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誰又知道這個其中之間的彎彎繞繞。朝野之中只知道宇文家勢力雄厚,又頗得皇上的寵愛,所以也不便說什麼。
而經過了這樣的大起大落之後,宇文老將軍更加是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宇文鏘也是把此事做的極其的隱蔽,
他先是利用自己手裡人脈的關係把當年李官衛的事情打探的清楚,到底那個時候他是怎麼聯繫到暗魅組織裡的人的,這種悄無聲息的打探的方法,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而另外一邊在白國之內,聽說最近的飛來宮裡很是熱鬧,主要是因爲楊雨昭以前那身上醜陋的疤痕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治療。
楊雨昭以前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掩飾自己丑陋的疤痕,所以她宮裡的宮女太監也都是知道的,當時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自然是非常的吃驚,還有點恐怖。只是最後覺得習慣了,大人爲人那麼的善良,體貼下人,多容易相處和收買人心。
所以當知道大人額頭上那條醜陋的疤痕終於可以有方法治療的時候,他們是真心的爲自己大人感到高興,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蔓延在心頭。
楊雨昭自然也是極其高興的,畢竟有哪一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容貌完整無缺呢?她頂著這個醜陋的,被人拿奇怪的眼光看過的疤痕,這樣活著那麼多年。
當她不抱任何的希望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已經接受了這樣,可是最後聽說還有機會,有辦法可以使自己的容貌要好如初,所以她的心裡怦然心動,既然希望就擺在自己面前,她真的不想放棄。
薛軍醫告訴楊雨昭,這一段時間她切記不能接受太足陽光的沐浴,強烈的陽光對皮膚的修復會不好,還有在飲食上和日常生活上,總之是交代了很多很多。楊雨昭是點著頭答應,站在旁邊的子衿聽得一頭霧水。
而且她看到自家大人那樣無所事事的樣子,定以爲事後肯定又會不記得了。於是趕緊打斷了薛軍醫的講話,“薛軍醫,可以等等麼?這樣太多了我家大人肯定又記不住,所以你等一下,女婢前去拿紙和筆墨記一下。”說著,子衿便叮囑著跑了出去。
薛軍醫啞然,看了一眼楊雨昭,笑著說道:“這小丫頭還真是體貼的可愛,看的出來她是真的關心你這個主子啊。不過也是,楊姑娘這好的一個人,也終究會遇到一個對你更加好的人的。”薛軍醫捋著鬍子,笑的有些深長。
楊雨昭面色一干,坐在對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她才微笑著,張開嘴說道:“罷了,便由著那丫頭吧。這人世間啊,本來是沒有壞人的,只是經歷的多了,每個人經歷的過程也不同,人性不同,所以最後做出來的事情也就不同了。羨慕、嫉妒、惱怒,這都是人之百態,罷了,也就這樣吧。”
說到最後,楊雨昭的話語裡透露出了很多的無
奈。其實這個人生是真的不能感慨的,因爲裡面有太多的謎團,是搞不明白。有的人活的愚鈍,但是快樂,有的人天性聰敏,可惜最後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說,這是如何分配的。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寧願生來就不要在官員之家,只是平常百姓就好,也許那樣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可是後來不同了,不一樣的出身,決定了她這輩子要走的路就與衆不同。
“楊姑娘說話從來都是見解頗深。”薛軍醫點頭。他也是活了年過半百的人了,所以有任何的事情也比往人看的多,看的透徹。那是因爲自己的年歲在,可是面前的這個楊姑娘她纔多少歲,二十多歲的見解竟然比他這個過百的人旗同相當。
要說對面要是溫仁那個聰慧的男子也就罷了,而對方確是一個女的。這樣的一個對比下來,薛軍醫只覺得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當初這樣年輕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這樣通徹的感悟。
