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曉的時候,一行人終於趕到了裳長老所在的那個村子,等他們找到他們暫居的屋子時,發現整個屋子都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裳長老一人擋在其它三人面前,玄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玄錦與玄臻護在他身旁,身上非常狼狽,似乎還受了傷,都怒目瞪著圍著他們的人羣。裳長老狀態也不是很好,一身的衣裳都濺滿了血,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對手的,她不敢有一點鬆懈,有人衝過來,她一揚手就一把飛針,扎到對方穴位上,再吸回,地上躺著不少正在**的人,這使得包圍著她們的人羣也不敢直接衝過來,而在伺機而動。
花醒看到一大羣人圍著幾個人,其中還有受了傷昏迷的人,怒上心頭:這些人還真他媽的不要臉了,一個個大男人沒有一點君子風度,圍著三個女人和受傷的人,還是不是人了?她眼珠子一轉,阻止了正要衝進去解救的冷勁雷等人,他們停在離那些人不是太遠的地方,花醒掏出一個瓶子,打開蓋子,一陣異常撲鼻而來,大家不由得猛吸了一口,好香啊!花醒帶著大家悄悄地轉移到上風口,那香慢慢飄向那些人,隨著香氣越來越濃,冷勁雷他們忽然聽到嗡嗡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看到一波黑壓壓的野蜂從四面八方衝著他們飛來,看得他們頭皮也發麻了。
花醒看到那蜂羣離他們僅有十步遠,使勁一扔,整個瓶子落入了那些圍著屋子的人,瓶子炸開,升起一陣白色煙霧,那些人嚇了一大跳,以爲有毒,趕緊捂嘴,但誰都沒有不舒服的跡象,正在猶疑間,沒等他們有什麼反應,那一波黑壓壓的蜂已經掉轉頭向他們飛去,人羣馬上就亂了,揮起刀劍想驅趕,只是此時的刀劍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雖然有一些蜂被劍氣,刀劍所傷,但蜂實在太多了,而那裡又是瓶子爆炸中心,那蜂揮之不去,功力弱的早被叮得滿頭包,甚至有些可能中了蜂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突然騷亂的人羣讓裳長老驚疑不定,她也看到了在人羣中亂飛的羣蜂,急忙讓身後三人向屋裡退去,而她擋在門口,防止有人突然衝上前來。人羣早了亂了陣腳,終於有領頭之人從慌亂中冷靜下來,呵斥著部下趕緊撤離,受傷輕帶著受傷重,飛速離開這個地方。隨著第一波人馬的離開,其它人馬也無心呆在這裡,也慌亂地帶著還能動的人離開這個地方。
看著所有人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不能動的了,那些蜂有些還圍在瓶子四周,有些已經追著那羣人去了。這時,花醒才讓衆人從旁邊來到屋子前。
“裳長老,是我們”冷勁風人未到先出聲,生怕她一把針飛過來,他可能也吃不消。
瞧見是熟人,裳長老終鬆懈下來,她有點明白剛纔的動靜應該就是他們搞出來,將那些人一個不剩地趕跑了。
所有的人都進到屋內,簡單地彼此介紹了一下,紫茉先檢查了玄鑫的傷,還好,不是致命的傷,只要冷勁雷替他運功療傷,很快就會好的。
玄錦與玄臻也包紮了自己的傷口,大家才坐下來商討,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那些人緊追不放,無論使出什麼障眼法,喬裝術都擺脫不了。
大家商討一陣還是沒有結果。忽然花醒突兀一句話讓他們驚呆了:你們大家再商討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因爲她們幾個當中肯定有一個人是奸細,不斷地透露了蹤跡,還能擺脫那些人嗎?
