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凝紫狠狠的瞪了靜貴妃一眼,道:“臣妾遵旨。”
靜貴妃也不甘示弱回敬了宇文凝紫一眼之後對著秦飛卓行了禮,也道:“臣妾遵旨。”她們兩人一起處理刺客這件事,宇文凝紫要做些什麼就會束手束腳許多,不過就算有她在旁邊擋著宇文凝紫也要想盡辦法除掉宸貴妃的孩子。
眼看著那月份一天比一天大,如果在不動手等到幾個月之後就會瓜熟蒂落,到時候說什麼可都晚了。
她們在上面明爭暗鬥,楚瀟兒坐在下面卻有些憂心忡忡,也不知道昨晚無痕有沒有安全的離開皇宮,要是他落在了皇后等人的手裡那要怎麼好?如果他真的落網(wǎng)了自己要怎麼辦,是隨他去死還是繼續(xù)在這裡當(dāng)做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去幫靜貴妃繼續(xù)完成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秦飛卓在交代完要辦的事情後就不想在看靜貴妃與宇文凝紫一眼了。他看了一眼安靜落在那的鮮兒,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目光總是格外溫柔,笑道:“鮮兒這兩日的肚子好似又大了一些。”提起鮮兒提起這個孩子他總是多了許多的柔情。
宇文凝紫就坐在他的身邊,他的每一個表情又怎麼可能不被她看到呢?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語氣,讓宇文凝紫嫉妒的發(fā)狂。除了嫉妒以外,剩下的還有不安還有那埋藏在心裡的怨恨,她記得以前楊雨昭在的時候秦飛卓也是這樣對她的。
她廢了那麼多的心思才除掉楊雨昭讓她消失在秦飛卓的眼裡,但卻沒有辦法將她從他的心中除掉。楊雨昭,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可爲(wèi)什麼還會存留在秦飛卓的心中呢?宇文凝紫不服氣,她也想不通。
可她在怎麼不服氣在怎麼想不通楊雨昭都是一個死人了,死人要怎麼和她爭寵呢?她以爲(wèi)騙一騙自己也就過去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鮮兒,秦飛卓對她好雖然可能把她當(dāng)做楊雨昭的影子,但影子時間長了也是分不開的。
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把鮮兒和楊雨昭混爲(wèi)一體了,那麼她要怎麼辦?她絕對不可能看著鮮兒和秦飛卓幸福的在一起。所以,她要除掉要毀滅那個女人。
鮮兒聽到秦飛卓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面關(guān)心自己,要說心裡沒有一點高興那是不可能的,可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宇文凝紫就看到她怒火中燒的樣子。宇文凝紫的眼神實在太過於可怕凌厲,她忍不住一抖,道:“是啊,鮮兒覺得自己肚子又大了一些,而且這幾日孩子已經(jīng)會在肚子裡踢鮮兒了。”說完,她一臉幸福的笑了起來。
雖然宇文凝紫的眼神讓她有些不寒而慄,但她畢竟是皇后,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在所有嬪妃面前和她過不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秦飛卓也會覺得她不懂事的。她將目光落在秦飛卓身上,一雙漂亮的眼眸落在他臉上,其中含了無限深情。
秦飛卓只看了一眼就覺得
心中柔軟。想起這幾天他忙著平衡那兩黨的關(guān)係,每日除了寵幸靜貴妃的人,就是寵幸宇文凝紫的人。對於這心愛的鮮兒好似有些冷落了,但今日見到她,她還是這樣期盼的看著自己。
想來她心裡也是不高興的吧,可她還是願意理解自己。秦飛卓越這樣想心中的愧疚也就越多,聯(lián)行的柔情也就越多,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鮮兒面前,任她挑選。
“你懷孩子辛苦,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朕說!御膳房的送去的菜可還覺得順口,近來還害喜嗎?”他心裡喜歡著她就難免多關(guān)心一些,鮮兒的座位離他有些遠了,他乾脆大手一揮讓鮮兒到他面前去。
鮮兒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不好開口拒絕,她提著裙子走到他面前,他伸手一拉便讓鮮兒坐在他的腿上,他將她擁在懷裡細細的詢問著她的近況。
這殿中明明有很多人,但卻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這裡只有他們兩個。因爲(wèi)這裡只有秦飛卓對鮮兒的關(guān)心詢問,只有鮮兒那嬌羞而又幸福的回答。這些宮中的老人兒早就習(xí)慣這些了也就見怪不怪,這些新進宮的秀女進宮來都只是爲(wèi)了家族利益,對於這個沒有見過幾面的男人著實沒有多餘的好感。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著誰喜歡著誰對於她們來說也沒有太多的情緒,靜貴妃默默的看著,她不羨慕秦飛卓對她的百般恩寵她只是羨慕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如果當(dāng)初她懷孕的時候秦飛卓也是這樣,宇文凝紫是不是就沒有機會了?
