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這個大殿,咚的一聲,一個人倒在地上了,玄臻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叫方紫菀的,她似乎頭很不舒服,用手按著頭,臉色蒼白。那位長者上前一步,一掌抵在她的後背,片刻之後她就醒過來了,臉色也好多了,向長者道了謝,她很不好意思地起了身,她也不明白怎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長者看了看兩名沒暈倒人說:“這幅圖之所以不能讓你們看得時間超過一個時辰就是怕出現(xiàn)她這種情況,才一個時辰,她都暈倒了,你們兩人也有不舒服的感覺吧?”兩人齊齊點頭,頭痛頭暈,若是再久一些估計也暈倒了。
“這就是這幅圖的厲害之處,這幅圖不是誰都能看的,你們能脫穎而出,自身承受力也是不錯的,才被允許觀賞。我天繡坊一直志在培養(yǎng)出能繡出此等作品的人,但至今爲(wèi)止,仍無人能及,能達到六七分的水平的人已是相當(dāng)不錯了,希望你們當(dāng)中能出一個這樣的人”長者再作解釋。
玄臻暗自心驚,原來這幅圖並不簡單,只是看一下而已,就會讓人頭痛頭暈,渾身不舒服,甚至?xí)灥梗鞘遣皇窃倏吹迷倬靡恍紩]有?這幅圖也沒什麼特殊氣味,也是用各色的繡線繡成的,這個殿裡也很通風(fēng)透氣,一點也不沉悶,沒理由會這樣啊。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據(jù)說這幅圖存在的時間的很久了,但據(jù)她觀察,這幅圖看上去並不陳舊,反而是光鮮如昨日才完成的作品一樣。能繡出這樣的繡品的人是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它的繡線爲(wèi)什麼能長期如新?想破腦袋都無法找到答案,玄臻搖搖頭,想不通的就不想了,這種高水平的問題不是她這個小丫頭能得出答案的。
三人走出天繡坊大殿,步下臺階,馬車還在那等著送她們回去。回到陳家,玄臻剛踏入大堂,四人馬上圍了上來,急切的眼光看著她,玄臻沒說話,先坐了下來,剛纔那股不舒服還揮之不去,她得歇歇。冷勁雷沒有忽略她稍顯蒼白的臉色,沒有急著問她圖的事情:“玄臻,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臉色不是很好,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我去找個大夫來替你看看。”
裳長老一聽,注意到玄臻臉色確實有點蒼白,她剛纔太心急了,玄臻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了吧?“臻兒,你受傷了?”裳長老問道。
“沒有,我就是看了那個圖之後就是有點頭痛頭暈,渾身不舒服,到現(xiàn)在還很不舒服。”玄臻回答。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圖有毒?看了會中毒?所以出現(xiàn)這種癥狀?這不太可能啊,這圖聽說在梵城存在了很久了,也聽說過有誰因爲(wèi)看圖而中毒的。雖然心急,不過他們還是讓玄臻回房裡去休息,等好些了再說。
吃過晚飯,大家來到陳家早就準(zhǔn)備好的書房,各色顏料也準(zhǔn)備好了,玄臻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休息已經(jīng)完全 恢復(fù)了,站在書案前,玄臻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回想了一下當(dāng)初看到的圖,開始下筆,其它四人全都坐在一旁的圓桌邊,不敢過去打擾她,生怕她受到驚擾而忘記了。
玄臻凝神回想看到的那幅畫,開始動筆,右手拿起筆快速地勾畫線條,過一會停下筆閉眼想一下,再繼續(xù)勾畫,右手則開始拿起另一隻畫筆沾了顏料小心地上色,旁邊幫忙的玄錦看得有點發(fā)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左右手同時繪圖呢。玄臻閉眼作畫中往復(fù),轉(zhuǎn)眼兩個時辰過去了,玄臻額上出現(xiàn)了細密的汗珠,她凝神蹙眉,手中不停地點畫著,又過了半個時辰,她終於停下筆,放下手中的筆,還沒說出一句話就往地上倒去,旁邊幫她擦汗的錦兒趕緊抱住她,冷勁雷與裳長老也急忙上前幫忙把玄臻扶到榻上躺下,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裳長老輸了些內(nèi)力給她,才慢慢緩過來,等她臉色恢復(fù)正常的時候,他們才放下心來。
裳長老見玄臻看圖畫圖到最後都是痛苦萬分,心知這幅圖有古怪,爲(wèi)防止意外發(fā)生,她囑咐玄錦與玄鑫看顧玄臻,不得私自去看圖。而她與冷勁雷商量了一下,決定由冷勁雷去看圖,裳長老在一旁護著,以防萬一有意外發(fā)生。
冷勁雷走到畫好的圖面前,仔細看著這幅據(jù)說是至寶的圖,圖上有一隻鳥,他們很熟悉的朱雀,它在一片火海中,雙爪壓著一個極其醜陋的怪物,怪物在火中掙扎,那臉上卻還是極其兇殘的神色,那模樣好似要與朱雀同歸於盡,朱雀仰天長嘯,眼中也是視死如歸。那悽壯的氣息彷彿從畫中漫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