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散開處,搶劫的人全都消失不見,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不過也就一瞬間,人羣歡呼起來,一涌蜂地就向前走去,他們被堵在這裡已經(jīng)不短的時間了,趕緊趕路去,不然要錯過宿頭了。
冷勁風(fēng)穿過人羣,回到冷勁雷與朱紫茉的身旁。冷勁風(fēng)很是鬱悶,還沒決出勝負(fù)呢,就全都像老鼠一樣溜了,雖不知他們怎麼消失的。
“四弟,歇會兒,等會再趕路了。紫茉,這事你如何看?”冷勁雷出聲說。
“這些人明面上是打劫的,但是總感覺不簡單,普通打劫的人不可能財物沒搶到就離開,就算打不過要逃走就不可能憑空消失,只會策馬撤離。”朱紫茉分析道。
“他們不過就是學(xué)過遁空術(shù)的老鼠, 見人就跑的老鼠。”一道清亮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三人轉(zhuǎn)頭一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張著一張明媚的笑臉,臉上還有一個小小淺酒窩,長髮紮成雙髻綁著水仙花玉墜,頭上戴著一個迎春花花環(huán),仔細(xì)一瞧竟全是金箔所制,額上散落的秀髮輕拂,面似桃花含笑,眉如新月,閃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一張粉色小嘴,正含笑望著三人。身上穿著一件粉紅雪蓮花繡背子搭繡花長裙,各色盛開的花朵在長裙上隨風(fēng)搖曳,竟如活的一般。
哪裡來的花仙子?三人腦子都出現(xiàn)這個疑問。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是如何知道他們用的是遁空術(shù)呢?”朱紫茉看著少女問。這個女孩有著她缺乏的活潑調(diào)皮。
“我當(dāng)然知道啊,我見過他們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打劫,花樣全都一樣,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他們不煩,我都看煩了”少女嘟著嘴說,“每次我都還沒現(xiàn)身呢,他們就像老鼠一樣溜了,害我沒得玩。”
“你是說他們都怕你?”冷勁風(fēng)覺得不可思議,這黃毛丫頭纔多大,能有多大的功力?而且她就一個人,他們有一羣人!
“你不相信?瞧不起人啊,要不要試試?”少女瞇瞇眼,看了看冷勁風(fēng),眼裡跳起躍躍欲試之意。
“姑娘,他不是有意冒犯你,你可以與我們說說你的制敵法寶嗎?”冷勁雷誠懇地代冷勁風(fēng)謝個罪再請教地說。
“還是這位大哥哥有眼力,知道我有法寶,你的眼光可比他差多了。”少女有些得意衝著冷勁風(fēng)說。
“因爲(wèi)我知道那些人最怕花香了,一聞到花香他們就渾身不舒服,所以就逃啦。”少女笑著說。
三人聽了,都知道絕對不是她說的這麼地簡單,旁邊就盛開著一大片的野花,也沒見他們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現(xiàn),這小姑娘一出現(xiàn),就怕花香了,唬誰呢。
“如何稱呼姑娘?”冷勁風(fēng)收起了輕視。
“都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花醒,花兒的花,睡醒的醒。你們可以叫我醒兒,你們呢?”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微吐小舌。
冷勁雷三人也介紹了一下自己,冷勁風(fēng)嘻笑著問花醒:“你叫花醒,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花睡啊?”“我沒有姐姐,我妹妹才叫花睡。”花醒認(rèn)真地糾正冷勁風(fēng)
“哈哈哈”冷勁風(fēng)聽了笑個不停。其它三人古怪地盯他,笑得這麼開心,撿到寶了嗎?
“你笑什麼?”花醒也很奇怪。
“你爹孃取的名字太搞笑了,一個睡了,一個醒了,還有的話要叫什麼?”冷勁風(fēng)勉強(qiáng)止住笑回答。
“哼,有什麼好笑的,我還有個弟弟叫花開呢”花醒一臉地鄙視。
“你是百花城的人?”朱紫茉突然發(fā)問。
“是啊,紫茉姐姐你真厲害,這樣都能猜出來。”花醒非常讚揚朱紫茉,這個姐姐她喜歡,不會笑她又聰明,雖然有點冷,但她不怕,不像那個白目男,居然笑她。
百花城位於東南邊,全城人都善養(yǎng)花,其心法,靈術(shù),武功都與花有關(guān),他們對花的瞭解無人能及,對花的運用也天下無敵,無論是花香,花粉,花葯,花蜜,到他們手中便是制敵的法寶。曾有江湖傳言:沒有百花城養(yǎng)不活的花,也沒有百花城種不出來的花。這種傳言雖未得到證實,但也足以說明百花城的厲害之處。
有人要懷疑了:一個種花的能算得上什麼名號?但這世上偏生就許多人得巴結(jié)他們,在大夫眼中花就是藥材,尤其是稀世難尋,絕難種植的藥材,這個百花城卻能拿得出來,自然那些在江湖上舔血的漢子們也不敢得罪了,誰敢保證自己不受傷不生病不會用到那些藥啊。所以它的名聲比誰都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