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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

“這三個孩子混在一起,旁人怎會相信這麼巧就是你和裕妃生的女兒,張寡婦卻是生的兒子?他們不會相信這所謂的因緣巧合,很可能會認定這其中是我朱家耍陰謀!”

“就算你說裕妃也看見了,這男嬰確確實實是張寡婦生出來的,並不是你又或者她的兒子,可你自己也說,她那時候已經幾乎快暈過去了,回頭說不記得了又如何?她乃是皇上寵妃,焉知日後不會因爲膝下無子而心生他念?”

“宮中已經有兩個年長皇子,帝后之間又生怨懟,若是再像前朝那樣從奪嫡鬧到被外藩乘虛而入,那我朝這一個個輪迴就無藥可解了!張寡婦的這個兒子必須送走,不能讓他留在京城!哪怕她確實是在危難之際幫了你和裕妃,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報答她的兒子!”

想到朱涇在那第一時間的反應,九娘嘴角微微翹起,隨即冷笑一聲:“對你來說,未雨綢繆,防止宮中再出亂子,比一個無辜的孤兒更重要,比報恩更重要。只怕你當初對娘說,爲了報恩,所以定下瑩瑩和阿壽這樁婚事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對得起張家姐姐了,是嗎?”

“九娘……”朱涇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話語就被妻子打斷了。

“是,你還去請了葛太師這樣的帝師去那種鄉下地方教導一個孩子,確實是夠仁至義盡了。可我問過吳氏,當初阿壽在鄉間身體孱弱的時候,你是幫忙請過大夫,但也談不上什麼真有好手段的名醫,因爲你怕露出風聲引起別人注意!”

九娘知道,門外必定有久久不曾回來露面的花七望風,而那些婢僕因爲驚懼,也必定早就躲得遠遠的,因此,她這番憋在心裡許久的話,如今自然就肆無忌憚地說了出來。

“當然,吳氏沒見識,還擔心被人暗害了阿壽,這確實也不假。她攆走了你好心好意給阿壽請的第一個啓蒙先生,只爲了孩子一上學就病,這也沒錯。甚至因爲她老把阿壽關在家裡,生怕他到外頭跌倒碰傷甚至於又舊病復發,於是錯過了葛雍,這全都是事實。”

“但所有這些,全都無法掩蓋一件事。畢竟是你把他們安置在了不便照料的鄉間,是因爲你阿壽纔會早年身體病弱,差點錯過了人生最應該讀書練武的時光。可以說,阿壽能夠在那樣的鄉野之間長成如今這棟樑之材,那是老天保佑他!”

朱涇知道妻子一貫性格執拗,如今聽她說話,果然還是因爲當年舊事,他不禁心中苦澀,只能默默忍耐。然而,九娘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他漸漸面色大變。

“你不就是想防著禍起宮牆嗎?你以爲沒有阿壽,兩個皇子就能和睦?想當初你在京城的時候,大皇子和二皇子就鬥成了烏眼雞,等到你率軍出征了之後,他們更是變本加厲,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皇后更是連一宮之主的體面都不要了,派出御前近侍去嚇唬阿壽……”

“她敢說這是嚇唬?我射她一箭,回頭說這是嚇唬,那又如何?更不要說她那兩個好兒子,竟然派人在清寧宮門前栽贓阿壽,更是鼓動鄭懷恩那個蠢貨先是恐嚇而後下手害人?你去問問你家二郎,這段時日,京城出了多少奇聞,王大同在任宣大總督之前接了多少黑鍋!”

朱涇幾次想要張口,可卻在九娘那鐵的事實面前無話可說。京城發生的有些事情他確實不太清楚,可但凡涉及到現任宣大總督前任順天府尹王傑的,他卻都一清二楚——王大頭背了那麼多鍋,到了大同之後,怎麼會不一五一十地對他說清楚?

更不要說他放在京城的人裡,先出了一個叛主的護衛朱宇,後出了一個得人好處就心生他念的幕僚朱公權!

