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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鬱郁

當慈慶宮中的三皇子聽完嶽山長講的這一次課,把人送走時,已經是申正過後了。之前他從公學回到宮裡已經是快要午時,留了嶽山長在慈慶宮用飯,飯後散步一陣子,沒有午休就開始了下午的課。

此時送走人,他看看已經漸漸偏西的日頭,不由有些擔心還沒歸來的四皇子。當然,他絕不是擔心自家四弟遇到了些什麼狀況,而是擔心……人給張壽添麻煩!

四弟那種坐不住的性子,他深有體會,這些天陪著他在慈慶宮上課,嶽山長肖山長和徐山長的課還好點,但凡翰林院那三位上課,人那簡直就是在苦捱!

難得可以被放出宮去,四皇子大概不是去了張園,就是在公學裡上竄下跳……

等了又等,眼看太陽徹底偏西,在慈慶宮中努力專注臨帖的三皇子突然聽到了楚寬的聲音:“太子殿下,四皇子好像回來了。”

三皇子手一抖,一筆好好的捺最終寫歪了,原本臨了大半頁帖子的這張紙就此作廢。他煩躁地將其揉成一團扔在紙簍中,板起臉來,打算回頭譴責一下自家四弟的偷懶,可在外間一陣說話聲後,四皇子就匆匆衝了進來,那竟然是一見他就眼圈發(fā)紅。

“嗚哇,三哥,稻草人好可憐!”

三皇子完全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說懵了,眼見四皇子衝過來之後,抱住他的肩頭就在那哭個不停,他更是不知所措,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一如兒時安慰人一般,拍著人的脊背耐心安慰。終於,他從抽噎的四皇子口中大體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他走了之後,張壽講了兩個故事,後來肖山長和翰林院另一位學士也爭執(zhí)了起來,而緊跟著,四皇子興致勃勃地要求張壽繼續(xù)講,甚至連午飯都是一邊吃一邊聽,然後就被一次次虐慘了。稻草人只是其中一個,但也是四皇子自認爲最悲傷絕望的一個!

心中滿滿當當都是好奇,三皇子立刻要求四皇子轉述。然而,在張壽麪前還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能完整講述的四皇子,真正開講時就傻了眼。

他只記得每一個情節(jié)全都讓人傷心,每一個轉折全都是向著不好的方向,可具體如何組織語言,他就有些抓瞎了。好容易磕磕巴巴說到最後田地荒蕪,鯉魚乾死,生病的孩子也奄奄一息時,他忍不住鼻子一抽,再次掉下了眼淚,鼻子就好像完全堵住了一般。

“嗚嗚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雖然四皇子的講述語無倫次,但楚寬見多識廣,大體已經瞭解了整個故事的脈絡。他見三皇子手忙腳亂地安撫著自家情緒崩潰的弟弟,他就突然開口說道:“四皇子,張學士那其他幾個故事,也都是這種格調嗎?”

正在抽噎的四皇子微微一愣,隨即細細想了一想,這才悶悶不樂地說:“反正都是這種挺晦暗的故事,聽得我心裡噎得慌,可難受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又講了《多收了三五斗》、《藥》、《少年閏土》、《傻子》……雖說有的故事印象深刻,有的故事已經不記得細節(jié),只能說個大概,但大體的基調卻已經在他的講述下顯得非常分明瞭。

故事中的場景不再是朝中官員奏疏中的天下承平,不再是文人墨客詩詞中的盛世長歌,而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多了很多沉甸甸的意味。楚寬稍稍遲疑了一下,最終出聲說道:“太子殿下,如果可以,這幾篇最好能請張學士用文字錄入下來送進慈慶宮,以便於您仔細看看。”

三皇子正有此意,楚寬這建議可謂是正中下懷。他立刻點了點頭,隨即無奈地看了看哭得涕淚齊流的自家四弟,最終開口說道:“楚公公去打盆水來吧,四弟這樣子出去實在是不好看,得讓他洗把臉換件衣服才行!”

