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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心大的熊孩子

雖然這個年開局不利,但對於張壽來說,既然公學(xué)那個臨時作爲(wèi)會同館的使臣接待任務(wù)算是結(jié)束了,那麼接下來的幾天他自然過得輕鬆愉快。如果二舅哥不要沒事就跑來串門兼彙報工作,那就更好不過了。

然而,因爲(wèi)之前來的那一撥六個自稱是高麗譯官以及貢品船上的人,原本朱二隻不過是打探一下此番高麗貢女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如今卻又多了一個任務(wù),所以在那位者山君參加完了正旦大朝之後,他和張武張陸是天天帶著人滿京城亂跑,最後……

自然是成功把這位先天不足的高麗貴胄給折騰病了。

所以,在這大過年的時節(jié),朱二慘兮兮地又登門求教了。他也知道自家妹妹估計恨不得趕緊把他攆走,可這差事越辦越?jīng)]頭緒,又或者說,越辦牽扯越多,現(xiàn)在他是覺得渾身發(fā)毛,看那位體弱多病的者山君,簡直覺得那是身份不明的高麗刺客,就連幾個高麗女人都如此。

他也知道這都是因爲(wèi)自己知道得太多,比如張武和張陸還不知道那海東華國之事就無所謂,可他既然知道了,難道還能強(qiáng)迫自己忘記?

於是,當(dāng)二舅哥的他就涎著臉在那給張壽剝著溫室裡種出來的某種果子,然後吹了口氣給張壽送了過去,見人不吃,這才訕訕放進(jìn)了自己嘴裡:“妹夫,我是覺得,皇上對那位者山君實在是太客氣了。要知道,高麗都捅出來這麼兩個簍子,把人下獄然後讓高麗王來請罪,那不是更簡單明瞭?”

“簡單明瞭?那是簡單粗暴。”張壽沒好氣地哂然一笑,“再說,某個去傳旨的行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要是人家把當(dāng)初聖旨原件找出來,然後又發(fā)現(xiàn)濟(jì)州島那邊是咱們大明海盜佔據(jù)一隅,你說到底是誰有理?當(dāng)然,國與國之間,從來都不是誰有理,而是誰強(qiáng)大,但是……”

“還沒弄清楚之前,犯得著對人家一個王族少年喊打喊殺?就是不喊打喊殺,他不已經(jīng)在朝廷掌握之中?”

朱二頓時訕訕然。可幾乎是下一刻,他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大呼小叫老師的聲音。分辨出那是四皇子,他只覺得這熊孩子來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自己這纔剛剛起了個頭,還沒真正討到主意呢,被這小子一攪和,回頭再提就更難了。

他虎著臉站起來,正打算到門邊上不動聲色地伸出腳去絆人一跟頭出出氣,可還沒走到門邊呢,他就直接被一陣風(fēng)一般衝進(jìn)來的四皇子撞了個滿懷。他這罵聲剛剛出口,摸著腦袋的四皇子就嚷嚷了起來。

“老師,老師,我二哥死啦,據(jù)說被人撕票啦!”

難得從四皇子口中聽到二哥這兩個字,張壽忍不住呆了一呆,而撕票這兩個字,他又再次呆了一呆——實在是這非常口語化的兩個字,是他教給二皇子的,源於日常生活中沒事給這小傢伙以及三皇子講的通俗小故事。

所以,直到過了一刻,張壽這纔算是真正領(lǐng)會了四皇子這番話的意思。這是已經(jīng)強(qiáng)攻了進(jìn)去,然後原本挾持著二皇子當(dāng)成談判籌碼的傢伙,就直接把這個天下最值錢的肉票給殺了?不到最後地步,人都不會這麼決絕的,莫非是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一網(wǎng)打盡了?

張壽想得挺長遠(yuǎn),唯獨(dú)沒有去想純粹二皇子死了這件事,畢竟,他和人沒交情卻有仇,掉幾滴鱷魚的眼淚,甚至嘆一口氣,那都顯得矯情。他定了定神,見四皇子已經(jīng)跑到了自己面前,雙手撐著他的膝蓋正等著他的反應(yīng),他也就如願給出了反應(yīng):“然後呢?”

