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月最終還是決定吃完飯再和水憐兒好好討論莫晗生的事情,畢竟大半夜的站在御花園裡又冷又餓,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關鍵時刻水影月的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瘋狂抗議一整天不吃不喝的虐待,要是再不填飽肚子就要當場倒地不起了。
說來水影月作爲正常人來說,一天不吃不喝肯定是渾身乏力根本沒有辦法站立起來的。更何況方纔水影月還和女皇進行了一場緊張刺激的對峙,更是消耗了一波精神力,此時應該脫力得站不起來纔對,哪隻還能徒步走到御花園呢?
顯然是要歸功於系統的身體BUFF加持,能夠讓水影月強行撐下去,只是這負荷的後果就不言而喻了。
因此當水影月說完要往回走卻一頭栽倒在水憐兒懷裡的時候,似乎顯得也沒有那麼不正常了,只是嚇壞了水憐兒。
“姐姐!”水憐兒雙手緊緊抱住水影月,嬌弱的身子此時蘊藏了龐大的力量,將高出一個頭的水影月護在懷中,面上由擔憂迅速轉爲了得意,“姐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機會。”
水憐兒心中狂喜,此時不下手何時還有機會?就算是罵她趁火打劫又如何,某些人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但水憐兒望了望水影月昏睡過去的臉色,平靜如水,淡雅端莊,一副不可侵犯的容貌,瞬間又泄了氣。
好吧水憐兒可不願意和那些只會趁人之危的臭男人不同,她要得到水影月就一定要心甘情願的得到,如若不然,用強有什麼意思呢?
“來人,將馬車趕來。”水憐兒冷冷地命令道,隨機便有黑影從房頂上竄走,顯然是一直跟隨著水影月的暗衛。
水憐兒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無論何時身邊都一定會有暗衛跟著,以防萬一。爲了保護她自己的命,更是爲了保護水影月。
然而偏偏上次在郊外的時候,莫晗生竟然揪出了一直隱藏的暗處並解決掉,如此一來才被得逞,將她們盡數擄走。
只不過莫晗生的目的只有水影月一個人,因而分散到其他的人身手都極其一般,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生疏,似乎並不是幹這行的。
水憐兒當初還在奇怪,會不會過於高估以莫晗生爲頭領的這個反抗軍組織了。明明看上去井井有條且小心謹慎的樣子,但實際上的人手卻並不能做事。
這樣一來,豈不是隻要摘掉莫晗生這個頭,那麼剩下的無名小卒就各自散了去?
水憐兒很快等來了救援的暗衛,立刻下令,一半人去營救水影月,另一半的人悄悄的查尋反抗軍這個組織的底細。
沒想到水影月沒有救到,反而是救了掩藏在雪地裡奄奄一息的莫晗生。
水憐兒得知消息後第一反應肯定是要趕盡殺絕,但轉念一想,莫晗生膽敢傷害水影月,決不能輕而易舉的一死了之,定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感受,好讓莫晗生知道傷害水影月的下場。
所以水憐兒纔會偷偷將莫晗生帶回了府邸之中藏身,還沒想好用什麼招來應對,就收到了水影月平安回到皇宮的消息,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
誰能料想到水影月就直接猜出了莫晗生就在水憐兒手裡的事情,果不其然,水影月始終還是想留莫晗生一命。
但這不重要了,水憐兒如今只想要水影月好好的。
之前水影月再一次離開了水憐兒的身邊,險些以爲這一別又像是多年前的一樣,害怕她被不動聲色的拋下。
這一次,既然水憐兒決定好了要保護水影月,那就絕不會食言。
半晌,馬車趕來,水憐兒橫抱起昏睡的水影月,嬌弱的人兒在此刻竟然爆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穩穩地抱著水影月上了馬車。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水影月就已經醒過來了,她是被香味誘惑而醒,哈喇子忍不住流了出來,摸了摸嘴角,砸吧砸吧嘴問道:“好香啊,是肉的香味!”
“姐姐你醒了?”水憐兒瞇眼一笑,擡手撩起水影月鬢角碎髮,說道,“我見你睡得香就先讓小廚房將菜又熱了一遍,等你醒了就能吃了。”
“不愧是憐兒,想得如此周到!”水影月開始無腦吹彩虹屁,起身撩起門簾就要下馬車,迫不及待,“現在我醒了,趕緊開飯吧!餓死我了快!”
說完水影月馬不停蹄地就下車了,水憐兒也歡歡喜喜的跟了上去,囑咐道:“姐姐你慢些,你身子虛,莫要太激動了!”
語畢,還未等水影月迴應,便見賀蘭從大廳裡緩緩走了出來,溫潤如玉,翩然一笑,輕聲喊道:“娘子,歡迎回來,爲夫等候多時了。”
“夫君,你都好了嗎?”水影月滿面春風地往賀蘭的懷裡撲了去,將水憐兒拋之腦後,雙手緊緊抱著賀蘭噓寒問暖,“夫君天冷你不要在外面站著了,我們進去說話吧?”
“好。”賀蘭應聲,笑著緊緊握住水影月的手往大廳內走去,不忘交代道,“多虧了方侍妾,爲夫已經痊癒了。”
“果然方染衣沒有讓我失望,不愧是神醫!”水影月迎合,拉著賀蘭一起到桌前桌下。
“娘子,爲夫認爲確實應當好好賞謝方侍妾纔是。”賀蘭笑著提議。
“這個自然。”水影月輕輕捏了捏賀蘭的手,低聲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夫君你處理了,我相信你知道方染衣想要的獎賞是什麼。”
說完水影月眨眨眼,將這個煩惱扔給賀蘭處理是最好,她可不想讓方染衣調查她的身體,萬一把她認定成爲怪物就不好辦了。
“好的娘子。”賀蘭微微頷首應聲,側首又對旁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神,只見宮人離開,又道,“娘子可是餓了,爲夫叫他們傳膳如何?”
“喔對對對,餓死我了快,吃飯吃飯!”水影月激動的搓搓手,突然覺得身邊有些冷清,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扭頭問賀蘭道,“夫君,你有沒有覺得少了些什麼?”
“嗯?怎麼了?”賀蘭茫然,試探性道,“娘子,可不能吃酒的。”
“不併不是這件事。”水影月否定,一個激靈閃過,豁然開朗,“是白阡陌和洛長書,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