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如今年也過完了,大家更多的就剩下出門串門,走親訪友。
辛婉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去別人家,差人送了禮物,就算關(guān)係好一些的,不過是送的禮物貴重一些。
“長公主殿下,您沒有感覺嗎,奴婢總覺得陛下變了。”
聞言,辛婉放下手中的書,淡淡的看著墨玉,“墨玉,你越界了,下人何時可以窺探主子的意思了?”
聽到她冰冷的話語,墨玉立刻跪在地上:“是奴婢逾矩了,奴婢願意接受懲罰。"
“好了,起來吧。"
聽到命令,墨玉趕忙站了起來。
“你跟隨了我已經(jīng)五六年了,雖然只是一個宮女而已,但你卻比任何宮女都忠心。"
辛婉嘆了口氣。
她弟弟的變化,她這個做姐姐的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呢,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他能成長是好事。
墨玉聞言,立即道:“長公主殿下,是墨玉逾矩了。"
“不,你沒有逾矩。”辛婉擺了擺手,道:“你說的沒錯,陛下確實(shí)是在變化著。"
“長公主殿下......"墨玉欲言又止。
“行了,不必多言,陛下如此變化,我這個做姐姐的又豈能不知?"辛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過我想陛下這般變化,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相信他的決斷。"
聞言,墨玉沒有再說話。
“你先退下吧。"
聞言,墨玉退了下去。
待墨玉離開之後,辛婉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眉頭微皺。
小皇帝的變化,她自然是有些擔(dān)憂的。
小皇帝這次變化雖然是好事,但她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但是她心底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而這件事情,應(yīng)該與小皇帝有關(guān),因爲(wèi)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點(diǎn)。
可是,究竟會是什麼事情?
她總覺得最近小皇帝在瞞著她幹了些什麼事,讓她心神不寧的,因爲(wèi)對小皇帝的放心,辛婉並沒有在小皇帝的那裡安插自己的人手。
"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吧。"辛婉暗自嘀咕,不然自己這個做姐姐的真是要失望了。
她不怕小皇帝做錯什麼,甚至是犯錯誤,就是害怕陛下做錯了天大的事情。
這個世間的人,誰敢保證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她也一樣。
她相信她弟弟,也相信她自己,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個世間的人,她相信,除了自己的父母親人,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左右她的命運(yùn)。
北地那頭因爲(wèi)趙老大舉報的及時,賊人不過幾日就被清理完畢。因此,趙老大得了嘉獎,辛婉很是大方,賞賜了不少東西下去。
而那頭忙完了,過些日子也就班師回朝了,
......
一晃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了,這段日子辛婉每天早出晚歸,忙於處理各國送來的奏摺,不知道她在忙碌著什麼。
而且辛婉的脾性也在慢慢轉(zhuǎn)變,她變的有些嚴(yán)肅了起來,尤其是面對朝臣,更是如此。
“臣參見長公主!"
“臣等拜見長公主殿下。"
看著跪在地上的朝臣,辛婉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道:“平身吧!你們來找本宮有什麼事情?"
衆(zhòng)人聞言,擡起頭來。
“長公主,今日有一羣商賈來到京城,說是要買賣一批物品,這批貨物十分珍惜,而且數(shù)量巨大,不僅如此他們還帶來了一筆錢財,說要捐贈到慈善事業(yè),希望可以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哦,還有此事?"辛婉聞言,臉色一凝,隨即道:“既然如此,將這批物資送往官府查驗一番,若真如同他們說的那麼珍貴,朕倒是不介意收購下來。"
“是!"衆(zhòng)人恭敬的答應(yīng)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向著門外走去。
這時候,辛婉忽然想起了什麼,道:“記住,一定要嚴(yán)格審覈檢查,千萬不要有絲毫馬虎,若是發(fā)現(xiàn)有假的,直接拿下,一旦被查出,後果自負(fù)!"
“臣等明白!"衆(zhòng)人齊齊答道。
......
三日後,官府的審覈結(jié)束了。
“啓稟長公主殿下,這次審覈結(jié)果十分正常。
因爲(wèi)這次的貨物,是由一個商隊送來的。
這個商隊是來自於西域,是專門從北疆送往南疆的。
這個商隊的貨物質(zhì)量極高,是用最頂尖的工藝打造而成的,而且數(shù)量衆(zhòng)多。
據(jù)說,這個商隊裡的東西全部是用上等的羊毛紡織出來的,一匹羊毛的純度,可以達(dá)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且,羊皮是最柔軟、韌性十足的羊毛製作的,所以可以承載很多重量。"一名官員站起身來,躬身回稟道。
聽了官員的回稟,辛婉眼眸閃了閃,道:“繼續(xù)說。"
“是。"
那名官員繼續(xù)道:“這次貨物裡的貨物,大多都是從西域運(yùn)來的珍貴藥材,這批貨物的價值,絕對在二十萬兩黃金以上,而且其中有一些藥草是極其稀少的藥草,而且價值連城。"
說到這裡,這名官員停頓了片刻,看了辛婉一眼。
小皇帝不怎麼管事,就一切撒手全部交給辛婉,辛婉沒了辦法就只能被迫營業(yè),她有些疲憊的擺擺手。
“如何?”
“不過臣總覺得有些古怪,但具體哪裡古怪又說不上來,這批貨的價格怎麼也有了二十萬兩黃金的價格了,倒是補(bǔ)了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那官員眉頭緊鎖。
辛婉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若是日後出事就日後再說吧,只是西域與景陽井水不犯河水,突然過來示好,本宮怎麼就覺得這麼蹊蹺呢?”她摸了摸下巴,手中的奏摺被筆上的墨汁暈染開,她也沒注意。
左相和葉將軍剛好準(zhǔn)備從北地回來,他們那時候擔(dān)心北地會有動亂,就一直留了這麼久,將春種的種子都分發(fā)下去,他們才安心回來。
如今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並且信上說,隨行的還有一些春闈的考生,一想到鄰近將至的春闈,辛婉只能道:“讓兵部的人好好查查,本宮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差錯。”
說完,她就去找了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