想到他當年那番措置,此後十餘年韜光養晦,結果卻換來此次出征未半就招人彈劾,險些犧牲長子,被朝中某些人掣肘得連戰局都無法完全把控,那些軍中將兵更是個個刺頭,朱涇遙想自己當年協助皇帝平叛業庶人之亂後的近乎隱退,終於生出了深深的悔意。

他盯著九娘看了許久,最終緩緩低下了頭:“當年的事,是我錯了。”

九娘只是十幾年的怨氣無處發泄,今天干脆一吐爲快,如果朱涇還是當初那態度,她也懶得多說什麼,拂袖而去回她的昭明寺——大不了她去太夫人面前先行賠罪,日後她也就只打算見女兒女婿,旁的事情再也不管了。然而,她完全沒料到,丈夫竟然會痛苦地認錯。

別人一直都說她性格倔強桀驁,可只有她知道,朱涇纔是那個更驕傲更強硬的性子。讓他低下他的頭,承認自己錯了,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隨即側過頭去不看他的表情,可眼角餘光卻還是掠過了他發間的點點銀絲。遙想當年,他不過三十出頭,而她也還在花信年華,如今她早生華髮,他更是蒼老了許多,她不知不覺就有些心軟了。

“要是認錯有用,這世上很多憾事豈不是能夠重來?”

九娘轉過身,竭力想讓臉上表情鎮定下來。可是,當感覺到背後有人突然靠近,緊跟著肩膀就被一雙手緊緊按住,她待想掙扎,最終卻又鬆弛了下來。

“聽說瑩瑩對阿壽那孩子一見鍾情的時候,我簡直覺得老天開眼,而等到我見著他的時候,我忍不住又在想,一定是張家姐姐在天有靈,這纔會保佑她的孩子平安長大,才貌雙全。因爲我是很感激張家姐姐,但說實話,我並不打算拿瑩瑩的終身去報答她的恩情。”

察覺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明顯有些發僵,九娘就沉聲說道:“兒女沒長成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是否會早夭。我不知道瑩瑩長大之後會不會性情乖張,也不知道阿壽長大之後會不會頑劣不堪,所以,自幼定娃娃親這種事,我從當初不以爲然。”

“但那時候瑩瑩把阿壽帶來見我時,那興高采烈的勁頭,那洋溢滿身的喜悅,再看看阿壽那相貌和談吐,舉手投足連世家子弟都比不上的溫文閒雅,還有那番才幹和手段,我自然是絕口不提當年我和你的那點紛爭,立刻認下了他。”

“寒門出貴子,從前我不相信這話,因爲沒有最好的師長,沒有汗牛充棟的書籍,養不出有見識的人,真不知道當年葛太師給他留的書,他怎麼看懂的。”

朱涇一聲不吭地聽著,尤其是感覺到九娘身體漸漸鬆弛,就這麼靠在了他的懷裡時,他最終輕聲說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想錯了。我以爲儘快讓事情過去,免得節外生枝,那樣纔會對誰都好。我以爲這樣才能免得外人多想,可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是皇上。”

聽到朱涇再次認錯,九娘不禁大爲黯然:“是啊,皇上雖說隨性,有的時候還特立獨行,但寬容大度,心無雜念。否則,這些年傷了身體的裕妃只有永平公主一個女兒,性子又漸漸變得沉默寡言,他卻不曾移情,對永平公主也一直都很好,哪怕在婚事上,也願意縱著她。”

哪怕永平公主前後兩次來,都傷了她的心,但九娘談及她的時候,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她自己也沒有注意,不知不覺就抓緊了丈夫的手。

“所以,我不如皇上……他曾經勸我去寺中接你回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瑩瑩從那麼小開始就失去了你這個母親,娘一把年紀卻不得不親自操持這個家,說到底,都是我的一念之差。因爲我一直都忘不了睿宗皇帝臨終前對我說的話。”

朱涇緩緩閉上了眼睛,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睿宗皇帝那張憔悴蒼白的臉。

“本朝一代代天子,哪怕自己馬上打下的江山,也都想好好栽培自己的兒子,可似乎就彷彿是魔咒,太平頂多不過兩代,第三代就必定出亂子,一代代因果輪迴……如果不是每次都不是打的天下四分五裂,都是直逼中樞一舉斬首,只怕這天下早就不姓鄭了。”

“涇兒,你是皇后的外甥,朕其實也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外甥。你務必要幫著你的表弟,務必要看著他的江山。日後如若他有了兒子,千萬不要鬧家務,給外人可趁之機!”

