的刑部負責人張生吧。”
皇帝一聽也有道理,馬上就宣了張生進來。
那刑部張生當年也負責過禮部尚書李大人一案,他進來後畢恭畢敬的行禮,把當年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
當下裡所有的官員都聽見了,當年審訊的時候並沒有多加審訊,也沒有揪出那些個同謀。而那張生只不過是個打下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戰千毅負責,而他也不允許有過多的人插手。
這樣一看來,那真是疑點重重。皇帝的心裡也明白,那李大人的事件多半是被冤枉的,而且當時自己下令斬殺的時候,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忌憚禮部尚書手裡的職權太多,剛好藉著這個由頭,處置了禮部尚書。
現下里有又有人舊事重提,戰千毅又拿出了一把李大人不會叛國的證據。皇帝思考了很久,才下了定論,說是要好好的補償李大人的女兒李媚兒。晉升她爲郡主,而戰千毅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讓他負全責,但是這件事情上也是有疏忽,於是就罰了他三年的俸祿。
戰連城氣得要死,本來勝券在握的,可是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他還是高估了戰千毅在皇帝心裡的地位,這件事情明明就是皇帝的百般袒護。戰連城心裡真的是對這個皇帝失望極了,一代衷心的元老這樣死去都毫不遭受重視,那他這樣還拼死拼活的效忠這個國家還有什麼意義!
他雖然心裡這樣想,可是他也被自己有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回到將軍府的時候,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媚兒,那李媚兒聽過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戰連城只當是她對這個結果過
於失望而失了分寸。心下里很是愧疚,剛想要說什麼,就被李媚兒給打斷了。
“連城,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要是沒有你,我爹可能會這樣一輩子被這樣的誣告,死後都不得安生。只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真的是謝謝你。”
李媚兒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楚楚動人。
其實她的心裡該是有多高興啊,她是清白的,那樣她就可以嫁給戰連城,這個她喜歡了那麼對年的男子。
那麼,接下來,她應該是好好的策劃。怎麼才能和戰連城成親,只要嫁給了他,她的心裡的一塊石頭那纔算是落了地,不然怎麼樣都會覺得自己心裡不踏實。
戰連城不由自主的摟住了媚奴,在他的心裡,他是該有多麼心疼這個吃了這麼多苦頭的女子,而這一切,還有他的一半原因。
所以,他的心裡有些許的愧疚。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儘管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只是……未婚妻?戰連城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你真的是喜歡媚兒麼?要是娶她的話,你真的是心甘情願麼?
戰連城總是覺得自己心裡膈應,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那朝陽公主自那次被戰連城拒絕娶親之後,心裡一直不痛快,但是以她好爽的性格,她也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善罷甘休。
她本來憑藉著自己的小聰明和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打小個就是宮裡的禍害,她調皮、頑劣的性格誰不知道。只是皇帝太過於寵她,也沒有人敢拿她怎麼樣。這不是,她在宮裡呆的實在是夠鬱悶。
所以就像這般辦法的逃出來了,她覺得戰連城之所以不喜歡自己,那是因爲還沒有認識她的好。要是她天天擱著他面前晃悠,吸引他的注意力,相信不過多久,那戰連城肯定會被她的魅力所打敗。
然後她就出來了,打算去將軍府找戰連城,順便會一會他嘴裡所說的那個未婚妻,看看是不是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都說是好巧不巧,她路過一間首飾店,正巧聽著裡面的掌櫃的喊了句:將軍夫人。
原來正是那李媚兒帶著丫鬟出來買首飾,她其實暗中就開始籌備婚禮,打算嫁給戰連城。
朝陽一聽,整個人的精神都提起來了。二話不說的就進門,看見正好有一個女子在一攤首飾面前挑選,後面跟著一個年齡不大的丫鬟。朝陽今日一身男子的打扮,後面的彩月也一身男子的打扮,所以當她們進去的時候,那老闆眼尖的很,一看兩個人深身上穿得料子就知道了身份。
所以,趕忙著的就迎了上來,“兩位公子好,請問需要買點什麼?”
朝陽哪裡有心情買東西,問道:“老闆,你剛纔喊了一句將軍夫人,那是什麼意思?說的是哪位將軍啊?”
那老闆一聽,很是熱情的回覆:“唉,還能有哪個將軍啊,當然是京城內有名的戰公子,戰將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