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琪一臉茫然看著她,實(shí)在不明白她爲(wèi)什麼如此著急不安,“昨天不是你派人接我來臨淵水榭參加詩會嗎?”
一句話,驚得繼夫人身子一顫,差點(diǎn)一頭栽到地上。
“我……。”一字吐出,繼夫人張著嘴巴卻再說不下去。她忽然意識到,就在昨天,臨淵水榭鬧出最大動靜的一天,有人以她的名義悄悄將洛雪琪接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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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一臉茫然的女兒,眼角掠見洛瑤淡然含笑靜立不語的樣子,心裡突然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寒顫。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洛瑤怎麼會猜到她與寧弦的計劃,提前將洛雪琪接來這裡使出李代桃僵的障眼法?
不,她的雪琪不會牽涉到昨夜?fàn)?wèi)洛瑤而設(shè)的局裡。
繼夫人在心裡拼命安撫自己,可是望著洛瑤淡然含笑波瀾不驚的面孔,她心底莫名生出絕望來。
“雪琪,”繼夫人舔了舔發(fā)苦的嘴脣,死死盯著洛雪琪,緊張問道,“你昨晚住在哪個院子?”
“春暖院呀。”
“春暖院。”繼夫人疊聲低喃,身子一震,陡地鬆開她倒退大步。
洛雪琪見她面色駭然變青,仍一臉茫然,“母親怎麼啦?不舒服嗎?”
繼夫人瞧見她迷糊的模樣,心裡冒出一絲奢望的曙光,忽用力捉住她手臂,“那昨晚有沒有發(fā)生什麼事?”
“發(fā)生……什麼事?”洛雪琪看她一眼,慢慢蹙起眉頭回想。
片刻之後,洛雪琪俏臉一片慘白,猛一把撲過去抱住繼夫人,又驚又懼道,“母親,昨晚……那是噩夢,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那是噩夢對不對?”
洛雪琪終於想起來了!昨夜的確是場噩夢,只可惜洛雪琪會在這場噩夢裡掙扎好長一段時間。
洛瑤淡淡瞥了眼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母女倆,朝安國公道,“父親若無其他事,女兒就先告退了。”說完,她狀似忍耐不住般以袖掩面輕輕打了個哈欠。
安國公火燒火燎趕來臨淵水榭,完全是爲(wèi)了處理她的事而來。眼下見她平安無事,他心頭大石放下,又見她面容憔悴,想了想,他道,“臨淵水榭的詩會你也見識過了,不如稍後與我們一同回府?”
說到底,他還是不太放心洛瑤再呆在此地。
洛瑤極快地掠一眼還抱在一起的繼夫人母女,意味深長笑道,“父親,詩會還未結(jié)束,且寧世子還會在此逗留,祖父讓我好好跟寧世子學(xué)習(xí)棋藝。”
言下之意,她不願意現(xiàn)在回府。也間接向他提醒,有寧易非在,她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老安國公讓洛瑤跟寧易非學(xué)習(xí)棋藝一事,洛千重是知道的。
雖然他還有些不放心,但想了想,他還是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你再在臨淵水榭多玩幾天,不過千萬注意安全。”
“父親放心吧,我知道的。”洛瑤乖巧應(yīng)下,又看了一眼繼夫人母女,“二妹許久不見父親,如今怕是想念得緊,女兒先告退了。”
她的父親還未看出不對勁!
暗中冷笑一聲,洛瑤並不理會神色變幻的寧弦,腳步輕快出了院子。寧易非與席無痕朝安國公略略頷首,同樣也跟了出來。
“聽說昨夜,在本該瑤姑娘住的春暖院,有竊賊闖入?”
洛瑤聽著身後暖融融的聲音,涼涼一笑,席無痕一定沒聽說昨夜本該她在的沐房突然出現(xiàn)一隻有毒大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