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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偷換概念

早在番茄、玉米、花生等各種植物名稱出現(xiàn)時,張壽就斷定太祖皇帝的船隊確實到了美洲,至於這位前輩是真的客死異鄉(xiāng),還是悄然回國之後再悄無聲息死在什麼地方,又或者是乾脆死在海上,他就沒法確定了。

畢竟,就老鹹魚和藏海和尚之前悄悄話被阿六聽到的那部分,也只能說他們是受人之託出海,卻也沒有真的找到太祖皇帝的下落。

可是,此時聽到金雞納霜四個字時,他還是忍不住愣了一愣。金雞納霜……不就是奎寧嗎?雖說那曾經(jīng)是瘧疾的特效藥,傳入清朝時,康熙皇帝還當(dāng)寶貝似的,只賜給最親信的臣下,但最初提取奎寧的技術(shù)極其落後,最原始的辦法甚至是樹皮曬乾再磨成粉……

當(dāng)然,後來化學(xué)萃取總算是實現(xiàn)了,等到二十世紀(jì)的時候,人工合成奎寧已經(jīng)成功了。但隨著各種各樣新式藥物,尤其是青蒿素的發(fā)明,效果不怎麼好的這玩意已經(jīng)基本上退出治療瘧疾的大舞臺,只用來治療少量惡性瘧疾。老鹹魚剛剛一再強調(diào)惡瘧估摸也是聽先知說的。

見老鹹魚一臉獻(xiàn)寶似的鄭重其事地看著自己,張壽很想說,與其千里迢迢引種並不那麼有效的金雞納霜,還不如試試青蒿素提取。然而,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要打擊人家的積極性,當(dāng)下就故意好奇地問道:“哦,能治惡瘧?怎麼回事,你說說?”

等聽完了老鹹魚那個海上感染瘧疾,而後在靠岸遇到將死“先知”的同時,卻又得到了“神藥”的故事,他就似笑非笑地說:“敢情你之前對我說的故事,還有這樣的隱情?之前不說,現(xiàn)在倒是捨得說了?”

“張博士你擔(dān)了這麼大風(fēng)險,我這不是實在過意不去嗎?而且這金雞納霜我們當(dāng)初試著服用過,藥性是不錯,但風(fēng)險也很大,再加上你看我連棉花都沒種好,這玩意能否種出來,我也實在是沒把握,所以之前哪裡敢說。”

老鹹魚臉皮極厚,哪裡會在意張壽這區(qū)區(qū)揶揄,那笑臉連一絲一毫的尷尬都沒有:“而且,我這樣的小人物,膽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真的感念您恩德,這種只有藥和種子的東西真的不敢拿出來。真的,這藥雖說有效,但藥性太烈……”

“好了好了!”張壽終於阻止了老鹹魚那喋喋不休的介紹,心想奎寧那玩意到底有多大效用,我還不知道嗎?

本來金雞納霜,也就是奎寧並不是對治療所有瘧疾都有效,在如今這年頭,提取的方法落後,又很可能造成純度不夠。就和青蒿素提取一樣,他看過某些資料,說是青蒿種植在南北不同地域,提取的純度也會出現(xiàn)高低,藥效也會有分別,更別說奎寧了。

真正說起來,金雞納樹比起天然橡膠樹,價值遠(yuǎn)遠(yuǎn)不可同日而語。

話雖如此,張壽卻到底知道一個道理,天然橡膠對於大多數(shù)人來說效果不明,而金雞納樹產(chǎn)的金雞納霜,卻很可能挽救一些人的命,如此孰重孰輕就很容易理解了。

別小看瘧疾,就算是這年頭的達(dá)官貴人,感染瘧疾的比例也相當(dāng)高!

至於青蒿……他記得這玩意在中國傳統(tǒng)治療瘧疾藥物中本來都是很靠後的,而且和奎寧一樣,青蒿素提純起來麻煩得不得了,否則也不會一舉摘下諾貝爾桂冠。而他又不是化學(xué)家和醫(yī)師,這可不是什麼水煮藥湯就能見效的,貿(mào)貿(mào)然提出來,只會被當(dāng)今那些名醫(yī)噴死!

在心裡這麼想,他對老鹹魚獻(xiàn)寶似的舉動,還是給予了充分肯定:“此物若是能救人,確實是功德無量。”

然而,老鹹魚接下來走近兩步,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出的話,卻讓他不由得眉頭緊皺。

“張博士,之前你讓我去搗騰的那塊碑石碎片,我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不刻橡膠樹。不是我自作主張,金雞納樹上出產(chǎn)的這種金雞納霜,是我們在海東那塊大陸上試用過的,但橡膠樹的汁液,除了黏性大,我們卻不知道有什麼用。您不覺得,如果要借用太祖之德的話,金雞納樹更有效嗎?當(dāng)然,如果張博士你不同意,就當(dāng)我什麼都沒說過。”

老鹹魚頓了一頓,這才小聲說道:“要是你同意,這事情我不會居功,一定會一口咬定,這是你根據(jù)碑石碎片,從我那些海東捎回來的種子當(dāng)中找出來的,然後纔在我這找到用途不明的金雞納霜!”