難道就是因爲(wèi)她不能得到秦飛卓的喜愛所以她的孩子就這樣死了嗎?她嘗受著喪子之痛不能自拔,而秦飛卓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寵愛著別的女人,與別的女人歡好之後便會有孩子。那麼她呢?
這樣一個男人還值得她去付出什麼真心嗎?她現(xiàn)在想要的就是爲(wèi)自己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報仇而已,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如果說這裡誰愛秦飛卓最深,那肯定不是那被他摟在懷裡百般寵愛的宸貴妃鮮兒,而是那早已被他厭惡的宇文凝紫,只有她看著秦飛卓鮮兒會吃醋,只有她爲(wèi)的是這個男人。其他人想的哪是這個啊。
可他不肯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宇文凝紫也只能惡狠狠的看著鮮兒和秦飛卓之間的親密動作。她的拳頭幾次握緊,如果可以她現(xiàn)在就想對鮮兒下毒蟲毀掉她那張臉,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
還有她的孩子,她真的很想親眼看看,鮮兒的孩子是怎麼樣化作一灘血水流掉的。
秦飛卓在鮮兒的臉上落下一吻,鮮兒可能是覺得癢了也可能是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好。躲了躲,笑道:“皇上不是還有朝政要處理的嗎?”她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秦飛卓剛要說些什麼,鮮兒便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今晚鮮兒在
寢宮等著皇上,一直等著您,如果您不過來鮮兒就不要睡了。”她委屈的嘟了嘟嘴,秦飛卓整顆心都是軟的,他捏了捏他的臉頰。
秦飛卓在衆(zhòng)人的恭候中離開了寢殿,他離開之後衆(zhòng)人就再也不用顧忌些什麼。就像宇文凝紫和靜貴妃在也不用陪著笑容和對方裝作有多友好的樣子,靜貴妃坐在椅子上,慵懶的靠著椅背,手指摩挲著茶盞上的花紋,道:“皇上命我們一直處理昨晚刺客的事,皇后娘娘那面可有什麼頭緒嗎?”她輕抿了一口那茶,只覺得苦澀難喝,只沾了那麼一點就覺得難受異常,真是在宇文凝紫這裡幹什麼都是不爽的。
宇文凝紫狠狠的瞥了她一眼,道:“靜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會知道昨晚刺客是誰嗎?本宮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卻能猜出來。你帶進宮的嬪妃可是有人出身市井,說不定是有人把那刺客招了進來,我看這事也不用這樣麻煩了,你就回去審審你這些人看看到底是誰把那人弄進宮的。”她倒是一口篤定是靜貴妃把人帶進來的,靜貴妃自然不能接這個帽子,道:“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武斷了,你又沒有證據(jù)又憑什麼說是我?guī)нM宮的人把那刺客招進來的呢?說不定是那人慕名而來呢。要說在這宮中,名聲最響亮的可是皇后娘娘,你莫不是想惡人先告狀?”她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收起剛纔的慵懶之姿,脊背也從椅背上離開倒是做好了隨時一戰(zhàn)的準備。
宇文凝紫看著她這幅樣子喉嚨裡發(fā)出一聲冷哼,笑道:“既然你不願意主動承認,那就徹查吧!既然那刺客敢進宮而且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那在宮中肯定有據(jù)可查,那就查吧。只是我想提醒靜貴妃一句,如果那人真的查出來是你的人,那丟的可是你的臉。本宮也會像皇上說明,你就等著被皇上處罰吧。”她倒是底氣硬,如果靜貴妃不是因爲(wèi)不知道那刺客就是楚瀟兒招進來的話,她現(xiàn)在看到宇文凝紫這樣恐怕真的要懷疑她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
“那就徹查吧,我也想提醒皇后娘娘一句,如果那刺客真的是爲(wèi)您而來,到頭來您的臉面可就保不住了。而且皇上也會知道,我們大齊國的皇后娘娘居然和刺客……”她故意將話說一半,倒顯得宇文凝紫做賊心虛了。
宇文凝紫也不像和她呈口舌之快,這次所謂的徹查搜宮除了要除掉宸貴妃肚子裡的孩子,還有楚瀟兒。宇文凝紫看了一眼楚瀟兒,這樣漂亮的一個姑娘,如果沒了宸貴妃恐怕皇上就要獨寵她了。
既然這樣,就乾脆一起除掉好了,也省了在忙一次。
後宮中出現(xiàn)了那所謂的刺客,宇文凝紫又一口咬定那人是進宮尋找故人的,她們雖然心中清楚那人不是來找自己的,可一時間卻都人人惶惶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爲(wèi)誰而來,因何而來,極有可能是宇文凝紫或是靜貴妃故意派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