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昭坐在牀邊聽著鮮兒說著宮中發(fā)生的事情並不覺得意外,她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牀沿:“秦飛卓寵幸楚瀟兒一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之前還去看過那位姑娘。她的確和別的姑娘不太一樣也難怪秦飛卓會那樣喜歡她。”楚瀟兒給她的印象的確是不錯。
她看過楚瀟兒之後再去想象這兩日秦飛卓是怎麼賴在她宮裡的,腦海中就想出一句話來。‘好白菜都讓豬給糟蹋了’,楚瀟兒多麼好的一顆嫩白菜啊,她回去也去查了無痕那個人,真心覺得她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可秦飛卓非常除妖摻和來,她心中就不高興。秦飛卓哪裡配得上楚瀟兒呢?還夜夜賴在人家那裡,想著也真是夠噁心的。
鮮兒瞪著大眼睛聽她說話。她居然都不知道楊雨昭居然已經(jīng)見過那姑娘了。她也只是選秀那日見過楚瀟兒,平時見面的時候都不怎麼留意,對她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不過既然楊雨昭都說不錯了,應(yīng)該是不錯的吧。
楊雨昭耐心的解釋著:“那日我去她宮裡只是想探一探她的目的,畢竟在這後宮中兩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些秀女進(jìn)宮也都是爲(wèi)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可楚瀟兒和她們不一樣,她的家族並不是這兩黨的人。她進(jìn)宮也只是爲(wèi)了還靜貴妃的恩情,她的目的就是除掉宇文凝紫至於我們做別的事情她是不會插手的。”
鮮兒靜靜的聽著,她的腦袋不如楊雨昭這樣靈光,可她的性子還是不錯的,在不懂她這麼做的時候只要安靜的聽著不插嘴,一會兒楊雨昭都會爲(wèi)她解釋的。
她沒有插嘴去問,楊雨昭很喜歡這一點。她慢慢的說著:“靜貴妃對秦飛卓也早就沒有感情了,她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家族罷了。楚瀟兒答應(yīng)靜貴妃,會幫她除掉宇文凝紫,她的目的也就是這麼簡單,那我們要顛覆大齊和她的目的就不犯衝突的。”
“楚瀟兒在宮外的時候有一個情郎,也就是那晚躲進(jìn)你牀下的那個人。他叫無痕,他也不是齊國的人,他們雖然分開了但心裡仍然在想著對方,他們是盼望有一天可以團(tuán)聚的。如果她能夠爲(wèi)我們所用,等到我們成功的那一天就可以讓他們團(tuán)聚。楚瀟兒是個聰明人,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也就是說,以後她不會是你的敵人,等到我在這裡待不下去的時候,你在宮裡可以把她當(dāng)做你的幫手,你辦起事也會輕鬆一些。”楊雨昭輕嘆一聲,心中仍然有幾分不放心。
她做這麼多冒這個大風(fēng)險就是爲(wèi)了鮮兒。她此時在暗處辦起事自然方便,宇文凝紫被她打壓的擡不起頭來只是因爲(wèi)她現(xiàn)在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她和宇文凝紫算得上是老對手了,她非常瞭解她的爲(wèi)人和手段,宇文凝紫被逼的越緊她的反抗能力就會越強。
宇文凝紫狗急跳牆要做什麼她還拿不準(zhǔn),只是現(xiàn)在要做好防範(fàn),不然會被弄得措手不及。
鮮兒
聽她說了這麼多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她的思緒回到那天晚上,無痕鑽到她牀底下那天。呢喃道:“原來那個人進(jìn)宮真的是爲(wèi)了尋找故人的,不過這個故人卻不是他妹妹而是他喜歡的女子。這宮裡有那麼多的人,有那麼多的守衛(wèi),他爲(wèi)了見她一面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
“因爲(wèi)搜宮的原因,宇文凝紫害了我‘小產(chǎn)’,搜宮的事情不得已也停了下來,這對秦飛卓來說是一個痛處,他應(yīng)該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不過……”她面上露出幾分難色,楊雨昭聽她分析的非常好,想要繼續(xù)聽就看鮮兒後面沒話說了。
鮮兒覺得事情不會到現(xiàn)在就輕易的結(jié)束了,可是不結(jié)束後面還有什麼事情她也就猜不出了。
楊雨昭看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宇文凝紫現(xiàn)在已經(jīng)除掉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她可以暫時放過你幾天,因爲(wèi)她覺得你現(xiàn)在對她是沒有威脅的。可是楚瀟兒進(jìn)宮不過幾日就被封妃,她是靜貴妃那面最大的幫手,她不會讓楚瀟兒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
“刺客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來,真正的刺客是誰現(xiàn)在除了我們幾個沒有人知道。如果他讓宇文家從外弄來一個男人,說他和楚瀟兒之間有什麼,你覺得皇上會怎麼樣?”秦飛卓現(xiàn)在這麼寵愛楚瀟兒,那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心中有另外一個男人,他肯定會惱羞成怒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鮮兒愣愣的開口:“如果讓皇上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楚瀟兒的!沒了楚瀟兒的靜貴妃也會像失去雙臂一樣。”靜貴妃最大的幫手就是楚瀟兒,她廢了那麼多的心思把她弄進(jìn)宮還不是爲(wèi)了能夠更好的幫自己嘛!