“你不居功的話,怎麼告訴別人,你們已經(jīng)試用過,確認(rèn)其確實有那藥效?”

張壽有些哭笑不得,可他隨口一問,卻只見老鹹魚的臉色恰已是變得微妙了起來:“試過的人如今還活著的,只剩下了我和藏海,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再有人知道。再者,朝廷肯定會找一批罹患惡瘧的平民來試藥,藥效有無,讓他們試一試不就好了嗎?”

見張壽登時眉頭緊皺,赫然是非常不贊同這樣一個提議,老鹹魚不知道是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不願爭功的達(dá)官貴人,還是該惱火自己遇到了一個不知變通的死腦筋。但不論如何,他當(dāng)然更願意遇到這樣一個正人君子!

“張博士要是怕上頭覺得你掛羊頭賣狗肉,可以上奏解釋這是不得已。我是自作主張,回頭認(rèn)打認(rèn)罰,但我真的是一片好意,要知道,朝中那些頑固的老大人,恨不得天下男耕女織永遠(yuǎn)死氣沉沉,哪會重視海外種子。要是他們有開拓進(jìn)取的意識,說不定北虜早就平了!”

張壽沒想到老鹹魚竟然一大把年紀(jì)卻還是個激進(jìn)派,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氣惱這傢伙竟然自以爲(wèi)是,自作主張,但考慮到事情也就過去兩天,不是木已成舟的時候纔來通知自己,他在沉吟片刻之後,最終沉聲說道:“好吧,此事就姑且如此,但是……”

他一下子加重了語氣,瞪著老頭兒一字一句地說:“沒有下一次了!而且,你最好自己再搜腸刮肚想一想,到底還有沒有什麼瞞我的東西。否則,我不介意用皇上賜給我,只有我和他知道密鑰的太祖密匣,專門上奏,給皇上講一講你這個傳奇海客的故事!”

他這原本是恐嚇,然而,老鹹魚聽了之後,眉眼間卻是流露出了非同一般的神采。

然而,這個老戲精的關(guān)注點,還是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張博士,真是太祖皇帝遺留下來的密匣?能不能讓我看一眼?真的就一眼!只要看一眼,就算我死了也心甘情願!”

張壽隨手抓起一旁的茶盞作勢欲砸,見人動都不動,他就沒好氣地說:“行了,你要是老老實實別出幺蛾子,回頭自有讓你見識的時候!有這功夫在我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大牢裡探望探望你那外甥和其他人。這案子我這審了不算,得上奏聽迴音。”

老鹹魚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對了,張博士你昨天暫緩行刑,是想讓他們好好用點傷藥,等回頭他養(yǎng)好了傷再行刑流放?”

“哪那麼容易!我是讓你去見他一面,省得回頭再沒了機會!你別看我是把這案子姑且審?fù)炅耍扇f一判詞和罪名在朝廷那邊被打了回來,我也無能爲(wèi)力了。所以我拖著行刑也是這道理,如果伸頭縮頭都要挨這一刀,也就沒必要再讓他們挨一頓!”

“當(dāng)然,如果朝廷有人搬出太祖舊規(guī)我也沒辦法。”張壽見老鹹魚瞬間面色大變,他就淡淡地說:“這本來就不是我一言能決的事,所以接下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好了,你跟著阿六去吧,牢房那邊朱將軍本來就打過招呼,斷然不會讓他們像之前在行宮中那樣難熬。”

阿六不由分說地拖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老鹹魚出去,張壽卻開始考慮,自己應(yīng)該怎麼把這件事好好潤色一下,用密匣給皇帝送去。

沒錯,因爲(wèi)之前在滄州的那些事情並不涉及到太需要保密的細(xì)節(jié),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動用這樣可以直接遞到御前的大殺器。

但老鹹魚唆使他用金雞納樹替換橡膠樹——偷換種樹這個概念的說法,他必須先說清楚。

皇帝好歹都損失了一個兒子,哪怕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熊兒子,他也最好能夠重視一下一個當(dāng)?shù)膽嵟R粋€憤怒的父親,在很多時候都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之前那些碑石碎片他已經(jīng)一一檢視過了,因爲(wèi)老鹹魚拍胸脯打包票說擅長篆刻,而且擅長作舊(造假),他就囑託人利用一塊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字跡的石碑刻點橡膠樹取汁液的圖形,想來,現(xiàn)在那上頭已經(jīng)變成了從金雞納樹剝樹皮救人……想不到他也有假造文物的這一天!