用一連串故事把四皇子說得眼淚汪汪落荒而逃,張壽可不覺得自己是惡趣味,又或者揠苗助長。和所謂的恐怖格林童話相比,葉聖陶老先生的童話故事集,只不過更現(xiàn)實更灰暗而已,反而沒有那種詭異的恐怖,其實在某些方面和魯迅的文章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揠苗助長。他講的故事中,不少一度進入了後世初中乃至於高中的課本,只有整體風格平實,唯獨最後結尾較爲沉重的少年閏土要低幼一些。

然而,年紀不大的三皇子和四皇子,那可不是他們小學六年級那會兒似的懵懂,生活在宮中的他們固然看似被皇帝養(yǎng)得嬌憨,但其實早知世事!

雖然有道是以銅爲鑑,可以正衣冠,以史爲鑑,可以知興替,以人爲鑑,可以明得失。但是,光讀經史,只見帝王將相,興衰存亡,忠奸黑白,卻只能在某些描述中,窺見一點真正的生活,但那大多是泛泛而談。

真正的生活,在文人筆記當中,可筆記雜談相較於小說,在鮮明生動上就有所不足了。

只不過,張壽沒想到的是,不只是四皇子,聽了他的故事,同樣致鬱的人裡,還有一個朱瑩。雖說不至於像四皇子這樣情緒外露,但在公學中蹭了一頓午飯,傍晚方纔歸家的朱大小姐無精打采,意興闌珊,和早上出門時的神采飛揚形成了鮮明對比。

聽到下人稟報上來,早就知道朱瑩是去了公學聽張壽那堂公開課的太夫人和九娘婆媳倆不禁莫名其妙。張壽那堂課據(jù)說是繁難複雜,衆(zhòng)多去申請旁聽的人根本連任何質疑都說不出來,聽完課之後就落荒而逃,據(jù)說對這些心懷不服的人震懾效果很不錯。

既然如此,朱瑩這麼一副樣子是怎麼回事?在張壽那兒受氣了?不可能啊,想來人在公學中也不會有時間和張壽單獨相處,而朱瑩更不是因爲張壽忙於正事就冷落她就耿耿於懷的人,那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說叫來朱宏,興許能問出究竟,但太夫人和九娘私底下交流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叫了朱瑩到慶安堂親自過問。可不問不知道,一問之下,兩人竟是哭笑不得。

“這麼說,竟然是張壽閒來無事,給四皇子和其他人講他兒時從什麼葉老先生和周先生那兒聽過的故事,結果左一個右一個全都是格調沉鬱,你聽了心裡憋得慌,所以回來纔會不高興!瑩瑩,你都多大的人了,至於嗎?”

“當然至於!”

朱瑩忿然挑了挑眉,隨即滿臉不服氣地說:“祖母和娘要是不相信,我說給你們聽!雖說肯定沒阿壽講得好,但最重要的那些東西我還是記住了的!”

彷彿是生怕太夫人和九娘不信,朱瑩竟是真的徑直開講了起來。頭一個《多收了三五斗》,就成功地讓太夫人和九娘面上笑容完全退去,等第二個《藥》說完,婆媳倆已經是眉頭緊鎖。待到之後那一個個故事大意從朱瑩口中說出,兩人最終一個揉眉心,一個嘆氣。

九娘忍了又忍,這才讓朱瑩說完,最後方纔苦笑道:“我算是明白瑩瑩你的心情了。阿壽這幾個故事說悽慘,確實悽慘,但比起那些血肉橫飛的悽慘,卻又截然不同……這是在心裡剜刀似的難受!”

“對對,娘說得沒錯,我剛剛就是一時形容不好!憋屈難受,我簡直難受極了!”朱瑩在祖母和娘面前團團打了幾個圈圈,最後方纔惱火地叫道:“我一直都覺得阿壽心性豁達,樂觀向上,真沒想到他還能編出這麼讓人難受的故事!”

“誰說是他編的,他不是說從別處聽來的嗎?”太夫人頓時就笑了,見朱瑩滿臉不信地看了過來,好像是想說那肯定又是他的託詞,她就語重心長地說,“要知道,人力有窮盡,阿壽在算經方面天賦異稟,在其他方面自然就要稍稍欠缺一些,他自己也是承認的。”

她頓了一頓,彷彿在思量如何組織語言:“剛剛你說,阿壽講的並不是什麼辭藻優(yōu)美的傳奇,反而好似是口耳相傳的民間故事,可細細品鑑,卻也彷彿內含深意,不曾經歷過的人,是不可能憑空想出這些故事的。所以,就如阿壽所言,不是他想的,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

九娘也點頭贊同太夫人:“沒錯,而且瑩瑩你雖說轉述得不那麼清楚,但其中有些語句好像是不經意間重複了阿壽的原話吧?聽著固然猶如市井口語,但細細品讀卻別有一番滋味,很明顯是極有學識的名士手筆。而寫這種東西,風霜或者說閱歷不可或缺。”

朱瑩當然不會覺得祖母和母親這是小看張壽,她微微瞪大眼睛沉吟了片刻,隨即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好像沒錯,阿壽從小就在那個小村,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哪怕他再聰明,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應該沒見過那麼多!”