整日的埋頭在醫術和聖典上,研究這樣草藥的藥性等等。好在,他這一輩子還沒有白活,早早的隨皇上出征,在戰場上救過不少的士兵。
兩個人正談話之際,子衿就從外面回來了。她的不正是端著筆墨紙硯呢,不要說這小丫頭做起事情來那還真是面面俱到,所以楊雨昭纔會如此的新人子衿,把她留在身邊伺候著,也省了不少的心思。
子衿擺放好一切的還好,便道:“薛軍醫,你開始吧,你說我來寫。”
“哦?你會寫字?”薛軍醫有些吃驚,畢竟丫鬟當中會識字的人還是在少數的。讀書識字那是隻有有錢人家的小姐纔會請的先生在閨閣裡教一下罷了。方纔她說的時候,他還以爲這小丫頭是要自己一條條寫下來呢。
如今看來是她要自己動手。子衿聽了之後,笑著回答道:“識得幾個大字的,是先前大人教我的。還要多多感謝大人不嫌棄我愚昧呢。”
薛軍醫看向楊雨昭,厚著抿著嘴笑,“只是閒來無事教教罷了,是你太過於認真,腦子也聰慧些,所以也讓我省了不少的心。你啊,要是再笨一點,我可不願意教你的。”楊雨昭說著打趣,其實她是知道的,她只是一開始看到這小丫頭敏而好學,也只是偶然的一瞬間,她聽到宮裡其他幾個丫鬟在一起說笑。
才知道這子衿每每都要學習到半夜,而且還會看不少的書。後來她便對她說,以後若是有不懂的可以請教,子衿這個小丫頭還高興的,聽說睡覺都失眠了。
楊雨昭在心裡偷笑,倒也是不說破這些,怕這小丫頭臉皮子薄了,省得到時候尷尬。薛軍醫很是滿意的看了看,又把方纔說是要注意的又全部說了一邊,子衿記得很是認真,遇到細節之處還一定要卯著勁,問清楚了纔算作罷。
楊雨昭也是不急,反正就靜靜
的坐在對面聽著唄。其實依照她的記憶力,方纔的那些記下來簡直是沒有問題的事,她只是不好意思辜負了這小丫頭的一片衷心而已。一切交代了完畢,薛軍醫便走了,楊雨昭親自送到了宮門之外。
從今以後,薛軍醫是真的要每天都要來楊雨昭的飛來宮了,每天都要制定不一樣的藥材,讓人去煎藥,外用內服,這樣的先前治療,大概要持續一個月左右。每日的熬藥都是楊雨昭的貼身丫鬟子衿一直看管的。
生怕會出了什麼事情,在她的心裡沒有什麼能夠比的上她家的大人最重要了。飛來宮的每一個人對待楊雨昭的事情上都極其的額外的小心。對自家主子都很是上心,互相督促著,生怕有了什麼閃失。
這樣謹慎、小心的舉動。自然是被蘅蕪宮裡的人看了去,尤其是柳兒,她雖說來這皇宮之內沒有多久,但是卻把這偌大的皇宮摸索的很是清楚,哪裡是哪裡,都住著誰,她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尤其是關乎到楊雨昭的事情,飛來宮的事情她都是極其的放在心上。
所以,這一日。她路過飛來宮的時候,見到裡面的氣氛很是不一樣,又在外面聽說了皇上對首輔大人的病情很是在心,幾乎是天天掛念在心上,而且據說內閣的那些事情也暫停一段落,就是爲了體諒首輔大人的身體。
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真是羨煞了所有的人。如此一來,皇宮裡關於皇上和首輔大人的傳言更加的風起雲涌,幾乎是已經把首付大人當做是未來的皇后在傳言了。這樣天大的秘密怎麼能夠容忍。
所以柳兒步履匆忙的回來了蘅蕪宮,一臉著急的到了內殿,慌張的對李媚兒說:“小姐,不好了,女婢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柳兒把聽說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李媚兒有些兇狠的抓緊了手裡的天蠶絲的被褥。
她本身明亮的眸子裡,就像是有毒蛇在吐著長芯一樣。“果真如此?那個賤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黃上自那次來過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過了,可憐她的腿腳還是那麼的不方便,這幾日也是些許的能下地走走,要是走的久了,還是會感覺到疼痛。
章太醫也說了這是正常的現象,如此再養個一個月左右,那便可以完全的下地行走了。後面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李媚兒的心裡還是很是著急,一個月啊,她要是再繼續在牀上趟一個月的話,那外面的戰連城和楊雨昭那個賤人豈不是要成婚,把孩子都生出來了!
可是自己的身子要是完全好了,那結果更是糟糕。自己還有理由在這個皇宮裡住下去麼?郡主府已經好久沒有回,她也不想回。在那裡孤零零的一個人存在,她還不如在這皇宮裡受人冷眼來的痛快。
因爲看不到戰連城的地方,李媚兒認爲那是沒有任何的希望的,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了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