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極其無辜地眨了眨眼,笑道,“夫君說什麼?我怎麼對你狠了?”
寧易非對她另有意味的眼神,心裡一激靈,及時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他不能自己給自己下套呀。
“沒有,娘子一向心疼我,怎麼會對我狠?剛纔我說錯了。”
洛瑤淺笑微微,對他的識趣表示讚許。寧易非連忙迴歸正題,“青緣是青龍的妹妹,親妹妹。”
“這身份?”洛瑤詫異揚眉,不過隨即又露出意料的神色來,“難怪你待她與別人不同。”
“不過他的妹妹,怎麼跑來當你婢女?”依著青龍的筋骨,他妹妹也不應差太多。寧易非完全有可能將青緣變成第二個朱雀,怎麼將好好的人才浪費了?
“這事說來話長。”寧易非沉默下來,眉眼隱隱有些悲痛之色。
洛瑤心裡咯噔一下,按著心裡疑惑,輕輕環著他的腰反抱回他,以無聲安慰給他溫柔力量。
“八年前虎頭山一役,我和父王母妃大哥他們同樣遇險,被困絕地幾乎逃不出去。後來大概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不過那時候,武功尚未大成的青緣也跟著青龍他們一齊潛入我們被困的絕地。”
他閉了閉眼,聲音多了幾分悲涼落索,“後來我僥倖被他們救出去,青緣卻在最後出了些意外,以至武功全失還落下病根,一生再無法習武。”
“那時候,她雖僥倖保住性命,但情況也不太樂觀。所以從虎頭山回來之後,爲了讓晉老順便醫治她,只好將她帶進衛王府留在我身邊。”
洛瑤低聲哼了哼,“想不到這一留,連她的心都留下來了。”
寧易非將她往懷裡抱得緊了些,有些無奈道,“以前我從來沒發覺她有這樣的心思……如今既然知道,斷然不能再讓她留在這裡。”
“你一病病了六年,這麼長的時間你都沒發覺這姑娘對你的心意?”洛瑤不怎麼相信的睨著他,“寧世子覺得在我面前還撒這謊有意思嗎?”
寧易非幽幽嘆息一聲,“我病這六年裡,每天都水深火熱生不如死,連自己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確定;況且我一直沒放棄暗查訪那一役的種種證據,誰有空留意一個小丫頭冒什麼心思。”
洛瑤默了默,想起他之前承受的重重痛苦,算是同意了他說法。
“再說,晉老將她治好之後,我也沒讓她近身服侍。我一直將她留在周嬤嬤手下,讓周嬤嬤幫著照看。我一個月也未必見她一次,誰能知道……。”
聽完他解釋,洛瑤心裡有數,不過仍舊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這麼說,她今天自作主張跑到你面前來,果然還是因爲我了。她是拿我當幌子來試探你呢,寧世子——好大的魅力。”
想起青緣那一副寧易非房人的態度,洛瑤覺得自己胃裡都能冒出酸水來。
“青龍那傢伙知道他妹子迷戀他主子麼?”
“咳咳……。”寧易非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得透不過氣來,“好娘子,這事我也是今天聽你說起才發覺,青龍他從何而知?”
洛瑤不服氣,“說不定他親妹早暗與他通過氣了。”
寧易非搖了搖頭,脣畔含著笑,眸光帶出點點揶揄,“傻瓜,這氣話你也說得出口?”隨即他歡喜揚眉輕笑,“聰慧的洛大小姐變笨了,看來也嚐到醋的滋味。”
少女幽怨地瞪著他,“我會變笨,還不是因爲你。”
“所以,”男子柔情滿溢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以後負責到底。”
話音未落,他忽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直直往他們的臥房而去,這自然引來少女一陣驚呼,“天還沒黑呢,你想幹什麼?”
男子愉悅低笑,“娘子想我幹什麼?我幹什麼。”
“而且,你我夫妻,不管在房裡幹什麼那也合理合法,跟天黑不黑沒關係。”
少女要反對,但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堵在柔軟脣瓣裡,眨眼便微弱不可聞。
不過寧易非將她抱到牀榻之後,看著黯淡光線下越發襯得肌膚勝雪的少女,又隱隱有些悻悻悔意,“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期待以久的洞房花燭,她竟然——來癸水!
少女眨著澄澈眼眸,神情說不出的無辜,“這種事又不是我說了算,我怎麼成故意的?”
男子深深呼吸,將腦袋埋在她淡香的頸窩處,“別人說了未必能算,可你不一樣。”
少女嘆氣,試探道,“既然你憋得難受,不如去別的地方睡?”
寧易非哼了哼,埋頭沿著她嬌嫩的肌膚賣力享受自己福利,“我這是痛並快樂著,這種滋味估計一生難忘,我怎麼能輕易放棄?再說,沒有你在身旁,我鐵定孤枕難眠,還不如在這裡抱著你。”
算不能最後吃到嘴,起碼也能吃個大半!
他說罷,開始專心致志的吻馨香誘人的櫻脣,抱住她纖腰的大手更不知何時已熟練將她身礙事的衣裳給剝了……。
天色漸暗,沒有人點燈火,幾顆頑皮的星星在窗戶附近偷窺片刻,也被裡面壓抑的嬌喘娥吟羞得悄悄躲進雲裡不肯出來。
夜,熱烈又無聲的伶俐從衆人身跨過。
天色放亮,晨曦初露。寧易非側頭看著牀榻安然酣睡的少女,心裡霎時泛起濃濃滿足感。
當然,相於還要酣睡的少女,瞎折騰了一宿也不得痛快的寧世子,此刻眼底都掛了淡淡青影。
“沒良心的丫頭,既然睡得甜,那讓你再睡久一些。”嘴說得嫌棄,眼神卻滿是寵溺。
寧易非輕輕下了牀,才走了幾步取來外袍穿著,聽聞門外傳來動靜,“世子,你起了嗎?奴婢已經給你備好洗漱的用品,奴婢這給你端進去。”
寧易非還未發話,只聽得“吱呀”一聲響,青緣已直接端著臉盆進來了。
洛瑤是極其警醒的人,若非因爲寧易非在身邊,只怕青緣在外面說話時她已經驚醒了。不過這會,緣直接闖進屋裡,陌生的氣息劃破平靜氣流,洛瑤立刻睜開了眼睛。
“誰讓你進來的?”洛瑤一眼瞄見寧易非連衣裳還未穿好,這個自作主張的婢女膽敢直接闖進來,心裡有股怒火立刻冒了出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