“哎呀,幸虧他能遇到這些通達博學的老師,否則豈不是白白耽誤了?都是爹不好,娘和我救命恩人的兒子,他居然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險些就害了人家!”

見孫女習慣性地又開始替張壽打抱不平,太夫人不禁莞爾。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認,張壽在鄉(xiāng)間這十六年,哪怕生來一副好皮囊,可之所以沒有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鄉(xiāng)下小子,絕對是教育和薰陶的關係。

腹有詩書氣自華,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朝中無數(shù)貧寒之家出身的官員,哪怕居官清正,可只要官越做越大,治理的人越來越多,居移體養(yǎng)易氣,二十年下來,昔日看上去再普通的相貌,不知不覺也會威嚴自生。

至於相貌猥瑣的高官,那完全是不存在的,別說一級一級考試就淘汰掉十之八九,甚至就算僥倖考中進士,那也很難再有往上走的機會。而相由心生,張壽能有如今這樣的風儀氣度,自己的努力也許很重要,但師承和資源更重要。沒人教,沒書看,仲永也會泯然衆(zhòng)人!

因此,安撫了一通情緒一度抑鬱的朱瑩,把人給哄得高高興興回房先去沐浴之後,太夫人眼見朱涇和朱廷芳父子全都沒回來,家裡除了朱瑩就只有朱二,她一面吩咐小廚房晚飯少準備幾個花樣,一面就留下了九娘單獨說話,吩咐了李媽媽等人在外頭守著。

“張壽的師承雖說有葛老太師一個人給他擋了,皇上心知肚明有問題,卻也不聞不問,但他流露出來的那些異乎尋常的理念越多,就越是瞞不住。所謂鶴立雞羣,便是如此。”

九娘自然贊同太夫人的這番判斷,可心裡卻不免仍有疑竇:“可阿壽那村裡的佃戶,全都是當初府裡安排的人,他最初體弱多病不出門,如今提到的那位葉老先生和周先生,興許還有其他人,又是怎麼遇到的?”

這還在於其次,她頓了一頓,又繼續(xù)說道:“而這些人又怎麼會到京郊那樣一個村子裡?又如何能避開村中人的耳目?又爲什麼要避開村中人的耳目?”

太夫人正是覺得這個問題匪夷所思:“你問的,恰恰也是我想問的。要是有人教他權術謀略,那麼肯定是沒安好心,可你看看阿壽自從重開九章堂後的所作所爲就看出來了,大多數(shù)時候是別人瞧著他年輕以爲好欺負,於是就去踩一腳,結果就踩上了尖銳的釘子。”

她說著就覺得有趣,嘴角也翹了起來:“至於他,那是真的對升官發(fā)財不怎麼在意。”

“是啊是啊。”九娘不由得也笑了,“但這一年多,您也看到他如何升官發(fā)財了。”

太夫人一時笑得捶了一記扶手:“你回家這麼久,這才終於有了當年新婦時那活潑愛玩笑的性子,總算這個女婿認得好!總之,既然人家教咱們家的女婿算學,經史底子也略打了一些,又教他世情,讓他不但腹有詩書,爲人處事更滴水不漏,咱們家也記他們這份情。”

站在檐下的李媽媽雖聽不見婆媳倆究竟在說什麼,但屋子裡的笑聲卻清清楚楚,因此她也不由得在心裡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心想如今夫人歸來,兩位公子和大小姐全都姻緣定下,赫然家和萬事興。

當看到院門有人匆匆過來時,她連忙迎了上去,不欲來人打攪屋內談話。可聽清楚那稟報,她猶豫片刻就轉身回到了門前,:“太夫人,夫人,廣東會館宋會首持書求見,說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如果太夫人和夫人顧忌他是外男,他願意把情由寫成書信呈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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