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完以上這些歷史之後,大家立刻對昏微肅然起敬。
“那麼,”昏微笑嘻嘻地問,“左大人這次是奉誰的命令,前來迎接我的呢?”
“奉國師召晉真人之命,在此恭候太子大駕;奉丞相李代僵之命,在此取太子首級。”
左智機械地說完之後,一片譁然,大家立刻展開熱烈的討論。
小苗冷冷地說:“啊,難怪獻要提醒我,無論師父他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都要記得原諒他……”
“啊,可是,爲什麼丞相要來行刺你啊!”昴宿大爲不解地看著昏微。
這時候,一直都對昏微懷有不滿的奎宿冷笑道:“這個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沈穆嵐不說話,掃了他一眼,奎宿噤聲。
“我不是說過,追殺我的人很多嗎?”昏微苦笑,“即使是國內,也一樣有人反對我回去登基主政。”
“噢?”畢宿訾宇臻扶正了眼鏡,“爲什麼?”
“因爲我從小不是在國內長大的,所以有很多人都不熟悉我。”昏微回答完畢宿訾宇臻,轉頭看著左智,問:“那麼,左大人究竟想奉誰的命令呢?”
左智沒有直接回答昏微,行禮道:“請太子稍候。”
又面對沈穆嵐一行人,說道:“我此次出行,國師召晉真人曾有吩咐,說一定會遇到他的弟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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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畫像,打開給衆人看。“雖然召晉真人給了我一張他的弟子畫像,但我還是不知道,你們究竟誰纔是他的弟子。”
望著那一張後現代抽象派作品,沈穆嵐問小苗:“你師父他畫的是什麼?”
“參宿,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師父呢。”小苗笑得很可怕:“看來師父的繪畫技巧,有所提高了:已經能夠區分出哪裡是頭,哪裡是身體了。”
一陣陰風吹過,衆人無語。
“左大人。”小苗客客氣氣道,“家師不才,給貴國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左智又拿出一封信,道,“尊師有言在先,說要將此信親手交給你。”
“噢?”小苗接過信,轉頭對身邊的畢方鳥說:“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它燒了。”
畢方鳥叼起那份信的時候,左智忽然笑了。
“尊師果然了事如神,他說你一定會讓一隻鳥把這封信燒了的。”
小苗無奈,嘆氣道:“沒辦法,被人騙多了,總會有心理陰影的。”
“太子殿下。”左智轉身對昏微說,“家父左名被丞相囚禁在宮中,已經半個多月了。丞相說了,如果想再見到父親,一定要帶著太子殿下的項上人頭纔可以。”
昏微笑道:“這麼說,你是想要我的人頭,去見你的父親了?”
“卑職原不知道,此事該如何是好。”左智繼續說,“恰逢出行前遇到了國師,他命卑職在此恭候殿下的。至於殿下的項上人頭……”
“我師父說什麼了?”小苗等著左智回答。
左智恭恭敬敬地回答小苗:“尊師說了,一切由你定奪。”
聽到左智的這個回答,小苗瞇起雙眼,端詳著手中沒有拆封的信件,似乎在思考什麼。想到了什麼之後,小苗又看著昏微,眼神中有許多詭異。
“左大人,”小苗問,“請問,我師父什麼時候怎麼當上貴國的國師的?”
左智回答說:“十天之前,大王夢見有一頭瑞獸入國,認爲這是吉兆。聽說了尊師帶著兩個隨從到了王都,於是召見。後來見到尊師法術高超,就拜爲國師,希望有此神人在身邊,可以天佑我國。”
小苗聽後,笑得更加可怕了:“原來他早就到王都了啊……”
沈穆嵐往奎宿身邊靠了靠,似乎感到一股邪惡的冷氣從小苗身上源源不斷涌出。
“看來有些事情,果然是非由我來做不可呢。”
沈穆嵐忽然問左智:“左大人,李代僵是什麼人?”
左智回答:“半年前,大王封其爲相,是因爲迫於有易國的壓力。至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噢,是這樣,”沈穆嵐說,“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的,是嗎?”
“正是。”左智回答。
奎宿很在意,急忙問沈穆嵐怎麼了。
“我好像對這個名字……”沈穆嵐說,“有很奇怪的印象。只知道,那個人很危險。”
不一會兒,有個小兵進了帳篷,報告說王都派來迎接太子殿下的儀仗隊到了。
左智看了看昏微的臉色。自打昏微換上了太子的禮服之後,就看上去氣派了很多。不過他依然很親切地笑了一笑,示意出去看看情況。於是,留下沈穆嵐一行人在帳篷裡,他和左智二人,出去了。
一出帳篷,就看見面前站了兩排穿著冑甲的士兵,個個手拿兵刃,斂容沉氣。
昏微笑:“這就是丞相派來的儀仗隊麼?”
“太子殿下,吾等得罪了!”左智轉身對著昏微拜道,話音剛落,這些士兵立刻衝上前來。
而正當此時,昏微身後的那頂帳篷,突然之間燃燒了起來。很快,這頂帳篷就燒成了一片廢墟。
如同始作俑者一般,左智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事件的發生。
身邊有人送上一個錦盒。
“左大人!”
低頭一看,裡面安放著昏微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