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幾乎同一時間發生的一樣,李媚兒理所當然的住進皇宮,朝陽公主莫名其妙的失蹤,戰連城一聲不吭的去了南疆。
面對這樣的結果楊雨昭也很是頭疼,但是好在她沒有崩潰。比這眼中千倍萬倍的事情她都經歷過,所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就只有一步步查,她就不信這樣活脫脫的一個人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另外,楊雨昭已經在心裡決定,要是她這邊的事情辦好了之後。戰連城還沒有回來,她就去找他!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早晨,楊雨昭一夜無眠,終於有人來稟告說是發現了線索。來的人正是那日楊雨昭在蘅蕪宮看到的給她開門的小太監。
所以她很是驚訝。那太監進了屋子之後,楊雨昭居在上位做著,這個太監名字本來是叫小順子,以前也沒有跟著那個主子伺候。而是剛進宮不久的,一直在內務府那邊伺候著,自從李媚兒摔傷之後,宮裡才撥他過去伺候一些日子。
見到楊雨昭之後,小太監極其有禮的跪下,“給首輔大人請安。”
楊雨昭眉毛一擡,她雖然是知道了來者何意。但是她的臉上並不著急,反而是不急不緩的開口:“你不是去伺候郡主的那個,怎得今日到我這裡來了。”
他來說是報信,楊雨昭還還怕是不是那李媚兒的計劃,自己自導自演,還派人來干涉她的視聽,誤導她呢。
所以……她不急。
小順子聽了之後,忙把頭埋的更深了。回覆道:“回稟首輔大人,奴才是來通風報信的,昨日裡聽說首輔大人命人查找鞋子上有泥的宮人,奴才知道了一個秘密,所在便來通報。”
楊雨昭端起桌子上的杯盞,靜靜的喝了一口茶,慢然的開口:“說來聽聽。”
“知道昨日查的嚴格,所以那賊人並沒有處理那雙帶泥土的鞋子。今日三更的時候奴才見到蘅蕪宮的郡主貼身宮女柳兒手裡拿了一雙帶泥土的鞋子……只怕是現在已經被洗刷了乾淨,按理來說我們這些伺候的人的衣服鞋子都是送去浣衣局晾洗的,並不需要自己動手。”
“但是那柳兒卻是瞞著人自己偷偷洗了,所以這一點很是可疑,奴才便來稟告了。”
楊雨昭放下了手裡的杯盞,做直了身子,說道:“既然是偷偷的,你又怎麼會知道?而且……你怎麼可以確定她就是本大人要找的那個人呢?萬一,只是一個巧合呢?”
本來以爲自己前來通風報信,一定會得首輔大人的格外賞識,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到一個好的地方伺候著,月錢也會多一些。
但是按照大人目前的反應來看,她好像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上心。明明內閣首輔大人對公主失蹤的事情很是上心啊,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這……”小順子語塞,“奴才前天晚上夜間起來的時候曾經看到郡主身邊的柳兒從外面回來,大概是子時,但是那個時候奴才並
沒有仔細看柳兒姑娘的鞋子,所以……所以不是很確定。”
楊雨昭在心裡呢喃,子時?記得前天晚上公主從她這裡回去的時候,大概就是子時了。應該不會那麼巧合,如此看來……朝陽的失蹤果然和李媚兒有關係!
“放肆!不確定?”楊雨昭站起了身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服侍著幾乎貼在地上的小順子,其實她也只是假裝生氣做做樣子罷了。威懾一下這個小太監,以免他說了些假話來糊弄她。
但是停頓了一會,楊雨昭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反而語氣緩和的問:“既然你是郡主宮裡伺候的,但今日的事情爲何要對我來說?”
