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黑暗,但是並不影響衆人坐下來,慢慢開會討論今後的可持續發展……
“那你們是怎麼到這裡的?”
“如此這般……”沈穆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了一下。末了又說:“我懷疑剛纔那個妖怪並不是來追殺他們的,而是來追殺我們的?”
畢宿訾宇臻表示贊同:“我也這麼認爲,而且他們肯定不是朱雀宮的人。”
“嗯?”奎宿很好奇,“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朱雀仙人的手下並沒有說要我們的命。”畢宿訾宇臻說,“他們雖然氣勢洶洶地要來抓我們,但他們似乎更想要抓活的。”
“咳咳,你就不能更換一下你的用辭麼?”奎宿說,“你也可以說朱雀仙的主要目的是要生擒我們嘛——小苗,關於朱雀宮,你知道點什麼嗎?”
“呃……”小苗想了好一會兒,說:“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自從天上的白虎七星開始暗淡之後,朱雀仙人就開始懸賞要抓白虎七星,甚至最初是指明瞭要把人活著帶到朱雀宮。”
“好了,朱雀宮的人這個不是重點,至少他們對我們不具備有生命威脅。”沈穆嵐說,“而那個妖怪殺死所有人之後,明明可以馬上離開,爲什麼獨獨留下來?奎宿,你趕到的時候,他們應該都死了有一會兒了吧?”
“嗯,是啊。”奎宿說,“當時我沒有注意,不過奇怪的是……”
說到這裡,奎宿停頓了一下,大概是要衆人注意他之後的話:“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參宿沈穆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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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嵐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理解你的話。”
“哼,”奎宿冷笑一聲,“別忘了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一邊拒絕昴宿想要深入調查這羣人的想法,一邊卻又趁我和昴宿不注意,悄悄地放出你的水猿,去跟蹤他們——你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想法,究竟是爲什麼呢?”
沒有聽到沈穆嵐反駁任何一句話,奎宿繼續說:“當我們趕到這裡的時候,昴宿中毒了,而你卻沒有,這又是爲什麼呢?”
“那你又是爲什麼而沒有中毒呢?”沈穆嵐冷冷地反問他。
出人意料的是,小苗回答了他:“奎宿曾經誤食了師父的五毒丹,好在當時師父好好的調理了他,纔沒有毒發身亡,他也因此百毒不侵——這件事婁宿樓涵灼,胃宿衛冉,還有昴宿小姐都知道。”
沈穆嵐不語。奎宿繼續說:“另外,你一到山洞這裡,就知道對方還沒有離開——不過這也不重要,因爲當時我也猜到了。最重要的是,你是怎麼知道該如何殺死那個妖怪的?”
“我已經說過了,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沈穆嵐的辯駁,在奎宿咄咄逼人的質疑下,顯得蒼白無力。
因此,奎宿乘勝追擊:“如果用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可以把前後的疑點都聯繫起來:我們在樹林裡第一次遇到那羣人之後,你之所以不同意去調查他們,就是因爲你要給那個妖怪一定的時間去毒死他們;當我們發現那兩人已死的時候,你再順勢帶領我們來找到這裡;如果我不是百毒不侵,你很可能就想要借那個妖怪把我和昴宿都害死;但是,因爲小苗他們的趕到救急,打亂了你的計劃,所以你纔要及時把那個妖怪置於死地,以消滅證據。”
說完這麼長的一段話之後,奎宿又說:“所以,我也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參宿。”
沈穆嵐失笑:“如果我不是參宿的話,那麼,我是誰?如果我不是參宿的話,那麼參水猿爲什麼只聽從我的命令?”
奎宿一時語噎。沈穆嵐開始反駁:“倒是你才奇怪了。白虎七星中,只有你的那隻灰狼不聽從你的命令,這又是爲什麼呢?”
沈穆嵐很無奈。英雄相惜,雖然很認可奎宿的實力,但又不得不和奎宿一起互相懷疑彼此的身份。畢竟他和奎宿的身上,各自的疑點都實在太多了。尤其是沈穆嵐自己,他甚至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正確的解釋,這一切的真相是什麼。
就在他們二人糾纏不清的時候,一聲雞啼打破了僵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一道強烈的光芒,忽然向四周射出,把一切都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這道光芒是如此耀眼,以至於衆人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雙眼,就像是眼睛都要被射穿了似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調侃著:“灰太狼~~~~”
奎宿瞬間暴走:“我是歸泰瑯,不是灰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