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墜兒聞言,再次羞紅了臉,但是手中卻緊緊握著百螺鞭,喜歡得不得了。
月光下,寧墜兒羞澀地面容已顯傾城,不禁讓尉遲覓看的呆了。
此時此刻,月色醉人,美人更醉人。尉遲覓醉了,輕輕地,俯下腰,將自己的脣印在了那抹甜蜜之上,輾轉反側,似乎,永遠都不想放開一般
第二天,尉遲覓一大早就跑到了寧墜兒的屋子來。
夏棲夏息自然不知道前一晚發生了什麼,怎麼寧墜兒回來時羞紅著臉,而似乎也不再怪尉遲覓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情了。
用過早餐,寧墜兒的屋子裡便迎來了上山以來的第一個客人——一個溫文爾雅的美男子。
沒錯,說他是美男子他當之無愧。寧墜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男子,白衣翩翩,溫文爾雅。如果他是女兒身,恐怕天下女子沒有比他更美的了。
但是,令寧墜兒不解的是,這樣一個美男子見到自己,瞬間臉色通紅,似乎,還有一絲尷尬地感覺。
當然,這一點尉遲覓也發現了。尉遲覓輕輕錘了一下男子的胸,笑道,“一峰,你臉紅什麼??!”
上官一峰聞言,臉色更紅,急急忙忙道,“沒有沒有,有點熱?!?
寧墜兒看了看窗外已經泛黃的葉子,不語。
尉遲覓無語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也選擇了轉移話題?!耙环澹@次怎麼這麼晚纔來找我?”
誰知,尉遲覓這樣一問,上官一峰臉更是紅了。
並不是這麼晚纔來找他,而是上次找他遇到了點小事情。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寧墜兒,上官一峰的腦海裡馬上出現了氤氳中那香肩半露的女子,那白皙的脖頸,烏黑的長髮,以及美麗的面容,他都忘不了。
沒錯,那日屋頂之上一不小心偷窺到寧墜兒洗澡的男子,正是尉遲覓的好兄弟、上官盟主的大公子上官一峰。
“一峰,想什麼呢?”尉遲覓見上官一峰紅得似乎要滴出血的臉,不禁出聲道。
上官一峰被喚回神,更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道,“覓,這位是?”
尉遲覓看了看寧墜兒,自然是發現了上官一峰對於寧墜兒特殊的反應,馬上本能性地就要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但是隨即一愣,然後慢慢笑了笑道,“我妹妹?!?
妹……妹……?
寧墜兒不解地目光投向尉遲覓,卻見尉遲覓此刻正笑瞇瞇地看著上官一峰,只是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有的只是略微閃現的深沉以及……醋意。
看到尉遲覓眼中的醋意,寧墜兒一愣,隨即隨即明白過來。這個上官一峰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呢!
“妹妹?覓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了?”上官一峰聽到尉遲覓的說法之後傻了眼。
尉遲覓笑瞇瞇地道,“怎麼?一峰你看上我家妹妹了?”
上官一峰聞言,白皙的俊臉再次通紅,“覓,別亂說,壞了姑娘名譽?!?
被尉遲覓弄得滿臉窘迫的上官一峰顯然已經呆不下去了,匆匆道了別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寧墜兒好笑地看著尉遲覓,“你看你,把人家趕跑了!”
“怎麼?捨不得了?那去追嘛!”尉遲覓狀似不在意地測了測頭,搖著摺扇坐到了桌邊,有一下每一下地扣著桌子。
寧墜兒正想過去好好笑話一下尉遲覓,卻不想門又一次被叩響。
夏棲端著茶水笑瞇瞇地走進來,看著屋內彆扭的兩個人,心底瞭然。
自昨日知道眼前這位公子不僅僅是全國首富的二公子,同時也是江湖中人聞風喪膽,連她們小老百姓都有耳聞的玉扇公子之後,不禁膽怯過。但顯然,這位公子在平時還是很和藹可親的,以至於夏棲夏息也逐漸放下了心。
之後的一連數日,寧墜兒跟著尉遲覓見過了武林中各位大俠,什麼青龍大俠、大俠之類的,也不乏商界各大人士。顯然在他們眼中,此時的尉遲覓還僅僅是尉遲家二公子而已。
不過讓寧墜兒好奇的是,尉遲覓這麼恨上官成,但是卻和上官成的兒子上官一峰是那麼好的兄弟,著實匪夷所思。
並且,一連幾天過去,卻始終沒有見過這座別院的主人,如今代理盟主之位,被尉遲覓恨到骨子裡的上官成。
既然是武林大會,武林代盟主肯定會參加,可是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呢?
然而,在第二天的武林大會上,寧墜兒終於見到了帶盟主上官成。
一身玄色長袍,眉目間盡顯精明算計。上官成雖算得上俊朗,也很是溫文爾雅,但和他的兒子上官一峰並不一樣,那溫潤氣息顯然是裝出來的。
第一眼,寧墜兒就不喜歡那個高高坐在臺上的男子。
寧墜兒跟著尉遲覓坐在一衆大俠之中,聽著傷官代盟主發言。
“自將七兄爲情跳崖,至今已十五年了,老夫不才,十五年來一直代理盟主之位,江湖中事已讓老夫心有餘而力不足,依老夫之見,不若選出新的代盟主如何?”
上官成此話一出,滿座震驚,紛紛勸道,“上官盟主切勿如此,多年來,上官盟主一心爲江湖,其功不可沒,在我等心中,上官盟主已經是我江湖中正式的盟主了……”
“上官盟主,我等都已尊您爲盟主,只道是錢老前輩在世時定下的規矩,我們都已應允,是在不可廢了規矩??!”