“然後……”四皇子不由得愣住了,旋即就氣急敗壞地說,“這麼大的消息,老師你反應(yīng)也太平淡了吧!就連父皇也失手沒拿穩(wěn),摔了茶盞!聽到楚公公說二哥和其他人全都死了,剩下的只有一份口供,他甭提多火大了!結(jié)果……”

說到結(jié)果兩個字時,他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聲,這才囁嚅道:“結(jié)果我一個不留神沒說好話,就差點被父皇砸了一蓋子,還被三哥攆了出來。”

這所謂的蓋子,那自然一定是茶盞的蓋子,也就是說,皇帝失手摔了茶盞之後,聽完楚寬的彙報,然後這熊孩子又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於是剩下的一個蓋子差點就砸到這熊孩子了。這對於往日的皇帝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認(rèn)清楚這個現(xiàn)實之後,張壽就忍不住摸了摸四皇子那光潔的額頭:“皇上是追著你砸的,還是一蓋子直接砸在你腳邊?”

四皇子非常詫異地挑了挑眉,卻一點都沒有往後退,躲過張壽這動作的意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嘀咕道:“父皇那會兒大概氣狠了,一蓋子差點直接砸我腦門上,然後三哥一嗓子小受大走,我就跑了。我好像看見三哥都要嚇哭了。”

張壽簡直是目瞪口呆,再見朱二那也是一臉瞠目結(jié)舌的蠢樣,他忍不住感慨眼前這熊孩子實在是心大。這真要是砸中了,就憑皇帝那手勁,說不定都要出人命了。虧得熊孩子進(jìn)來嚷嚷時還能有條有理,甚至也沒有什麼心有餘悸的恐懼。

這簡直是心大到轉(zhuǎn)眼就忘了那一瞬間的危險!

饒是張壽平日都覺得四皇子太熊,可此時人真的一句話差點惹來大禍,他還是忍不住又摸了摸四皇子的頭,這才語重心長地說:“你之前到底說錯了什麼話?”

在朱二那同樣好奇的目光下,四皇子挺了挺胸,這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之前楚公公到的時候,我和三哥正好在父皇跟前,所以陳公公拿來口供,又小心翼翼轉(zhuǎn)述了楚公公說殺了二十一個,二哥沒保住之後,我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可算是死了!”

“……”

那一刻,張壽和朱二全都打心眼裡覺著。就這麼個口無遮攔的熊孩子,被皇帝老子打死了算數(shù)!說這是往人傷口上撒鹽都是輕的,這根本就是往人胸口捅刀子!

而在張壽那冷冽的目光注視下,四皇子這才老老實實垂首而立,隨即就小聲說道:“我知道錯了啊。所以我這不是已經(jīng)叫二哥了嗎?”

小鬼,你現(xiàn)在叫二哥有點晚了好不好!這得虧皇帝向來對你們兄弟還算是不錯,否則之前你都別想跑出宮來,就是跑出宮來,也要把你拎回去暴揍一頓!作爲(wèi)家裡三兄妹中最不受待見的那個,朱二此時那是滿肚子的吐槽。可彷彿是一語成讖,他下一刻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鄭鍈,你打算在這躲到幾時?”

朱二一下子渾身僵直,再看張壽,那也同樣是滿臉詫異。而反應(yīng)最大的是四皇子,熊孩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四下裡一看,然後,就動作利索地鑽到書桌底下去了。面對這樣一副平日他看了絕對會噴飯的場面,此時此刻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張園裡頭的人可是阿六一手挑選的,而且阿六本人那也是厲害到極點,就這麼居然能被皇帝直接來到門外卻沒人出聲?難不成皇帝是真的氣急了,所以提劍直接殺到了這裡來,所以其他人才不敢攔嗎?

朱二尚且這麼想,張壽那自然是想得更多。但此時此刻,他看了一眼桌子底下抱頭蹲著的熊孩子,到底還是沒有把人直接拖出來,而是大步走出了門,見皇帝就這麼一個人站在外頭,也沒見持劍,隨身三千兵馬,三皇子也不見蹤影,他就從容躬身行了禮。

“皇上是來找四皇子的?他正嚇得躲在書桌底下反省,恐怕不能出來見您。”

皇帝冷冷看著張壽,見人面色絲毫不變,一點都沒有讓開道請自己進(jìn)門的意思,而人身後的屋子裡,那恰是一片靜悄悄,彷彿連呼吸的聲音都暫且摒止了,他這才一字一句地說:“你身爲(wèi)老師,從前因爲(wèi)其他事情還教訓(xùn)過三郎和四郎,這次是要包庇他?”

“你知道他之前說了什麼?”