但是,爲(wèi)了那些“先知”已經(jīng)找到,至今卻不曾傳入中原的衆(zhòng)多植物,造假也值得!

當(dāng)張壽也好,朱廷芳也罷,正在絞盡腦汁寫奏疏的時候,日夜兼程的朱瑩,用了足足兩天兩夜的時間,也已經(jīng)進(jìn)了京城的外城。她素來很注重養(yǎng)身,能晚起絕不早起,能慵懶絕不勤奮,可這次一連兩晝夜幾乎趕路不休,每次都是深夜和中午稍微歇息一會兒。

此時此刻的她又累又倦,可外城和內(nèi)城一樣,都不好快馬加鞭,因此她只能差使朱宏上前吆喝開道,直到進(jìn)了宣武門,她就於御道旁邊官道縱馬小跑馳行,在不少驚詫的目光之下直接拐進(jìn)了趙國公府前街,而後策馬進(jìn)了門。

大小姐突然這樣毫無預(yù)兆地回來,府中上下自然是好一陣雞飛狗跳。然而,朱瑩卻不管這些,她先差使人去給父母以及祖母報信,自己則是趕緊回房痛痛快快用熱水洗了個澡,隨即又換下了那一身風(fēng)塵僕僕的衣裳,連頭都沒梳就去了慶安堂。

進(jìn)門看見祖母和母親都在,父親卻不見蹤影,朱瑩也不在意,三言兩語把張壽斷案和判詞說了,隨即卻又詞鋒一轉(zhuǎn)道:“祖母,娘,我這會兒要進(jìn)宮去見皇上。”

太夫人本待阻攔,可看到朱瑩那高傲卻又倔強的眼神,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孫女小時候。和同齡人在一起時,如若被人排斥,朱瑩便會獨自一人去結(jié)交同樣落單的小夥伴,絕不與排擠自己的人妥協(xié)。只要是朱瑩認(rèn)定的親朋好友,她就絕不會放棄,這是從來不變的事實。

因而,她見九娘默然上前,用玉梳替朱瑩重新梳理了一下尚未乾透,因此乾脆全數(shù)披散下來的如雲(yún)秀髮,就開口說道:“去吧,記著早些回來就是!”

“嗯!”朱瑩高興地點了點頭,隨即就滿不在乎地任憑九娘將她的頭髮紮成了低低一束,等九娘取來一件連帽斗篷,道是給她遮擋塵土,她就穿在了身上,隨即匆匆轉(zhuǎn)身出了門。

到了大門口,眼見牽出來的是那匹自己最喜愛,都不捨得帶去滄州的御馬,她笑著拍了拍那頸子,隨即就躍上了馬背:“走吧,直接去北安門!”

從下頭人通報朱瑩進(jìn)宮,到看見那個活生生的豔麗少女出現(xiàn)在面前,彷彿只不過是前後腳功夫,儘管皇帝連日以來的心情都非常不好,可是,朱瑩進(jìn)門的一剎那,就彷彿是太陽肆無忌憚地照亮了整個屋子,他甚至忍不住不習(xí)慣地瞇了瞇眼睛,這纔出聲。

“瑩瑩,你怎麼捨得從滄州回來了?”

這在旁人聽來也許是調(diào)侃,但對於朱瑩來說,卻是猶如皇帝久別重逢的問候。她笑著上前行了個禮,隨即就大大方方地用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說:“呆夠了,當(dāng)然也該回來了,反正阿壽回頭也是要回來的!”

“哦,就這麼簡單?”皇帝哂然一笑,打趣的口氣一如既往,“不是爲(wèi)了你那如意郎君纔回來見朕的?”

“皇上知道還明知故問什麼!”朱瑩有些微嗔地打斷了皇帝,這無禮的行徑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噌噌噌上前衝上前之後,她就猛地伸手按著皇帝面前的案桌。

“阿壽和我找到了太祖皇帝夢天帝時曾經(jīng)畫出來的海東那塊大陸……不對,是找到了曾經(jīng)到過海東那塊大陸的人,還見到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植物!我聽阿壽說,這些東西中的不少都是很多地方都能種的,但也有不少是隻有特定地方纔能種活的。”

“既然如此,我也贊同阿壽的做法,讓一羣原本待死的囚徒去試種一下!更何況……”她頓了一頓,彷彿是在組織語句一般,許久才一字一句地說,“更何況,有去過海東大陸的老鹹魚帶路,也許朝廷的船隊能夠到達(dá)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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