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程文筆衝著綿江三人再作一揖:“諸位,在下先帶小硯回去了,後會有期了。”說完抱起程文硯從窗口躍出,眨眼就不見了,只有程文硯的聲音留在空氣中:“姐姐,有機(jī)會一定要來鏡幽宮找我玩啊。”
綿江笑了笑,這孩子就愛玩,原來鏡幽宮的人都喜歡走窗戶。
“小姐,我們也該走了,花崗砂也應(yīng)當(dāng)找到落腳的客棧了,如果你不想再逛了,就在這稍等,我去外面看看花崗砂在哪,好直接過去。”花姑跟綿江說。
“我們一起走吧,我和花相就在這條街走走,不走遠(yuǎn),找到砂叔後,再來接我們。”綿江點點頭,這酒樓裡沒什麼好看的,去街上走走可能碰得新奇的玩意。
很快,沒等綿江走多久,花姑與花崗砂就來了,客棧就在離這不是很遠(yuǎn)的地方,花崗砂已全然打理好了,綿江回到那裡就可以直接去梳洗了。
一夜無話,睡到天明,四人上車?yán)^續(xù)向封山村前進(jìn)。
三天後就回到了封山村,站在自家屋門前,綿江以爲(wèi)自己來錯地方了:原本斑駁牆體全都粉刷一新了,屋頂也修葺過了,屋四周一株草都沒有了,門前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門口還掛著兩隻新燈籠。這些是誰弄的?綿江看著這煥然一新的房屋,都不敢上去推門。
“咦,你不是綿江嗎?回來啦”一個鄰居碰巧回來,正是那次見過她的人。
“老伯,這是怎麼回事?誰弄的?”綿江問他。
“你不知道嗎?你哥哥回來弄的啊,哦,對,他回來弄好的時候,還交代我?guī)退驋撸フ夷悖瑳]想你自己回來了,你兄妹怎麼老錯過呢,進(jìn)去吧,我已經(jīng)把裡面所有角落都打掃過了,你稍作整理就可住了。”說完,上前開了門,讓她們進(jìn)去。
果然,裡面都清掃乾淨(jìng)了,她挑了以前離家前所住的房間,裡面也基本換新的了,被子都放在牀上了。她讓花姑、花相、花崗砂也各自挑了房間住下。她們就在這裡等紫茉她們來到了。
又一個三天過去了,紫茉他們終達(dá)到了,綿江天天在門口盼呀盼的,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他們到達(dá)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綿江在花姑的勸說下正在吃晚飯,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綿江丟下碗筷,跳起來不顧花姑她們的勸說,衝到門口,打開門,果然是紫茉與冷勁雷,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對紫茉說什麼。
男子聽到門開了,擡頭一看,是一個很美麗姑娘,正怔怔地看著他呢,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去,本想伸手抱住她,又覺得太唐突,在她面前硬生生地停下:“你,你就是我的妹妹,司徒綿江吧?我,我,我是你哥哥司徒錦江,天見可憐,終於讓我見到你了,你,你,還好嗎?”
綿江終於得到確認(rèn),這個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哥哥,分離多年的哥哥,只可惜爹孃看不到了,她終於忍不住撲進(jìn)司徒錦江的懷裡,大哭:“哥,哥,你真是我哥哥嗎?我終於有個哥哥了,我不是孤身一人了,我,我,我好想你,哥——,你爲(wèi)什麼現(xiàn)在纔出現(xiàn),你到底去哪裡了?我以爲(wèi)爹孃走後,就剩我一個人了。”綿江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捶著司徒錦江,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對不起,綿兒,是哥不好,哥一直在找你們,可是卻直到爹出事後才找到你們蹤跡,只是哥太無能,沒能及時將你解救出來,還好,幸好,你遇上了朱姑娘她們,救下了你。”司徒錦江緊緊地抱著嚎嚎大哭的妹妹,他的眼裡也有了淚水。
“好了,錦江,見到了就好了,也別在這門口站著了,進(jìn)去說吧,司徒姑娘,你哥哥隨我們趕路,也很疲勞了,讓他進(jìn)去坐下歇口氣吧。”冷勁雷勸導(dǎo)上演的倫理喜劇的兩人。
綿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激動了,忘了哥哥趕了這麼長的路,會很累的,連忙讓三人進(jìn)了屋,來到大堂坐下,剛纔綿江就在大堂吃飯呢。紫茉與冷勁雷向花姑花相花崗砂打了個招呼,也坐了下來,而花崗砂則與花相去廚房再準(zhǔn)備一些吃的,這三人都還沒吃飯呢。
吃完飯,收拾好後,所有的人都沒離開,就坐在堂上互訴路上遇到的事。聽著錦江說起瑤水城的疫病,也許司徒錦江很適合說書,整個過程說得起伏跌蕩,聽得其它人的心也隨著忽起忽落,聽到最後疫病被消滅,綿江她們也開心極了。
此時,司徒錦江拿出一條七彩珊瑚手璉,要綿江伸出手來,替她戴上,白皙的手腕戴上七彩的珊瑚璉,煞是好看。綿江看著如此漂亮精緻的手璉,也是喜歡的很,只是這個很貴吧?哥哥應(yīng)當(dāng)沒有那麼多錢,不然就不用變賣寶物湊錢了,她心裡又不安了。
瞧著綿江的神情,司徒錦江也猜到,趕緊告訴她:“綿兒,這可不哥買來送你的,這是我說的事情裡的那個懷紹然特意交代要送給你的,還不許我不收,說是送給他未謀面的妹妹的。”
妹妹?綿江一臉疑惑地看著錦江:什麼時又跑出一個哥哥來了?
司徒錦江笑著說:“我與他是結(jié)義兄弟了,我妹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了,我在京都一籌莫展的時候,碰到他父親與他,當(dāng)時我既打聽不到爹孃具體的行蹤,又找不到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苦悶地在一家酒館直想把自己灌醉,懷紹然那傢伙特好酒,自動湊前來喝酒,我苦悶之極就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都說了。第二天酒醒後才知道爹與懷紹然他爹是舊識,在懷叔叔砸了大量的銀子下去,終於打聽爹孃的下落了。。。。”
“哥,爹是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娘呢?她,她還活著嗎?”綿江猛得抓緊錦江的手,指甲都深深陷到錦江肉裡去了,眼裡的淚水都流出來了,她一直都不敢想,不敢想爹孃,她知道,那個奸人不會放過爹孃,爹孃很可能已經(jīng)離她而去了。
錦江暗自噝了一聲,妹妹的手用力還真大啊,這麼疼,肯定一個洞了,他不怪她,只得快快開口:“綿兒,哥哥正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你聽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