“醒兒,不要胡說八道,裳長老和她們三個都是我朱雀族的人,非常忠心和愛自己的族,哪一個都不會是奸細,你不要因爲找不出原因懷疑到她們身上去。”冷勁風不高興,醒兒怎麼可以懷疑他的族人呢。
“我沒有胡說,我是有根據的,你以爲我一路上問冷大哥是閒著無聊的嗎?冷大哥說過畫出來的那幅圖僅有她們四人與他看過,除了畫圖的人就只有冷大哥一個認真看過,而冷大哥與她們分別後,受傷到百花城就一直與紫茉姐姐在一起,根本沒機會泄密,那麼能知道詳細的圖的就只有畫的人了。”花醒將自已的想法說出來。
“醒兒,你不能因爲畫的人是她就是她泄密的,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太過於牽強附會了嗎?找不到原因就硬塞一個罪名給人,你怎麼能是非不分呢?”冷勁風的聲音大了許多,口氣也不那麼善了。
“我怎麼牽強附會了?我哪裡有硬塞罪名給別人了?不就是玄臻是你的族人,所以你才接受不了,我就說她是,她們被跟蹤是在她畫出來之後,冷大哥離開之後,如果不她說了出去,有誰知道她畫的那幅圖是真是假?你看玄鑫受了傷,玄錦也受了比她重的傷,而她呢?她揹著畫,卻受傷最小,如果不是她,那些人的兵器會長眼,特意避開她嗎?”花醒越來越大聲,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一副想把冷勁風生吞活剝的樣子。
“花醒,我不準你這樣說她們,是我冷勁風看錯人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喜歡亂栽贓陷害。”
“哼,冷勁風,我也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花醒在你心中永遠也抵不過一個族人。我討厭你!”說完,她用力地推開他,衝出門外,眨眼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其它人被他們兩人突然之間的吵架嚇了一跳,蝶雙飛拉了花崗巖趕緊追出門去,生怕她有什麼意外。
屋內,冷勁雷狠狠地教訓自家弟弟:“風兒,我以爲你這些時日的歷練你會成熟一點,哪知你還是那麼地衝動,花醒也是一片好心,你認爲她的話不對,也不該這樣說她,大家心平氣和地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她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清楚地很,你知不知道你最後一句話非常地傷她?若是她出什麼意外,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屋外,小樹林裡。
花醒沒跑多遠,就被蝶雙飛與花崗巖追上了,花崗巖很心疼花醒,只是他是個大男人,嘴又拙,不知如何安慰她纔好,還好旁邊還有蝶雙飛。蝶雙飛很喜歡這個有可能成爲她的小姑子的花醒。
“醒兒,別哭,那冷公子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玄臻畢竟是他的族人,維護自家族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如果是你會讓別人在你面前說你大哥是奸細嗎?”蝶雙飛打了個比喻。
花醒任她抹掉眼淚,搖搖頭,她纔不會讓別人說她大哥的壞話呢。
“你看你也無法忍受是吧?你若是還是懷疑那個玄臻,姐姐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姐姐身邊帶有嗅蝶,若是她與外人接觸過,則有除她自己以外的印氣,這種印氣常人幾乎察覺不了,但此蝶能嗅得出來。如果嗅出來有,那他肯定會向你道歉。”蝶雙飛給花醒出了個主意。
“大嫂,你對我真好,可是,他不會向我道歉的,他心裡只有他的族人,只有那個玄臻的女孩子。”花醒還哭喪著臉委屈地說。
“傻丫頭,那只是他的氣話罷了,你倆一路走來,他是如何護著你,你也是知道的,他可以拼命自己受傷甚至傷了自己性命都要護著你安全,讓你不受一點傷,你還不明白他的心嗎?若是你大哥他。。。”蝶雙飛最後呢喃著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回去吧,丫頭,若是他再對你兇,巖叔打得滿地找牙去。”花崗巖適時出口。
花醒終破啼爲笑,點點頭,隨著兩人回到小屋。剛到門口就聽到玄致焦急的聲音:“冷大哥,裳長老,我沒有泄密,我不會也不可能去泄密的。”
“你說你沒有,那你敢不敢讓我用一種方法來辨認你是否在說謊?”蝶雙飛從門外轉了進來,後面跟著花醒與花崗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