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啊~”牀榻之上嬌.吟.聲不斷。
白雪嫵攀附在陳沂的脖子上,吐氣如蘭。
“沂…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那阿嫵便讓我看看,你如何受不了了…”陳沂脣角一勾,攪弄風月。
不知過了多久,牀榻上靜了下來,一片萎靡之氣。
白雪嫵揉了揉自己的長髮,軟軟的靠在陳沂的胸口,青蔥般的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沂,那皇上既然已經上當發兵飄渺,我們還等什麼呢?”
“這陳煜,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些。”陳沂的眼眸中依舊是闌珊桃花,“還要再等等。”
“哪裡聰明瞭,還不就是我們引他他便是上鉤了?”
“…恩。”陳沂在白雪嫵的酥胸上揉了一把,“他還沒有上鉤。”
白雪嫵被惹得一陣**,她纔不要管陳煜到底有沒有上鉤呢!光滑的身子鑽進陳沂的懷中,望著陳沂,媚眼如絲。
陳沂一笑,又覆脣上去,只是眼睛一瞇,閃過危險的光。
…陳煜,根本沒有上當。此番去飄渺,他不過是帶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及幻影衛,其他的兵力,全部留守東汙皇城。
陳沂原本,是想將東汙兵力全部引向瀾山,利用瀾山有利地形,將東汙一網打盡,這期間只用分出一小支兵力便可輕而易舉的拿下已空的皇城。
可不料想,陳煜就像是提早預料到他的想法一樣,竟是隻帶極少兵力趕往瀾山,大半數的兵力留下駐守皇城!
甚至對外宣稱,不是攻打飄渺,只是前去安撫瀾山民衆!
…呵。
陳煜勾了勾脣角,如此,倒也不錯,若是太容易就鬥倒了,那豈非沒意思了?
“阿嫵,我需要你做些事情了。”邪魅一笑,又吻上那朱脣,雲朝雨暮,不眠不休。
.
太昊二年五月二十。
白雪嫵聚集所有朝臣與宣室。
身著素白長裙,手握錦帕,哭哭啼啼。
“皇后娘娘,今日聚集朝臣所爲何事?”
白雪嫵哭的更甚,用錦帕掩面,難以示人,肩膀不住的戰慄。
半晌,纔開口道:“本宮乃是飄渺嫡出公主,嫁與東汙爲後,便就是東汙人了…眼下皇上去了飄渺國瀾山,平復衆民,卻不曾想是中了飄渺埋伏,皇上如今危在旦夕!本宮實在是擔心皇上,也愧對天下!身爲公主,空居後位,竟是攔不住飄渺對皇上不利!”
話畢,整個宣室靜得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沒人說話。
白雪嫵見此,竟是上前兩步跪了下來。
“懇請各位大人,發兵救皇上吧!”
白雪嫵像是哭軟了身子,輕易的就被一旁公公扶起,坐在了軟榻上,又是哭哭啼啼。
這下衆臣開始議論紛紛:
“早就勸諫皇上討伐飄渺!皇上顧念親王與皇后不聽羣臣意見,才弄的如此局面!”
“實在是太不該了!”
…
一時間衆說紛紜,最後竟是凝成了一句話:“請太尉大人發兵飄渺!”
張世國目光凝了凝,纔開口道:“皇后娘娘,皇上遇難乃是你一面之詞,叫老臣如何相信?”
白雪嫵一愣,沒想到張世國會刁難她。
“大人…皇上是本宮的夫君,飄渺是本宮的孃家,大人說,本宮何苦要勸大人發兵討伐飄渺?”
衆大臣皆是點了點頭。
白雪嫵用取出一旁的錦盒,“後宮不得干政,本宮也無心干政,也許本宮的決定也沒皇命來的要緊,只是眼下皇上涉險,本宮不得不這麼做…”
打開錦盒,裡面放著的…赫然是皇后鳳印!
“太尉大人,本宮以此鳳印,命你發兵飄渺,救回皇上。”
.
太昊二年五月二十一。
張世國親率衆兵討伐飄渺,救皇帝。
金戈鐵馬,浩浩湯湯。
東汙旗幟高高飄揚。
臨行前,張世國去了一趟金華殿。此次飄渺一戰可能有去無回,他想去見見張黧,自是無人阻攔。
張世國見到張黧,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只道宮門深鎖,她的生身母親白薇極爲想念她,卻是又見不到,便託他帶給她一封信,並再三強調,要親啓。
陳煜有難,她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插了翅膀飛過去,又哪裡顧得上又張世國寒暄?
張黧接下信,囑託了幾句話叫他注意安全小心身子,又道自己有了身子不便出宮相送,便是目送這氣吞山河的重兵出發。
待宮中重新靜了下來時,海棠送來了安胎藥丸。她孕吐明顯,又喝不下苦藥,太醫院便是將中藥煉製成了藥丸,方便她服用。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盞紅棗茶,和一盞蜜餞。
張黧捏起安胎藥丸,放進口中,卻是險些吐了出來,今天…反胃的感覺竟然這般明顯!海棠手忙腳亂的幫張黧取蜜餞,卻是失手打翻了紅棗茶,茶水潑在一旁的信上!
張黧眼疾手快,拿起信封抖了抖,若是慢一些,這信怕是看不得了。
海棠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該死!竟是弄溼娘娘的家書!”
海棠中規中矩,做事小心謹慎,心思縝密,也還算是忠心,可是張黧不喜歡她。從海棠在她身邊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不短了,然而張黧卻並沒有與她多說過幾句。她喜歡的,是那個拿著桃花枝與她鬧成一團的彩魅,不是這也奴婢該死那也奴婢該死的海棠。
張黧揮揮手,命她退下。
打開了信封,還好方纔她眼疾手快,信上只有爲數幾個字模糊了,其他都還可以看。
只是看著看著,張黧再也抑制不住,渾身顫抖。
怎麼…會是…這樣!