楊雨昭點了點頭,細(xì)長的手指摩挲著牀沿,道:“宇文凝紫一定會這麼做。我們絕對不能夠讓她得逞,楚瀟兒會是你的幫手,你想辦法幫幫她吧!這幾日我要處理宮外的事情可能不會隨時進(jìn)宮了,你凡是都動點腦子,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問問楚瀟兒吧。畢竟她比你聰明。”楊雨昭實在鄙視鮮兒這個智商,嘲笑完她就自顧的離開了。
鮮兒坐在牀上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又嘆了一口氣。
“來人啊!”無論她怎麼嘆氣還是想不出辦法去幫楚瀟兒,無奈之下她只好叫進(jìn)來了掌事宮女。掌事宮女滿臉擔(dān)心的站在牀邊,看著她,輕聲道:“娘娘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太醫(yī)過來?”
鮮兒看著她搖了搖頭,她讓宮女坐在身邊的矮凳上,輕聲開口:“我……本宮覺得,那位楚妹妹長得漂亮心也不錯,可是呢,你知道這後宮裡啊!皇后娘娘你懂得啊!我只是覺得楚妹妹進(jìn)宮日子短還不懂這後宮的可怕,皇后娘娘又是那般,本宮怕楚妹妹被皇后害了,可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一幫楚妹妹啊?”她不但腦子不靈光這連這嘴也不太溜,但好歹說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掌事宮女有些不解的看著鮮兒。要
說這後宮裡啊,恨著楚瀟兒的人的確不少,誰讓人家臉長得漂亮氣質(zhì)又迷人呢,宇文凝紫想要害她也是應(yīng)該的,但要說幫楚瀟兒的人也應(yīng)該是靜貴妃啊、
楚瀟兒在進(jìn)宮以前,宸貴妃的恩寵可是後後宮中最多的,誰不知道宸貴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可自從楚瀟兒進(jìn)宮以後,雖然她家主子的恩寵也沒少很多,但畢竟秦飛卓有一半時間去去了楚瀟兒那裡。
宇文凝紫現(xiàn)在要出手對付她,她家主子就算不幫忙也不能這樣在幫著楚瀟兒呢。
她很是不理解,但看著鮮兒那張?zhí)煺嫫恋拿婵祝€是動腦子幫她想著主意。宮中剛剛發(fā)生刺客這件事,如果宇文凝紫想要害人的話要抓住的由頭自然是這樣。那麼想要幫楚瀟兒的話,也就是讓那刺客找不到她,不能讓皇上看到楚瀟兒和刺客在一起。
“娘娘,奴婢認(rèn)爲(wèi)。皇后娘娘要是想對楚妃娘娘做些什麼的話,必定會拿刺客這事來。如果讓人看到楚妃娘娘單獨和刺客待在一起,那肯定是解釋不清楚了。但如果有人陪在楚妃娘娘身邊,至少也有人人證不是?”這樣做蘇日安不能萬無一失但至少不會滿盤皆輸。
楚瀟兒自然也有了解釋的機會。鮮兒看著她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她贊同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幅可以重用的樣子。
掌事宮女的話給了鮮兒不少的靈感。她要是此時去楚瀟兒宮裡等到刺客來的時候,她在一旁爲(wèi)楚瀟兒作證雖然這個主意不錯,但她畢竟剛剛小產(chǎn)現(xiàn)在過去到顯得有些刻意了。要是讓靜貴妃過去的話,宮中的人都知道她們是一夥的,作證的話可信率也會變低。
她不能夠去楚瀟兒宮裡,那就只有把楚瀟兒請過來了。可晚上留她在這裡總要想個理由纔好。鮮兒想出了計劃就坐在牀前編理由,她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撇了撇嘴,明明就沒有懷孕現(xiàn)在要裝作小產(chǎn)的樣子躺在這裡,本來就不太舒服。
有了事情還不能輕易出門,多麼糟心的事情啊!
她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看來不過一兩個時辰就會天黑了。她要是在想不出辦法來,楚瀟兒可就兇多吉少了,她心裡越著急臉上也就越緊張,額頭兩側(cè)居然冒出了一點點的汗珠。
她擡起手隨便抹了一把,心中倒是來了主意,吩咐道:“本宮有些心慌,想要聽曲子。聽說這後宮裡彈琴彈得最好的人是楚妃,本宮想要見見她。你給本宮去請她過來吧。”這個理由雖然也不是特別好。
楚瀟兒畢竟是宮妃,她不過只比她高一級,可卻要讓爲(wèi)自己彈琴,但爲(wèi)了能夠保住她的命此時也顧不得這個多了。
天色漸晚,在這後宮中又迎來了一個黑夜。後宮中的夜總是很長,很難熬。
這後宮中的女人多數(shù)因爲(wèi)皇上不能陪在自己身邊而覺得空虛寂寞,可對楚瀟兒來說卻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