朱涇情不自禁地輕聲說道:“我家幾代都出自軍中,父親居功進指揮使,但到了我的時候,如果不是舅舅們不爭氣,如果不是弟弟們不上進,我也不會硬著頭皮上戰場,可如果不是睿宗皇帝一直信賴我,給我獨當一面的機會,我也不會在二十出頭就封了國公。”

“我知道。”九娘鬆開手,打斷了朱涇的話,“所以你想防患於未然,哪怕那只是你一時恐慌之下的臆想。朱涇,你知道麼?要不是你這些年太沉寂了,讓人認爲你軟弱可欺,之前的仗又怎麼會打成那個樣子?朱家又怎麼會被人蹬鼻子上臉欺負到這個樣子?”

“是我錯了。”

再一次坦然承認是自己錯了,朱涇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一本正經地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夫人若是還不肯原諒我,我就只能讓人去準備荊條了。”

九娘旋風似的轉身,又驚又怒地斥道:“說什麼傻話,你以爲自己幾歲?”

待看到丈夫哈哈大笑,她登時想起從前時他也曾經這樣和自己開過玩笑,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待要狠狠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時,她突然就只聽到外頭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聽清楚那聲音,她頓時大爲意外。

“爹,娘,再不開門我就進來了!”

別說九娘嚇了一跳,慌忙前去開門,就連朱涇也趕緊整理衣著。等到朱瑩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張正板著的臉。於是,想到剛剛別人來找她通風報信,求她來這裡勸和時說的話,大小姐越發覺得事情就是和自己想得一樣。

她不禁嗔道:“爹,娘好不容易肯回來了,你身爲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讓著她一點?”

說過父親,她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九娘一眼,隨即撒嬌道:“娘,你也是的,爹在外頭風裡來雨裡去,冒著生死之危打了那麼久的仗,這才風塵僕僕剛回來,你也得讓他歇一歇啊!”

身爲父母,朱涇和九娘尷尬地彼此對視了一眼,正想說兩句寬慰的話把女兒給哄走,結果朱瑩就不大高興地輕哼了一聲:“看我和阿壽,多知道互相體諒。他忙的時候,我只要知道他好好的,那就不去打擾他,他有什麼事都不瞞我,我有什麼事也不瞞他,這樣多好!”

毫無準備地被女兒糊了一臉恩愛未婚夫妻的範本,朱涇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剛剛到了嘴邊的話也就順勢吞了回去。

而九娘更是沒好氣地斥道:“你聽那些聞著風就是雨的傢伙胡說八道,我只是和你爹屏退下人說點話,僅此而已。”

“真的?”朱瑩有些不相信地瞥了朱涇一眼,見父親猶豫了一下,隨即大步走上前來,直接伸手攬住了九孃的肩膀,繼而就用你再不走我就轟你走的眼神瞪她,她頓時喜笑顏開。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爹孃你們早點休息!”

朱瑩嘿然一笑,衝著兩人屈膝行禮,隨即就步履輕快地出了門去,臨走時還不忘非常體貼地掩上了門。被她這一鬧,朱涇只覺得之前那感傷和唏噓完全沒了必要。

而九娘則更是尷尬。她吸了一口氣,隨即有些慍怒地低喝道:“放開!”

“放開什麼?”朱涇看看自己放在妻子肩膀上的手,竟是明知故問道,“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久別重逢之後,這有什麼!”

“我是說你一身塵土,趕緊滾去洗澡!”九娘被朱涇這故態復萌的厚臉皮氣得牙癢癢的,隨即一把掙脫開了朱涇,沉著臉說,“回頭再和你算賬!”

見九娘已經是旋風似的去了裡間,朱涇微微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多年苦行僧似的生活下來,他當然不可能心如止水,只是出於對當年舊事的愧疚。可就在他預備好好度過這個晚上的時候,外間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老爺,兵部陸尚書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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