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冷勁風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花醒手上的傷也沒留下一點疤痕,兩人不再停留了,花崗巖與蝶雙飛還生死不知呢,無論如何兩人還是要再上去找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雪山上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了,這些天又下了幾場雪,曾經(jīng)的打鬥,曾經(jīng)的血染雪山,曾經(jīng)的遍地的屍首全都被埋在了深深的雪層下,這雪山還是那樣的潔白晶瑩,彷彿前些時候發(fā)生的事只是夢一場罷了。花醒與冷勁風在雪山找了幾天,什麼蹤跡都沒有。兩人沮喪地往回走,打算去封山村與紫茉他們匯合。
走到山腳,踏上歸程,沿途什麼人都沒有了,那些人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了。當他們走到一個草亭時,亭裡走出一個人向他們招手“冷公子,小姐,這裡,我們在這裡。”定睛一看,可把花醒樂壞了:那不是花崗巖麼?巖叔看上去好像沒受傷耶。飛奔過去,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他,真的沒事。
花崗巖任她打量了一會兒纔開口:“走,去草亭裡坐會兒,蝶姑娘還在裡面等你們呢。”花醒一聽,興奮地大叫:“巖叔,你是說我大嫂也沒事嗎?”說著便往草亭衝去。而冷勁風則與花崗巖走在後面,交流分散之後的事。
花醒興沖沖地衝進草亭,果然看蝶雙飛正在裡面坐著呢,她過去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大嫂,你真的沒事嗎?若是你有事,大哥會追殺我的。”
“幸得巖叔身手好,護著我,我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已沒事了,看到你們沒事,我也放心了。呃,還有你大哥不會追殺你,他,他不會在乎我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好了,大家都沒事了,也該離開了,去與勁雷他們匯合。”花崗巖與冷勁風走進草亭,招呼兩女一同出發(fā)了。
“好了,就這樣了,最後就在這裡遇上你們了。”花醒再次喝了幾口水。
“可是,你好像沒告訴我們,這位姑娘如何碰上的?”紫茉指指穿著綠衣的女子。
“哦,她是我大嫂的侍女啦,在來的路上,碰到她一直在找大嫂,一直不肯自己回蝶谷去,就跟著來了。”花醒很簡單地一言帶過。
“今天就在此歇一歇吧,明天再打聽那個朱紫惑到底去了哪裡”冷勁雷知道大家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再整出發(fā)。
第二天,所有的人正在堂上吃早飯呢,一個打扮相當普通的人進來遞給冷勁雷一封信,低聲跟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冷勁雷打開信,越看臉色越差。一旁的衆(zhòng)人都覺得奇怪了,不過是一封信而已,裡面說了什麼,讓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大哥,怎麼了?那個人不是我們族裡的人嗎?是誰送來的信?”冷勁風開口問他大哥。
“這信是梵城的裳長老秘密叫人送來的,她說她現(xiàn)在正處於危機中,希望我們能前去幫她解圍,而玄鑫還受了傷。她說自打上次與我分開之後,她們在梵城裡並沒有再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於是,想著離開梵城,去別的地方打探。就在那時,梵城忽然出現(xiàn)不少的不明人士,開始,玄錦三人總覺得有人潛入他們住的地方,但四周察看又沒發(fā)現(xiàn)什麼人,就只當是自己多心了,後來,連裳長老都發(fā)現(xiàn)晚上她們歇息的時候,有人潛入房間,東翻西找,她幾次迅速起來,都只看到背影。她覺得梵城不安全,就帶著他們三人離開梵城,打算回谷裡。在他們離開後,一路上都有在跟蹤她們,還時不時有人暗中出手,只是被裳長老擋了下來。越到後面,跟蹤的人越多,甚至明刀明槍地出現(xiàn),在一次打鬥中,玄鑫不小心受了傷。”
“後來,裳長老想了個法子,用特殊的方法喬裝打扮,想悄悄離開梵城,畢竟呆在那裡也不安全,可是沒多久,她發(fā)現(xiàn)那些人還是跟了上來,她打退了一批又一批。她用不少辦法掩蔽自己的行蹤,可最後還是會被他們追蹤上,接觸多次之後,她才終於知道這些人緊咬不放原來是爲了神葬圖而來的,也不知他們從哪知道她手裡有玄臻繪下的神葬圖。她現(xiàn)在領著三人在離梵城五里遠的一個小村的空的農房裡,裳長老在那裡勉強設了一個障礙,以阻止那些人,而在之前搶圖中,玄鑫受了更重的傷,已經(jīng)沒有自保能力了,裳長老只能讓玄錦與玄臻護著他,而她自己獨自面對那些伺機而動的人馬。這封信是她暗中連絡到一名隱藏在那村裡的族人送來的。如今,她們四人很危險!”
大家聽了,沒了吃早餐的興致,花醒跳出來說:“冷大哥,我們馬上就出發(fā)去梵城救他們吧。”
“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多。”花崗巖也摩拳擦掌,想著大顯身手。
“好,那我們就出發(fā)吧。蝶姑娘也要一起去嗎?”冷勁雷不想讓人勉強跟著去,還是問了一聲。
“我也一起去吧,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呀”蝶雙飛微微一笑說。
一夥人馬不停蹄地在冷勁雷的帶領下直奔梵城而去,如今又過了好多日,裳長老一人要抵擋一羣人,也不知能不能撐得住,那些人沒拿到神葬圖書是不會甘心的。
路上。
“冷大哥,那圖有多少人知道啊?”花醒問冷勁雷,爲什麼會突然冒出搶圖的人來呢?
“最開始,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圖,具體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後來,在梵城玄臻參加比賽獲得去天繡坊看葬神圖的機會,因爲玄臻對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在她去看了之後,回來才畫下來的。她畫下來之後,就只有在場的我與他們四人知道,那畫看久了很容易陷入幻境,所以他們都沒有細看就收起來了。”
“那個地方的人呢?知不知道?”花醒繼續(xù)追問。
“那個東家並不知道我們畫了這幅畫,他也沒有親眼看到過真正的葬神圖,他世代住在那裡,所以玄臻纔有機會借的他名義去參加比賽。”
“那還有誰看到過那幅圖?”花醒不死心地追問。
“醒兒,你怎麼了?老是追著大哥問誰知道這幅圖,誰看過這幅圖,你怎麼不跟我說說話啊?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大哥了?”冷勁風不幹了,花醒自打上路以來,就圍著他大哥轉,她的眼中怎麼就剩了大哥了?完全把他丟一邊去了,他覺得心裡有酸酸的。
冷勁雷看了看自家弟弟,這傢伙醋都喝上了,故意笑著對花醒說:“醒兒,沒事的,你儘管問,我都會一一回答,不會煩的。”
冷勁風狠 狠地瞪了一眼大哥,他知道他大哥就是故意的。
花醒白了一眼冷勁風:“我不就想幫你們搞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或哪個人泄露了,才引禍害來嘛!你在抽什麼風啊!”
“醒兒,真正看到過的人除去以往獲得過機會去看的人,就只有當初獲得天繡女前三名的人,還有就是天繡坊的人了。”
“哦,讓我仔細想想。”花醒不再問了,一路上都不言不語地在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