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安國公府大小姐嗎?”
洛瑤才靠近橋頭,就見原本正路過的墨水靈停下腳步,一臉鄙薄的看著她。
洛瑤連眼皮也不擡一下,對她自我優(yōu)越感良好的嘲笑聲更是充耳不聞,裹著輕裘直直走上橋頭從她跟前路過。
墨水靈被人當(dāng)成空氣不予理會,一張得意笑臉頓時扭曲到不能看。目光滑過洛瑤身上的輕裘,登時露出如偷到猩的貓兒一樣的得意眼神,“我還說來臨淵水榭都兩三天了,怎麼也沒碰上名氣響噹噹的洛大小姐呢。”
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輕裘上,扯著脣便陰惻惻笑道,“原來參加詩會是假,趟著風(fēng)冒著雨迫不及待去私會情郎纔是真。”
“嘖嘖,”她心照不宣地瞟了瞟洛瑤身上的輕裘,嘲諷之語更連綿不絕,“怪不得這幾天不少人暗地對錶妹她們指指點點,原來有人背地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卻又只知偷吃不懂抹嘴,連累表妹她們被人恥笑。”
“大小姐如此迫不及待,這是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去?”墨水靈見她不吭聲,當(dāng)下越說越起勁,還乾脆繞到洛瑤前面來,一面指著她外披的輕裘一面假意掩脣不時發(fā)出嘲諷輕笑。
洛瑤面色不變,墨玉卻氣得發(fā)抖。元香右手已摸上劍柄,看著喋喋不休的墨水靈,她目光也跟手裡的劍一樣。
洛瑤眼神一閃,並不讓元香出手。
待墨水靈說了半天說得口乾舌躁停下來舔嘴脣的時候,她才冷冷睨一眼過去,然後默不作聲繼續(xù)走她的路。
跟一頭瘋狗對罵,罵贏了,也顯不出她的格調(diào)。
洛瑤竟然沉得住氣,從頭到尾不搭理她!
墨水靈顯然愣住了。
半晌,她才忿忿追上洛瑤,“喂,洛大小姐心虛了吧?不然怎麼不敢出聲?”
她嗤笑一聲,也無懼呼呼刮來的冷風(fēng),竟小跑幾步又追過去糾纏洛瑤,“我若是你,乾脆就找塊殼將自己縮起來得了。被智空大師批爲(wèi)命定天寡的醜八怪,還敢來臨淵水榭丟人現(xiàn)眼。”
“唉,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倒黴鬼撞到你手上,天可憐見的,雖有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可洛大小姐就你這副嚇人的樣子,就是最敗最差最醜的牡丹也比你強吧?”
“爲(wèi)一夕風(fēng)流送了命,想想真是可憐!”
洛瑤與墨水靈根本不住在同一個院子,這也是她們來到臨淵水榭後第一次碰面。
可墨水靈見洛瑤一言不發(fā),竟得寸進尺一路冷嘲熱諷追著她往院子去。
“我看墨小姐是醉了吧。”洛瑤忽停下腳步,眨著無辜雙眸笑晏晏看著她,“被冷風(fēng)吹醉了。”
她淡然掃過的眸光,在爬上墨水靈臉龐前,有意無意掠了眼附近的池子。這臨淵水榭依水而建,除了那面碧波粼粼的大湖,裡面還引活水開挖了不少池塘溪流。
洛瑤掠過那池子,目測著它的深度,心道應(yīng)該剛剛好。
墨水靈卻愣了一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又沒喝酒怎麼會醉。”
洛瑤衝她嫣然一笑,非常友好地彎彎眉眼,溫和道,“哦,墨小姐不用擔(dān)心,因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