“上官盟主,多年來您勞心江湖事物,如今江湖風平浪靜,多虧上官盟主,請盟主切勿如此。”
……尉遲覓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不僅一陣嗤笑。上官老賊的這齣戲真精彩,他要退位?真是見鬼了。恐怕,他巴不得趕快真正登上盟主之位呢吧!
上官成滿臉猶豫,佯裝出一副感動得神態,隨後表情突地堅定下來,順著衆人給的臺階走了下來,“承蒙各位看得起,老夫就再代理幾年,必當竭盡全力一心爲江湖?!?
一句話說完,整個會場一陣掌聲。
尉遲覓和寧墜兒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拍了幾下,便聽上官成繼續道,“此次武林大會,與往屆不同。此次,老夫邀請來了一位大人物,想必大家對他的名號也都如雷貫耳,卻是不識廬山真面目。老夫也很是好奇,被稱爲武林第一高手的玉扇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隨即,上官成含笑的目光劃過全場,一一注視了每個人的神情之後,把目光定格在尉遲覓身上,朗聲道,“玉扇公子,老夫有請尊駕,可否讓大家一見?”
話音落,整個會場寂寥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等待如謫仙般的玉扇公子出現。
寧墜兒微微側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尉遲覓,只見他正注視著自己,滿臉含笑,依舊地魅惑衆生。
寧墜兒拉了拉尉遲覓的衣袖,小聲道,“叫你呢!”
尉遲覓笑著對寧墜兒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迎著上官成的目光,一步一步走上上官成的高臺。
在尉遲覓起身的剎那,會場所有的人目光一亮。
從沒有見過這麼妖孽的男子,一身如血紅衣,映襯地他此般邪佞,加上玉扇公子這個名號,不僅讓人不寒而慄。
一劍舞盡千山雪,一扇執起萬丈灰。
被尊爲武林第一高手的玉扇公子,大家顯然都沒有想到會是尉遲家二公子。
此刻看他一步一步走到上官成面前,不僅對於他的膽大而愕然。武林大會的高臺,只有盟主纔有權利登上去,而尉遲覓,此刻卻正站在高臺之上,上官成面前,微微拱手道,“在下尉遲覓,見過上官代盟主。”
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那個“代”字卻讓如狐貍一般的上官成目光閃了閃。隨即擠出和善的笑容道,“玉扇公子竟然是覓兒,尉遲兄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尉遲覓勾著脣角,“上官叔叔說笑了,家父可是從不贊成侄兒學武的。”
寧墜兒看著正和上官成客套的尉遲覓的側臉,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寧墜兒堅信,此時他的眼底深處,絕對不會如表面這般尊敬。
上官成聞言,微微一愣道,“那覓兒可真是天資聰穎啊!”
“上官叔叔謬讚?!蔽具t覓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匆匆回了一句,然後轉身,擋在上官成面前對著臺下衆人道,“既然各位已見過在下,在下便先行離開了?!?
一句話說得狂傲不羈,卻正將上官成眼中一閃即逝的暴戾和精明遮擋了住。
尉遲覓的話說完,便架起輕功飛下高臺,摟起寧墜兒便朝著兩人所住的別院而去,留下一干衆人面面相覷。
一時間,討伐之聲此起彼伏。
回到房間的時候,夏棲夏息正收拾著屋子,見兩人回來,就急急忙忙跑去倒茶。
尉遲覓笑瞇瞇地看著因一路抱在一起而滿臉通紅的寧墜兒,道,“小墜兒,你怎麼會武功的?”
“我爹教的?。 睂帀媰旱椭^開口,“我爹不願意我學武,但是我非要學,我爹也沒辦法?!?
尉遲覓聞言,目光閃了閃。寧墜兒的武功很是高強,似乎與自己也不相上下,那麼她爹的武功該有多高。
“小墜兒,你是說你爹一直住在山谷裡麼?”尉遲覓試探著問。
“是??!”寧墜兒點頭,“我爹不願意出來?!?
“你可想他?”
寧墜兒嘆息,“當然想。我想我爹,想我娘,想忘憂谷裡的花花草草……我已經出來好久了?!?
尉遲覓滿意地點點頭,“那麼小墜兒,武林大會之後,我陪你回去可好?”
寧墜兒聞言,猛地擡起頭,驚喜地看著尉遲覓,不住地點頭,“好好好……太好了!覓,你是不是要去下聘了呢?”
“下聘?”尉遲覓傻眼。
“是??!”寧墜兒笑得天真,“夏息說,女孩子嫁人,都要男方去女孩子家裡下聘纔可以。夏息還說,你……你會娶我?!闭f著,寧墜兒的臉又一次通紅。
尉遲覓的目光伴隨著這句話深邃起來。娶寧墜兒,他是真的從沒有想過。雖然自己喜歡寧墜兒,雖然他並不排斥這個婚姻,可是……自己能決定自己娶誰麼?至少,在參加過這次武林大會之後,絕對不行了。
可是看著天真的寧墜兒含羞帶怯的模樣,尉遲覓忽然就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了。這樣的寧墜兒,讓他心動,讓他不忍傷害。
“是!我會娶你。”尉遲覓閉著眼睛,嘴裡不自覺地說出了這句話,而此時,心底忽然就一片清明。
爲了這麼久以來的仇恨,難道讓自己把幸福也賠上?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尉遲覓的心底,雖然有著恨,卻突然發現,也有了愛。似是說給寧墜兒的誓言,也似是提醒自己一般,尉遲覓摟住低著頭害羞的寧墜兒,再次堅定地開口,“我喜歡你,小墜兒,我會娶你的?!?
第二日一早,寧墜兒洗漱完畢出了屋子,想要去尉遲覓的房間看看,卻不想整個別院已經鬧翻了天。喚來夏棲夏息,才得知,原來黃山派的黃掌門的兒子黃猛昨夜被人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