小順子方纔已經被嚇得手腳都有些發抖,楊雨昭的問話他也不敢不如實回答了。都說首輔大人能力卓越,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回……回稟大人。奴才只是看到那郡主不過是因身體有恙才住進了皇宮裡。可是首輔大人不同……”
“哦?我哪裡不同?”楊雨昭反問。
“奴才該死,奴才只是認爲大人陪著皇帝打下了這江山,是一開始就跟隨皇上的人,在前朝就是戰功累累,所以奴才認爲大人的地位更好些。而且……而且還有傳聞,大人以後是要做……要做皇后的……”
楊雨昭聽了之後差點沒有氣結!她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了下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她是答應戰連城做這大齊的皇后,要是今日因爲這事情否定,將來還指不定鬧什麼幺蛾子。
所以,她乾脆不說。
“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今日你說的話是真的,我自然事後不會虧待你。”楊雨昭揮了揮手,表示下面的人可以退下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順子感恩戴德的下去了。
楊雨昭自然知道這個人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纔會說出方纔那一番話。她看到這個太監雖然年齡尚小,還是還挺會辦事,而且心腸也不壞,所以她纔有意的給他些甜頭嚐嚐。
她這邊有了消息,依然是要第一時間到溫仁那邊去探討。現在她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朝陽的失蹤與李媚兒有關係了。
先前她以爲是自己的敵人秦飛卓或者是宇文凝紫。但是她卻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對手,那就是李媚兒,而且還是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真是失策!
楊雨昭來到了溫仁的住處,等人通報了才進去。一見面就問道:“怎麼了?外面有線索了沒?”
溫仁搖頭,楊雨昭繼續說:“我這裡倒是有了線索……”於是,楊雨昭就把方纔的事情說給了溫仁聽。
溫仁聽了之後,皺著眉頭,思考了講究才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你說對方是李媚兒……可是據我所知她現在臥病在牀,而且就算是平日裡她也不是公主的對手,她可是一點的武功都沒有的。”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但是……我說的是你不覺
得她身邊的那個柳兒纔是最可疑的麼?我敢肯定,也就是三個月前,李媚兒身邊伺候的絕對不是她。前日子裡,我曾問過那柳兒,但是具體的她沒有跟我說。”
“你是說這其中有什麼故意瞞著的事情?”
“對!說不定是李媚兒找人劫走了朝陽!但是是什麼理由呢?她恨朝陽?又或許是朝陽知道了他們什麼事情?”楊雨昭也只是初步推斷的猜測,但是除了這樣的理由。要是她是那李媚兒的話,也會同樣如此認爲。
“不,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溫仁很是肯定的反駁到。
“什麼問題?”楊雨昭追問。
“一個郡主身邊的伺候的丫鬟,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李媚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足爲奇,但是可怕就可怕在……要是她們的背後再有什麼勢力給她們支撐著,那事情就很是複雜了。”
“你是說齊國的勢力?”楊雨昭似乎已經是知道了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了,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牽扯到的東西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楊雨昭隨後的問。
“先試探那個柳兒到底是什麼來歷,三個月……應該不算是很長的時間,所以一定能夠打聽得到。”溫仁回答。
估計現在兩個人的心裡也都是這樣想的,確實是這樣。這件事情不管怎麼來說,柳兒的身份很讓人懷疑,三個月前?那個時候她和溫仁還有戰連城,他們三個人都還在齊國,所以這邊要是想出點什麼事情,簡直是很正常的事!
兩個人彼此商量了一番,便制定了一個計劃,找人去打探那柳兒的身份去了。
再來說說戰連城這邊的情況,他本來就是揹著楊雨昭出門的。心裡雖然很是放心溫仁能夠攔得住楊雨昭,但是這一別也有十幾天,要說他心裡不想,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他很是思念楊雨昭,尤其還是在南疆這麼遠地方。不知道在遠處另外一頭的她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心裡怪罪他這次的不辭而別。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拿到了姣珠,醫治好了楊雨昭臉上的傷疤。到那個時候她一定很是歡喜,只要楊雨昭能夠高興,他即使是做任何的事情他都是高興的。
他已經到達了這片深山林處,想起上一次還有楊雨昭和溫仁的陪同。這一次卻只有他和他的金甲將士,按照一年前的記憶他找到了以前走過的路。
只是時隔了那麼久,這裡似乎還是沒有人來過。上一次開闢的道路已經覆滅,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雜草和盤枝錯亂的荊棘。幸好他提前很有預知的帶了工具。
一行人排成一排,輪流換著開闢道路。所以走的很慢,還有那塊偌大的巖石,戰連城記得上一次他們三個還躺在上面睡過覺。如今還是那麼光禿禿的,被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很是乾淨。
路途還是原來的路途,只是越到前面,戰連城變得極其的小心,就快要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