“臣知道。”見皇帝眼神倏然轉(zhuǎn)厲,張壽就滿臉無辜地說,“四皇子說,他說的是總算死了,難不成他那時候還帶了前綴,指名是某某某死了不成?他難道不應(yīng)該是說,那些冒充使臣的海盜總算是死了嗎?”

張壽這某某某三個字,屋子裡屏氣息聲聽著的朱二差點沒笑出聲。總算他知道外頭的那是當(dāng)朝至尊,所以強(qiáng)行捂住了自己的嘴,繼而就扭頭去看書桌底下的四皇子。卻只見熊孩子正在那輕輕抹著眼淚,竟好似在哭。

而皇帝被張壽這胡攪蠻纏一說,禁不住面上一怔,等醒悟過來後,他下意識地就要怒斥狡辯,誰知道張壽卻氣定神閒地說:“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君臣如此,何況兄弟?皇上平時都能理解四皇子,今日乍聞驚訊,爲(wèi)何卻又如此苛責(zé)於他?要知道,他對臣說險些被皇上砸到腦袋時,臣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險些沒命。”

皇帝一張臉頓時陰得和此時那陰沉沉的天氣似的。三皇子被他強(qiáng)行留在宮裡,他平生第一次見人哭成那個樣子;而楚寬也被他撂在乾清宮前的院子裡,大冷天任憑風(fēng)塵僕僕的人在那吹冷風(fēng);隨行那寥寥幾個衛(wèi)士被他留在張園外面,而他闖進(jìn)來時那表情,就連正好在門上的阿六都沒敢丟下他,只能一路陪著他來到這裡。

這無名火仍在心頭高高燒著,彷彿隨時隨地就能連眼前的張壽一同吞沒下去。可是,面對那樣一雙坦然直率的眼睛,皇帝又覺得彷彿一盆盆涼水當(dāng)頭澆來,以至於那怒火彷彿在不斷地消減,最後只剩下了少許一星半點。

直到這時候,皇帝方纔意識到,與其說他是因爲(wèi)二皇子的死而憤怒到幾乎喪失理智,還不如說是因爲(wèi)楚寬帶回來的那份口供,知道有來歷不明的人在高麗和日本佔據(jù)了一角,而後攪動風(fēng)雲(yún),甚至膽大包天地把手伸到了這邊,還把主意打到了二皇子的身上!

而二皇子那個愚蠢透頂?shù)娜耍谷贿€真的會因爲(wèi)在大明無處存身,而打算到海外去當(dāng)一個所謂的王……他真的後悔之前把人養(yǎng)成了那樣一個廢物!

當(dāng)然他最恨的是,天津的營嘯和動亂,他只是浮於表面地查了查,沒有端倪也就暫且丟下了,卻不知道把目光投向一海之隔的高麗以及孤懸海外的日本。

幾次深呼吸之後,皇帝終於徹底冷靜了下來,隨即竟是徑直往張壽走去。可到人面前時,他卻肩膀微微一晃,腳下一個漂亮的平移,竟是越過張壽徑直闖進(jìn)了書房,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那泥雕木塑一般的朱二。他也不理會這小子,大步來到了書桌旁邊。

結(jié)果,他就只見四皇子正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極其傷心,整張臉都花了。以至於他忍不住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才伸出手去把人拎了出來,繼而從張壽桌子上那盒子裡抽出來好幾張細(xì)紙,在人那臉上使勁擦抹了幾下,眼見人抽噎更厲害了,這纔將其丟下。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這是太祖皇帝說的,你別忘了!”

見四皇子這才使勁擦著眼睛鼻子,擡起頭來,皇帝就一字一句地說:“明天你帶著朱二他們給朕去會同南館,直接拿這件事問問那個者山君,然後把高麗貢女的事情問清楚。要是這件事能夠辦好,你今天說話不謹(jǐn)慎的過錯,那就一筆勾銷了。”

沒等四皇子答應(yīng)或拒絕,皇帝就硬梆梆地說:“別指望著帶張壽去,他是你的老師,不是你的保母!遇事就躲在人書桌底下,沒出息。朕差點傷了你,你平日那氣勢哪裡去了,難道不知道和朕頂一頂,然後跑去清寧宮找太后來壓著朕?”

四皇子被皇帝說得簡直啞口無言,足足好一會兒,他才囁嚅道:“我哪敢和父皇回嘴……清寧宮我是想去的,但我這小短腿跑不過父皇,說不定還沒到那兒就被父皇拎回去了。出宮到老師這兒路遠(yuǎn)一點,父皇您的氣也能消一點,要在宮裡,您和太后肯定吵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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