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嘹亮的雞鳴聲喚醒了沉睡的衆人,用過早餐,大家踏上各自的路程。陽起石打算去北邊,說是有要事要辦,冷勁雷回隱悠谷,準備把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向他老爹報告,也好爲未來打算。而紫茉與冷勁風則隨花醒她們前去百花城。
爲了趕時間,冷勁雷直接御風而行,趕回隱悠谷。轉眼三天已過,冷勁雷在天上飛了三天,回到地面,得休息一下了,三天御風可是極耗體力的,三天已是極限了。冷勁雷回到地面,打算行走幾天,權當休息。此時他離東海岸已經很遙遠了。他現在所踏的土地是一個叫無丘的小村莊,他在無丘用過午餐,稍微打聽了一下:二十里之外就有一個大城,叫梵城。
冷勁雷腳下生風,一路向梵城前行,沒多久就到了城門口,這二十里的路程,對他來說實在不算得什麼。梵城是個大城,看這個城牆城門非常宏偉高大,門口人來人往。冷勁雷深吸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歇,吃點好了,雖然要趕路,但也不能虐待自己吧。想到這,他大步流星穿過城門,隨著人流進入到城中。
大城果然熱鬧,正中是一條寬闊的青石大街,車馬川流不息,兩旁店鋪林立,招牌酒旗迎風招揚,各色各種人熙熙攘攘,小攤小鋪更是遍佈大街小巷,冷勁雷順著大街往前走,打算找一家飯館吃飯。
突然,一聲鑼聲響起,四面八方的人羣突然全往這邊大街涌來,冷勁雷絲毫沒有防範就被擠在人羣中間了,真是進退不得,他很是納悶:這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之間全部人都跑這邊來,走都走不動了。他看看四周的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的,全都伸長脖子往前方看去,於是他也往前面看去,沒什麼特別,只是遠遠有兩個人在敲著大鑼,後面似乎還跟著什麼。冷勁雷實在瞧不出什麼名堂,只好問身旁的人:“這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全都擠在這裡看什麼呢?走都沒法走路了。”被問的人略微偏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外地來的吧?今天是我們梵城最大的盛事,三年一度的女子盛會,會選出這三年梵城最負盛名的才女,花魁,藝女等,現在是參賽女子游街的時候,她們走這一條大街去到正林書院去比拼才藝,外貌,智慧,聽說此屆大多是大美人,任何時候都沒能這麼集中地看到這麼多的美人了,大夥當然不能錯過這個大飽眼福的機會,若與參賽的美女有點親朋好友關係的,還會趁機幫忙拉票呢。”這位回答的人顯然興致很高,不厭其繁地解釋了那麼多,語氣中非常地得意,彷彿裡面參賽的有他的親人一般。
冷勁雷對這些不感興趣,無奈被困在人羣中不能動彈,只能被動望向緩緩前來的車馬,每輛車都坐著一名女子,端坐在車上,目不旁視,倒沒有媚眼亂飄的,任憑兩旁聲音嘈雜,都不爲所動。每輛車都由一名小廝駕車,那駕車的人倒是滿面笑容,能爲美女駕車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至少與美女同車是個值得吹噓的資本,雖然隔了個車簾子。冷勁雷覺得有點奇怪,不是說選花魁嗎?但這些女子卻無半點風塵氣息,倒像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她們都是風塵女子嗎?”冷勁雷奇怪地問剛纔那人。
“你這個外地仔,怎可以亂說,她們可都是好人家的女兒,風塵女子可沒資格參加這個比賽的,這是我們梵城的特有的盛事,若是獲得名次,那可是連家世地位都能水漲船高的,甚至還能找到地位高尚的如意郎君呢。”那人瞪了冷勁雷一眼,再次解釋,他對冷勁雷有點不滿,這個外地仔居然信口開河,不是看在他還算有禮貌的份上,真該教訓一番。
“大叔,對不起,在下失言了。”冷勁雷趕緊道歉,原來不是他想象的那種花魁,應該只是指特別美貌的意思吧。
一輛車接一輛車過去,下面的人羣一邊指點一邊議論紛紛:聽說這位才華極高,連城主都讚揚呢,這位也是,聽說吟詩作畫不輸梵城第一才子,那個不是藍家的閨女嗎?被譽爲“出水蓮花”,其清新脫俗可是無人能比。還有還有,剛過去的那個,她一手繡功天下無敵,她的針下出來的繡品栩栩如生,每幅作品都被高價所購。。。。。冷勁雷耳邊聽著各種各樣的討論,倒是長見識了,原來這個梵城的女子也是臥虎藏龍啊。
他看著一個個過去的女子,突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迎面來的那輛車裡坐著一個他認得的人,此女面朝前方,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端裝表情讓他有一點點的陌生,可是無論是面目還是身形都是他認得的那個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