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楊雨昭很是確定,剛纔的那一眼絕對沒有看錯。而秦飛卓那個人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認(rèn)識!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楊雨昭滿腦子都是疑問,那個她最恨的人!在她的心裡已經(jīng)把他挫骨揚灰的敵人,如今是真的站到自己的面前了。
但是楊雨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事先想的那麼鎮(zhèn)靜,她甚至還有一絲的慌亂,心神不寧,總感覺接下來會有很大的事情發(fā)生。
朝陽點好菜之後,回來便看到楊雨昭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便拉了拉她的胳膊,問道:“姐姐是怎麼了?怎麼把窗戶都關(guān)了,開著多熱鬧啊,還能看到外面的風(fēng)景?!?
楊雨昭這才恍然的反應(yīng)過來,“哦,剛纔怕李姑娘覺得吵,知道她是個不喜熱鬧的人,我便把窗子關(guān)了?!闭f著,便看向?qū)γ娴睦蠲膬盒α诵Α?
朝陽這纔不樂意了,身後又把窗戶開了,橫哼一聲:“這麼顧著她作什麼?我就喜歡熱鬧,窗子就要開著!”
自那個熟悉的身影過後,楊雨昭的心思便一直不放在這裡了。索然無味的吃了一頓飯,那李媚兒席間問了些話,無非就是想扯到戰(zhàn)連城的身上,但是那楊雨昭偏偏就很少答話。
而朝陽公主那就更不要說了,直接當(dāng)沒她這個人。李媚兒也知是自找難堪,便也不再說話,低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總之,很快就散了。
楊雨昭要帶著朝陽回去,朝陽雖然沒有玩?zhèn)€盡興,但是卻也看到了楊雨昭有些不對勁。也不便再說什麼,便跟著回去了。
其實是那楊雨昭是怕自己再逛下去,會再次很不幸的遇到秦飛卓。到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憑藉自己的武功根本打不過他!
兩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恰巧被尋找楊雨昭的戰(zhàn)連城看到。他先前去找雨昭,卻被宮裡人告知首相大人出宮去了,這下子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和朝陽一起出去了,竟然沒把他們幾個叫上。
“雨昭,你們出去玩的可好?”戰(zhàn)連城尋望著問道。
還未等楊雨昭回答,朝陽首先就跳著回答:“好,怎麼不好!外面的一切都是比在這宮裡有趣極了,今晚在玄武門的戲臺肯定更加熱鬧。姐姐還說要我們一同前去觀看呢?!?
戰(zhàn)連城一聽,想著先前也正有此意。不由得笑著回答說:“好啊,一起玩才熱鬧些。這次請的戲班子乃是在江南赫赫有名的,保準(zhǔn)你們都沒見過?!?
朝陽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很是礙眼,定時會打擾到戰(zhàn)連城和楊雨昭。於是便尋了一個藉口走開了,戰(zhàn)連城笑著說:“你真是與這朝陽關(guān)係甚好了,把我們都給忘了。怎的今日出去玩也不叫上我們幾個?”
楊雨昭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說:“就是討厭你們整日的跟著,所以纔不叫你們的。再說了,你這個當(dāng)皇帝的哪裡肯閒著,天天爲(wèi)國家大事操勞。我這個
內(nèi)閣首輔的職位,辦起事來也得心應(yīng)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件事情終究是我們對不起朝陽,在其中隱瞞著她,前些日子她還大病不起,如今陪她出去逛逛也是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應(yīng)當(dāng)?shù)??!?
戰(zhàn)連城聽到這裡,不僅陷入了沉思。楊雨昭說的很對,那場計劃的謀反裡,朝陽也是出了很多力,她那樣天真的孩子自然是不會知道其中的蹊蹺。
兩個人說了些許的話,可是戰(zhàn)連城並沒有發(fā)現(xiàn)楊雨昭哪裡不對勁。只是最後相約著晚上一起去看戲。
而楊雨昭她的內(nèi)心裡甚是憤怒與恨。敵人就在自己面前,她雖有心殺他,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你知道讓一個人絕望的滋味麼?那就是讓他一點一點的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楊雨昭要的不僅是秦飛卓的那條命!還有他最在乎的江山!
你不是爲(wèi)了那個江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麼?那好,她楊雨昭就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怎麼失去的!
到了晚上,皇宮裡隨處可見掛的紅燈籠。一路上遙遙相望,一個接著一個,甚是好看。許久沒有那麼熱鬧了,這樣喜慶的佈置也給人添了幾分舒心。
戰(zhàn)連城,楊雨昭還有溫仁和朝陽公主。幾個人相約著也去看戲,打扮的甚是普通,到了玄武門大戲臺的時候,戲還沒有開始。外面就聚集了許多的百姓,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朝陽吵著一定要尋個最佳看戲的位置。
溫仁便陪她一起去了,說是找到之後再來叫他們。楊雨昭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似的,戰(zhàn)連城問道:“雨昭,你在尋找什麼?”
楊雨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哦,沒什麼。就是見到今日的人多了,終究是過年,百姓們都很高興?!?
其實她是在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樣熱鬧的場面不保證那秦飛卓不會前來。也沒有聽?wèi)?zhàn)連城提起齊國那邊來人的情況,那麼這大過年的那秦飛卓來白國做什麼呢?難道有什麼目的?總之,這件事情她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得不防範(fàn)了。
秦飛卓和閆護(hù)衛(wèi)今日來到了白國的都城之內(nèi),可能是因爲(wèi)過節(jié)的原因,京城之內(nèi)到處都展現(xiàn)出一股繁華、欣欣向榮的氣息。他們安頓好之後,便也不作休息,而是在這除夕的夜晚出來閒逛。一路上聽聞百姓們在討論今日的戲文,說那是皇家親自御點的,定時與他們平時看的不一樣。
好多人都爭先恐後的朝著玄武門這個地方趕來,秦飛卓和閆護(hù)衛(wèi)便也被這大衆(zhòng)的人流所擁擠著,一路來到了玄武門前面的戲臺。
那戲臺搭建的甚是宏偉,上面足足的能承載千餘人的樣子。請的戲班子總共有兩臺,陣容相當(dāng)?shù)捻懥梁蜌馄牵?
雖然大戲還沒有開始,但是光看著後臺那忙碌碌的身影,便也知道了今日的不同凡響。
戰(zhàn)連城和楊雨昭正四處觀望著,突然後面被人一拍了肩
膀。原來是朝陽和溫仁回來了,“姐姐快別站在這裡了,待會百姓來的多了,戲文開始了你也看不到。我和溫仁找了一個最佳的地方,已經(jīng)與那老闆說好了,快些走吧?!?
說著,便拉著楊雨昭就往前面脫拖去。
戰(zhàn)連城笑著說:“這小丫頭就是古靈精怪的,跟著她我們倒是佔了不少的好處?!?
幾個人笑著,便被朝陽拉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處銀飾的作坊裡。這家的店主就是先前朝陽出來玩的時候結(jié)識的,對方的老闆是一個面目慈善的三十多歲的男的。在這京城裡經(jīng)營首飾已經(jīng)有二十餘年了,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
朝陽一邊拉著楊雨昭往裡面走,一邊嘰嘰喳喳的介紹,“姐姐雖然平時不愛買這些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所以纔不知道這家,先前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家的一樓是經(jīng)營生意的,而二樓其實還可以供客人們參觀,咱們坐在那邊靠窗的位置,視線剛剛好?!?
楊雨昭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屋子裡果然不止他們幾個,還有其他的小姐和夫人。一看就是家庭顯赫的,不是官宦家的,那也是當(dāng)?shù)赜绣X人家的。倒是沒見有男人在場,所以戰(zhàn)連城和溫仁進(jìn)來的時候,隨意的看了一眼,心裡還覺得甚是尷尬。
待到坐下來的時候,眼睛就一直往外面看去。戰(zhàn)連城長得英俊瀟灑,而溫仁則是帶著一股子儒雅的氣質(zhì),兩個人深陷八尺。自打一進(jìn)門就引得那些小姐們不時的用目光打量。楊雨昭在心裡固然覺得好笑,放眼望去,只發(fā)現(xiàn)這裡的視線卻是很好。
不僅能夠看到下面的戲臺,就連方圓的景色也一覽無餘。下面一陣子的熱鬧,敲鑼打鼓聲聲不歇。楊雨昭不喜歡看戲,也不知道他們唱的是什麼。只覺得那塗著五顏六色的大花臉看起來很是有趣。
但是那白國的百姓不一樣,看戲是他們傳統(tǒng)的娛樂方式,所以四個人也就只有其他三個在專心的看戲,而楊雨昭則是望著下面的人羣。而站在這個有利的地勢裡,她不多時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秦飛卓,即使他被擁擠在人羣裡,楊雨昭也能一眼看穿。周圍很是吵鬧,百姓的歡呼聲,唱戲的咿呀聲,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所有的聲音在此刻間都彷彿是安靜了一般。楊雨昭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覺得兩耳轟鳴,嗡嗡作響。
她趕緊的收回目光,大腦在極速的旋轉(zhuǎn)。秦飛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自然清楚,要是沒有什麼線索或者是事情的話,他絕對不可能來到白國。想到一年前她那副半死半殘的樣子,是宇文凝紫一手造就的。
難道,他現(xiàn)在是來找自己的?楊雨昭不怕面見秦飛卓,也不怕宇文凝紫,她恨不得宇文凝紫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當(dāng)初她對她所做的一切!現(xiàn)在怎麼想,都感覺這真是一對姦夫淫婦,坐著禽獸不如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